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圣人不仁
雾隐剑圣听了叶疏影的控诉之后，整个人却是全然不为所动。
他一脸漠然地看着开口指责他的叶疏影，良久之后，他漠然的面容之上才露出了一丝苍凉的笑意。
“愧为圣人吗？也许吧……”
他满不在乎地对叶疏影开口说道，说完之后，他抬头看向了这雾隐秘境的圣人小世界的无尽虚空之中交织着的圣人大道，目光沧桑而悠远。
“你虽然已经达到了准圣的修为境界……但是你毕竟只是靠着大道灌体强行提升出来的修为境界，并没有经历过修行到准圣的修为境界的那漫长的时光……所以你永远也理解不了，当你经历了那么悠久的时光之后，你的心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什么变化?”
叶疏影闻言，忍不住愣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雾隐剑圣说的内容影响到了她的心境，而是因为雾隐剑圣向她开口解释这件事情本身让她有些愣住。
毕竟在她看来，雾隐剑圣这样的人那无疑是绝代枭雄，乃是笼罩了万古的幕后黑手，简直可以算得上是这个世界的绝对独裁者了。
可是雾隐剑圣这样的存在……现在居然在和她开口解释这些东西，这种事情在她看来是极不正常的。在她的预料之中，雾隐剑圣应该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抹杀她，实行自己的谋划才对，根本不会和她多言……
“难道说……我对雾隐剑圣的价值是他想在我的身上获取什么信息……而不是需要杀死我?”
叶疏影目光狐疑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雾隐剑圣，一时间心里倒是很不清楚雾隐剑圣想要做些什么。
雾隐剑圣抬头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身前的叶疏影身上，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他慢慢悠悠地开口对叶疏影说道：
“你现在……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还是说，你在琢磨我在你的身上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叶疏影闻言，脸上一沉，心里暗暗发紧。她倒是没有想到雾隐剑圣会把她的内心想法洞悉得这么明了……为了不让雾隐剑圣继续掌握着主动权牵引着她的思绪走，她决定不再开口说些什么，所以她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雾隐剑圣。
“其实你大可不必顾虑这么多的……你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我谋划的地方，我想要在你身上得到的东西，在你踏入这雾隐秘境的圣人小世界之中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得到了。”
话音停顿了片刻之后，雾隐剑圣接着对叶疏影开口说道：
“至于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只是因为孤寂无趣罢了。”
“孤寂?你这样的人……也会感觉到孤寂吗？”
叶疏影开口回应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的味道。
“你这样说也对……孤寂感虽然很让人绝望，但是并不足以困住我……更多的原因，其实只是因为这一切都太无趣了而已。”
雾隐剑圣懒洋洋地开口说道。
“太无趣了……”
叶疏影喃喃地重复了一句。
“是啊……太无趣了。”
雾隐剑圣的话语之中包含着沧桑和唏嘘，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叶疏影，然后对她开口说道：
“你可听说过……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至高，所以圣人无情，心中已经太上无情了……所以这个世界对我来说自然也就无趣了。”
“就因为觉得无趣……所以你就准备亲手毁掉这个世界?”
叶疏影有些愤怒地开口询问到。
“毁灭?”
