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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如果有的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

    假如切实存在一部作品,无论是小说,还是影视,或是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作品,只要能够传达故事本身——能够以我为主角展开,能够让我作为核心人物将故事续写下去。

    一定——

    那样的作品一定会是悲剧。

    对此我有着莫名的自信。

    因为我就是那样一个人,会带来无穷悲剧的灵魂。

    说了这么多,都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叫郭玈人。

    一个奇怪简单的名字。

    这是我父亲翻遍辞海,花了一天一夜,从里面找出最特别的一个字——“玈”,意味黑色。后面的“人”只是读着顺口,然后加上去。

    很是随便。

    拜他所赐,因为这个奇怪的名字,我在上学的那段时间,总是会有人跑来问我那个字怎么读。

    不过当我解释这个字的时候,那是他们对我最后的两眼发光,随后他们便是对我这个人失去了兴趣。

    也许是拜这个名字所赐。

    我的前半生都过得很是灰暗。

    各样的不幸,

    各样的不良,

    各样的不是,

    ——都发生过。

    那些过往都牢牢地记在我的脑海。

    今天也是我不幸的一天,因为在自己平淡的业绩,应该说是不良的营业额,让我的措辞变得惨淡,让我的存在变得稀薄。

    即使这大都不是我的过错,但我即将面临被炒鱿鱼的人事处理。

    面对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看开了。

    内心中只是稍有些惋惜罢了,

    因为看不到她,这让我有些无奈。

    为了转换心情,我选择看网络小说。

    那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

    读轻快有趣的故事,会让我短暂忘记现实的沉重,不过读到一些比较无脑的爽文,怎么评价呢,就是会有种劣质的罪恶感,把时间花在那些上面,好像是在犯罪一样。

    但是犯罪的快感总是最刺激的,哪怕仅有短暂的一瞬。

    就像我最近在读的网文《只要我苟到不死,xxxxx》。

    最开始阅读的时候,会因为这样平淡的文风,而产生一点“有意思”的想法。

    随着读的越深,我发现了这部小说没有什么其他有趣的地方,一样老套的剧情,一样朴素的文风,只是在系统文的基础上加了一个简单易懂的概念——寿命值。

    故事的最后——他的结局就是长生不死独断万古,但我会为他惋惜。

    逃避现实,逃避争斗,逃避姻缘。

    只为了活着而选择最优的办法。

    活到最后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自己,只能一个人孤寂地活着,只能成为作者一个成功的人物,仅此而已。

    “该死,这可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这样无聊的小说,竟然让我白白浪费了一个小时,我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会被这样有着噱头的标题吸引。

    为什么这样的文字能够有着大流量?

    真正的好作品,绝不应该仅靠标题来吸引读者。

    可能是因为我的声音比较大。

    我注意到周围人的视线都汇聚在我的身上。

    这种感觉好尴尬。

    我感觉自己的脸蛋有些发烫。

    所以保持沉默,是我唯一的选择。

    而这时,

    我听到手机传来“叮”的声音,那是一条短讯。

    我想我已经猜到了,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真的有些不想去面对。

    这个时间点。

    那件事发生不久的今天。

    还有公司里传来的流言蜚语,以及同事们那不堪的眼神。

    都让这件事成为必然的结局。

    果不其然,

    那是一条人事部发来的离职短信。

    【郭玈人先生:因为你与本公司签订的合同临近到期,鉴于你在公司的表现较为平素,所以......】

    之后的内容我已经有些看不到了。

    我眼中的泪水含糊了视线,抬起头,仰望那冰冷的铁面车板,为了不让柔软的液体滑落。

    在公交缓慢前进的同时,在街景不断远去的无穷瞬间,我的心也随之涣散不堪,阴冷的情绪在占据我精神。

    抹去隐约的泪水后,我久违地叹了一口气。

    哈~!

    真的有些可笑!

    这么些年来的努力究竟算作什么!

    我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的发生,就跟过去那件事一样。

    可当我把视线摆正之后——“白色”出现了。

    准确说是一个浑身通白的生物,浮现在我面前,贴的很近,很近。

    它那冰蓝的眼眸在直直地看向我。

    它没有其余的动作,只是在保持“看”这个动作。

    “啊啊啊!?”

    迟钝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搞什么,我这是看到鬼了吗?

    原本萎靡的心态瞬间变得激越。

    我的再次吼叫,引起了周围人的不满。

    可见到他们没有对我眼前的这个生物产生反应,我再次的才反应过来,没有错了,其他人是看不到的!不然他们会对此无动于衷。

    也就是说——这是只有我能够观察到的“怪异”!

    全然不顾那个神奇生物(存在),在看到公交车即将到站的时候,我赶忙下车,一路狂奔,也不管少乘坐了几站,或是多了几公里的距离,回家成了我唯一的念头。

    “这可真是疯狂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明明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可能只是某种幻觉。

    为什么我会这么抗拒这样的变化。

    为什么我会选择逃避而不是去面对它。

    我的心底难道不是在呐喊着什么吗?

    狂奔了三公里后的我,感觉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隐隐作痛,这样强烈的运动量对于一个上班族来说实在是有些逾越了,还是对一个刚被炒鱿鱼的失业青年来说,更是如此。

    不过那失意的情绪,倒是随着跑步不知道在那个角落被我一起而褪去色彩,算是唯一的好处吧。

    我瘫倒在床上,没有先去洗漱。

    疲劳还有倦意如阴沉的泥水袭来,潮湿,粘稠。

    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没办法。

    闭上眼后。

    不知道为什么,我再次回想起那个白色的生物,称其为生物,也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它的存在如果不是我错眼看到的幻象的话,那还真的有点恐怖。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中,没有什么比异常更为荒诞,没有什么比未知更让人恐怖。

    但它如果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我没有逃避它,我的未来会因为它的出现而改变吗?我的人生体裁会因为这不经意间的神奇,而改变吗?

    我无奈地苦笑一声,成年人的压力和现实让我重返现实。与其追逐那不切实际的东西,还不如着眼于明天,找工作可不是一件稀松平常的易事。

    即将沉睡的我隐隐发现眼角的透光。

    似乎有着什么刺眼的东西,在干扰我的睡眠。

    万般无奈之下,忍着那瞌睡的苦痛,我睁开眼。

    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