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往事
“小涵、小涵！你快醒醒啊！别吓娘啊！”
赵一灵用力推着梦羽涵的身体，急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似乎是才刚看到梦羽涵眉心处的道纹，赵一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
看到这东西，赵一灵眼眶里的泪珠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
见不到这样的场面，安若尘走到赵一灵身边轻声道:“是我没能保护好她……”
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安若尘苦涩一笑。
听完安若尘所说的一切，赵一灵抹去眼角的泪痕。
“小尘，我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还不到一岁。你已经跟我们生活了十六年，我早已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这件事情错不在你，只是苦了思召那孩子了。”
“我给你讲一段往事吧，听完你就知道小涵身上的封印是怎么来的了。”
……
十七年前。
银月当空。一座古老而沧桑的城池中车水马龙、繁荣绚丽。
一间朴素的木屋中，一个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打理着脸上的妆容。
女子二十出头，风华正茂，长相十分甜美。相貌与梦羽涵多有神似。
女子的小腹处微微隆起，看起来是有了身孕。
突然间，女子的眼睛从身后被人捂住，另一只手缠上了她的柳腰。
起初女子惊愕了一阵子，而后脸上一片狂喜。转过身去抱住了身后的人。
来者是一个青年。
青年相貌俊俏，神采奕奕，身上的气质极为出尘。
“灵儿……我们……又有宝宝了？”
感受到女子身上极为旺盛的生命力，青年惊异了片刻，而后惊喜万分。
“哼，还好意思说。出去了两个月也没回来看过我们，是不是想丢下我和儿子还有这个小家伙不管了？”
女子虽然看上去在生气，但幸福之色洋溢于表。
“不不不，我只是在那边出了点事，所以才回来得晚了一些。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们不管呢？”
说罢，青年将耳朵贴在女子的小腹上，静静地倾听着。
“是个女娃。”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娃？”
“我听见她喊我爹爹了。”
女子浅浅一笑。
“娘，怎么这么吵啊？”
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只有一岁多一点的小男孩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推门而入。
虽然小男孩还是个幼童，却已经能走能言。
“爹爹！你终于回来啦！”
看到青年，男孩兴奋地大喊道。
青年一把将男孩举起，放在身前宠溺的看了看。
“好久没见，小泽又长大了不少呢。”
“爹爹，你可算回来了。最近娘亲都不带我出去玩，你可要好好陪我出去玩玩。”
男孩神头鬼脑地说道。
“小家伙还是这么贪玩，希望以后你那妹妹不要也是这幅德行。”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女子轻哼道。
“这可不一样，我这是出去征战沙场去了。行了，天色不早了，你肚子里又多了个了宝宝，赶紧去休息吧。”
青年吻了吻女子的脸颊，随后将其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青年将女子放到床上后，伸出右手食指，一道虚幻的光影显现其中。那道光影在青年指尖疯狂地跳动着。
青年左手成爪状，一股凌盛的力量从中涌出，直逼光影。
片刻后，那道光影逐渐平息，不再肆意躁动。
青年左手凭空弹出一道锁链，锁链在他的控制下渐渐变小。直到锁链与指尖的光影差不多大小，青年才用其锁住那道光影。
“这是什么？”
女子好奇地问道。
“这次到太古秘境去的时候正巧碰到这东西，这是一道太古残魂。”
“太古残魂？”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你们不会修道之人不知道这么多的。就是因为这东西实力太强，跟他纠缠了好一阵子，将他抓住后我才得以赶回来的。”
“可是你抓这东西来有什么用呢？”
“传闻太古残魂是太古时期绝代强者死去后所留下不灭的残魂。”
“太古时期的绝代强者，倘若放到现世，那样的实力足以只手遮天。”
“一缕残魂都能与我缠斗如此之久，此人还活着时的全盛实力能有多强，无从推测。”
“我将它抓住就是为了尝试炼化它。倘若成功了，兴许能够得到意外的收获。”
“到时候我的实力也就能在葬道域排的上号了，我们就能带着两个孩子游历天下。”
听完青年的话，女子会心一笑。
“其实我并不想你做什么大英雄，只希望你能平安地陪着我和我们的孩子就好。”
“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
“下次别再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闻言，青年也讪讪地笑了笑。
“好好好，以后我都陪着你。”
突然间，一阵铺天盖地的威压降临。
“梦永煊！”
一阵低沉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青年笑着对女子说了句:“最近天气有点热，外边蚊子有点多哈。我去去就回。”
青年将手中的锁链的一端锁在天花板上，将那道光影吊起。
