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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庸人自扰

    魔武,分为魔法与武法,构成了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力量形式,目前已知分为元素和时空,常见的有水火土木草金风雷冰,比较稀有的有时间空间暗物质等,还有许多变异元素比如血元素虚空元素等,当然还有很多许多未探明的元素种类,魔武的本质是通过魔法元素精灵来驱动位面的能量,人类无法直接驱动能量,但是元素精灵可以,至于位面中无处不在的元素精灵从哪里出现,没有人知道,在传说中的弑神之战后,就出现了元素精灵。那段历史已经断层,无从考据、无从考证。这些元素精灵组成了人类现在的位面秩序

    ——《大陆魔法趣谈》

    位面世界,没有人知道人类什么时间出现,魔兽什么时候出现智慧,语言和文字为什么统一,一年为什么有四季,一天为什么是二十四小时,为什么一直向前还会回到原点。仿佛这世间一切都凭空出现并且顺理成章。

    时间也最多只能追溯到大约一万年前,历史被尘封,只有一些古老的传承帝国和世家家族知道一些历史碎片,但是他们都一致缄口不提,或者说是忌惮不已,又或者说是知之不详。

    整个位面大部分被海洋覆盖,其他的部分是陆地和岛屿,还有荒芜的极北之地和极南之地,面积最大的大陆叫坎特伯雷大陆,还有冰封大陆,武道阳大陆,艾米尔大陆等,坎特伯雷大陆上最强大的帝国是宁帝国,据说开国皇帝是五千年前的名字叫军六哥的人,此人文韬武略,胸怀大志,开创了宁帝国东西近万公里,南北近两万公里,北达极北之地,南抵风暴洋,东临大东海,西至罗斯帝国和数个斯坦王国的庞大帝国,宁帝国有二十几个行省,其中北寒地有6个行省,南炎土6省,东平原3省,西高漠5省和腹地帝都京畿。故事要从帝国北地弗洛迪行省的一个小男孩说起。

    位面历9987年六月夏天

    坎特伯雷大陆宁帝国北地一处名为“五阳”的,被大片森林、河流和大高索山的支脉围绕的大型村庄。

    “爸爸,你要去哪儿?”一个长得唇红齿白、留着一头金色短发小男孩从屋子里出来追着一个中年男子问。房子很大,独门独院,能看得出来,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

    男子走得略微有些慢,但是依然能看得出十分稳健:“爸爸去烧火做饭。儿子饿不饿?”

    男孩摸了摸肚子,咽了口口水,但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男子说:“爸爸,我不饿,再陪我玩一会吧,妈妈一会儿就回来做饭了。”男孩希冀的望着中年男子。

    男子摸了摸男孩的头:“凯尔,爸爸的伤恢复得不错,马上就要回冒险团,现在要恢复训练,不能像这三个月一样天天陪你玩了。”

    男人活动了下手腕,继续对男孩说:“妈妈这三个月既要照顾爸爸,又要去老魔法师家整理书籍,已经很辛苦了,你要知道心疼妈妈,知道吗?”

    “哦,那好吧,爸爸,我知道了,那你快去做饭吧。”男子听到这欣慰地搓了搓手,心想终于不用玩这些幼稚的玩具了。

    凯尔开始掰着手指头说:“我要吃红烧雪兔、雪鸡炖白薯、糖醋鲤鱼、干炸里脊~~~~~~”

    结果男子越听脸越黑,当听到自己都没听过的菜时,终于一只手将小凯尔的嘴捂住,有气无力地说:“停停停,唔,嗯......好孩子,爸爸仔细想了想,难得陪你,爸爸就要走了,还是让我们爷俩再增进增进亲子之间的感情吧。”

    好耶!屋子里又传出爷俩的笑闹声,不一会,这爷俩就跑到村外的树林中玩耍了。

    夏天清朗的夜晚,

    璀璨的繁星点缀着漆黑的夜空,不过一轮明月依然是最美的装饰,没有任何景色能与它媲美;月光无私地挥洒在大地上,微风拂过,却只能从草丛中带走些许尘埃,紧挨着村子的树林中传出动物们或捕猎或求偶等等等等的声音。夜晚,是属于他们的,人类,已经归家。

