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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祭天拜祖

    “大婶,看您老身体不错,记心也好啊。”维钢赞道。

    “还好还好,除了腿脚不方便外,还能活几十个年头。”看到维钢,老人家很是高兴,精神高涨。

    维钢扶大婶坐下,三人说明了来意,只听她道:“基本上是事实,你娘痛打管家的事不假,街坊邻居们都亲眼所见,也的确是自刎身亡,那天,我依稀还记得,她来找到我,请我多照顾下你妹妹,我当时还纳闷呢,好好的提这事干嘛,唉,人老不中用,没多想也没多问,后来才想起,当时她的神情不对,要是多问一嘴,也不至于此。唉!再后来,她回到家里,没多久就出了这档子事,我这才知道,被那杀千刀的给......唉!幸好,你舅舅将这恶贼擒住,当众斩首,当年这事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全城人都知道。假不了,假不了。”

    “那就好,舅舅没事就好。”维钢喃喃道。

    “大婶,那再后来呢?”李健追问道。

    “再后来,你妹妹被你舅接回家里住去了,那房子大家嫌晦气,一直也没人敢去住,无人打理都长草了,前几年,你妹妹还时不时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唉,人老了病痛多麻烦多,容易被嫌弃,这几年再也不见她来了,可能嫌我这老婆子太麻烦了吧,也不知道这孩子过得咋样了?你们有她消息吗?”

    “大婶,您想多了,那是我妹妹嫁人了,所以没空来看您,前段听说还生了个男孩,挺好的。您甭挂念。”维钢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看着你们一个个长大了,出息了,你爸妈在天之灵也能安心。唉,可怜的娃啊。”

    离天亮尚早,也问不出啥了,告别了大婶,三人索性不出城,循着灯光找了间客栈住下,李健想着后续如何助维钢统一高赫星球,维钢想着母亲过去的种种慈爱,茉莉则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各自无话,只待天亮。

    随着城里四周的狼嚎声渐渐停息,天色逐渐由黑转黄,维钢迎来了久违的高赫星清晨,推窗望去,城内的各种店铺半掩着,开始准备一天的忙碌,四周嘈杂声中不时夹杂着一声响亮吆喝,那熟悉的记忆不禁涌上了心头,李键不知道啥时候也来到窗前,望着这满城的贫穷与破旧问道:

    “简直就像古装电视剧的拍片现场一般,你们一直这么落后的吗?”

    “从我记事起就是这个样子,不过听父辈们说过,我们文明曾经也有过辉煌,跟你们一样拥有雕梁画栋的楼房,拥有需要装填子弹的热武器,只是没有星际航行能力,大约处于地球文明刚工业时代的科技水平,若不是该死的陨石,假以时日,必定也能发展成你们现代文明这样。我战死的大伯,生前告诉我,他曾经用过枪,只是后来没了弹药,那枪也就没有存在必要了,拆开来熔炼成钢铁,铸成了刀剑。”

    “枪炮熔炼成了刀剑,那你们以前盖的楼房呢?怎么也比住这个石屋强呀。”

    “听父辈们说,当年大陨石袭来,撞击造成的冲击波,将地表上的一切全部摧毁,连山脉都阻挡不住,在冲击波下推成了高原或平地,那些雕梁画栋的楼房自然无一幸免,即使有幸免于难的,也没能逃过因撞击而引发的地震,纷纷倒塌或是被地裂吞噬,又或者沉入海底和被火山熔化。”

    “那你们是怎么幸存下来的?”

    “是大海救了我们,听长辈们说,当时文明科技发达,预测到这是场大灾难,在即时通讯提醒下,很多人纷纷提前躲进山洞、地下和大海里,事实证明,像我们这种天生的潜水高手,唯有在海水里才能抵挡住这场灾难,那些躲藏在山洞和地下的,没听说过有活着出来的。

    在地质运动趋于平稳后,人们纷纷上岸来重建家园,由于中部海岸线最长,从中部上岸的人最多,因此也造就了中部人口当时最多,但后来,人口的众多反而引发资源匮乏,东部因为地广人稀且相比南部更加富饶,从中部吸引了不少人口迁徙过去,而我们南部则是三个部族中最弱的一个,既贫瘠又少人。”

    “你们皇族不是在中部发家的吗?陨石大灾变过后,你们也在中部上岸重建家园的吧?按理来说,你这支皇族当时即便迁徒,也是优先去东部啊,可为啥他们要从中部迁徙到南部来呢?”

