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零食
“好啊，如果累了就回家！”叶疏影笑笑道：“我还没有在这里跨过年呢，正想看看这里跨年的风景……对了苏寒，往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往年都是怎么过的？能怎么过呢，不就是一个人窝在家里嘛。
苏寒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那疏影到时候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苏寒问完自己也笑了，到时候想吃什么自然是到时候想的，现在想吃的不一定是那时想吃的。
而苏寒这问题其实是想问到时候买些什么呢，叶疏影喜欢在那样的氛围下吃什么东西，那苏寒就得提前做好准备。
因为说起跨年其实也就两三天时间了，说喊不响弄得太仓促，毕竟这是自己和叶疏影在人世间第一次跨年……还是得有一些仪式感的啊。
所以苏寒真正想说的是“你打算那个时候买什么吃”，但他问都问出口了，想着叶疏影也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并不打算改口了，就等着叶疏影回答他呢。
果然就见叶疏影面容古怪起来，她一边打量着苏寒，一边微启红唇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吃饱了呢……到时候想吃什么到时候再准备呗，你莫不是在问我打算准备些什么？”
“错了。”苏寒笑了一下：“不是你准备，是我准备。”
叶疏影的目光柔和下来，心道，你准备？
既然是你准备，那难道要我告诉你吗？
你就不会猜测一下我喜欢什么？
叶疏影静静看着苏寒不说话，苏寒又道：“我打算买一些薯片，然后买一些垃圾食品，我们到时候一起在街上逛街，边走边吃，也可以到小摊上去吃一点，然后如果天气好的话就找个椅子坐下，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如何？”
“哦？”叶疏影想了想，觉得苏寒还挺会享受的，这个主意...嗯，还不错。
冬天里天上的星星会很亮吗？
不管亮不亮了，只要你很亮就好。
叶疏影迟疑道：“那要是天气不好呢？”
是啊，天气不好的话就看不到了，天上灰蒙蒙的，能看到些什么，而且要是下点雨的话，就更看不清楚了……难道要两人在雨中撑着小伞吗？
苏寒笑了笑说：“天气不好的话，我们就回家。要是天是阴沉的，那我们就坐到旁边的咖啡厅里喝咖啡，然后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这个时候外面应该还有不少人在跨年，我们呢，就静静在里面看他们跨年，这样既能感受到热闹又不会被他们吵到……而若是下了小雨，我们便撑顶伞在雨中漫步，或者你觉得这样不舒服我们就找个地方做下赏雨，那也不失为一番好风景啊！”
“行叭……只是，我们这样会不会太闲了？”叶疏影顿了顿道：“我看他们许多人说的跨年都是挺热闹的，人挤人挤死人，然后午夜的前一秒都在放烟花拍照，过了凌晨所有人都要散去，有好多人匆匆的要回家去，仿佛跨年就是为了等待那一刻的到来而已……”
“是啊，就是为了等待那一刻的到来！”苏寒闻言点了点头。
叶疏影奇道：“可是这一刻有什么好等的，不就和平常的每一天凌晨时都一样吗？而且这帮人花大力气就为等待那一刻，这一刻过了就都走人了，他们到底是来赏景的呢，还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完成后告诉自己说，自己来过这里？”
苏寒闻言一怔，随即意味深长地笑笑：“世上本没有景，大家都说去赏景，于是赏景变成了赏人，也变成了赏那些有人出没的地方，于是也就有了景，这景是心中之景，有些人看到了很多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有些人看到了灰蒙蒙一片的天空或者看到了飘摇的雨丝却能怡然自得……赏景赏景，终究是在自赏罢了。”
叶疏影噗嗤一笑：“瞧你说的那么认真，其实若是跨年那天是雨天，你也一定会感到遗憾的吧？”