    “凯尔,快来,妈妈给你带回来了一件新衣服。”

    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招呼着还在院子里疯玩的凯尔。

    “妈妈,我不喜欢新衣服,让我再玩一会吧。”

    “不行!快进屋。”看凯尔装作没听见,于是故意放低语气:“我数到三,你要再不回来......”没等女子说完,凯尔一个哆嗦直接冲进了屋子,冲男子叫道:“爸爸,救命,妈妈又要打屁股了。”

    晚餐过后,女子麻利地收拾着,男子略微犹豫地看向女子,张嘴又止。

    “有事就说吧,你都忍了好几天了。”女子用余光瞟到了男子的动作,也没有回头。

    “温妮,我伤已经好了,冒险团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我该回去了。”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下了很大的决心,男子说完整个人就泄气了。

    “嗯。”温妮回答。

    男子好像没听到,接着在那自言自语:“老婆,你也知道我德比是个闲不住的人,趁着年轻,我要打出一片天地来给你们娘俩好的生活,虽然我不会魔法,还成不了骑士,额,战士也不行,不过我弓箭厉害,我们冒险团已经让我做弓箭······额,嗯???????你说的是行吗?”

    “行,你去吧,我现在看你就烦。”温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老婆,你真好。”德比好像一个大傻子一样自顾自在那高兴,全然没看见温妮已经开始湿润的眼睛。不过,一个恰到好处的稚嫩声说起:

    爸爸,你是要去城里给我找后妈吗?

    德比瞬间石化!“哈?纳尼?不不不,没有没有,谁说的,啊?我德比这辈子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不可能的。”忽然,德比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正在用手偷擦眼泪的温妮,眼光瞬间温柔,终于开窍一样的站起来,一把搂住温妮,豪气地说:老婆,你难道不懂我吗?我是一个标准的妻管严啊,这辈子就只会,并且只能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你啊。说完就在那搂着温妮,根本不撒手。

    “放开,快放开,孩子在这呢。”

    “不放,除非你相信我!”

    “好好,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欧呦?这么快就信了?德比心里在想:阿浪这小子没骗我啊,果然女人都吃这套,以后还得多向他请教请教。

    “丢丢丢,略略略,爸爸妈妈要亲嘴了。”小凯尔用手捂住眼镜,眼睛却藏在手指缝里偷看。

    “好小子,要不是因为你,我差点就名节不保,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停!”温妮怒道。“很晚了,都给我睡觉。”

    一夜,无语。不过,发生了什么,微风,都带走了。

    与其说是村子,不如说是小镇,每一条道路都十分干净,路面也很整洁,因为村里有一个曾经的大人物在村子定居养老,据说是北地行省还是帝都的一位大魔法师,因为魔法师的缘故,村子里并不缺少魔力晶石。

    话说这个魔力晶石,是所有工具的能量源泉,分为天然的和人工的,天然的质量好,储存的能量多,不过价格贵,受到上层社会的追捧;人工的魔力晶石储存的能量一般,不过价格便宜,胜在数量多,一般人的家里用人工的就可以满足正常用度。只要定期更换,就可以。

    小凯尔的母亲温妮,就在这个大魔法师的家中做书房管理。收入呢,还算不错,有时还会带凯尔来边玩边学。今天,温妮就带小凯尔来到了大魔法师的家里。

    犹如所有大户人家一样,大魔法师家里也是占地很广,据说村长听说有大人物来五阳村定居,特意在村子最好的地段选了这么大一片地作为魔法师的院子,盖的高墙大院,十分气派,起初,村里的人们还说村长巴结大人物而鄙视了很久,但是随着大院的竣工,魔法师家招管事的和打工的告示一贴出来,所有人都佩服村长的睿智,人呐,果然是越老越精,村子只是送出了一块无用的地皮,却换来了许多吃饭挣钱的工作。