    “这个问题我当时没想到过,所以也没问,或许,南部当中有着他们认为值得迁徙过来的理由,也许是某人?某事?或某物吧?”俩人都沉寂下来,一个在回忆前辈们所说之中,想找出为何要迁徒南部的答案,一个在打量着城中四周忙碌的景致。

    “时辰差不多了,走吧,咱们去城堡见你舅舅去。看我怎么敲打他窗,怎么撩动他心弦,来助你玩成一统大业!”李健微笑道。

    三人下了楼为难了,这里科技不发达,虽说按银币结算,但得要现钞,正想着如何支付,却见小二屁颠屁颠跑来:“三位客官,请慢走!”

    “不要钱啦?”李健惊讶道。

    “不用,昨天你们来得晚,算个午夜房也没几个子,更何况有皇族光临,哪里还敢收你们的钱,老板昨晚来这对账收钱,听我说起这事,特意交待过,你们的房费免了,他日发达后,还请大人帮我们‘有间客栈’多多宣传!”

    “......”

    一路上,自然又是引来大群路人驻足旁观,这么大的骚动,自然惊动了特尼克,三人没走多久,他派来的护卫迎了上来,将众人哄走,让开了一条道路。

    “副族长,真是日理万机啊,这么早就起来了。”李健微微笑道。

    “大使也不晚嘛,哈哈,平日里没这么早,这不昨儿答应我这苦命的侄儿去看他娘,要准备准备,所以起了个早。”

    “舅舅?准备妥贴了吗?”维钢心急如焚。

    “走吧,都好了,大使,是在这此等候呢还是......”

    “一起去,维钢同我亲如兄弟,我也该去拜拜伯母。”

    特尼克转身命令十几个挑夫,将各类鲜活奇异的动物抬上,浩浩荡荡朝着城外的一处山丘走去。维钢记得,当年父亲便是他亲手安葬在这座山丘之上。

    好在山丘不高,山道虽不好走,但胜在不陡,众人一柱香功夫便爬到顶上,四处立满了坟堆,有新有旧,新的坟前,插上一块木板便算是墓碑了,旧的坟前,大部分墓碑都已不见,仅凭位置上的记忆和坟堆上的草木,判断着各自归属。

    维钢记忆中,父亲葬在一颗小树下,七年过去了,位置虽然还记得,但小树已经长成了大树,枝繁叶茂的为父亲遮挡着风雨。

    “侄儿啊,那大树的另一边,便是埋葬你母亲的地方。”

    维钢定睛一看,大树两旁坟堆上,光秃秃的杂草不生,全是新土覆盖,不像旁边一众旧坟郁郁葱葱,充满着活力与生机。

    “为何全是新土?”他不解地问道。

    “哦,昨日既已打算过来拜祭,我当时就叫管家安排了人过来修整,可能下人们见雨水冲刷,坟顶塌陷得没有了模样,索性将草丛全部铲了,重新堆砌的吧?管家,你过来,跟大使们说说,是不是这原故啊?”

    人群中,唯唯喏喏,小心翼翼地走出一个中老年高赫人,略已松驰的鳄鱼脸上,满是皱褶,对着维钢连声应是。

    随着动物们的惨叫声,鲜血淋漓的洒在了两处坟堆之上,宽大光滑的铁碗里,装着各种奇异的水果,一式两份的摆在坟前。

    “妹啊,妹夫啊,钢儿已经出息了,这次荣归故里,我领着他,特来拜祭你俩,盼你俩多加庇佑,让他辉煌腾达,更上一层楼,有儿如此,你俩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在天有灵,勿再牵挂!”说完,苍老的声音一阵嚎啕,两行热泪从那虽然已老,但保养得极好的鳄鱼皮皱褶中滑落在膝下泥土之上。

    “不孝儿,钢,今日前来拜祭父母大人,这几年,儿在外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所以,从未对俩老进过孝道,此罪本不可恕,当以死谢罪!但孩儿尚需俩老所赐的这副珍贵皮囊,去完成千秋大业,故恳请俩老原谅,他日若能辉煌腾达,必将于此地大兴土木,加盖华楼,供后人世代瞻仰!以此赎罪,望俩老庇护安息!”

    说完,将一碗清水洒之于地,起身直奔那树前,抽出匕首,飞身跃起,凌空一划,碗口粗大的枝桠应声落地,抹去悲伤接着道:“我若食言,如此树干!”话声一落,侧身昂首扫视众人,犀利的眼神盯得在场各位瑟瑟发抖,王霸之气已彰显于天地之间。

    特尼克仍跪在地上,闻听此言,嘴里虽还在嚎啕着,双眼却瞥向维钢,满脸的悲伤与双眼中的兴奋交织成怪异的表情。李健立在一侧,双手抱拳,没有说话,仅深鞠一躬,弯腰那瞬间,也瞥向特尼克,他脸上那怪异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暗道:好一条狡滑的老鳄鱼,还是古人有智慧,早已预见未来,果然,鳄鱼的眼泪不能轻信!