苏寒挠了挠头，一时竟不知怎么去回答，良久他才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轻轻道：“那自然是晴天更好。。。”
叶疏影反问道：“雨天不能自赏么？”
“呃……”苏寒尴尬地咧了一下嘴，终于摇摇头道，“疏影，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叶疏影这么想。
苏寒也在想，自己说的是跨年的那天毕竟还是晴天最好，因为苏寒的心里其实也想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啊，虽然看上去毫无意义，只是告诉自己跨了年，多呆一刻和少呆一刻没什么区别，但苏寒觉得，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在哪里呢？
苏寒看了一下叶疏影的脸庞，那么美，那么梦幻。
不一样就不一样在有人相陪，而那一刻，象征着一年的跨度啊，叶疏影要陪自己过一个新年。
苏寒深吸了一口气：“凌晨跨年的那一刻代表了太多太多，人群在之后散去是因为每个人都享受到了跨年的那一刻而再无他求，于是大家各自去忙各自的，各自回到各自的家，这也没什么问题啊……疏影，你若是不理解倒也正常，这就是人间的节日，人们要用各种各样的节日来证明自己浪漫过疯狂过也存在过，来人间走了一遭毕竟在世间留下了一些痕迹，留下了一些记忆……而你……”
“而我这两世来从来不过节自然就理解不了你口中所说的仪式感？”叶疏影眉眼弯弯，眯着眼笑问道。
苏寒点了点头，却见叶疏影靠过来挽起苏寒的手，笑靥如花：“好啦～谁说我不懂这些的……”
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颗巧克力来，趁苏寒不注意塞进了苏寒嘴里。
苏寒睁大了眼睛，使劲眨了眨，面前的叶疏影笑着，像一束冬日里的阳光。
猝不及防。
又是猝不及防。
就像上次自己被她喂了一口饭吃一般，她的动作那么狡黠，又让人痴迷其中。
所以，谁说叶疏影就不懂这些？
她不是不爱仪式，不是不懂仪式感，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和她一起举行仪式，而且……上一世的他们在江上泛舟，怎么就没有仪式感了？
苏寒蓦地想到这些，心中一动，问道：“那到时候我们一起拍个视频可好？”
“什么样的视频呢？”
苏寒笑了笑：“这视频里要有你，有我，有周围的场景，有陪衬，有热闹的地方，有冷清的地方，最好还有月光……你能舞一段剑，这样就完美哈哈哈哈！”
叶疏影轻哼了一声：“那你的视频转向可得挺大，不仅要拍到我们俩，还要拍到各种各样的人！”
苏寒点点头道：“是的，就是要拍到他们，你看人群多热闹呀，但是在人群中，若是孤身一人也是寂寞的……可惜我体验不到这样的寂寞了。”
苏寒语气诙谐地说着，叶疏影瞪了他一眼：“你想体会寂寞是吧？”
“不不不，寂寞就算了！”苏寒连连摆手，目光淡淡地撒到叶疏影的脸颊上：“我想永远体会不到寂寞。”
叶疏影抬头与他对视，两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画面被久久定格。
是啊，永远体会不到寂寞，这不也正是叶疏影追求的吗？
自己来这人间，说是融于一世，可是，当初自己心里想的，不就是人间更加热闹么？
那些在《暮雪》里走着走着就散了的人，那些聊着聊着就再也不出现了的面孔，都让叶疏影感到一丝孤寂，她以为人间大抵如此，而苏寒，让她看到了人间的光。
特别是在记忆觉醒以后，叶疏影愈发觉得，人间也可以很美啊……那江南的雪夜，那雨中的悠悠漫步，多惬意，多温馨。
没有落寞，行走江湖有他相伴，便足矣。
叶疏影绽放出甜甜的笑意：“好啊，那到时候拍视频，便要把你我都拍进去！”
苏寒道：“自然是要都拍进去的，这视频我要好好保存起来留作纪念，多年以后我们再看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当时的自己很可爱呢，充满了满满的回忆……”
