第十二章 结仇
蝶衣山庄团灭了张家嫡孙宠物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传遍佛斯特的大街小巷。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张家的脸这下子可是丢尽了，听说张家老太爷气的差点昏过去。”
“有好戏看喽。听说张杰还在蝶衣山庄，在等他家老爷子去领回来呢。”
“哎，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以后没有免费的东西拿了。早知道上次我应该再多拿一些。”
“那些畜牲也算得了报应了，咬死了多少人了。安家这次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
张府得意楼的飒然居。
一地的狼藉。
茶杯，碟子，闻香杯碎了一地，圆木茶桌歪在一边。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坐在茶桌边喘粗气。
老头前面站着四个中年人，一个个低眉敛目，大气不敢出。
“你们说说，说说。怎么办？我活到七十多岁了，还要我去安家领人？你们说，说！”老头越说越气，顺手拿起茶桌上唯一幸存的茶碗摔向四人的脚边。
茶碗在四个人的脚边发出一声脆响后，化成碎片。
四个人谁也没敢动。
“老大，你来说，他是你儿子，你说怎么办？”老头气的嗓音已经嘶哑，对着站在最左边的张容海咆哮。
张容海的脸沉的像水，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杰拍死，这样的东西没了拉倒。
“不要去领，就让他在安家待着。生死由着他去。”
“放屁！”老头气的一拍桌子。“就是因为你平日放纵他，才让他无法无天，现在出了事就不管了？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一再跟他说，吃了那丫头的亏，不会白吃。安东已经许诺把他手上的一块地划给我们。咱们张家不缺钱，就缺地。有地就有了立命之本。这个混账王八羔子偏偏……咳咳~”
老头被自己呛得一阵咳嗽。
“二妈，端杯水进来”张容虎向外面喊。
一个妇女应声端着茶壶和茶杯走进来。
四个儿子一起动手，用力把歪倒的茶桌扶正。妇女把茶杯递给老头，又把茶壶放到桌子上，才安静的走了出去。
老头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冒火的嗓子。
经过这一通发泄，火气也发散的差不多了。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四个儿子坐下说话。
“咱们家子嗣艰难，我生了你们四个，你们呢就只给我添了两个孙子，但凡你们再多给我添几个孙子，也不至于把杰儿宠上了天。算了，不说这些，杰儿被扣在了蝶衣山庄，你们说说，这个事情要怎么办，才不至于让张家颜面扫地。”
张容海不出声。
老二张容江沉吟了一会儿说：“按理说，安东和杰儿是一个辈分的，打打闹闹的也正常。孩子们打架，大人们去调停也说的过去。安东既然让我们去领人，那咱们就大大方方的去领，不止您去，我们四个也去，把大妈和二妈也带上。我们声势弄得大一些，安东总不会把我们拒之门外吧，只要能进蝶衣山庄，咱们就不亏，杰儿不但不是闯祸，还立了大功一件。”
老头听得很认真，边听边点头。最后笑道：“老二不愧是我们家的智多星。说的好，就是这样。娴儿那丫头就是随了你了，可惜体弱多病。不然……”
“父亲！”张容江打断老头的话，三个兄弟都在身边，他不希望老头说出什么后继有人之类的话，让他们兄弟生出嫌隙来。
张家确实人丁单薄。张家的崛起就是最近这百余年的事情，张梦祖正是第二任家主。整个张家无论嫡系旁支总共不过五十人。
而嫡系张梦祖，生了四个儿子，老大张容海，老二张容江，老三张容龙，老四张容虎。其中只有张容海和张容江各生了一个孩子。张容江的女儿张娴，性子温柔，博学多才。与张杰正好相反。可惜的是身体不好，几乎不曾出门。
老头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笑道：“老二就是太小心了，这有什么的。你们四个再努努力，给我多添几个孙子，那咱们张家早晚会和安家一样，成为世袭大族。”
老头和四个儿子计议已定，派人去打点礼物，打算敲锣打鼓的去蝶衣山庄赔罪，领人。
蝶衣山庄。
张杰在即将落水的瞬间，被一张大网拉了出来。张杰惊怒之间，大声喝骂“放老子出去，把老子的宠物救出来。不然有你们好看的。我饶不了你们……”
拉出张杰的两个大汉，任张杰怎么咆哮怒骂，就跟没听见似的。只管忙活自己的。
最后，张杰被捆在大路和小路交接路口的一棵大树上。
猛兽的尸体也先后被拉上来，一字排开放到张杰脚前一步之遥。
张杰看着自己眼前的尸体，叫骂不休的嘴终于闭上。眼睛氤氲出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
十二头宠物，陪着他走过最焦躁的少年时期。他们曾经毛茸茸的钻进他的怀里，对他撒娇，给他安慰。他看着他们从小小一团，长成庞然大物。他们是他最亲密，最忠诚的伙伴。他们从不嘲笑他，算计他……。
而，安东毁了他们。
泪水无声滚落，眼睛泛出血红，他一定，一定会报仇的。
