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河底古塔
跟随安若尘两人走在去往城北尽头的路上，佩毅脸上一副想死的样子。
他不得不怀疑安若尘先前想让他请客是因为看到他身上的银子全掉了。
“开心点嘛，没事。就当是拿钱买了个教训。”
安若尘想拍一拍佩毅的肩膀，又想起来他身上的伤，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也好意思说，把我打成这样就算了，还让我把我银子全弄丢了。”
“那不是当时看你太嚣张了嘛，想挫挫你的锐气。”
“挫我锐气跟把我银子打掉有什么关系吗？”
“先别生气，大不了以后都跟我混，我来养你。”
眼看佩毅生着闷气，安若尘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他是真不知道那时佩毅身上掉出的竟是那东西，当时他只是匆匆撇到了一眼。毕竟战斗时两人都是全力以赴，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后来让佩毅请两人吃饭虽说是有意为之，但安若尘的确没有想这么多。
“你们铭煌城的人都像你这么黑心吗？还是说只有你是这样的。”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怨我可以，但可不要胡乱造谣啊。”
说着说着，安若尘便带着两人来到了城北一条街道的尽头。
“怎么不走了？”
安若尘突然停下，跟在他身后的佩毅问道。
“到了呀，就在此处。”
“怎么？难道此地还藏有宝不成？”
佩毅四处观望着周遭的环境。发现此处的住户很少，街道上的行人也没有多少。
这里的花草树木要比城里多上许多，前方不远处还流淌着一条大抵三米宽的河流。
再向前走就出了铭煌城，前方便是一片连绵的山脉。
“我想起来了。我来铭煌城的时候也是路经此处，不过一路走来我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到底想带来这里见识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还没找出来呢。”
安若尘走到昨夜里那小偷最后消失的地方。在此处转了一圈后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那你还带我过来？”
佩毅身上带着伤跟着安若尘走了一大段路，如今却听到这样一句话，恨不得一口血喷到他脸上。
“别急，咱们一起在这找找看嘛。我虽然封住了你的修为，但你的灵识还在，想要察觉到一些异常应该不难吧。”
“要找你们自己找去。你们又不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懒得陪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你要走便走吧。只是封印的事情，我就没办法咯。”
“你……”
佩毅第一次这么后悔跟着安若尘来到这里，可现在还要请人家给自己解开封印呢。他还真不敢走。
如今人财两空，还身负重伤。他只能祈祷安若尘尽快完事尽快溜。
“都说了先不要着急，我想你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你肯定会感兴趣的。”
“哼，那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呢。我知道了不就更好帮你们找了吗。”
佩毅在站原地依不为所动。
“我看你还是直接告诉他吧。”
空斩铭凑到安若尘耳边，悄悄说道。
他知道安若尘想让佩毅帮忙寻找线索。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安若尘要故意吊着佩毅。
“再看看吧，我看我们还真不一定能在这里发现什么。倘若现在就告诉他，到时候真找不出来线索，这种神鬼怪谈怕多半是难以让他信服。”
“可是，为何执意要让他跟着我们一起来，又把他的修为封住，倘若真出什么事这样岂不是更危险吗？”
“嘻嘻。”
安若尘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空斩铭狐惑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我根本没有封住他的修为。只是看他自己能不能破解罢了。”
“什么意思？”
“我在他身上下的，只不过是一些医师在给修士疗伤时常用的手法罢了。”
“治疗修士身上某些特殊的伤势时，需要用到某些稀奇古怪的草药。这类草药会让修士的身体不自觉地自行运转灵气，这常常会干涉到医师的治疗。”
“每当这种时候，一些老道的医师就会在修士身上用出这种手法。”
“其实这个手法的破解方式很简单，只要一边捏着眉心，一边屏息一分钟，身上的封印不攻自破。”
“这手法在医术上被称为镇灵术”
“……”
空斩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都让赵姨教了你些什么？”
“这可不是赵姨教我的。”
似乎回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安若尘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那是从哪儿学来的？”
“算是机缘巧合下跟那个傻丫头学到的吧。”