苏寒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感慨，他是那种要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记录下来的人。而变成这种人也是在认识叶疏影之后之前他总想着仔细体会当下，从来没有要拍照的习惯，念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出去旅行，他也都不拍照的，都是一行几人让他站在那里，然后给他合影，等旅行结束了就把照片也发他一份……不过这照片不知道被苏寒丢到哪里去了，他从不在意这些东西。
大抵年少的人都是这样吧，走过看过一路的风景，愿把这风景记在心里。
可苏寒现在却发现留有照片其实也是挺好的，至少两人在多年以后看起当年的自己的时候，还会冲着照片傻笑。
画里的人在笑，画外的人也在笑，这种感觉很美很美，至少对于苏寒来说，他期待那种仪式感，也期待着有那么一天。
而苏寒说要和叶疏影合影，其实他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他想把这些照片或者视频发给远方的父母，让他们知道自己过得还好，而且自己身边就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会弄丢，因为他们的爱跨越了两个世界。
苏寒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想把叶疏影拍下来，拍得很美很美，就是那晚上还有星光或者冉冉升起的烟花，那就再美不过了。此外，苏寒也挺想让叶疏影拿着剑舞一段，而这剑也不需要去买，叶疏影幻化一下就能成形，而且那柄寒光剑的气质太配叶疏影了，苏寒觉得她舞剑的样子一定美得不似人间。
这样的视频拍出来，记录下来，不仅让整个画面里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还增添了一点若有若无的仙气……而要是两人在月下拿着酒杯对饮，就更好了。
酒杯里放的当然不是酒，而是喝不醉人的果汁，果汁又甜又清爽，比酒可有味儿多了。不过醉还是需要醉的，不醉又哪来的意境呢？
不过令人醉的可不是酒啊，而是你。
我为你心醉。
苏寒想着想着便已经勾起了嘴角，叶疏影也在想心事，回过神时发现苏寒不知道想哪儿去了，眼睛都眯了起来。
便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喂苏寒，还没到那时候呢，你就已经沉浸了？这么快就想跨年了？”
苏寒从一片恍惚中逃离出来，笑了笑道：“我在想买什么好吃的呢……既然你没有说，我就随便给你买了？”
“可以啊！”叶疏影点点头。
苏寒做了个OK的手势，起身朝叶疏影摆摆手道：“我现在出去给你去买好吃的，等我们跨年的时候就带上，你呀，就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吧！”
叶疏影笑眯眯的：“去吧去吧，快些回来哦！”
说完萌萌地趴在沙发上，拿起一个抱枕压在自己头顶，发丝垂了下来。
苏寒看着她朦胧的侧颜，眼神闪烁了一下，边笑边走出了屋子。
苏寒下了楼，仔细一看手机里，这会儿穷的已经叮当响了……在三张票票的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苏寒只能靠着手头仅有的积蓄度日。。。
赵文墨那边是在骗不到钱了，“老哥v我50”这种话也说不出口，就只能硬着头皮咬紧牙关过日子……不过咬紧牙关可不代表吃零食还要节约，苏寒跑到小超市里各种薯片辣条香肠之类垃圾食品买了一堆，包括好几袋豆腐干。
沉甸甸的拎了一个包裹，苏寒花呗欠款已经到达一个很恐怖的地步……不过他压根不在意，先不说一千五百万很快就会到手了……就算还不起利息突然暴涨也无妨……光凭《暮雪》里的那一个跨年活动，估计苏寒都能挣上不少。
因为赵文墨有和他提前透露过的，这点就是作为帮主的特权。
而说起来苏寒也不是帮主，真正的帮主是叶疏影来着……不过赵文墨一个大男人跟叶疏影沟通多别扭呀，何况他知道叶疏影旁边还有个苏寒，于是干脆直接找苏暗香聊了，反正他知道就是叶帮主知道了，没什么两样……
所以苏寒这会儿花了钱还开开心心的，一大袋零食拎着虽然重，但是让苏寒体验到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体验到的感觉。。。
仿佛曾经给室友买东西也没有这种感觉啊……
或许是因为，爱情和友情，终究还是不一样吧。