“千万小心！”
女子饱含担忧地看着青年转身离开的背影。
青年出了房门后直冲云霄，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起来。
夜空中，两道身影凌空而立。
“赶紧将那太古残魂交出来吧，那不是你所能染指的东西。”
青年对面是一个年纪与他差不多大的同龄男子。
“你要有本事，就来拿啊。”
青年面色冷峻地回应道。
“梦永煊，我劝你还是不要嘴硬了。还是将那东西尽快交给我的好。”
“那些修炼界的老妖怪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想必很快就会赶到这里来。虽说你实力很强，但身后无依无靠，很难守得住这东西。”
“我身后有宗族撑腰，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要是交给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男子淡淡地道。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还是请回吧，我不会把它给你的。”
对方的话显然触怒了青年。
“你别不识好歹！”
说罢，对方旋即闪向青年，此人的速度快到看不清他是如何动手的。
青年身上一阵无比强盛的气势暴出，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
“轰！”
两道身影在夜空中闪烁，他们每一次的交手都会产生阵阵轰鸣。
城里许多人被惊醒，修士们感受到夜空中两道不相上下的恐怖气势。一众修士面露惊色。
听外面的动静，躺在床上的女子十分担忧地转头望向空中。
而屋子里那道被锁住的光影，却在此刻发生了变故……
“住手！”
就在两人打的惨烈之际，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
两人的威压顷刻间消散。
“执法者，他执意要与我动手。”
青年先行说道。
“我不管是谁先动的手，天隐城内禁止私斗，更何况还是在夜晚。好在没造成什么大乱，此事作罢。你们两个都回去吧。”
“好。”
青年当然不愿意与对方过多纠缠。
“等等。”
见到青年转身就要走，男子喊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
执法者眼中射出一道寒芒，直视男子。
“没、没事了。”
感受到执法者暗中传来的威压，压得男子难以喘息，他未敢再多言。
青年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倘若不是两人远非一般的修士，这等罪行执法者怎会如戏轻易放过他们。
刚飞回地面，青年便立刻察觉到了屋子的不对劲。
“灵儿！”
一把推开房门，青年急忙喊道。
“爹爹！你快看看娘亲。”
男孩眼中满是泪水，不断轻推着正躺在床上痛苦挣扎的女子。
“永煊……”
见到青年回来，女子轻呼道。
发现被自己锁在锁链上的光影已经消失不见，青年眉头直皱。
来到床边将女子扶起，让她盘坐在床上后，青年手指点到女眉心处。
此时，女子满身汗水地捂着自己的小腹处。他的样子看起来极为痛苦。
“救救……我们的孩子。”
勉强吐出一句话，女子双目闭上后便再度倒在床上。
“哈哈哈……”
突然间，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中传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爹……”
小男孩听到这声音，便在恐惧与惊吓的双重痛哭中晕了过去。
“没想到我还能有今天。新生的躯体，为我所用，正好合适。”
“纵使天地崩塌、大道磨灭，我仍旧在这茫茫轮回中百转不死。”
“当我再度降临世间时，我要让这片天地都为之颤栗，让此间大道都为之撼动。”
听闻女子腹中那道诡怪的声音传来的话，青年一掌震向自己胸口，一口精血随之吐出。
青年用手接住精血，他的口中低念咒语。
只见青年面前凭空浮现出一个无比深邃的道纹，他以那只染血的手照着道文的模样不断划出。
霎时间，青年所在的这片空间产生了剧烈的震动。
“你还是去死吧！”
青年一声暴喝，旋即将那刚形成奇异道纹一掌拍向女子腹处。
“不！你不能这样！你可知我是谁？你放过我，等我出来以后一定报答你。”
“你要是真敢这么做，这女子体内的这个孩子也永远别想再好过。啊……不！”
青年咬紧牙关，不动声色地将道纹道印在了女子小腹处。
诡怪的声音不再响起，女子脸上的痛苦也随之退去，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看着昏倒在地的男孩与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女子，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而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天边的虚空中便撕出一道裂缝。
一对不知来自何处的双眸从中亮起，直视青年。
此刻，青年身边的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一切细微的动静都停了下来。
青年知道，是修炼界的某位大能寻到了此处。
虽然青年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可他依旧不卑不亢地与那双眸子对视着。
虚空中的双眸平静而深邃，好似看透一切般盯着青年不放。
“梦永煊么？很好，年纪轻轻，修炼有成。遇事不乱，不卑不亢。”
虚空中传来一阵声音，声音并不算大，可传到青年耳中却是极为震撼。
“入我教，如何？”