    “儿子,穆大师家里规矩可不能忘,只能在这两个院子里玩,书只能看,不能带走,更不能搞破坏,你听到了吗?爸爸今天去苏智城了,过几年咱们就都能去那里,你也能在大城市好好学习,这样妈妈就开心了。”

    “我知道了妈妈,我去玩了。”

    小凯尔轻车熟路地溜进了一个屋子,然后就听屋子的后面传来一个哎哟的叫声,不过马上就跑远了。

    “穆爷爷,我来了,你快给我讲故事。我要听你讲的故事,我爸爸讲得太没意思了。”小凯尔跑到了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头旁边,看着周围没有人,就拉着老头的手祈求,老头站在一个院子中间,院子有围墙围着,散落有一些兵器,像是一个演武场,演武场离书房不远,否则小凯尔也找不到这里。

    “哦,小凯尔,今天你怎么来了呢?”名叫穆爷爷的老头很高兴,抱起小凯尔,然后向上一抛,小凯尔高高地飞了起来。

    “漂浮术”穆老头轻轻说了一句。

    只见小凯尔一点点升高,升到大约10米的时候,穆老头说:“散”小凯尔做了一个直线下落的姿势,在距离地面1米的地方被穆老头接住,小凯尔小脸十分兴奋,对穆老头说:“穆爷爷,您能不能教我像这样飞起来啊。”

    “放肆!”

    只见一个幽灵般的中年男子不知从哪里出现,对小凯尔吼道:“先生怎么可能教你,你这个······”

    “下去。”

    “可是,您”“下去!”男子答道:“是。”男子临走前,意味深长地对穆老头说了句:“先生,您可不要忘了和殿下的约定”

    穆老头怒道:“滚!”

    男子退下了,穆老头余怒未消地说:“哼,别说是你,我就是亲自出手了,又能怎样?”

    小凯尔有些瑟缩,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个白胡子老头发过这么大的火,刚想脚下抹油开溜,老头忽然看向凯尔,盯着他看了半天,不过思绪好像飞到了极地大陆,怔伫了半晌,意味深长地对小凯尔说:小家伙,你想学魔法?

    小凯尔想都没想就回答:“想!”

    穆老头眼神深邃:“呵呵,你知道这意味着以后你想要安逸就不太容易了。”

    “啊?穆爷爷,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小凯尔满脸问号:“学习魔法有这么多烦恼啊,额,那我不学了。”

    穆老头听完明显一愣,心中很是诧异,没想明白凯尔为什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然后他看了看天空,依然那么蔚蓝,又看了看小家伙,看到他不明所以的迷茫脸蛋,忽然自嘲地一笑。心想:唉,枉我自诩名师,竟然被名利遮蔽了双眼,这应该就是当年师父老人家说的庸人自扰吧。

    穆老头又看着一脸迷茫的凯尔,忽然心中一动,自己心境竟不如一个孩子赤诚,这孩子才不到五岁,又不知我身份,怎么会用如此低劣的套路吸引我的注意,不过想想也是,我和一个孩子说什么烦恼,毕竟少年不知愁滋味。

    不知不觉,老头越想越轻松,似乎想通了某些心结。小凯尔看向老头,觉得穆爷爷的大胖脸更慈祥了。

    穆老头微微一笑,掐了掐小家伙的脸蛋。心结被一个孩子解开,他心里还是感触良多,迁客骚人那无病呻吟的毛病作祟,又开始故国神游。

    半晌,他终于回过神,对凯尔说:

    “孩子,跟我来。”

    “哦。”小凯尔似懂非懂,不过想起能飞,就忘了刚才说过不跟穆老头学习了的豪言。

    谁能想到,这位若干年后搅动位面风云的无冕之王凯撒大帝,竟然是这么稀里糊涂的学习魔法的;同样,教出数位王者之尊,被后世称为万世师表的穆青祖师,曾经竟然也因为一点点令他自负的名气而迷茫过。

    呵呵,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