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试探
“我有趣，所以阿纳帮我？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我和阿纳在那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话，只有自己花痴似的看着他们流过鼻血而已。那么阿纳为什么帮自己呢”阿呆一直有疑惑，阿纳为什么帮她。既然博思这么说了，阿呆想何不顺势问问呢。
“咳，阿纳，你那天为什么会帮我呢？”
阿纳一副懒得搭理的架势：“爷高兴。”
这是什么鬼话，阿呆怔然看着阿纳，就听见阿纳拉着长声说：
“我现在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早知道你这这样傻呵呵的，就该让你随便。”
“行了，你别逗她了。”博思看不过，笑着打岔道：“你别听阿纳的，他就这样，嘴毒心软。他是因为佩服你，所以才帮你的。”
阿呆眼睛蓦然睁大，不可置信的问：“佩服我？”
“你别臭美了，谁会佩服你？眼睛瞎了吗。就你这见了男人就流口水的样子，猪都不会佩服你。”阿纳毫不迟疑的否定。
博思哈哈大笑“阿纳你在骂自己吗！”
阿呆不乐意的嘟囔：“谁见到男人流口水了。那是因为你们俩太太太帅了，对着你们流口水不是很正常吗。”
博思笑的更大声，阿纳不忍直视似的撇过头骂了一句“操！”扭过去的脖子却泛起了红。
时间在说说闹闹中过去。到阿纳家的时候，阿呆最初的生疏感，面对帅哥的压迫感和局促感统统被阿纳的毒舌扫了个干净。
阿纳的家在夜来香西边，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
“阿纳，你家住别墅啊，好有钱的样子。”阿呆感叹。
阿纳的家没有围墙，不到一米高的木栅栏里有一栋精致的两层木楼，房前屋后都有小院。前院有葡萄架，葡萄架下摆着石桌木凳。屋后是菜园，菜园里蔬菜品种繁多，红的辣椒，西红柿，绿的豆角，黄瓜，紫色的茄子，还有一片草莓，草莓有些都红了，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红色光泽。
“你是猪吗？看到草莓都会流口水？”
“我没有！”阿呆咽下口水，生气的否认。这草莓长的真好，能吃就好了！
阿纳站在阿呆身边翻白眼，他越来越觉得那晚震慑全场，帅到发光的阿呆只是一场自己的幻梦。而现实里的阿呆就是对着男人流口水，对着食物流口水的猪。
“你们快上来吧，婶婶都准备好了。”博思在二楼喊。
“婶婶？是谁？”阿呆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惊讶的问。
“我妈！”
“哈？”
“你那什么表情，你是白痴吗？”
“不是！你有妈妈？”
“你没有？你是地里长出来的？”
“不是，小美说你们十岁就离开父母独立生活了，你怎么……”
阿纳已经不想再跟阿呆说话，直接迈开大长腿几步踏上楼梯。
木制的楼梯踩上去有点颤，还有咯吱的声响。
阿呆小心的跟在阿纳身后上了楼。心中疑惑，阿纳看着有二十岁了，还和母亲一起生活。这和小美说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欸，阿呆是吧，欢迎你来我家玩。”一个温柔的女声打断阿呆的思绪。
阿呆抬头，看到一个满面含笑的中年女人站在楼梯口附近，女人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只眼角略有皱纹。穿着蓝绸系领短款上衣和一件卡其色过膝长裙，整体看起来优雅知性。
“阿姨您好。”阿呆下意识的打招呼。这种感觉对现世的阿呆太新鲜了，对前世的张琪琪来说又太熟悉了。
“你好，你好。我家阿纳第一次带女孩回来，你不要客气，想吃什么跟阿姨说。”
阿呆刚要点头，阿纳喊：
“妈，她是来烤羊腿的，不是来做客的，您别跟她客气。”
