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言蜚语
“是也不是……”
“姑娘何必担忧，那六姑娘对您敌意那么大，一个好脸色也没有。”秋燕愤慨。
“可她向来只是嘴上说说，从未真正对我做什么，不是吗？比起背后给我使绊子的，她，我倒是更喜欢。”
姑娘虽单纯但并非不识人，秋燕放心，“姑娘说的是。”
“秋燕，你去替我做件事”，姜知忆让秋燕凑近，在秋燕耳边低语几句。
秋燕听完并无惊讶，姜知忆挑眉，“你怎的不问我问我为什么？”
“姑娘自有姑娘的道理。”
“去吧！”
春桃有些跳脱，秋燕向来稳重，有些重要的事还是交给秋燕做才放心。
姜知忆晚上沐浴后倚在贵妃塌上看话本。
春桃一下午都没看见秋燕有些担心，看姑娘正乐津津的看话本又不想打扰，“姑娘，已经戌时了。”
姜知忆头也没抬，声音慵懒“知道了。”
春桃犹豫。
姜知忆看着春桃着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终究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春桃满脸迷茫。
“担心秋燕就直说，你可真是的！”
春桃被戳穿了心事有些脸红，“姑娘你——”
“我怎么？秋燕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的心思怎会瞒过我。”
“秋燕说有事要出去，明天再回来。”
“有事？她第一次来京城，有没有亲人，她会有什么事？”春桃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好了，我要睡了。”姜知忆从榻上起身，走到床边。
“那姑娘快些睡吧，我在外边守着。”说完，春桃看着姜知忆躺下后吹灭灯，走出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姜知忆睁开眼，秋燕事情应该已经办成了，就等明天了。
隔日早晨。
姜知忆一觉睡到自然醒，别的不说，老太太没有晨昏定省这件事挺好，这样她就能不用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
“春桃——”
“秋燕，你回来了，怎的这么早！”
“姑娘，宵禁一过我便回来了。”
“那件事如何？”
“姑娘放心！”
“既如此，今天穿我那条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姜知忆心情大好。
姜知忆并非不喜穿艳色，而是她穿艳色太过亮眼，她并不想太过招人。这长裙一穿，把姜知忆衬得更加明艳。
“姑娘，颜色有些不合适吧，现在府中正办丧事呢！”
“有什么不合适，若有人存心找你麻烦，你穿什么都不合适。”
走在长廊上，姜知忆远远看见老太太屋前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她是？”
“那是六姑娘的姨娘，好像是自六姑娘从承安候府抬回来后便一直跪着了。听说前两天夜里，头都磕破，那血直流，并且还下着雨，老太太到现在都没见她。”
“老太太心也真够狠的！”
慢慢悠悠走到澜苑，“娘亲！”
“臭丫头，吓我一跳！”韩氏娇嗔。
韩氏虽是埋怨，但声音娇娇的，听着倒像是在撒娇。
“娘，我有时候真感觉我爹有两个女儿。”
“净胡说！”韩氏轻打姜知忆一下，“今日穿这么好看，是有何事啊？”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娘亲的法眼，我在屋子里憋坏了，寻思着出去转转。可好？”姜知忆眨眼。
“就知你有事，也罢，你去吧！”韩氏无奈。
府里现在虽说在办丧事，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有几人真把这当丧事，女儿想出去便出去，省得有些人又说二房长久没回府，一回府就散善心，弄得跟收买人心一样，女儿这样倒让有些人少了警惕。
“谢谢娘亲！”姜知忆“吧唧”亲在韩氏脸上。
“在街上莫要乱跑！”韩氏喊。
姜知忆转眼已经跑远了。
“唉，这丫头！”
“姑娘也才13，玩心大点也正常。”徐嬷嬷笑。
“嬷嬷可莫要说这些，再过几年小九也要嫁人了，她从小被她父亲和衡儿宠着，那脾性……，我怕她日后会吃亏……”韩氏叹气。
“夫人，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你莫要担心。”徐嬷嬷宽慰韩氏。
“但愿吧……”