“嗯，不一样。”苏寒上了楼，敲着租屋的门，笑了。
往年都是怎么过的？能怎么过呢，不就是一个人窝在家里嘛。
苏寒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那疏影到时候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苏寒问完自己也笑了，到时候想吃什么自然是到时候想的，现在想吃的不一定是那时想吃的。
而苏寒这问题其实是想问到时候买些什么呢，叶疏影喜欢在那样的氛围下吃什么东西，那苏寒就得提前做好准备。
因为说起跨年其实也就两三天时间了，说喊不响弄得太仓促，毕竟这是自己和叶疏影在人世间第一次跨年……还是得有一些仪式感的啊。
所以苏寒真正想说的是“你打算那个时候买什么吃”，但他问都问出口了，想着叶疏影也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并不打算改口了，就等着叶疏影回答他呢。
果然就见叶疏影面容古怪起来，她一边打量着苏寒，一边微启红唇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吃饱了呢……到时候想吃什么到时候再准备呗，你莫不是在问我打算准备些什么？”
“错了。”苏寒笑了一下：“不是你准备，是我准备。”
叶疏影的目光柔和下来，心道，你准备？
既然是你准备，那难道要我告诉你吗？
你就不会猜测一下我喜欢什么？
叶疏影静静看着苏寒不说话，苏寒又道：“我打算买一些薯片，然后买一些垃圾食品，我们到时候一起在街上逛街，边走边吃，也可以到小摊上去吃一点，然后如果天气好的话就找个椅子坐下，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如何？”
“哦？”叶疏影想了想，觉得苏寒还挺会享受的，这个主意...嗯，还不错。
冬天里天上的星星会很亮吗？
不管亮不亮了，只要你很亮就好。
叶疏影迟疑道：“那要是天气不好呢？”
是啊，天气不好的话就看不到了，天上灰蒙蒙的，能看到些什么，而且要是下点雨的话，就更看不清楚了……难道要两人在雨中撑着小伞吗？
苏寒笑了笑说：“天气不好的话，我们就回家。要是天是阴沉的，那我们就坐到旁边的咖啡厅里喝咖啡，然后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这个时候外面应该还有不少人在跨年，我们呢，就静静在里面看他们跨年，这样既能感受到热闹又不会被他们吵到……而若是下了小雨，我们便撑顶伞在雨中漫步，或者你觉得这样不舒服我们就找个地方做下赏雨，那也不失为一番好风景啊！”
“行叭……只是，我们这样会不会太闲了？”叶疏影顿了顿道：“我看他们许多人说的跨年都是挺热闹的，人挤人挤死人，然后午夜的前一秒都在放烟花拍照，过了凌晨所有人都要散去，有好多人匆匆的要回家去，仿佛跨年就是为了等待那一刻的到来而已……”
“是啊，就是为了等待那一刻的到来！”苏寒闻言点了点头。
叶疏影奇道：“可是这一刻有什么好等的，不就和平常的每一天凌晨时都一样吗？而且这帮人花大力气就为等待那一刻，这一刻过了就都走人了，他们到底是来赏景的呢，还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完成后告诉自己说，自己来过这里？”
苏寒闻言一怔，随即意味深长地笑笑：“世上本没有景，大家都说去赏景，于是赏景变成了赏人，也变成了赏那些有人出没的地方，于是也就有了景，这景是心中之景，有些人看到了很多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有些人看到了灰蒙蒙一片的天空或者看到了飘摇的雨丝却能怡然自得……赏景赏景，终究是在自赏罢了。”
叶疏影噗嗤一笑：“瞧你说的那么认真，其实若是跨年那天是雨天，你也一定会感到遗憾的吧？”
苏寒挠了挠头，一时竟不知怎么去回答，良久他才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轻轻道：“那自然是晴天更好。。。”
叶疏影反问道：“雨天不能自赏么？”
“呃……”苏寒尴尬地咧了一下嘴，终于摇摇头道，“疏影，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叶疏影这么想。