阿呆点到一半的头，尴尬的顿住。她都快忘了烤羊腿这茬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羊腿已经烤好了，在饭厅里，你们过会儿一起吃。”阿姨说完又转头对阿呆说：“你别介意啊，阿纳这孩子从小就这毛病，嘴不好，但心地很善良的。你们几个年轻人在这好好玩，阿姨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了。”
阿呆乖乖点头。
阿呆看着阿纳妈妈下楼的背影，有种穿越回现代社会的感觉。
“阿呆，过来吧，咱们吃饭。”博思喊。
“好，来了。”阿呆收了心神，往博思发出声音的方向走。隐约又听到阿纳说：“阿呆阿呆，你说是不是这名字把她叫傻了。我看应该给她改个名字，叫猪~口水猪。”
“别胡说”博思喷笑，声音宠溺。
阿呆在饭厅外站住。烤羊腿都已经做好了，自己再待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干什么呢，还……”阿纳大步走出来，发现站在饭厅门口的阿呆。
阿纳拍了阿呆的头一下，“站这里干什么，还不进来。”
阿呆摸了下被阿纳拍过的头，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饭桌上的菜很丰盛，烤羊腿已经被撕成小条放在碟子里，上面还放着葱丝。
博思倒了一杯糯米酒放到阿呆面前“这个酒是甜的，你可以喝”
“哦，好的。”阿呆点头表示感谢。
“你真的不是双人格吗？”
阿纳坐到博思的左边，阿呆的右边。这是一张不大的圆桌，摆六个菜就已经满桌了，三个人成120度角坐着，显不出亲疏来。
“不是！”阿呆干脆的回答。她已经不想吐槽阿纳了，就像他妈妈说的，从小就毒舌。现在期望他对自己善良一些，是不太可能的了。有那么一瞬间，阿呆想：如果自己突然把一盘子菜扣到他头上，他会不会就爽了。
“欠虐”阿呆嘟囔，声音很小。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好了，你们两个，斗嘴斗了一路了，不累吗。”博思微笑着用筷子给阿呆夹菜“尝尝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博思还一直殷勤的给阿呆夹菜倒酒。
阿呆前世的酒量还不错，白酒三两，啤酒五瓶没有问题。可这个身体应该是没有喝过酒，一点糯米酒而已，竟然脸红心跳，晕乎的不行。
“阿呆，我听说你进蝶衣山庄了？”
阿呆默然点头。心突突跳的更厉害了。
“你在蝶衣山庄看到什么了？”
阿呆抬头看着博思，博思的脸有点晃。他们原来都一样！阿呆心中一阵悲凉。
自从她从蝶衣山庄回来，眉姐变得异常亲切，话里话外的询问蝶衣山庄的情况。可她能告诉他们什么呢，告诉他们自己在蝶衣山庄昏迷了三加一天，第五天就被送回夜来香了？蝶衣山庄到底有什么会让他们这么关心？
“你们为什么都对蝶衣山庄感兴趣？那里有什么？”
博思和阿纳对视一眼。
博思笑道：“这不是问你呢吗，你是唯一一个进入蝶衣山庄的外人。蝶衣山庄太神秘了，人嘛，越神秘就越感兴趣，我们也不能免俗。怎么，不方便说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其实你们直接问我，我也会说的。不用灌醉我这么麻烦。”阿呆用手托着下巴，脸红彤彤的，眼睛里有悲伤的水光。
“你就想多了，我们并不是因为这个请你吃饭的，是阿纳很喜欢你……”
“谁喜欢她了？”阿纳不满的瞪着博思。喝了酒的脸也像涂了薄薄的一层胭脂，瞪大的眼睛水波潋滟。一个男人比女人还要漂亮，这合理吗。
“你很帅，博思也很帅。女人们都喜欢。”阿呆傻笑了一下“我是口水猪，最多就是给人下酒的，怎么配被喜欢。”
阿呆的嘴角抽搐着上扬，眼角却更红了。她平时没有这么脆弱敏感的，酒真不是好东西。
“我在蝶衣山庄什么都没看到，我进庄的时候掉陷阱里中毒了，昏迷了三天，清醒了大半天，又昏迷了一天，呵呵，后来就回夜来香了。非要问，我就只看到了湖和山。还有十二栋木楼。”
阿呆抹了抹湿了的眼角，呵呵的笑了两声，又说：
“其实喝了酒，表达会不够清楚，下次就别摆鸿门宴了，挺麻烦的。”阿呆扶着桌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告辞了，如果可以的话，麻烦让车夫把握送回去把。回去晚了，小美该担心我了。”阿呆觉得此时提小美，会让自己不那么可怜，毕竟自己还是有真心对待自己的姐妹的，不是只有被利用的价值。