这厢，姜知忆刚出姜府，就碰上了姜知琳。
秋燕低语“是府上四老爷的庶女，七姑娘，姜知琳。”
“七姐姐好！”姜知忆露出笑。
“妹妹多礼了。”姜知琳头低着，声音若蚊蝇。
“近日我在屋里闷坏了，便想出门走走，七姐姐呢？可是刚从外面回来？”
“母亲近日有些头晕，便让我出门买些药。”
“那七姐姐快些回去吧！”
看着姜知琳进入姜府，姜知忆戴上帷帽，说“走吧，去酒楼，你且把你昨天查的事告诉我！”姜知忆扶着秋燕的手上了马车。
大楚民风开放，对女子没那么苛求，出门其实不必戴帷帽，不过韩氏要求姜知忆出门必须戴帷帽，至于原因，倒也很简单，姜知忆容貌太惹眼，怕会有麻烦。
“我打听过了，六姑娘出嫁那天，承安候府二公子来接亲时满脸阴沉，到侯府门口，侯府大门紧闭，只让个婆子传话，说六姑娘大婚前就和别的男人有染，失了清白，侯府不要……破鞋，那二公子也立即下马，头都没回就走了，六姑娘在花轿里哭哭啼啼的，那抬花轿的仆从也只得把花轿抬回府里，到了大门前，一男子竟拦住花轿，说六姑娘为了荣华富贵抛弃枕边人，前院一众宾客都瞧见了，为避家丑，当即就让宾客散了，也闹到了老夫人屋里，那男子一口咬定六姑娘和他情投意合，六姑娘不认。事后，那男子被哄了出去，六姑娘被关到柴房里，隔天就病毙了。”
“看来姜府这件事已经成为京城人的谈资了。”
“这京城有什么好的酒楼？”
“最好的当属醉仙楼，听说那里的饭菜堪称一绝！”
“瞧把你激动的，既如此便去那儿吧！”
姜知忆自来京城这是第一次出门，看着任何东西都新鲜。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嘞——”
姜知忆听着声音寻到小贩，对驾车的马夫说“劳烦停一下！”
“姑娘，要买冰糖葫芦吗？我们家的冰糖葫芦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又酸又甜——”小贩很是热情。
姜知忆并未下马车，“怎么卖？”
那小贩也是个机灵的，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姑娘，不想下马车露脸，走到马车边上，“姑娘，五文钱一串！”
“来五串！”
秋燕闻言瞪大了眼“姑娘！买这么多做甚！”
“当然是吃了！我、娘亲、徐嬷嬷、你、春桃。”
“我是一个下人，怎能吃姑娘的东西！”秋燕连忙摆手。
“你莫要说这些！”
“尊卑有别！”秋燕仍一副严肃模样。
“你莫要再如此了，什么主子，什么奴婢，你和秋燕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在我心里你们两个就是我姐姐，不过一个吃食，怎就如此，你以后莫要这样了，我真的会生气的！”
“嗯……奴婢……我知道了。”
秋燕把钱递给小贩，“这人怎知马车里是个姑娘？”
“这京城有多少达官显贵？怕是边地都是！这小贩在路边做生意，多年下来，那定是有些个眼力。”
“这京城果然边地是金，连着个街边小贩都如此能耐！”秋燕吃惊。
姜知忆听了秋燕的话抿嘴笑“走吧，去醉仙楼，若真好吃，给娘她们带点。”
醉仙楼被称为天下第一酒楼，菜品是顶好的，自然这价格也是极贵的，就连一般的官宦人家也吃不起。
刚一进门酒楼小二就来了“客官，您几位？”
姜知忆只顾着左瞧右盼，这醉仙楼的装潢是极好的，可以说是典雅有致，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秋燕回道“两位！”
她们出门时已经巳时了，又在街上转了转，也到吃饭的点了，这店里人是挺多的。
小二也是顶精透能的，看着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富贵人家，戴帷帽的姑娘肯定就是主子，即戴着帷帽，那便是不想让人看见，“好嘞！二楼有雅座，是单独的厢房，没有旁人，还能看见这整条街哩！”
“多谢。”
“这醉仙楼不愧为天下第一酒楼，这对待客官的态度还真挺好！”秋燕悄声说。
小二领着二人到了厢房，“牡丹亭”姜知忆看着厢房名字不自觉念出声，“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好！”只听一男子拍手叫好。
“行云彩霞，华丽的亭台楼阁，春天的微风细雨，装饰华丽的船。姑娘的词，当真是把这春天的景色描述的无比优美！”男子走上前来，“在下李君莫，贸然插嘴还请姑娘海涵。”李君莫抱拳。
姜知忆看那男子身着一袭白袍，束着高冠，身如松柏，便知是读书人，且这人还算有礼，“公子说笑了，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不，我倒觉得姑娘的词可以传千古了！”