    “舅舅,你也起来吧,亲人已逝,无法挽回,咱们莫再悲伤,着眼未来,返程吧。”维钢转正身子前行两步,弯腰扶起仍在痛哭不止的舅舅,安慰的话语之间,那份王者霸气,不容置疑。

    城堡大厅内,特尼克端坐在台阶上的族长之位,大手一挥,众人会意,纷纷退下,待各人退出大厅,视野中并无旁人,这才徐徐道:“大使,我已知你的计划。”李健坐于下首,会意地微笑着道:

    “副族长是个极其聪明之人呐,我李某人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能省不少口舌呀。哈哈。只是不知,这个方案,族长意下如何呀?”说完,微转身子,正视于他,观察颜色。一声族长叫得特尼克,内心激动,平日里也有不少人这么称呼过他,可从来没有一次,能像今天这般,让他痴迷,让他陶醉,让他飘飘然。

    “嗯......就这么决定了!干!毕竟是自家侄儿,不帮他帮谁?上阵还得靠父子兵不是?”略一沉思,不再犹豫,回复李健道。

    “好!痛快!虽然才见你两次,我就明白,族长是个成大事的人!比那图克之流不知要强上几多倍。”李健也窃喜,虽然计划还漫长,但好的开始即预兆着成功,正高兴之间,只特尼克又道。

    “只是不知,大使准备如何实施?”

    “第一步、待图克一回,便控制住他,此事,我们三人来办,成,则族长尽享荣华,败,则我们三人承担,于你无干,仍稳座副族长之位。

    第二步,控制了图克后,则需要族长你配合了,五千御林军需将此城堡团团围住,以防图克后手。你再来夺图克兵权,至此,拥你上位成为族长!

    第三步,你当上族长后,尊维钢为王!挟王者之令,派遣使者,出使各部,号令东、中两部顺从天意,成,则南部崛起,天下一统。你位列三公,享世袭皇权。败,则不过如此,仍是三足鼎立,谁也无法撼动对方。你仍当你的族长,并无半点损失。”

    一番谋略,所有成败,可能的结果、退路均为特尼克盘算好了,他不论成败,均无损失,面对李健此时的和盘托出,特尼克再无顾虑,只听得血脉贲张,心旷神怡,蠢蠢欲动。心中暗道:“这大使果然厉害,一手妙计得天下。”心中虽然这般波涛汹涌,脸上却不显露半分,哈哈一笑将以上统统掩饰,大声抚掌道:“妙!妙!妙!那大使这两天好好休息,我去安排后续事宜,大使敬请放心,只要能控制住图克,一切就看我的!”

    大事已定,只待那图克归来,李健三人返回鸿鹄号上耐心等待。特尼克这边却不能闲着,忙着谋划军队部署,人员安插,手下跟随了多年的家丁,稍有功绩的都安排到御林军内或任百夫长,或任十夫长,并急派轻骑去下面郡城,将两儿子召回。

    可这一切分派妥当之后,他不由得犯难了,这御林军首领,虽只统领兵五千,仅为万夫长一半数量,但所率之兵个个精练强悍,均为勇武之士,且负责守卫赫巴都城,位置重要,故此编制带兵虽不多,却是享受万夫长一职的官禄薪俸,纵观手下各家奴均无此功绩,能担此大任,高赫人整体是尊尚武勇的,军官没有功绩,哪怕皇帝老子来的任命,都不好使,他内心盘算着,哪怕两位儿子的功绩,也仅够胜任千夫长一职,这御林军首领由何人来担任呢?

    他坐在族长之位上,那双鳄鱼眼在宽大的眼皮底下忽闪着,乱转着,眉头上的疙瘩微微隆起,正在思量之间,忽见昨天那被贬的千夫长,跨着熊步,进得厅来,单膝跪地,抬手抱拳,朗声道:“报告族长,末将已将图腾纹身更改完毕,请族长明察。”说完,撸起左手衣袖,一段黢黑坚实的手臂展露出来,上面四枝桠的巴果树图腾鲜艳欲滴。

    “好啊!令行禁止,大有前途!你且起身,坐!”

    “族长,这,这,末将尚未建立功业,不敢受此厚待。”起身后正纳闷,怎么忽然对自己如此客气,难道昨天帮他办的两件事情有这么大魔力?却听特尼克开口道:

    “叫你坐就坐,刚还夸你令行禁止,一转眼就号令不动你了?昨日要你找人入住民宅之事,办得如何我不知道,可今天这座新坟砌得,是有模有样,有功啊。所以赐你入座,是论功行赏,你不要妄自菲薄,别再推迟。且坐!”