雾隐剑圣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叶疏影的质问，然后开口回应到：
“在我还没有证道成圣的时候……我也曾经和你一样是一个寻常的修士，我也经历过凡境和仙境的修漫长修行岁月，我也曾经……把人族的未来当做过我的修行理想，并且准备着为了人族的传承奉献自己的一生……”
雾隐剑圣唏嘘地开口说道，他的语气之中满是沧桑感，他的目光之中也充满了追忆的味道。
“在我修行的时候，这个世界还处于蛮荒时代之中……那时候，这个世界的主角是蛮荒凶兽一族，蛮荒十凶镇压世间，压迫着人族修士。”
“那时候的人族还很弱小，因为人族修士之中的最强者也只是拥有仙境巅峰的修为境界罢了，所以人族只是蛮荒时代之中极为弱小的一族。倘若不是每一代的人族修士都不遗余力地抗争着蛮荒凶兽，维护着人族的传承，那人族恐怕早就在蛮荒时代之中覆灭了。”
“在那个蛮荒时代之中，人族修士之中有着一个传统……那就是每一个仙境巅峰的修士，在自己寿元达到万载的时候，那些都是都会燃烧自己的大道，以及自己体内修行了万载的庞大灵力，然后将这股力量封存进入中州的人族祖地之中……靠着这无数代的人族先贤的牺牲累积下来的巨大能量，人族才能够在蛮荒时代之中拥有能够抗衡十凶的力量，才能够在那段黑暗的岁月之中保留下人族传承的火种。”
“那个时候……为人族的传承而奉献自己，也曾经是我修行的目标。但是当我修行突破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准圣境界之后，我的想法变了。人族修士之中不是没有天才，也不是没有能够突破到准圣境界的人，只是那时候的天地大道参悟困难，人族修士从仙境巅峰突破到准圣境界所需要的时间是以数万年计的，而人族之中……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资源来让他们修行，他们只能牺牲自己来保全人族，所以人族修士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突破到准圣境界。”
“但是我突破到了，凭借着自己的修行天资，以及一次绝大的顿悟机缘，我突破到了那个全新的境界……在突破到了准圣境界之后，我拥有的修为和力量就已经足以抗衡十凶了，那时候，我满心的以为自己能够带领人族走向一个全新的时代。”
“当然……最后我也做到了。我最后突破到了圣人境界，凭借着自己举世无双的力量，我轻易地就可以镇压十凶，可以毁灭整个蛮荒凶兽一族……在那个时候，我却犹豫了。”
“我可以毁灭蛮荒凶兽一族，让人族永远的生活在没有凶兽威胁的世界里……但是我却无法控制人心。我肃清了整个东域的凶兽，但是东域的人族修士却并没有因此而获得和平……恰恰相反，东域的人族修士之间，爆发了更为剧烈的战斗……在消除了蛮荒凶兽的威胁之后，人族修士便立即开始了自己的内斗。”
“而后……东域和中域这两个缺乏蛮荒凶兽威胁的地域之间爆发出了更为剧烈的争斗，为了权利，为了修行资源，为了各种利益……人族修士曾经的信念和大义，在失去了蛮荒凶兽的威胁之后，一瞬间便荡然无存了。”
“而这发生的一切……在一开始让我觉得愕然之后，最后只让我觉得无趣。”
“没有达到圣人这个修为境界的人，是永远也没有办法理解这个境界的……除了白阳，白阳确实是这万古以来最为惊才绝艳的人。”
提到白阳大帝的时候，雾隐剑圣的语气之中也多出了几分称赞，紧接着他又开口说道：
“圣人境界乃是这个天地之间至高的存在，圣人拥有的力量是无限的……圣人的寿命也是无限的。所以这个世界之中所有的东西，在被放置到圣人身上的那无限的尺度之上时，都变得那么的渺小和无趣。”
“在证道成圣了之后……我就成为了这个世界之中的神，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神！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了任何能够威胁到我的存在，也再没有任何我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够操控这世间的一切……除了人心。”
“我可以消除蛮荒凶兽对于人族的威胁，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消除人族自己内部的内斗思潮……即便是我强行出手镇压，最终也只会埋下祸根个，造成更大反弹……人心啊，确实是渺小且无趣的。”
“我其实很不理解，那些人族的修士们，为什么会在消除了外部蛮荒凶兽的威胁之后，变得那么的渺小卑劣，他们的信念和大义全都荡然无存……人族，终究是这样复杂且不纯的，而我……也慢慢的对人族失去了信心，也对人族的未来失去了兴趣。”
“所以我没有选择出手彻底的抹灭所有的蛮荒凶兽，而是创立了阳神宫，让阳神宫这个宗门势力来镇压东域的凶兽禁地……并且我在再度修行了数万载之后，发现了圣人的修行境界确实已经是这个世界的最高境界了，我的修为再也没有了更进一步的空间。”
“直到万载之后……我感悟出了天道的奥秘，明白了天道之中存在着十二枚天道规则碎片。从那时候起，我才产生了明悟，知晓了自己的修行道路应当如何去更进一步……”
“人族的未来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我的目标就只是让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了，我要让自己融合所有的天道规则碎片，让自己真正的超脱出这个世界的天道。”
“但是圣人唯一永恒，乃是这个天地之间至高至上的存在，所以我没有办法再让自己的体内多出另外一条圣人大道……所以不得已，我只能够选择分裂自己的灵魂，创造出转世身来进行修行……我的每一个转世身都是一个全新的存在，他们的身上没有然后和我有关的印记，是完全崭新的生命……所以这些转世身可以再承载其他的圣人大道。”
“于是……在我的暗中帮助之下，我的十二尊转世身都成功的证道成功，成为了圣人，我也完整的拥有了十二枚天道规则的碎片。”
“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所以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人族的地方……倘若不是我证道成功，人族可能早就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即便我当初出手为人族扫清所有的危险，彻底的抹灭蛮荒凶兽，那么人类也会在自己的内斗之中变得肮脏和无趣……没有危机的人族，自己的内部就会产生更大的危机，我并不想要维护那样的无趣的人族……”
“所以你为了自己的修行，就选择了强行融合这个世界的天道?你难道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的天道被你融合吞噬了的话，这个世界就会崩灭的吗?”