虽然发不出声音，但青年的眼中依旧透露出不愿。
“哼！”
一声轻哼响起。下一刻，来自青年的灵魂深处竟出现了一丝颤动。
“虽说我没有发现那道残魂的气息，不知道你藏到哪儿去了。不过想必再过一段时间那几位就要到了吧，到时候看你能把它藏到哪去。”
而后，虚空中的裂缝悄无声息的合上。天空中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青年的身体也终于能够动弹。
“灵儿、灵儿。快醒醒。”
青年轻轻推了推床上的女子，片刻后，女子醒了过来。
“永煊！”
醒来后，女子用力抱紧青年。
“你知道吗，我刚才做噩梦了。梦到你带回去来的那个东西……”
话还没说完，女子的嘴就被青年吻住。
片刻后，唇分。
“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这不是梦，是真的。”
青年低声道。
“不、不！这不是真的！”
女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
“或许我们要先分开了……”
青年明白此地很快将会发生什么。再让女子待在这里，倘若那些人发现了在她体内那个孩子身上的太古残魂，他知道那些老妖怪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将刚才发生的事和自己所忧虑的说给女子听，青年同样难以接受。
“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与你分开，要死我们一起死！”
尽管女子的眼中布满了泪水，可她的神色依旧十分坚决。
“我知道你不想与我分开，我也不想与你分开。可倘若你再不走，我们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听话，我从来没有强迫你做过什么。但是这一次，不只是我们的事情，还是有关我们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的事情。”
“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们。不过你放心，等事情过去以后，我一定会去把你们接回来。到时候，我会让那些家伙血债血偿！”
青年的声音很轻，却极为坚定。
“不……”
女子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青年搭在脖颈处的手轻轻切晕。
“对不起了……”
轻叹一声后，青年在房间里布下了几道阵法。
顷刻间，空间之力肆虐着整间屋子，一道不知通往何处的裂痕出现在青年面前。
“我也不知道你们会到哪里去。但我保证，事情结束后，一旦有你们的下落，我立刻就去接你们回来。”
说罢，青年轻轻抱起女子，低头轻吻了她的额头。而后将其送入了裂痕中。
……
赵一灵用力推着梦羽涵的身体，急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似乎是才刚看到梦羽涵眉心处的道纹，赵一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
看到这东西，赵一灵眼眶里的泪珠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
见不到这样的场面，安若尘走到赵一灵身边轻声道:“是我没能保护好她……”
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安若尘苦涩一笑。
听完安若尘所说的一切，赵一灵抹去眼角的泪痕。
“小尘，我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还不到一岁。你已经跟我们生活了十六年，我早已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这件事情错不在你，只是苦了思召那孩子了。”
“我给你讲一段往事吧，听完你就知道小涵身上的封印是怎么来的了。”
……
十七年前。
银月当空。一座古老而沧桑的城池中车水马龙、繁荣绚丽。
一间朴素的木屋中，一个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打理着脸上的妆容。
女子二十出头，风华正茂，长相十分甜美。相貌与梦羽涵多有神似。
女子的小腹处微微隆起，看起来是有了身孕。
突然间，女子的眼睛从身后被人捂住，另一只手缠上了她的柳腰。
起初女子惊愕了一阵子，而后脸上一片狂喜。转过身去抱住了身后的人。
来者是一个青年。
青年相貌俊俏，神采奕奕，身上的气质极为出尘。
“灵儿……我们……又有宝宝了？”
感受到女子身上极为旺盛的生命力，青年惊异了片刻，而后惊喜万分。
“哼，还好意思说。出去了两个月也没回来看过我们，是不是想丢下我和儿子还有这个小家伙不管了？”
女子虽然看上去在生气，但幸福之色洋溢于表。
“不不不，我只是在那边出了点事，所以才回来得晚了一些。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们不管呢？”
说罢，青年将耳朵贴在女子的小腹上，静静地倾听着。
“是个女娃。”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娃？”
“我听见她喊我爹爹了。”
女子浅浅一笑。
“娘，怎么这么吵啊？”
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只有一岁多一点的小男孩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推门而入。
虽然小男孩还是个幼童，却已经能走能言。