苏寒也在想，自己说的是跨年的那天毕竟还是晴天最好，因为苏寒的心里其实也想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啊，虽然看上去毫无意义，只是告诉自己跨了年，多呆一刻和少呆一刻没什么区别，但苏寒觉得，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在哪里呢？
苏寒看了一下叶疏影的脸庞，那么美，那么梦幻。
不一样就不一样在有人相陪，而那一刻，象征着一年的跨度啊，叶疏影要陪自己过一个新年。
苏寒深吸了一口气：“凌晨跨年的那一刻代表了太多太多，人群在之后散去是因为每个人都享受到了跨年的那一刻而再无他求，于是大家各自去忙各自的，各自回到各自的家，这也没什么问题啊……疏影，你若是不理解倒也正常，这就是人间的节日，人们要用各种各样的节日来证明自己浪漫过疯狂过也存在过，来人间走了一遭毕竟在世间留下了一些痕迹，留下了一些记忆……而你……”
“而我这两世来从来不过节自然就理解不了你口中所说的仪式感？”叶疏影眉眼弯弯，眯着眼笑问道。
苏寒点了点头，却见叶疏影靠过来挽起苏寒的手，笑靥如花：“好啦～谁说我不懂这些的……”
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颗巧克力来，趁苏寒不注意塞进了苏寒嘴里。
苏寒睁大了眼睛，使劲眨了眨，面前的叶疏影笑着，像一束冬日里的阳光。
猝不及防。
又是猝不及防。
就像上次自己被她喂了一口饭吃一般，她的动作那么狡黠，又让人痴迷其中。
所以，谁说叶疏影就不懂这些？
她不是不爱仪式，不是不懂仪式感，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和她一起举行仪式，而且……上一世的他们在江上泛舟，怎么就没有仪式感了？
苏寒蓦地想到这些，心中一动，问道：“那到时候我们一起拍个视频可好？”
“什么样的视频呢？”
苏寒笑了笑：“这视频里要有你，有我，有周围的场景，有陪衬，有热闹的地方，有冷清的地方，最好还有月光……你能舞一段剑，这样就完美哈哈哈哈！”
叶疏影轻哼了一声：“那你的视频转向可得挺大，不仅要拍到我们俩，还要拍到各种各样的人！”
苏寒点点头道：“是的，就是要拍到他们，你看人群多热闹呀，但是在人群中，若是孤身一人也是寂寞的……可惜我体验不到这样的寂寞了。”
苏寒语气诙谐地说着，叶疏影瞪了他一眼：“你想体会寂寞是吧？”
“不不不，寂寞就算了！”苏寒连连摆手，目光淡淡地撒到叶疏影的脸颊上：“我想永远体会不到寂寞。”
叶疏影抬头与他对视，两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画面被久久定格。
是啊，永远体会不到寂寞，这不也正是叶疏影追求的吗？
自己来这人间，说是融于一世，可是，当初自己心里想的，不就是人间更加热闹么？
那些在《暮雪》里走着走着就散了的人，那些聊着聊着就再也不出现了的面孔，都让叶疏影感到一丝孤寂，她以为人间大抵如此，而苏寒，让她看到了人间的光。
特别是在记忆觉醒以后，叶疏影愈发觉得，人间也可以很美啊……那江南的雪夜，那雨中的悠悠漫步，多惬意，多温馨。
没有落寞，行走江湖有他相伴，便足矣。
叶疏影绽放出甜甜的笑意：“好啊，那到时候拍视频，便要把你我都拍进去！”
苏寒道：“自然是要都拍进去的，这视频我要好好保存起来留作纪念，多年以后我们再看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当时的自己很可爱呢，充满了满满的回忆……”
苏寒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感慨，他是那种要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记录下来的人。而变成这种人也是在认识叶疏影之后之前他总想着仔细体会当下，从来没有要拍照的习惯，念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出去旅行，他也都不拍照的，都是一行几人让他站在那里，然后给他合影，等旅行结束了就把照片也发他一份……不过这照片不知道被苏寒丢到哪里去了，他从不在意这些东西。