张家坐着飞船来到蝶衣山庄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面色狰狞，眼睛通红的张杰，一字排开的宠物尸体。
震撼，心痛。
十二头宠物在张家十多年，已经是张家的一份子，骤然见到这样的场景，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安东做的太过了！他不应该这样做。”老头子颤抖着手指着宠物尸体，喃喃自语。
老头子在这一刻，真心觉得安东太过分了。杀了便杀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摆在张杰眼前！摆在张家人眼前！真当张家没人了吗。
被从树上解下来的张杰，奔到大白额身边。这是他的第一个宠物，也是他最忠诚的朋友。现在却湿漉漉的躺在地上，声息皆无。
“我一定会杀了他，为你们报仇的。”
张杰抚摸着大白额头顶的王字，无声的发誓。
张容海看着儿子逐一抚摸着，亲吻着那些宠物的头顶，所有斥责的话都卡到了喉咙里，无法出口。
“太欺负人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张荣虎气愤的用手拍打树干。
“把这个拍下来，明天我亲自去找安九言说话。”老头子指着地上的尸体，吩咐儿子们。
跟来的保镖和拎着礼物的张府佣人们都面面相觑，再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灰头土脸的场面。
张家可算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十二头宠物被就近掩埋在距离山庄不远的兰山脚下，起名兽园。
张杰亲手刻下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
观风楼。
吴叔走了进来。
“都走了？”安东问。
“走了！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吴叔不安的问，“我刚看他们是拿着礼物来的，估计原本是打算来给咱们赔罪的。咱们这样打他们的脸，以后可不好办哪。”
吴叔原本的意思，是将那些兽尸就先放在一号井里，若张杰来要，再给他。
大少却不肯。一定要摆在张杰和张家人的眼前。
吴叔是真不理解，把事情做绝，一向不是大少的风格啊。
“吴叔，这事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担心。小美是怎么回事，我听令学说，她不肯去看张琪琪。你去劝劝她，这时候不要耍性子。”
“哦，好。这孩子做影子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这样过。也不知道那个张琪琪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吴叔说着，转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问：
“您说要给张琪琪起名字，想好了吗。我们总背后叫她的真名，若哪次不小心说漏了嘴，可就不好了。阿呆这个名字又傻气了些，和这姑娘不匹配。还有，您对这姑娘是有什么打算吗？我怎么感觉你对她有些……有些……暧昧”吴叔终于找到一个词来形容他的感觉，神情都放松了许多。
安东一笑，“我还没有妻子，把她收了，以后做试验就会容易许多。不是吗？”
吴叔瞠目。
“当然事情要自然，太过刻意会让她怀疑。毕竟她不是一个好骗的小姑娘。”
安东说的轻松。吴叔听得脊背发凉。
大少从前不是这样的！
易魂试验，会不会已经把大爷的魂魄给拿走了一部分了。
“吴叔！”
“哦，哦，我这就去劝小美。”吴叔匆匆走出去。
氤氲的雨还没有停，湖面上的水汽和雨连成一片，弥漫成浓重的迷雾。
藏风楼。
阿呆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下床走走已经不成问题。
“你还很虚弱，不宜下床走动”黑眼镜阻止阿呆下床的举动。
有了上一次摔倒的经验，阿呆这次把脚先轻轻踩在地上，试探着站起来。
“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医生的话都不听，你是想上天啊”黑眼镜把屁股从床头的椅子上抬起来，不满的嚷嚷。
阿呆并不理会他，在她眼里，黑眼镜就是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说话着三不着两，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不过黑眼镜这次说的没错，她很虚弱。好不容易挪到门口，气息就已经乱了。心脏无法承受似的咚咚乱跳，眼前一阵阵发黑。
黑眼睛幸灾乐祸的走过来，“怎么样？我说你不宜下床，就是不宜下床。现在怎么办，走不回去了吧。”
阿呆闭上眼睛，等待眩晕感过去。
门外有脚步声，
黑眼镜一把抱住阿呆向后撤，门几乎贴着阿呆的面门打开。
“阿呆！你怎么样？我……我不是故意的。”
小美惊惶的声音传入阿呆的耳朵。
阿呆的心神沉入黑暗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小美没事，真好。”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张家的脸这下子可是丢尽了，听说张家老太爷气的差点昏过去。”