阿纳沉默着把阿呆送上马车，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车厢里很安静，没有来时的说说闹闹，只有偶尔的喧嚣声从车帘子外传进来。
“咳！”阿纳第N次咳嗽。他想说点什么，解释解释。
阿呆不理，自顾自扶着窗框发呆。
到夜来香的时候，小美正站在夜来香门口张望。
看到阿纳虚扶着阿呆走下马车的时候，惊讶的嘴巴里像塞了一个鸡蛋。
“阿呆，你好厉害，这么快就上了阿纳的车了。咱们夜来香除了博思，还没有人坐过他的车呢。”小美的嘴几乎贴到了阿呆的耳朵边。
阿呆走到外面被小风一吹，迷糊的更厉害。但恍惚中仍然觉得小美的话好像，好像怪怪的，怎么都觉得像是说爬上了阿纳的床。
阿纳把阿呆交给小美后，就翘着高傲的尾巴坐上车扬长而去。
俩女孩是上车还是上床的话，他完全没听见。只是上车的时候，用力踢了一脚阿呆坐过的凳子腿。阿纳穿的是羊皮鞋，这一脚几乎就跟光着脚踢到木板一样，疼的他一咧嘴。真不知道他是想踢阿呆，还是想虐自己的脚。
在那晚之前，他对阿呆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听说大少从北地捡回了一个以捡垃圾为生的乞丐。然而，就在那晚，阿呆如天神一样突然冲进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张杰打倒，又虎虎生威的全方位碾压了两个一米九的彪形大汉。那一刻的阿呆是有光的，不，在阿纳眼里简直是光芒万丈。
所以他会在当晚堵在阿呆的必经之路上，告诉她进蝶衣山庄。
当然，指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若是能因此拿到蝶衣山庄一星半点的资料，那就是意外的收获。
谁想到，这个一路像个软面疙瘩的阿呆，刚刚竟然会用刀子一样的话，完全扭曲他的好意。好像指点她就是为了知道蝶衣山庄的秘密一样。他很气闷，却又无从发作。
“我看她没有什么特别，会不会是您看走眼了。”是车夫。车夫的声音很低沉，但却能听出来中气十足，底气饱满，明显也是一个练家子。。
阿纳没说话。
阿呆昙花一现似的生猛，时常也会让他觉得是幻觉。
他需要问问博思的意见。
“咳，阿纳，你那天为什么会帮我呢？”
阿纳一副懒得搭理的架势：“爷高兴。”
这是什么鬼话，阿呆怔然看着阿纳，就听见阿纳拉着长声说：
“我现在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早知道你这这样傻呵呵的，就该让你随便。”
“行了，你别逗她了。”博思看不过，笑着打岔道：“你别听阿纳的，他就这样，嘴毒心软。他是因为佩服你，所以才帮你的。”
阿呆眼睛蓦然睁大，不可置信的问：“佩服我？”
“你别臭美了，谁会佩服你？眼睛瞎了吗。就你这见了男人就流口水的样子，猪都不会佩服你。”阿纳毫不迟疑的否定。
博思哈哈大笑“阿纳你在骂自己吗！”
阿呆不乐意的嘟囔：“谁见到男人流口水了。那是因为你们俩太太太帅了，对着你们流口水不是很正常吗。”
博思笑的更大声，阿纳不忍直视似的撇过头骂了一句“操！”扭过去的脖子却泛起了红。
时间在说说闹闹中过去。到阿纳家的时候，阿呆最初的生疏感，面对帅哥的压迫感和局促感统统被阿纳的毒舌扫了个干净。
阿纳的家在夜来香西边，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
“阿纳，你家住别墅啊，好有钱的样子。”阿呆感叹。
阿纳的家没有围墙，不到一米高的木栅栏里有一栋精致的两层木楼，房前屋后都有小院。前院有葡萄架，葡萄架下摆着石桌木凳。屋后是菜园，菜园里蔬菜品种繁多，红的辣椒，西红柿，绿的豆角，黄瓜，紫色的茄子，还有一片草莓，草莓有些都红了，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红色光泽。
“你是猪吗？看到草莓都会流口水？”
“我没有！”阿呆咽下口水，生气的否认。这草莓长的真好，能吃就好了！
阿纳站在阿呆身边翻白眼，他越来越觉得那晚震慑全场，帅到发光的阿呆只是一场自己的幻梦。而现实里的阿呆就是对着男人流口水，对着食物流口水的猪。