姜知忆不语。
李君莫觉察到他们在此说话不妥，恐损了姑娘名声，又抱拳道“给姑娘赔罪了，是我考虑不周！敢问姑娘芳名？”
秋燕听完，急得瞪大了眼，那样子仿佛李君莫再说一句，她就要动手似的。
“无妨！相逢只是陌路人，名字还是算了吧！”
李君莫惋惜“既如此，那便算了吧！”
“公子告辞！”姜知忆屈膝行礼。
“姑娘慢走！”李君莫抱拳。
这一幕尽数落入另一间厢房的两人眼中。
进了厢房，小二走上前来，递上菜单“姑娘请点菜！”
“荔枝白腰子、三脆羹、鸳鸯炸肚，嗯，在上三个你们的招牌菜，就这些！”
“好嘞，我们家的招牌菜有紫苏虾、酒焐鲜蛤、蟹酿橙，姑娘可以尝尝，那味道绝对是独一份的，姑娘要喝什么茶？”
“那便恩施玉露吧！”
“姑娘真是好运气，这恩施玉露是今晨才回来的，可新鲜着呢！”
秋燕气闷“那人如此孟浪，姑娘理他做甚！”
姜知忆抬起帷帽上的白纱，“他不过是个读书人罢了，况他也是个有礼的，人家不过是爱词心切，回他个一两句也无妨。”
“也是，这说明姑娘有才华啊！”秋燕又得意起来。
哪里啊，她不过是用了汤显祖老人家的词罢了，还望他老人家勿怪。这里的朝代和那里并不一样，包括历史什么的，都不相同。
“其实，这牡丹亭还有个典故——”姜知忆看着一处出神。
秋燕疑惑“什么典故？”
“大概来说就是官家千金杜丽娘对梦中书生柳梦梅倾心相爱，竟伤情而死，化为魂魄寻找现实中的爱人，人鬼相恋，最后起死回生，终于与柳梦梅永结同心的故事……”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故事？”
“我自己编的！”
“姑娘，你可不能学那杜丽娘……哎，你不会是喜欢上刚才那人吧？”秋燕突然声调提高。
姜知忆扶额“我天，秋燕你——”
秋燕突然又“哎呀”一声，“姑娘，我们不是出来办事的吗，怎的就吃上了？”自出门她就被姑娘给带偏了，说什么要去酒楼。
“秋燕呐，咱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你是想让你家姑娘被吓死吗？”本以为秋燕是个稳重的，看来是她错了……
“好姐姐，你别急，我没忘，有什么且等吃完再说。
“姑娘何必担忧，那六姑娘对您敌意那么大，一个好脸色也没有。”秋燕愤慨。
“可她向来只是嘴上说说，从未真正对我做什么，不是吗？比起背后给我使绊子的，她，我倒是更喜欢。”
姑娘虽单纯但并非不识人，秋燕放心，“姑娘说的是。”
“秋燕，你去替我做件事”，姜知忆让秋燕凑近，在秋燕耳边低语几句。
秋燕听完并无惊讶，姜知忆挑眉，“你怎的不问我问我为什么？”
“姑娘自有姑娘的道理。”
“去吧！”
春桃有些跳脱，秋燕向来稳重，有些重要的事还是交给秋燕做才放心。
姜知忆晚上沐浴后倚在贵妃塌上看话本。
春桃一下午都没看见秋燕有些担心，看姑娘正乐津津的看话本又不想打扰，“姑娘，已经戌时了。”
姜知忆头也没抬，声音慵懒“知道了。”
春桃犹豫。
姜知忆看着春桃着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终究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春桃满脸迷茫。
“担心秋燕就直说，你可真是的！”
春桃被戳穿了心事有些脸红，“姑娘你——”
“我怎么？秋燕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的心思怎会瞒过我。”
“秋燕说有事要出去，明天再回来。”
“有事？她第一次来京城，有没有亲人，她会有什么事？”春桃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好了，我要睡了。”姜知忆从榻上起身，走到床边。
“那姑娘快些睡吧，我在外边守着。”说完，春桃看着姜知忆躺下后吹灭灯，走出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姜知忆睁开眼，秋燕事情应该已经办成了，就等明天了。
隔日早晨。
姜知忆一觉睡到自然醒，别的不说，老太太没有晨昏定省这件事挺好，这样她就能不用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
“春桃——”
“秋燕，你回来了，怎的这么早！”
“姑娘，宵禁一过我便回来了。”
“那件事如何？”
“姑娘放心！”