“嗯？羽涵吗？”
这个称呼空斩铭只听安若尘对梦羽涵这样喊过。
“大概是我刚开始修炼那会吧。在她看来，我可以修炼她却不能，这准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觉得要是我有了实力到时候准会更加欺负她。”
“小的时候她就见赵姨用过镇灵术，觉得很神奇，于是便起了坏心思。”
“她想去跟赵姨学习镇灵术。可赵姨深知她那很能闹腾的性子，便没有教她。”
“后来她还很委屈地把埋头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整整一天都没出来过。”
“再之后她反倒是不生气了，只是每天夜半里都会挑着一盏烛灯到赵姨的书房里翻阅着大把大把的经文。”
“有一次她熬的太晚，直接就在书房里睡了过去。一大早就被平哥发现。她醒来后还刻意躲着我，生怕让我知道些什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最后她终于是在一本古经里找到了镇灵术的手法。”
“当天晚上她竟然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我屋里给来了一下。”
“当我醒来后发现不对劲就找上了赵姨。赵姨一眼便看穿了问题的原因，随即就帮我解开了身上的封印。”
“赵姨知道这件事后给这傻丫头痛骂了一顿，害得她全都怪在了我头上。”
“为了防止这傻丫头哪天又神不知鬼不觉给我来这么一下，之后我便也学了这镇灵术。”
安若尘将此事娓娓道来。
“唉，青梅竹马的世界我不懂。那么点小事都能闹得这么有趣。”
安若尘用手肘戳了戳空斩铭，嬉皮笑脸地问道:“兄弟出去混了这么久，莫非还没有遇上心仪的姑娘吗？这不说出来给兄弟听听？”
“这些事情我倒是没怎么在意。”
两人靠在一棵树旁聊得起劲，多少有些忘乎所以。
“靠，那两个家伙带我到这来究竟想干什么。又说找什么东西，自己又不找，还跑到一边聊了起来。”
佩毅走到河流边，将一块石头狠狠地踢到河中，可依旧不解气。
“咦？”
并未听到落入河中的石头传来落水声，佩毅多少感到有些奇怪。
低身转起又抓起一块石头，佩毅朝水中用力一掷。
河面泛起阵阵波澜，可佩毅仍然没有听到落水声。
“啊！我废了！”
听到不远处佩毅传出的怪叫，安若尘两人来到他身边。
“乱喊什么呢？”
“我要死了！现在连一块石头都踢不响了。你赶紧帮我把封印解开。”
“……”
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整什么鬼点子，安若尘随手抓起一块石头扔入水中。
“嗯？”
虽说安若尘并未扔得有多用力，可凭他的灵识也不至于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这条河有古怪。”
安若尘靠近河边蹲下身子，轻轻伸出一只手指探入水面。
“这……”
“怎么了？”
看到安若尘面露惊色，空斩铭不禁问道。
“河面下的水流竟没有半分流动的迹象，仿佛凝固了一般。”
并未察觉到水里有什么危险，安若尘将半条手臂伸入其中。
什么也没摸到，安若尘收回手，对两人摇了摇头。
“只能下去看看了，我到下游沿着河流找上去，你去上游吧。不过这里的水很深，切记要小心。”
说罢，安若尘又对佩毅道:“你便在此处等着吧，一旦感觉到不对劲，你就快跑。”
不等佩毅再多说什么，两人便沿着河流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沿着河流来到下游尽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然后异常，安若尘一跃而下。
没入水中，安若尘发现河面下的水的确没有流动的迹象。可除此之外，水中却是一片正常。
继续向下游去，安若尘想要看看这条河究竟有多深。
游至河底，安若尘目测河流上下差不多能有二十米深。
游到河流中间，安若尘散发出的灵识恰好能覆盖整条河流上下，河里的一切动静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在河中缓缓地游动着，安若尘仔细探查河内的一切，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游出了一段距离，安若尘在河底发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来到河底，安若尘才看清那是一座通体漆黑的小塔。
小塔约莫一寸高，分有八层。小塔最顶层的塔峰处镶有一块灰色的玉石。
小塔上并没有花哨的装饰，看上去就像是刚制成的那样新颖。可塔身的制造却十分古朴，其中还刻着一些古老的道文。整座塔让人感到一种玄妙的气息。
安若尘在此周围游了一圈，确定安全后才将小塔拿起。
为什么此处会有这种东西？
安若尘将小塔托在手中看了看，又把玩了片刻，觉得其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寻常的装饰品罢了。
“哗……”
突然间，河里的水开始流动。这突如其来得变故让身临其境的安若尘极其不适应，被水流冲走了一段距离。
适应了一会，安若尘游会那个地方，将小塔放回原处。
因为事先早有预警，当这一次水流再度停下后没有自乱阵脚。
果真如此。
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带着小塔回到了岸上。
回到三人分开的地方，安若尘便看到空斩铭已经在那等着他。