叶疏影听完了雾隐剑圣的长篇大论，心里还是不能接受雾隐剑圣所做的这些事……她愤怒地开口质问到。
“世界崩灭?那又如何?这一切干我何事?”
雾隐剑圣漠然地开口说道：
“我和你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是不明白吗？我曾经是一个心怀大义的人族修士……但是在证道成圣之后，人族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人族为之奋斗了千万年，想要拥有的自由和安宁，我随手就能够做到……但是在尝试了之后，我知道人族永远也没有办法实现理想，因为人族自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种族，人族永远不可能拥有安宁。”
“所以在失去了人族大义的信念之后，人族修士就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干系了……我是永恒不动的至高圣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神！那些无趣的渺小人族，早就已经对我失去了意义了。”
“所以……你觉得我还会关心这个世界在失去了天道之后，会不会崩灭吗？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干系?我如果愿意，随手就能够在混沌虚空之中开辟出一个完整的小世界，这个世界的生灭，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你已经走上了太上无情的道路了……所以你愧为圣人！”
叶疏影的内心并没有被雾隐剑圣的话语动摇，只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冰冷和心寒。
“太上无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不够无情，又怎么能成为太上?”
雾隐剑圣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开口说道：
“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在我成功的融合了天道，彻底的超脱这个世界之后，那个修行境界，我就称之为太上吧！”
“我不会让你毁灭这个世界的！”
叶疏影咬牙，目光坚定地开口说道。
他一脸漠然地看着开口指责他的叶疏影，良久之后，他漠然的面容之上才露出了一丝苍凉的笑意。
“愧为圣人吗？也许吧……”
他满不在乎地对叶疏影开口说道，说完之后，他抬头看向了这雾隐秘境的圣人小世界的无尽虚空之中交织着的圣人大道，目光沧桑而悠远。
“你虽然已经达到了准圣的修为境界……但是你毕竟只是靠着大道灌体强行提升出来的修为境界，并没有经历过修行到准圣的修为境界的那漫长的时光……所以你永远也理解不了，当你经历了那么悠久的时光之后，你的心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什么变化?”
叶疏影闻言，忍不住愣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雾隐剑圣说的内容影响到了她的心境，而是因为雾隐剑圣向她开口解释这件事情本身让她有些愣住。
毕竟在她看来，雾隐剑圣这样的人那无疑是绝代枭雄，乃是笼罩了万古的幕后黑手，简直可以算得上是这个世界的绝对独裁者了。
可是雾隐剑圣这样的存在……现在居然在和她开口解释这些东西，这种事情在她看来是极不正常的。在她的预料之中，雾隐剑圣应该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抹杀她，实行自己的谋划才对，根本不会和她多言……
“难道说……我对雾隐剑圣的价值是他想在我的身上获取什么信息……而不是需要杀死我?”