“既如此，今天穿我那条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姜知忆心情大好。
姜知忆并非不喜穿艳色，而是她穿艳色太过亮眼，她并不想太过招人。这长裙一穿，把姜知忆衬得更加明艳。
“姑娘，颜色有些不合适吧，现在府中正办丧事呢！”
“有什么不合适，若有人存心找你麻烦，你穿什么都不合适。”
走在长廊上，姜知忆远远看见老太太屋前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她是？”
“那是六姑娘的姨娘，好像是自六姑娘从承安候府抬回来后便一直跪着了。听说前两天夜里，头都磕破，那血直流，并且还下着雨，老太太到现在都没见她。”
“老太太心也真够狠的！”
慢慢悠悠走到澜苑，“娘亲！”
“臭丫头，吓我一跳！”韩氏娇嗔。
韩氏虽是埋怨，但声音娇娇的，听着倒像是在撒娇。
“娘，我有时候真感觉我爹有两个女儿。”
“净胡说！”韩氏轻打姜知忆一下，“今日穿这么好看，是有何事啊？”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娘亲的法眼，我在屋子里憋坏了，寻思着出去转转。可好？”姜知忆眨眼。
“就知你有事，也罢，你去吧！”韩氏无奈。
府里现在虽说在办丧事，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有几人真把这当丧事，女儿想出去便出去，省得有些人又说二房长久没回府，一回府就散善心，弄得跟收买人心一样，女儿这样倒让有些人少了警惕。
“谢谢娘亲！”姜知忆“吧唧”亲在韩氏脸上。
“在街上莫要乱跑！”韩氏喊。
姜知忆转眼已经跑远了。
“唉，这丫头！”
“姑娘也才13，玩心大点也正常。”徐嬷嬷笑。
“嬷嬷可莫要说这些，再过几年小九也要嫁人了，她从小被她父亲和衡儿宠着，那脾性……，我怕她日后会吃亏……”韩氏叹气。
“夫人，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你莫要担心。”徐嬷嬷宽慰韩氏。
“但愿吧……”
这厢，姜知忆刚出姜府，就碰上了姜知琳。
秋燕低语“是府上四老爷的庶女，七姑娘，姜知琳。”
“七姐姐好！”姜知忆露出笑。
“妹妹多礼了。”姜知琳头低着，声音若蚊蝇。
“近日我在屋里闷坏了，便想出门走走，七姐姐呢？可是刚从外面回来？”
“母亲近日有些头晕，便让我出门买些药。”
“那七姐姐快些回去吧！”
看着姜知琳进入姜府，姜知忆戴上帷帽，说“走吧，去酒楼，你且把你昨天查的事告诉我！”姜知忆扶着秋燕的手上了马车。
大楚民风开放，对女子没那么苛求，出门其实不必戴帷帽，不过韩氏要求姜知忆出门必须戴帷帽，至于原因，倒也很简单，姜知忆容貌太惹眼，怕会有麻烦。
“我打听过了，六姑娘出嫁那天，承安候府二公子来接亲时满脸阴沉，到侯府门口，侯府大门紧闭，只让个婆子传话，说六姑娘大婚前就和别的男人有染，失了清白，侯府不要……破鞋，那二公子也立即下马，头都没回就走了，六姑娘在花轿里哭哭啼啼的，那抬花轿的仆从也只得把花轿抬回府里，到了大门前，一男子竟拦住花轿，说六姑娘为了荣华富贵抛弃枕边人，前院一众宾客都瞧见了，为避家丑，当即就让宾客散了，也闹到了老夫人屋里，那男子一口咬定六姑娘和他情投意合，六姑娘不认。事后，那男子被哄了出去，六姑娘被关到柴房里，隔天就病毙了。”
“看来姜府这件事已经成为京城人的谈资了。”
“这京城有什么好的酒楼？”
“最好的当属醉仙楼，听说那里的饭菜堪称一绝！”
“瞧把你激动的，既如此便去那儿吧！”
姜知忆自来京城这是第一次出门，看着任何东西都新鲜。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嘞——”
姜知忆听着声音寻到小贩，对驾车的马夫说“劳烦停一下！”
“姑娘，要买冰糖葫芦吗？我们家的冰糖葫芦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又酸又甜——”小贩很是热情。
姜知忆并未下马车，“怎么卖？”
那小贩也是个机灵的，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姑娘，不想下马车露脸，走到马车边上，“姑娘，五文钱一串！”
“来五串！”
秋燕闻言瞪大了眼“姑娘！买这么多做甚！”
“当然是吃了！我、娘亲、徐嬷嬷、你、春桃。”
“我是一个下人，怎能吃姑娘的东西！”秋燕连忙摆手。
“你莫要说这些！”
“尊卑有别！”秋燕仍一副严肃模样。