“你在河里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走到近前，空斩铭便开口问道。
“奇怪的事？那倒没有，不过我倒是找到了这个。”
安若尘托出小塔给两人看。
“这是什么？”
佩毅不解道。
听完安若尘的讲述，空斩铭脸色有些古怪。
“难怪刚刚我在河底的时候水流突然流动有突然停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赶忙上岸了。”
“不过这东西当真如你所说这般能控制住水流这般奇怪吗？会不会是有其他的东西在作祟。”
佩毅面露异色。
“不，应该就是这东西搞的鬼。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河面上的水流不受影响。”
空斩铭与安若尘相视一眼，他知道安若尘多半是怀疑这东西与昨夜之事有关。
三人又在周围探查了一番，发现此处并没有任何变化。
“好了，找也找完了。除了那个古怪的小塔外没有其他发现，那东西咱们也看不出什么。现在可以解开我身上的封印了吧。”
此时佩毅脸上一副得意的样子，与刚到此处时的愤恨不甘大相庭径。
“走吧小佩，我带你去一家医馆那儿疗伤。”
安若尘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只要你给我解开封印，我这点小伤势一会就能好。到时候咱们就各回各家。”
“走吧，我看你也累了，咱们找个地方吃东西去。”
“你……”
听得出来安若尘根本不想帮他解开封印，佩毅咬牙切齿地道。
“别生气嘛，再带你去治治你的伤，这些事情之后再说。我还真有点事情想麻烦你。”
“好，到时候你要还是出尔反尔，我就真走了，大不了我就一走了之。别以为只有你能解开你自己下的封印，我回到紫云城照样有高人能柱助我解开封印。”
强忍着一腔怨气，佩毅摆着脸沉声道。
“好，只要你不反悔，我现在就帮你解开封印都行。”
“哼！”
显然是很难再相信安若尘的话，佩毅没有理会他。
三人离开此处后随便找了家店吃了点东西，随后便返回了城中。
“哎呀，我这二娃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可不是嘛，昨天晚上过后我便到现在也没见过我那顽皮儿子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净让人着急。”
“到时候他回来我可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
三人每每路过一些地方便能听到这样的声音，佩毅倒是不以为然。不过安若尘与空斩铭却知道事情的缘由。
……
他不得不怀疑安若尘先前想让他请客是因为看到他身上的银子全掉了。
“开心点嘛，没事。就当是拿钱买了个教训。”
安若尘想拍一拍佩毅的肩膀，又想起来他身上的伤，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也好意思说，把我打成这样就算了，还让我把我银子全弄丢了。”
“那不是当时看你太嚣张了嘛，想挫挫你的锐气。”
“挫我锐气跟把我银子打掉有什么关系吗？”
“先别生气，大不了以后都跟我混，我来养你。”
眼看佩毅生着闷气，安若尘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他是真不知道那时佩毅身上掉出的竟是那东西，当时他只是匆匆撇到了一眼。毕竟战斗时两人都是全力以赴，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后来让佩毅请两人吃饭虽说是有意为之，但安若尘的确没有想这么多。
“你们铭煌城的人都像你这么黑心吗？还是说只有你是这样的。”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怨我可以，但可不要胡乱造谣啊。”
说着说着，安若尘便带着两人来到了城北一条街道的尽头。
“怎么不走了？”
安若尘突然停下，跟在他身后的佩毅问道。
“到了呀，就在此处。”
“怎么？难道此地还藏有宝不成？”
佩毅四处观望着周遭的环境。发现此处的住户很少，街道上的行人也没有多少。
这里的花草树木要比城里多上许多，前方不远处还流淌着一条大抵三米宽的河流。
再向前走就出了铭煌城，前方便是一片连绵的山脉。
“我想起来了。我来铭煌城的时候也是路经此处，不过一路走来我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到底想带来这里见识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还没找出来呢。”
安若尘走到昨夜里那小偷最后消失的地方。在此处转了一圈后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那你还带我过来？”
佩毅身上带着伤跟着安若尘走了一大段路，如今却听到这样一句话，恨不得一口血喷到他脸上。
“别急，咱们一起在这找找看嘛。我虽然封住了你的修为，但你的灵识还在，想要察觉到一些异常应该不难吧。”
“要找你们自己找去。你们又不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懒得陪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你要走便走吧。只是封印的事情，我就没办法咯。”