“你们快上来吧，婶婶都准备好了。”博思在二楼喊。
“婶婶？是谁？”阿呆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惊讶的问。
“我妈！”
“哈？”
“你那什么表情，你是白痴吗？”
“不是！你有妈妈？”
“你没有？你是地里长出来的？”
“不是，小美说你们十岁就离开父母独立生活了，你怎么……”
阿纳已经不想再跟阿呆说话，直接迈开大长腿几步踏上楼梯。
木制的楼梯踩上去有点颤，还有咯吱的声响。
阿呆小心的跟在阿纳身后上了楼。心中疑惑，阿纳看着有二十岁了，还和母亲一起生活。这和小美说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欸，阿呆是吧，欢迎你来我家玩。”一个温柔的女声打断阿呆的思绪。
阿呆抬头，看到一个满面含笑的中年女人站在楼梯口附近，女人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只眼角略有皱纹。穿着蓝绸系领短款上衣和一件卡其色过膝长裙，整体看起来优雅知性。
“阿姨您好。”阿呆下意识的打招呼。这种感觉对现世的阿呆太新鲜了，对前世的张琪琪来说又太熟悉了。
“你好，你好。我家阿纳第一次带女孩回来，你不要客气，想吃什么跟阿姨说。”
阿呆刚要点头，阿纳喊：
“妈，她是来烤羊腿的，不是来做客的，您别跟她客气。”
阿呆点到一半的头，尴尬的顿住。她都快忘了烤羊腿这茬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羊腿已经烤好了，在饭厅里，你们过会儿一起吃。”阿姨说完又转头对阿呆说：“你别介意啊，阿纳这孩子从小就这毛病，嘴不好，但心地很善良的。你们几个年轻人在这好好玩，阿姨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了。”
阿呆乖乖点头。
阿呆看着阿纳妈妈下楼的背影，有种穿越回现代社会的感觉。
“阿呆，过来吧，咱们吃饭。”博思喊。
“好，来了。”阿呆收了心神，往博思发出声音的方向走。隐约又听到阿纳说：“阿呆阿呆，你说是不是这名字把她叫傻了。我看应该给她改个名字，叫猪~口水猪。”
“别胡说”博思喷笑，声音宠溺。
阿呆在饭厅外站住。烤羊腿都已经做好了，自己再待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干什么呢，还……”阿纳大步走出来，发现站在饭厅门口的阿呆。
阿纳拍了阿呆的头一下，“站这里干什么，还不进来。”
阿呆摸了下被阿纳拍过的头，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饭桌上的菜很丰盛，烤羊腿已经被撕成小条放在碟子里，上面还放着葱丝。
博思倒了一杯糯米酒放到阿呆面前“这个酒是甜的，你可以喝”
“哦，好的。”阿呆点头表示感谢。
“你真的不是双人格吗？”
阿纳坐到博思的左边，阿呆的右边。这是一张不大的圆桌，摆六个菜就已经满桌了，三个人成120度角坐着，显不出亲疏来。
“不是！”阿呆干脆的回答。她已经不想吐槽阿纳了，就像他妈妈说的，从小就毒舌。现在期望他对自己善良一些，是不太可能的了。有那么一瞬间，阿呆想：如果自己突然把一盘子菜扣到他头上，他会不会就爽了。
“欠虐”阿呆嘟囔，声音很小。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好了，你们两个，斗嘴斗了一路了，不累吗。”博思微笑着用筷子给阿呆夹菜“尝尝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博思还一直殷勤的给阿呆夹菜倒酒。
阿呆前世的酒量还不错，白酒三两，啤酒五瓶没有问题。可这个身体应该是没有喝过酒，一点糯米酒而已，竟然脸红心跳，晕乎的不行。
“阿呆，我听说你进蝶衣山庄了？”
阿呆默然点头。心突突跳的更厉害了。
“你在蝶衣山庄看到什么了？”
阿呆抬头看着博思，博思的脸有点晃。他们原来都一样！阿呆心中一阵悲凉。