“爹爹！你终于回来啦！”
看到青年，男孩兴奋地大喊道。
青年一把将男孩举起，放在身前宠溺的看了看。
“好久没见，小泽又长大了不少呢。”
“爹爹，你可算回来了。最近娘亲都不带我出去玩，你可要好好陪我出去玩玩。”
男孩神头鬼脑地说道。
“小家伙还是这么贪玩，希望以后你那妹妹不要也是这幅德行。”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女子轻哼道。
“这可不一样，我这是出去征战沙场去了。行了，天色不早了，你肚子里又多了个了宝宝，赶紧去休息吧。”
青年吻了吻女子的脸颊，随后将其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青年将女子放到床上后，伸出右手食指，一道虚幻的光影显现其中。那道光影在青年指尖疯狂地跳动着。
青年左手成爪状，一股凌盛的力量从中涌出，直逼光影。
片刻后，那道光影逐渐平息，不再肆意躁动。
青年左手凭空弹出一道锁链，锁链在他的控制下渐渐变小。直到锁链与指尖的光影差不多大小，青年才用其锁住那道光影。
“这是什么？”
女子好奇地问道。
“这次到太古秘境去的时候正巧碰到这东西，这是一道太古残魂。”
“太古残魂？”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你们不会修道之人不知道这么多的。就是因为这东西实力太强，跟他纠缠了好一阵子，将他抓住后我才得以赶回来的。”
“可是你抓这东西来有什么用呢？”
“传闻太古残魂是太古时期绝代强者死去后所留下不灭的残魂。”
“太古时期的绝代强者，倘若放到现世，那样的实力足以只手遮天。”
“一缕残魂都能与我缠斗如此之久，此人还活着时的全盛实力能有多强，无从推测。”
“我将它抓住就是为了尝试炼化它。倘若成功了，兴许能够得到意外的收获。”
“到时候我的实力也就能在葬道域排的上号了，我们就能带着两个孩子游历天下。”
听完青年的话，女子会心一笑。
“其实我并不想你做什么大英雄，只希望你能平安地陪着我和我们的孩子就好。”
“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
“下次别再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闻言，青年也讪讪地笑了笑。
“好好好，以后我都陪着你。”
突然间，一阵铺天盖地的威压降临。
“梦永煊！”
一阵低沉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青年笑着对女子说了句:“最近天气有点热，外边蚊子有点多哈。我去去就回。”
青年将手中的锁链的一端锁在天花板上，将那道光影吊起。
“千万小心！”
女子饱含担忧地看着青年转身离开的背影。
青年出了房门后直冲云霄，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起来。
夜空中，两道身影凌空而立。
“赶紧将那太古残魂交出来吧，那不是你所能染指的东西。”
青年对面是一个年纪与他差不多大的同龄男子。
“你要有本事，就来拿啊。”
青年面色冷峻地回应道。
“梦永煊，我劝你还是不要嘴硬了。还是将那东西尽快交给我的好。”
“那些修炼界的老妖怪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想必很快就会赶到这里来。虽说你实力很强，但身后无依无靠，很难守得住这东西。”
“我身后有宗族撑腰，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要是交给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男子淡淡地道。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还是请回吧，我不会把它给你的。”
对方的话显然触怒了青年。
“你别不识好歹！”
说罢，对方旋即闪向青年，此人的速度快到看不清他是如何动手的。
青年身上一阵无比强盛的气势暴出，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
“轰！”
两道身影在夜空中闪烁，他们每一次的交手都会产生阵阵轰鸣。
城里许多人被惊醒，修士们感受到夜空中两道不相上下的恐怖气势。一众修士面露惊色。
听外面的动静，躺在床上的女子十分担忧地转头望向空中。
而屋子里那道被锁住的光影，却在此刻发生了变故……
“住手！”
就在两人打的惨烈之际，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
两人的威压顷刻间消散。
“执法者，他执意要与我动手。”
青年先行说道。
“我不管是谁先动的手，天隐城内禁止私斗，更何况还是在夜晚。好在没造成什么大乱，此事作罢。你们两个都回去吧。”
“好。”
青年当然不愿意与对方过多纠缠。
“等等。”
见到青年转身就要走，男子喊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
执法者眼中射出一道寒芒，直视男子。
“没、没事了。”
感受到执法者暗中传来的威压，压得男子难以喘息，他未敢再多言。
青年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倘若不是两人远非一般的修士，这等罪行执法者怎会如戏轻易放过他们。
刚飞回地面，青年便立刻察觉到了屋子的不对劲。
“灵儿！”
一把推开房门，青年急忙喊道。
“爹爹！你快看看娘亲。”
男孩眼中满是泪水，不断轻推着正躺在床上痛苦挣扎的女子。
“永煊……”
见到青年回来，女子轻呼道。
发现被自己锁在锁链上的光影已经消失不见，青年眉头直皱。
来到床边将女子扶起，让她盘坐在床上后，青年手指点到女眉心处。