大抵年少的人都是这样吧，走过看过一路的风景，愿把这风景记在心里。
可苏寒现在却发现留有照片其实也是挺好的，至少两人在多年以后看起当年的自己的时候，还会冲着照片傻笑。
画里的人在笑，画外的人也在笑，这种感觉很美很美，至少对于苏寒来说，他期待那种仪式感，也期待着有那么一天。
而苏寒说要和叶疏影合影，其实他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他想把这些照片或者视频发给远方的父母，让他们知道自己过得还好，而且自己身边就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会弄丢，因为他们的爱跨越了两个世界。
苏寒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想把叶疏影拍下来，拍得很美很美，就是那晚上还有星光或者冉冉升起的烟花，那就再美不过了。此外，苏寒也挺想让叶疏影拿着剑舞一段，而这剑也不需要去买，叶疏影幻化一下就能成形，而且那柄寒光剑的气质太配叶疏影了，苏寒觉得她舞剑的样子一定美得不似人间。
这样的视频拍出来，记录下来，不仅让整个画面里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还增添了一点若有若无的仙气……而要是两人在月下拿着酒杯对饮，就更好了。
酒杯里放的当然不是酒，而是喝不醉人的果汁，果汁又甜又清爽，比酒可有味儿多了。不过醉还是需要醉的，不醉又哪来的意境呢？
不过令人醉的可不是酒啊，而是你。
我为你心醉。
苏寒想着想着便已经勾起了嘴角，叶疏影也在想心事，回过神时发现苏寒不知道想哪儿去了，眼睛都眯了起来。
便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喂苏寒，还没到那时候呢，你就已经沉浸了？这么快就想跨年了？”
苏寒从一片恍惚中逃离出来，笑了笑道：“我在想买什么好吃的呢……既然你没有说，我就随便给你买了？”
“可以啊！”叶疏影点点头。
苏寒做了个OK的手势，起身朝叶疏影摆摆手道：“我现在出去给你去买好吃的，等我们跨年的时候就带上，你呀，就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吧！”
叶疏影笑眯眯的：“去吧去吧，快些回来哦！”
说完萌萌地趴在沙发上，拿起一个抱枕压在自己头顶，发丝垂了下来。
苏寒看着她朦胧的侧颜，眼神闪烁了一下，边笑边走出了屋子。
苏寒下了楼，仔细一看手机里，这会儿穷的已经叮当响了……在三张票票的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苏寒只能靠着手头仅有的积蓄度日。。。
赵文墨那边是在骗不到钱了，“老哥v我50”这种话也说不出口，就只能硬着头皮咬紧牙关过日子……不过咬紧牙关可不代表吃零食还要节约，苏寒跑到小超市里各种薯片辣条香肠之类垃圾食品买了一堆，包括好几袋豆腐干。
沉甸甸的拎了一个包裹，苏寒花呗欠款已经到达一个很恐怖的地步……不过他压根不在意，先不说一千五百万很快就会到手了……就算还不起利息突然暴涨也无妨……光凭《暮雪》里的那一个跨年活动，估计苏寒都能挣上不少。
因为赵文墨有和他提前透露过的，这点就是作为帮主的特权。
而说起来苏寒也不是帮主，真正的帮主是叶疏影来着……不过赵文墨一个大男人跟叶疏影沟通多别扭呀，何况他知道叶疏影旁边还有个苏寒，于是干脆直接找苏暗香聊了，反正他知道就是叶帮主知道了，没什么两样……
所以苏寒这会儿花了钱还开开心心的，一大袋零食拎着虽然重，但是让苏寒体验到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体验到的感觉。。。
仿佛曾经给室友买东西也没有这种感觉啊……
或许是因为，爱情和友情，终究还是不一样吧。
“嗯，不一样。”苏寒上了楼，敲着租屋的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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