自从她从蝶衣山庄回来，眉姐变得异常亲切，话里话外的询问蝶衣山庄的情况。可她能告诉他们什么呢，告诉他们自己在蝶衣山庄昏迷了三加一天，第五天就被送回夜来香了？蝶衣山庄到底有什么会让他们这么关心？
“你们为什么都对蝶衣山庄感兴趣？那里有什么？”
博思和阿纳对视一眼。
博思笑道：“这不是问你呢吗，你是唯一一个进入蝶衣山庄的外人。蝶衣山庄太神秘了，人嘛，越神秘就越感兴趣，我们也不能免俗。怎么，不方便说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其实你们直接问我，我也会说的。不用灌醉我这么麻烦。”阿呆用手托着下巴，脸红彤彤的，眼睛里有悲伤的水光。
“你就想多了，我们并不是因为这个请你吃饭的，是阿纳很喜欢你……”
“谁喜欢她了？”阿纳不满的瞪着博思。喝了酒的脸也像涂了薄薄的一层胭脂，瞪大的眼睛水波潋滟。一个男人比女人还要漂亮，这合理吗。
“你很帅，博思也很帅。女人们都喜欢。”阿呆傻笑了一下“我是口水猪，最多就是给人下酒的，怎么配被喜欢。”
阿呆的嘴角抽搐着上扬，眼角却更红了。她平时没有这么脆弱敏感的，酒真不是好东西。
“我在蝶衣山庄什么都没看到，我进庄的时候掉陷阱里中毒了，昏迷了三天，清醒了大半天，又昏迷了一天，呵呵，后来就回夜来香了。非要问，我就只看到了湖和山。还有十二栋木楼。”
阿呆抹了抹湿了的眼角，呵呵的笑了两声，又说：
“其实喝了酒，表达会不够清楚，下次就别摆鸿门宴了，挺麻烦的。”阿呆扶着桌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告辞了，如果可以的话，麻烦让车夫把握送回去把。回去晚了，小美该担心我了。”阿呆觉得此时提小美，会让自己不那么可怜，毕竟自己还是有真心对待自己的姐妹的，不是只有被利用的价值。
阿纳沉默着把阿呆送上马车，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车厢里很安静，没有来时的说说闹闹，只有偶尔的喧嚣声从车帘子外传进来。
“咳！”阿纳第N次咳嗽。他想说点什么，解释解释。
阿呆不理，自顾自扶着窗框发呆。
到夜来香的时候，小美正站在夜来香门口张望。
看到阿纳虚扶着阿呆走下马车的时候，惊讶的嘴巴里像塞了一个鸡蛋。
“阿呆，你好厉害，这么快就上了阿纳的车了。咱们夜来香除了博思，还没有人坐过他的车呢。”小美的嘴几乎贴到了阿呆的耳朵边。
阿呆走到外面被小风一吹，迷糊的更厉害。但恍惚中仍然觉得小美的话好像，好像怪怪的，怎么都觉得像是说爬上了阿纳的床。
阿纳把阿呆交给小美后，就翘着高傲的尾巴坐上车扬长而去。
俩女孩是上车还是上床的话，他完全没听见。只是上车的时候，用力踢了一脚阿呆坐过的凳子腿。阿纳穿的是羊皮鞋，这一脚几乎就跟光着脚踢到木板一样，疼的他一咧嘴。真不知道他是想踢阿呆，还是想虐自己的脚。
在那晚之前，他对阿呆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听说大少从北地捡回了一个以捡垃圾为生的乞丐。然而，就在那晚，阿呆如天神一样突然冲进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张杰打倒，又虎虎生威的全方位碾压了两个一米九的彪形大汉。那一刻的阿呆是有光的，不，在阿纳眼里简直是光芒万丈。
所以他会在当晚堵在阿呆的必经之路上，告诉她进蝶衣山庄。
当然，指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若是能因此拿到蝶衣山庄一星半点的资料，那就是意外的收获。
谁想到，这个一路像个软面疙瘩的阿呆，刚刚竟然会用刀子一样的话，完全扭曲他的好意。好像指点她就是为了知道蝶衣山庄的秘密一样。他很气闷，却又无从发作。
“我看她没有什么特别，会不会是您看走眼了。”是车夫。车夫的声音很低沉，但却能听出来中气十足，底气饱满，明显也是一个练家子。。
阿纳没说话。
阿呆昙花一现似的生猛，时常也会让他觉得是幻觉。
他需要问问博思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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