“你莫要再如此了，什么主子，什么奴婢，你和秋燕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在我心里你们两个就是我姐姐，不过一个吃食，怎就如此，你以后莫要这样了，我真的会生气的！”
“嗯……奴婢……我知道了。”
秋燕把钱递给小贩，“这人怎知马车里是个姑娘？”
“这京城有多少达官显贵？怕是边地都是！这小贩在路边做生意，多年下来，那定是有些个眼力。”
“这京城果然边地是金，连着个街边小贩都如此能耐！”秋燕吃惊。
姜知忆听了秋燕的话抿嘴笑“走吧，去醉仙楼，若真好吃，给娘她们带点。”
醉仙楼被称为天下第一酒楼，菜品是顶好的，自然这价格也是极贵的，就连一般的官宦人家也吃不起。
刚一进门酒楼小二就来了“客官，您几位？”
姜知忆只顾着左瞧右盼，这醉仙楼的装潢是极好的，可以说是典雅有致，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秋燕回道“两位！”
她们出门时已经巳时了，又在街上转了转，也到吃饭的点了，这店里人是挺多的。
小二也是顶精透能的，看着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富贵人家，戴帷帽的姑娘肯定就是主子，即戴着帷帽，那便是不想让人看见，“好嘞！二楼有雅座，是单独的厢房，没有旁人，还能看见这整条街哩！”
“多谢。”
“这醉仙楼不愧为天下第一酒楼，这对待客官的态度还真挺好！”秋燕悄声说。
小二领着二人到了厢房，“牡丹亭”姜知忆看着厢房名字不自觉念出声，“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好！”只听一男子拍手叫好。
“行云彩霞，华丽的亭台楼阁，春天的微风细雨，装饰华丽的船。姑娘的词，当真是把这春天的景色描述的无比优美！”男子走上前来，“在下李君莫，贸然插嘴还请姑娘海涵。”李君莫抱拳。
姜知忆看那男子身着一袭白袍，束着高冠，身如松柏，便知是读书人，且这人还算有礼，“公子说笑了，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不，我倒觉得姑娘的词可以传千古了！”
姜知忆不语。
李君莫觉察到他们在此说话不妥，恐损了姑娘名声，又抱拳道“给姑娘赔罪了，是我考虑不周！敢问姑娘芳名？”
秋燕听完，急得瞪大了眼，那样子仿佛李君莫再说一句，她就要动手似的。
“无妨！相逢只是陌路人，名字还是算了吧！”
李君莫惋惜“既如此，那便算了吧！”
“公子告辞！”姜知忆屈膝行礼。
“姑娘慢走！”李君莫抱拳。
这一幕尽数落入另一间厢房的两人眼中。
进了厢房，小二走上前来，递上菜单“姑娘请点菜！”
“荔枝白腰子、三脆羹、鸳鸯炸肚，嗯，在上三个你们的招牌菜，就这些！”
“好嘞，我们家的招牌菜有紫苏虾、酒焐鲜蛤、蟹酿橙，姑娘可以尝尝，那味道绝对是独一份的，姑娘要喝什么茶？”
“那便恩施玉露吧！”
“姑娘真是好运气，这恩施玉露是今晨才回来的，可新鲜着呢！”
秋燕气闷“那人如此孟浪，姑娘理他做甚！”
姜知忆抬起帷帽上的白纱，“他不过是个读书人罢了，况他也是个有礼的，人家不过是爱词心切，回他个一两句也无妨。”
“也是，这说明姑娘有才华啊！”秋燕又得意起来。
哪里啊，她不过是用了汤显祖老人家的词罢了，还望他老人家勿怪。这里的朝代和那里并不一样，包括历史什么的，都不相同。
“其实，这牡丹亭还有个典故——”姜知忆看着一处出神。
秋燕疑惑“什么典故？”
“大概来说就是官家千金杜丽娘对梦中书生柳梦梅倾心相爱，竟伤情而死，化为魂魄寻找现实中的爱人，人鬼相恋，最后起死回生，终于与柳梦梅永结同心的故事……”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故事？”
“我自己编的！”
“姑娘，你可不能学那杜丽娘……哎，你不会是喜欢上刚才那人吧？”秋燕突然声调提高。
姜知忆扶额“我天，秋燕你——”
秋燕突然又“哎呀”一声，“姑娘，我们不是出来办事的吗，怎的就吃上了？”自出门她就被姑娘给带偏了，说什么要去酒楼。
“秋燕呐，咱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你是想让你家姑娘被吓死吗？”本以为秋燕是个稳重的，看来是她错了……
“好姐姐，你别急，我没忘，有什么且等吃完再说。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