叶疏影目光狐疑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雾隐剑圣，一时间心里倒是很不清楚雾隐剑圣想要做些什么。
雾隐剑圣抬头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身前的叶疏影身上，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他慢慢悠悠地开口对叶疏影说道：
“你现在……是在疑惑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还是说，你在琢磨我在你的身上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叶疏影闻言，脸上一沉，心里暗暗发紧。她倒是没有想到雾隐剑圣会把她的内心想法洞悉得这么明了……为了不让雾隐剑圣继续掌握着主动权牵引着她的思绪走，她决定不再开口说些什么，所以她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雾隐剑圣。
“其实你大可不必顾虑这么多的……你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我谋划的地方，我想要在你身上得到的东西，在你踏入这雾隐秘境的圣人小世界之中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得到了。”
话音停顿了片刻之后，雾隐剑圣接着对叶疏影开口说道：
“至于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只是因为孤寂无趣罢了。”
“孤寂?你这样的人……也会感觉到孤寂吗？”
叶疏影开口回应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的味道。
“你这样说也对……孤寂感虽然很让人绝望，但是并不足以困住我……更多的原因，其实只是因为这一切都太无趣了而已。”
雾隐剑圣懒洋洋地开口说道。
“太无趣了……”
叶疏影喃喃地重复了一句。
“是啊……太无趣了。”
雾隐剑圣的话语之中包含着沧桑和唏嘘，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叶疏影，然后对她开口说道：
“你可听说过……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至高，所以圣人无情，心中已经太上无情了……所以这个世界对我来说自然也就无趣了。”
“就因为觉得无趣……所以你就准备亲手毁掉这个世界?”
叶疏影有些愤怒地开口询问到。
“毁灭?”
雾隐剑圣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叶疏影的质问，然后开口回应到：
“在我还没有证道成圣的时候……我也曾经和你一样是一个寻常的修士，我也经历过凡境和仙境的修漫长修行岁月，我也曾经……把人族的未来当做过我的修行理想，并且准备着为了人族的传承奉献自己的一生……”
雾隐剑圣唏嘘地开口说道，他的语气之中满是沧桑感，他的目光之中也充满了追忆的味道。
“在我修行的时候，这个世界还处于蛮荒时代之中……那时候，这个世界的主角是蛮荒凶兽一族，蛮荒十凶镇压世间，压迫着人族修士。”
“那时候的人族还很弱小，因为人族修士之中的最强者也只是拥有仙境巅峰的修为境界罢了，所以人族只是蛮荒时代之中极为弱小的一族。倘若不是每一代的人族修士都不遗余力地抗争着蛮荒凶兽，维护着人族的传承，那人族恐怕早就在蛮荒时代之中覆灭了。”
“在那个蛮荒时代之中，人族修士之中有着一个传统……那就是每一个仙境巅峰的修士，在自己寿元达到万载的时候，那些都是都会燃烧自己的大道，以及自己体内修行了万载的庞大灵力，然后将这股力量封存进入中州的人族祖地之中……靠着这无数代的人族先贤的牺牲累积下来的巨大能量，人族才能够在蛮荒时代之中拥有能够抗衡十凶的力量，才能够在那段黑暗的岁月之中保留下人族传承的火种。”
“那个时候……为人族的传承而奉献自己，也曾经是我修行的目标。但是当我修行突破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准圣境界之后，我的想法变了。人族修士之中不是没有天才，也不是没有能够突破到准圣境界的人，只是那时候的天地大道参悟困难，人族修士从仙境巅峰突破到准圣境界所需要的时间是以数万年计的，而人族之中……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资源来让他们修行，他们只能牺牲自己来保全人族，所以人族修士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突破到准圣境界。”
“但是我突破到了，凭借着自己的修行天资，以及一次绝大的顿悟机缘，我突破到了那个全新的境界……在突破到了准圣境界之后，我拥有的修为和力量就已经足以抗衡十凶了，那时候，我满心的以为自己能够带领人族走向一个全新的时代。”
“当然……最后我也做到了。我最后突破到了圣人境界，凭借着自己举世无双的力量，我轻易地就可以镇压十凶，可以毁灭整个蛮荒凶兽一族……在那个时候，我却犹豫了。”
“我可以毁灭蛮荒凶兽一族，让人族永远的生活在没有凶兽威胁的世界里……但是我却无法控制人心。我肃清了整个东域的凶兽，但是东域的人族修士却并没有因此而获得和平……恰恰相反，东域的人族修士之间，爆发了更为剧烈的战斗……在消除了蛮荒凶兽的威胁之后，人族修士便立即开始了自己的内斗。”
“而后……东域和中域这两个缺乏蛮荒凶兽威胁的地域之间爆发出了更为剧烈的争斗，为了权利，为了修行资源，为了各种利益……人族修士曾经的信念和大义，在失去了蛮荒凶兽的威胁之后，一瞬间便荡然无存了。”
“而这发生的一切……在一开始让我觉得愕然之后，最后只让我觉得无趣。”
“没有达到圣人这个修为境界的人，是永远也没有办法理解这个境界的……除了白阳，白阳确实是这万古以来最为惊才绝艳的人。”
提到白阳大帝的时候，雾隐剑圣的语气之中也多出了几分称赞，紧接着他又开口说道：