    “是,末将于今早听军士来报,昨夜他们三人果然如族长所料,夜探民宅,这年轻军士到也机灵,回答得滴水不露,此次来,也是想将此事向族长大人进行汇报。”说完缓缓朝台阶下,左侧的椅子走去,挨着椅子边以军姿恭敬坐下。

    “哦?果然,哈哈,这黄毛小子,嘿嘿,还是稚嫩了点呐。哈哈,他们没起疑吧?”得意着仰头一阵狂笑。

    “回族长,应该没有!”

    “嗯,这两件事办得好,有功!按理应该赏你升回万夫长一职,可是你没了座骑,又怎能于辽阔的战场上指挥士卒呢?容我想想,如何既让你能官复原职,又能让众士卒对你心悦诚服。”说完,假意沉思半响。

    这千夫长,初听,凭这两件功劳就可以官复原职,正自高兴,却又因这座骑一事,升不了官,一捧一压之际,心态极剧波动,却又无可奈何,如同嫌疑之人惶惶不安的等着法官判决,那本就没沾多少椅子的屁股更是坐立不安。正诚惶诚恐之际,忽听特尼克道。

    “有了!只不过...只不过这法子,让我有点为难,唉,见你前途无量,也罢,助你一臂之力。”说完,盯着他,等他表态。这万夫长一听,有办法官复原职了,自是喜出望外,“扑嗵”一声,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单膝跪地,拱手伏身道:

    “能蒙族长大人提拨,末将从此,鞍前狼后,唯族长狼首是瞻,若有异心,如此佩剑,不得好死!”说完,“铮”的一声,拨出随身佩剑,双手分握两端,大喝一声,“啪”的将其折断,随手一扔,在地上铿锵作响,任那左手伤口血流不止,只管双手伏地,以表忠心。

    “这是干嘛,赶紧起来,提拨你,是看你有可造之资,将来为部族发展壮大储备人材,而并非为我之己用,不过你这片赤诚之心,本族长到是欣赏得狠呐。也罢,我将那现任的御林军首领调走,由你去接任,在城里指挥作战,保护城堡周全,有无座狼自无干系了,加上你本就是万夫长之职,有此功勋,众将士们也愿听你号令,如此,便一举两得了,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啊?”话音拖得老长,斜眼看他反应。

    这御林军首领之位,虽然是算万夫长职务,可将军以下职务的哪个不眼馋,守卫都城,近离权贵,这可是日后辉煌腾达的绝佳跳板,比在那战场之上,通过浴血奋战,一个个人头捡来的功勋容易积攒得多。这下横飞而来的天降之福,又如何不让他感慨涕零。只恨不得,能再伏地三尺,将身子全埋在这青石砖块之下以表忠心。

    “谢族长大人抬举!末将阿尔泰,今后只听令族长大人的,肝脑涂地,誓死追随!”

    “嗯,快起来吧,去将御林军现任首领叫来,我让他将兵符交之与你,唉,可他又安排到哪去呢?真是为难,还不快去,傻愣着干甚?”假意为难,见话都说完了,他还不动弹,大声喝道。

    “是!”继续伏地恭敬回答后,这才爬了起来,弯腰将地上断剑收拾好,不顾那仍在滴血的左手,腾腾地朝外面急奔而去。

    须臾,俩猛将一跨虎步,一跨熊步,分前后进得厅来,首领弯腰拱手问道:“族长大人,叫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特尼克将手一摆,阿尔泰会意,弯腰拱手告退。待见他出得大厅,特尼克将手对椅子一指道:“巴伊亚,请坐。”闻言,巴伊亚双手一拱,朝左边那张椅子大步走去,一屁股坐了个盆满钵满,双手往左右扶手上一搭,抬眼看着特尼克,等他示下。舅舅眼见如此不恭敬,心中不喜,却强忍着微笑道:

    “巴将军,任这首领一职有数十载了吧?”

    “是,末将顶天了只是万夫长一职,配不上将军这称呼,副族长抬举过甚了。”出言就是顶撞,叫得是泾渭分明,他心中由不喜转微怒,但脸上却不显露半分,继续柔声道:“算算,咱俩共事也有五年之久,幸得将军尽职尽责,日日夜夜,枕戈待旦,守护着都城与这城堡,数十载如一日,功不可没啊!”

    “为兵者,保家卫国,此乃常纶,为将者,领兵打仗,此乃常纲,本该如此,有何脸面自夸功绩?又有何能沾沾自喜呢?”一脸正气,怼得特尼克是疙瘩满面,内心由微怒转大怒。

    强吸了口气,舒展了那疙瘩,哈哈大笑掩饰之后,继续柔声道:“哪里,哪里,巴将军过于自谦了,只是......”本想直接说卸了他职务,将其罢免,可是,一来,师出无名,二来,痕迹太重。只是了半天,却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