“有好戏看喽。听说张杰还在蝶衣山庄，在等他家老爷子去领回来呢。”
“哎，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以后没有免费的东西拿了。早知道上次我应该再多拿一些。”
“那些畜牲也算得了报应了，咬死了多少人了。安家这次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
张府得意楼的飒然居。
一地的狼藉。
茶杯，碟子，闻香杯碎了一地，圆木茶桌歪在一边。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坐在茶桌边喘粗气。
老头前面站着四个中年人，一个个低眉敛目，大气不敢出。
“你们说说，说说。怎么办？我活到七十多岁了，还要我去安家领人？你们说，说！”老头越说越气，顺手拿起茶桌上唯一幸存的茶碗摔向四人的脚边。
茶碗在四个人的脚边发出一声脆响后，化成碎片。
四个人谁也没敢动。
“老大，你来说，他是你儿子，你说怎么办？”老头气的嗓音已经嘶哑，对着站在最左边的张容海咆哮。
张容海的脸沉的像水，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杰拍死，这样的东西没了拉倒。
“不要去领，就让他在安家待着。生死由着他去。”
“放屁！”老头气的一拍桌子。“就是因为你平日放纵他，才让他无法无天，现在出了事就不管了？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一再跟他说，吃了那丫头的亏，不会白吃。安东已经许诺把他手上的一块地划给我们。咱们张家不缺钱，就缺地。有地就有了立命之本。这个混账王八羔子偏偏……咳咳~”
老头被自己呛得一阵咳嗽。
“二妈，端杯水进来”张容虎向外面喊。
一个妇女应声端着茶壶和茶杯走进来。
四个儿子一起动手，用力把歪倒的茶桌扶正。妇女把茶杯递给老头，又把茶壶放到桌子上，才安静的走了出去。
老头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冒火的嗓子。
经过这一通发泄，火气也发散的差不多了。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四个儿子坐下说话。
“咱们家子嗣艰难，我生了你们四个，你们呢就只给我添了两个孙子，但凡你们再多给我添几个孙子，也不至于把杰儿宠上了天。算了，不说这些，杰儿被扣在了蝶衣山庄，你们说说，这个事情要怎么办，才不至于让张家颜面扫地。”
张容海不出声。
老二张容江沉吟了一会儿说：“按理说，安东和杰儿是一个辈分的，打打闹闹的也正常。孩子们打架，大人们去调停也说的过去。安东既然让我们去领人，那咱们就大大方方的去领，不止您去，我们四个也去，把大妈和二妈也带上。我们声势弄得大一些，安东总不会把我们拒之门外吧，只要能进蝶衣山庄，咱们就不亏，杰儿不但不是闯祸，还立了大功一件。”
老头听得很认真，边听边点头。最后笑道：“老二不愧是我们家的智多星。说的好，就是这样。娴儿那丫头就是随了你了，可惜体弱多病。不然……”
“父亲！”张容江打断老头的话，三个兄弟都在身边，他不希望老头说出什么后继有人之类的话，让他们兄弟生出嫌隙来。
张家确实人丁单薄。张家的崛起就是最近这百余年的事情，张梦祖正是第二任家主。整个张家无论嫡系旁支总共不过五十人。
而嫡系张梦祖，生了四个儿子，老大张容海，老二张容江，老三张容龙，老四张容虎。其中只有张容海和张容江各生了一个孩子。张容江的女儿张娴，性子温柔，博学多才。与张杰正好相反。可惜的是身体不好，几乎不曾出门。
老头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笑道：“老二就是太小心了，这有什么的。你们四个再努努力，给我多添几个孙子，那咱们张家早晚会和安家一样，成为世袭大族。”
老头和四个儿子计议已定，派人去打点礼物，打算敲锣打鼓的去蝶衣山庄赔罪，领人。
蝶衣山庄。
张杰在即将落水的瞬间，被一张大网拉了出来。张杰惊怒之间，大声喝骂“放老子出去，把老子的宠物救出来。不然有你们好看的。我饶不了你们……”
拉出张杰的两个大汉，任张杰怎么咆哮怒骂，就跟没听见似的。只管忙活自己的。
最后，张杰被捆在大路和小路交接路口的一棵大树上。
猛兽的尸体也先后被拉上来，一字排开放到张杰脚前一步之遥。
张杰看着自己眼前的尸体，叫骂不休的嘴终于闭上。眼睛氤氲出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
十二头宠物，陪着他走过最焦躁的少年时期。他们曾经毛茸茸的钻进他的怀里，对他撒娇，给他安慰。他看着他们从小小一团，长成庞然大物。他们是他最亲密，最忠诚的伙伴。他们从不嘲笑他，算计他……。
而，安东毁了他们。
泪水无声滚落，眼睛泛出血红，他一定，一定会报仇的。
张家坐着飞船来到蝶衣山庄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面色狰狞，眼睛通红的张杰，一字排开的宠物尸体。
震撼，心痛。