“圣人境界乃是这个天地之间至高的存在，圣人拥有的力量是无限的……圣人的寿命也是无限的。所以这个世界之中所有的东西，在被放置到圣人身上的那无限的尺度之上时，都变得那么的渺小和无趣。”
“在证道成圣了之后……我就成为了这个世界之中的神，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神！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了任何能够威胁到我的存在，也再没有任何我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够操控这世间的一切……除了人心。”
“我可以消除蛮荒凶兽对于人族的威胁，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消除人族自己内部的内斗思潮……即便是我强行出手镇压，最终也只会埋下祸根个，造成更大反弹……人心啊，确实是渺小且无趣的。”
“我其实很不理解，那些人族的修士们，为什么会在消除了外部蛮荒凶兽的威胁之后，变得那么的渺小卑劣，他们的信念和大义全都荡然无存……人族，终究是这样复杂且不纯的，而我……也慢慢的对人族失去了信心，也对人族的未来失去了兴趣。”
“所以我没有选择出手彻底的抹灭所有的蛮荒凶兽，而是创立了阳神宫，让阳神宫这个宗门势力来镇压东域的凶兽禁地……并且我在再度修行了数万载之后，发现了圣人的修行境界确实已经是这个世界的最高境界了，我的修为再也没有了更进一步的空间。”
“直到万载之后……我感悟出了天道的奥秘，明白了天道之中存在着十二枚天道规则碎片。从那时候起，我才产生了明悟，知晓了自己的修行道路应当如何去更进一步……”
“人族的未来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我的目标就只是让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了，我要让自己融合所有的天道规则碎片，让自己真正的超脱出这个世界的天道。”
“但是圣人唯一永恒，乃是这个天地之间至高至上的存在，所以我没有办法再让自己的体内多出另外一条圣人大道……所以不得已，我只能够选择分裂自己的灵魂，创造出转世身来进行修行……我的每一个转世身都是一个全新的存在，他们的身上没有然后和我有关的印记，是完全崭新的生命……所以这些转世身可以再承载其他的圣人大道。”
“于是……在我的暗中帮助之下，我的十二尊转世身都成功的证道成功，成为了圣人，我也完整的拥有了十二枚天道规则的碎片。”
“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所以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人族的地方……倘若不是我证道成功，人族可能早就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即便我当初出手为人族扫清所有的危险，彻底的抹灭蛮荒凶兽，那么人类也会在自己的内斗之中变得肮脏和无趣……没有危机的人族，自己的内部就会产生更大的危机，我并不想要维护那样的无趣的人族……”
“所以你为了自己的修行，就选择了强行融合这个世界的天道?你难道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的天道被你融合吞噬了的话，这个世界就会崩灭的吗?”
叶疏影听完了雾隐剑圣的长篇大论，心里还是不能接受雾隐剑圣所做的这些事……她愤怒地开口质问到。
“世界崩灭?那又如何?这一切干我何事?”
雾隐剑圣漠然地开口说道：
“我和你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是不明白吗？我曾经是一个心怀大义的人族修士……但是在证道成圣之后，人族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人族为之奋斗了千万年，想要拥有的自由和安宁，我随手就能够做到……但是在尝试了之后，我知道人族永远也没有办法实现理想，因为人族自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种族，人族永远不可能拥有安宁。”
“所以在失去了人族大义的信念之后，人族修士就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干系了……我是永恒不动的至高圣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神！那些无趣的渺小人族，早就已经对我失去了意义了。”
“所以……你觉得我还会关心这个世界在失去了天道之后，会不会崩灭吗？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干系?我如果愿意，随手就能够在混沌虚空之中开辟出一个完整的小世界，这个世界的生灭，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你已经走上了太上无情的道路了……所以你愧为圣人！”
叶疏影的内心并没有被雾隐剑圣的话语动摇，只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冰冷和心寒。
“太上无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不够无情，又怎么能成为太上?”
雾隐剑圣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开口说道：
“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在我成功的融合了天道，彻底的超脱这个世界之后，那个修行境界，我就称之为太上吧！”
“我不会让你毁灭这个世界的！”
叶疏影咬牙，目光坚定地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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