“你……”
佩毅第一次这么后悔跟着安若尘来到这里，可现在还要请人家给自己解开封印呢。他还真不敢走。
如今人财两空，还身负重伤。他只能祈祷安若尘尽快完事尽快溜。
“都说了先不要着急，我想你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你肯定会感兴趣的。”
“哼，那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呢。我知道了不就更好帮你们找了吗。”
佩毅在站原地依不为所动。
“我看你还是直接告诉他吧。”
空斩铭凑到安若尘耳边，悄悄说道。
他知道安若尘想让佩毅帮忙寻找线索。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安若尘要故意吊着佩毅。
“再看看吧，我看我们还真不一定能在这里发现什么。倘若现在就告诉他，到时候真找不出来线索，这种神鬼怪谈怕多半是难以让他信服。”
“可是，为何执意要让他跟着我们一起来，又把他的修为封住，倘若真出什么事这样岂不是更危险吗？”
“嘻嘻。”
安若尘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空斩铭狐惑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我根本没有封住他的修为。只是看他自己能不能破解罢了。”
“什么意思？”
“我在他身上下的，只不过是一些医师在给修士疗伤时常用的手法罢了。”
“治疗修士身上某些特殊的伤势时，需要用到某些稀奇古怪的草药。这类草药会让修士的身体不自觉地自行运转灵气，这常常会干涉到医师的治疗。”
“每当这种时候，一些老道的医师就会在修士身上用出这种手法。”
“其实这个手法的破解方式很简单，只要一边捏着眉心，一边屏息一分钟，身上的封印不攻自破。”
“这手法在医术上被称为镇灵术”
“……”
空斩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都让赵姨教了你些什么？”
“这可不是赵姨教我的。”
似乎回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安若尘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那是从哪儿学来的？”
“算是机缘巧合下跟那个傻丫头学到的吧。”
“嗯？羽涵吗？”
这个称呼空斩铭只听安若尘对梦羽涵这样喊过。
“大概是我刚开始修炼那会吧。在她看来，我可以修炼她却不能，这准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觉得要是我有了实力到时候准会更加欺负她。”
“小的时候她就见赵姨用过镇灵术，觉得很神奇，于是便起了坏心思。”
“她想去跟赵姨学习镇灵术。可赵姨深知她那很能闹腾的性子，便没有教她。”
“后来她还很委屈地把埋头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整整一天都没出来过。”
“再之后她反倒是不生气了，只是每天夜半里都会挑着一盏烛灯到赵姨的书房里翻阅着大把大把的经文。”
“有一次她熬的太晚，直接就在书房里睡了过去。一大早就被平哥发现。她醒来后还刻意躲着我，生怕让我知道些什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最后她终于是在一本古经里找到了镇灵术的手法。”
“当天晚上她竟然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我屋里给来了一下。”
“当我醒来后发现不对劲就找上了赵姨。赵姨一眼便看穿了问题的原因，随即就帮我解开了身上的封印。”
“赵姨知道这件事后给这傻丫头痛骂了一顿，害得她全都怪在了我头上。”
“为了防止这傻丫头哪天又神不知鬼不觉给我来这么一下，之后我便也学了这镇灵术。”
安若尘将此事娓娓道来。
“唉，青梅竹马的世界我不懂。那么点小事都能闹得这么有趣。”
安若尘用手肘戳了戳空斩铭，嬉皮笑脸地问道:“兄弟出去混了这么久，莫非还没有遇上心仪的姑娘吗？这不说出来给兄弟听听？”
“这些事情我倒是没怎么在意。”
两人靠在一棵树旁聊得起劲，多少有些忘乎所以。
“靠，那两个家伙带我到这来究竟想干什么。又说找什么东西，自己又不找，还跑到一边聊了起来。”
佩毅走到河流边，将一块石头狠狠地踢到河中，可依旧不解气。
“咦？”
并未听到落入河中的石头传来落水声，佩毅多少感到有些奇怪。
低身转起又抓起一块石头，佩毅朝水中用力一掷。
河面泛起阵阵波澜，可佩毅仍然没有听到落水声。
“啊！我废了！”
听到不远处佩毅传出的怪叫，安若尘两人来到他身边。
“乱喊什么呢？”
“我要死了！现在连一块石头都踢不响了。你赶紧帮我把封印解开。”
“……”
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整什么鬼点子，安若尘随手抓起一块石头扔入水中。
“嗯？”
虽说安若尘并未扔得有多用力，可凭他的灵识也不至于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这条河有古怪。”
安若尘靠近河边蹲下身子，轻轻伸出一只手指探入水面。
“这……”
“怎么了？”
看到安若尘面露惊色，空斩铭不禁问道。
