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可事情哪里会这么顺利，之后我无意间得知他有未婚妻，当时我觉得天都要塌了……正好你外祖在京中的事情办完，我便跟随你外祖父回了渭南，那时我希望今生今世我不再和京城的人和事有半点联系。我倒是没想到你父亲会如此执着，过了半月左右他来到渭南求亲……”

    姜知忆正听的入迷，韩氏突然停下，姜知忆急切道“然后呢？”

    “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不同意的，你外祖母不想我嫁到京中，说京中水深，那深宅大院中更甚……可我还是忍不住去和你父亲见面，他说那未婚妻是在他小时候定下，他是不愿意的，我放不下你父亲，最终我还是违背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意愿……”韩氏说着脸上带笑，想必回忆原来的事，心里也是幸福开心的。

    “就这样我进了姜家，你外祖父只有你外祖母一人，从无妾室，我从不知道那些勾心斗角，可这些东西我在姜府看到了，体验到了……老太太一直对我不喜，那些妯娌也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那是我觉得我前16年没受过的都在姜府受了，府里的人，一个个，都是无比的黑心肠……”韩氏突然哽咽。

    姜知忆慌忙拿帕子给韩氏擦眼泪，“娘你别哭啊！”

    一旁的徐嬷嬷也擦眼泪，“姑娘，让老奴来说吧！”

    姜知忆看看韩氏，看看徐嬷嬷，有些慌神，到底是怎么了？

    “夫人自嫁到府中老太太便每日让夫人去站规矩，那时侯爷忙于公事经常不在家中，夫人也从未对侯爷提起，府里就连个下人都怠慢夫人，那四老爷更是过分，贪恋夫人容貌，多次出言不逊，有一次正让侯爷碰上，侯爷大怒，打折了四老爷的一条腿，事情过后侯爷也知道了夫人在府中的处境，和老太太吵了一架，之后夫人也确实少了不少麻烦，夫人生完少爷，五年之后又有了一个孩子，生产时正逢侯爷在外打仗，原本的接生婆子跑了，姜府大门紧闭，老奴去老太太院里求她，却连门都不开，最后老奴只好那侯爷恐吓看门的小厮才得以出门去请大夫，可我再回来时已经晚了，夫人晕了过去，血浸湿床榻，孩子……憋死在腹中，年仅五岁的衡哥儿，就在夫人床前，哭的撕心裂肺，幸好夫人没事……”徐嬷嬷说完忍不住哭了起来。

    原来，我其实应该还有一个兄长或姐姐……姜知忆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对母亲的心疼，对姜府所有人的恨，还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娘……”姜知忆鼻子有些酸，眼眶红红的。

    韩氏把姜知忆拥入怀中，轻抚着姜知忆的背，“娘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娘那时是错的，你去查是没有错的，我们应该对那些黑暗说不……而不是一味忍耐……”

    “娘其实也查了这件事……”

    姜知忆瞪大眼睛看着韩氏，“那怎么样！”

    “这事情远没你想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