十二头宠物在张家十多年，已经是张家的一份子，骤然见到这样的场景，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安东做的太过了！他不应该这样做。”老头子颤抖着手指着宠物尸体，喃喃自语。
老头子在这一刻，真心觉得安东太过分了。杀了便杀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摆在张杰眼前！摆在张家人眼前！真当张家没人了吗。
被从树上解下来的张杰，奔到大白额身边。这是他的第一个宠物，也是他最忠诚的朋友。现在却湿漉漉的躺在地上，声息皆无。
“我一定会杀了他，为你们报仇的。”
张杰抚摸着大白额头顶的王字，无声的发誓。
张容海看着儿子逐一抚摸着，亲吻着那些宠物的头顶，所有斥责的话都卡到了喉咙里，无法出口。
“太欺负人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张荣虎气愤的用手拍打树干。
“把这个拍下来，明天我亲自去找安九言说话。”老头子指着地上的尸体，吩咐儿子们。
跟来的保镖和拎着礼物的张府佣人们都面面相觑，再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灰头土脸的场面。
张家可算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十二头宠物被就近掩埋在距离山庄不远的兰山脚下，起名兽园。
张杰亲手刻下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
观风楼。
吴叔走了进来。
“都走了？”安东问。
“走了！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吴叔不安的问，“我刚看他们是拿着礼物来的，估计原本是打算来给咱们赔罪的。咱们这样打他们的脸，以后可不好办哪。”
吴叔原本的意思，是将那些兽尸就先放在一号井里，若张杰来要，再给他。
大少却不肯。一定要摆在张杰和张家人的眼前。
吴叔是真不理解，把事情做绝，一向不是大少的风格啊。
“吴叔，这事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担心。小美是怎么回事，我听令学说，她不肯去看张琪琪。你去劝劝她，这时候不要耍性子。”
“哦，好。这孩子做影子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这样过。也不知道那个张琪琪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吴叔说着，转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问：
“您说要给张琪琪起名字，想好了吗。我们总背后叫她的真名，若哪次不小心说漏了嘴，可就不好了。阿呆这个名字又傻气了些，和这姑娘不匹配。还有，您对这姑娘是有什么打算吗？我怎么感觉你对她有些……有些……暧昧”吴叔终于找到一个词来形容他的感觉，神情都放松了许多。
安东一笑，“我还没有妻子，把她收了，以后做试验就会容易许多。不是吗？”
吴叔瞠目。
“当然事情要自然，太过刻意会让她怀疑。毕竟她不是一个好骗的小姑娘。”
安东说的轻松。吴叔听得脊背发凉。
大少从前不是这样的！
易魂试验，会不会已经把大爷的魂魄给拿走了一部分了。
“吴叔！”
“哦，哦，我这就去劝小美。”吴叔匆匆走出去。
氤氲的雨还没有停，湖面上的水汽和雨连成一片，弥漫成浓重的迷雾。
藏风楼。
阿呆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下床走走已经不成问题。
“你还很虚弱，不宜下床走动”黑眼镜阻止阿呆下床的举动。
有了上一次摔倒的经验，阿呆这次把脚先轻轻踩在地上，试探着站起来。
“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医生的话都不听，你是想上天啊”黑眼镜把屁股从床头的椅子上抬起来，不满的嚷嚷。
阿呆并不理会他，在她眼里，黑眼镜就是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说话着三不着两，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不过黑眼镜这次说的没错，她很虚弱。好不容易挪到门口，气息就已经乱了。心脏无法承受似的咚咚乱跳，眼前一阵阵发黑。
黑眼睛幸灾乐祸的走过来，“怎么样？我说你不宜下床，就是不宜下床。现在怎么办，走不回去了吧。”
阿呆闭上眼睛，等待眩晕感过去。
门外有脚步声，
黑眼镜一把抱住阿呆向后撤，门几乎贴着阿呆的面门打开。
“阿呆！你怎么样？我……我不是故意的。”
小美惊惶的声音传入阿呆的耳朵。
阿呆的心神沉入黑暗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小美没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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