“河面下的水流竟没有半分流动的迹象，仿佛凝固了一般。”
并未察觉到水里有什么危险，安若尘将半条手臂伸入其中。
什么也没摸到，安若尘收回手，对两人摇了摇头。
“只能下去看看了，我到下游沿着河流找上去，你去上游吧。不过这里的水很深，切记要小心。”
说罢，安若尘又对佩毅道:“你便在此处等着吧，一旦感觉到不对劲，你就快跑。”
不等佩毅再多说什么，两人便沿着河流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沿着河流来到下游尽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然后异常，安若尘一跃而下。
没入水中，安若尘发现河面下的水的确没有流动的迹象。可除此之外，水中却是一片正常。
继续向下游去，安若尘想要看看这条河究竟有多深。
游至河底，安若尘目测河流上下差不多能有二十米深。
游到河流中间，安若尘散发出的灵识恰好能覆盖整条河流上下，河里的一切动静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在河中缓缓地游动着，安若尘仔细探查河内的一切，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游出了一段距离，安若尘在河底发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来到河底，安若尘才看清那是一座通体漆黑的小塔。
小塔约莫一寸高，分有八层。小塔最顶层的塔峰处镶有一块灰色的玉石。
小塔上并没有花哨的装饰，看上去就像是刚制成的那样新颖。可塔身的制造却十分古朴，其中还刻着一些古老的道文。整座塔让人感到一种玄妙的气息。
安若尘在此周围游了一圈，确定安全后才将小塔拿起。
为什么此处会有这种东西？
安若尘将小塔托在手中看了看，又把玩了片刻，觉得其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寻常的装饰品罢了。
“哗……”
突然间，河里的水开始流动。这突如其来得变故让身临其境的安若尘极其不适应，被水流冲走了一段距离。
适应了一会，安若尘游会那个地方，将小塔放回原处。
因为事先早有预警，当这一次水流再度停下后没有自乱阵脚。
果真如此。
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带着小塔回到了岸上。
回到三人分开的地方，安若尘便看到空斩铭已经在那等着他。
“你在河里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走到近前，空斩铭便开口问道。
“奇怪的事？那倒没有，不过我倒是找到了这个。”
安若尘托出小塔给两人看。
“这是什么？”
佩毅不解道。
听完安若尘的讲述，空斩铭脸色有些古怪。
“难怪刚刚我在河底的时候水流突然流动有突然停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赶忙上岸了。”
“不过这东西当真如你所说这般能控制住水流这般奇怪吗？会不会是有其他的东西在作祟。”
佩毅面露异色。
“不，应该就是这东西搞的鬼。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河面上的水流不受影响。”
空斩铭与安若尘相视一眼，他知道安若尘多半是怀疑这东西与昨夜之事有关。
三人又在周围探查了一番，发现此处并没有任何变化。
“好了，找也找完了。除了那个古怪的小塔外没有其他发现，那东西咱们也看不出什么。现在可以解开我身上的封印了吧。”
此时佩毅脸上一副得意的样子，与刚到此处时的愤恨不甘大相庭径。
“走吧小佩，我带你去一家医馆那儿疗伤。”
安若尘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只要你给我解开封印，我这点小伤势一会就能好。到时候咱们就各回各家。”
“走吧，我看你也累了，咱们找个地方吃东西去。”
“你……”
听得出来安若尘根本不想帮他解开封印，佩毅咬牙切齿地道。
“别生气嘛，再带你去治治你的伤，这些事情之后再说。我还真有点事情想麻烦你。”
“好，到时候你要还是出尔反尔，我就真走了，大不了我就一走了之。别以为只有你能解开你自己下的封印，我回到紫云城照样有高人能柱助我解开封印。”
强忍着一腔怨气，佩毅摆着脸沉声道。
“好，只要你不反悔，我现在就帮你解开封印都行。”
“哼！”
显然是很难再相信安若尘的话，佩毅没有理会他。
三人离开此处后随便找了家店吃了点东西，随后便返回了城中。
“哎呀，我这二娃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可不是嘛，昨天晚上过后我便到现在也没见过我那顽皮儿子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净让人着急。”
“到时候他回来我可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
三人每每路过一些地方便能听到这样的声音，佩毅倒是不以为然。不过安若尘与空斩铭却知道事情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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