此时，女子满身汗水地捂着自己的小腹处。他的样子看起来极为痛苦。
“救救……我们的孩子。”
勉强吐出一句话，女子双目闭上后便再度倒在床上。
“哈哈哈……”
突然间，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中传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爹……”
小男孩听到这声音，便在恐惧与惊吓的双重痛哭中晕了过去。
“没想到我还能有今天。新生的躯体，为我所用，正好合适。”
“纵使天地崩塌、大道磨灭，我仍旧在这茫茫轮回中百转不死。”
“当我再度降临世间时，我要让这片天地都为之颤栗，让此间大道都为之撼动。”
听闻女子腹中那道诡怪的声音传来的话，青年一掌震向自己胸口，一口精血随之吐出。
青年用手接住精血，他的口中低念咒语。
只见青年面前凭空浮现出一个无比深邃的道纹，他以那只染血的手照着道文的模样不断划出。
霎时间，青年所在的这片空间产生了剧烈的震动。
“你还是去死吧！”
青年一声暴喝，旋即将那刚形成奇异道纹一掌拍向女子腹处。
“不！你不能这样！你可知我是谁？你放过我，等我出来以后一定报答你。”
“你要是真敢这么做，这女子体内的这个孩子也永远别想再好过。啊……不！”
青年咬紧牙关，不动声色地将道纹道印在了女子小腹处。
诡怪的声音不再响起，女子脸上的痛苦也随之退去，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看着昏倒在地的男孩与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女子，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而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天边的虚空中便撕出一道裂缝。
一对不知来自何处的双眸从中亮起，直视青年。
此刻，青年身边的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一切细微的动静都停了下来。
青年知道，是修炼界的某位大能寻到了此处。
虽然青年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可他依旧不卑不亢地与那双眸子对视着。
虚空中的双眸平静而深邃，好似看透一切般盯着青年不放。
“梦永煊么？很好，年纪轻轻，修炼有成。遇事不乱，不卑不亢。”
虚空中传来一阵声音，声音并不算大，可传到青年耳中却是极为震撼。
“入我教，如何？”
虽然发不出声音，但青年的眼中依旧透露出不愿。
“哼！”
一声轻哼响起。下一刻，来自青年的灵魂深处竟出现了一丝颤动。
“虽说我没有发现那道残魂的气息，不知道你藏到哪儿去了。不过想必再过一段时间那几位就要到了吧，到时候看你能把它藏到哪去。”
而后，虚空中的裂缝悄无声息的合上。天空中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青年的身体也终于能够动弹。
“灵儿、灵儿。快醒醒。”
青年轻轻推了推床上的女子，片刻后，女子醒了过来。
“永煊！”
醒来后，女子用力抱紧青年。
“你知道吗，我刚才做噩梦了。梦到你带回去来的那个东西……”
话还没说完，女子的嘴就被青年吻住。
片刻后，唇分。
“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这不是梦，是真的。”
青年低声道。
“不、不！这不是真的！”
女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
“或许我们要先分开了……”
青年明白此地很快将会发生什么。再让女子待在这里，倘若那些人发现了在她体内那个孩子身上的太古残魂，他知道那些老妖怪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将刚才发生的事和自己所忧虑的说给女子听，青年同样难以接受。
“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与你分开，要死我们一起死！”
尽管女子的眼中布满了泪水，可她的神色依旧十分坚决。
“我知道你不想与我分开，我也不想与你分开。可倘若你再不走，我们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听话，我从来没有强迫你做过什么。但是这一次，不只是我们的事情，还是有关我们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的事情。”
“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们。不过你放心，等事情过去以后，我一定会去把你们接回来。到时候，我会让那些家伙血债血偿！”
青年的声音很轻，却极为坚定。
“不……”
女子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青年搭在脖颈处的手轻轻切晕。
“对不起了……”
轻叹一声后，青年在房间里布下了几道阵法。
顷刻间，空间之力肆虐着整间屋子，一道不知通往何处的裂痕出现在青年面前。
“我也不知道你们会到哪里去。但我保证，事情结束后，一旦有你们的下落，我立刻就去接你们回来。”
说罢，青年轻轻抱起女子，低头轻吻了她的额头。而后将其送入了裂痕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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