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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打赌

    苏晚卿面对澈云若的嘲讽,更是云淡风轻,莞尔一笑,只道。

    “杀人诛心嘛!我懂,但是要让你失望了,我没你那么懦弱。不就腕上刻了个字吗?还不至于要死要活的。”

    没打击到苏晚卿,还让她拐着弯骂了,澈云若气急,再瞧着情绪逐渐失控要发疯的众多奴隶,她也有些怕了。

    毕竟奴隶们闹事者太多,总不可能都杀了吧!就是她父皇原先准备献给安成如的礼物,偶尔死一两个还好解释,死得多了,她可就不好交代了。

    “公主!任凭这苏晚卿嘴再硬,也无法改变她是奴隶的事实,何必与一个贱奴置气呢?”

    茴笙不合时宜的开口,化解了僵硬、尴尬的气氛,也给澈云若找了个台阶下,但也成功惹得她更不高兴了。

    “本公主做事,需要你个婢女来教吗?茴笙,我发现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没规矩了。”

    茴笙满怀深意一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随后又道。

    “公主!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将她拴囚车上,让她跟着跑。她这么瘦弱,还受了伤,后面肯定坚持不了,不就求饶了。”

    尽管澈云若心中再满意她的想法,嘴上也依旧不饶人。每每这个时候,茴笙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回看着苏晚卿。

    苏晚卿难得的一脸愁云,也盯上了她。这个茴笙,出现得诡异(之前半路上,澈云若捡到的)、笑得诡异、心思诡异、行为更诡异,反正那那都诡异。

    还老爱针对苏晚卿,她也很无奈。之前她以为茴笙是若雨纤假扮的,如今看来,恐怕不是。

    还有这个澈云若,为何一见着苏晚卿,就一副她杀了她全家的表情?貌似,人也没得罪过她吧!

    晚些时候,周围人人睡熟,此时已恢复了往日的风平浪静。只是暮落昏过去了,听澈云若说,他还死不了就拉着一起走了。

    苏晚卿想去看看他,奈何如今的她被拴在囚笼上,哪也去不了。旁边,渺落一脸八卦样。

    “你担心他?你喜欢他?”

    苏晚卿:“……”自从渺落不再对苏晚卿不理不睬后,就总是语出惊人。

    “哪有?他帮过我,又一起相处了那么久。我们是朋友,我对他的关心,也只是朋友间的关心。倒是你,那个男人怎么回事?他是谁?”

    为了防止她再次语出惊人,苏晚卿将问题丢给了她,这样总不至于再语出惊人了吧!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不认识。以后你见着了,也得离远些,他不是什么好人。”

    若她不解释那么多,苏晚卿或许就信了。不过,可能又是段孽缘,她没有多问。

    但,那人绝对不简单,甚至同自己也有些渊源。一想起那个男人,苏晚卿又不免回想起他来时,自己当时浑身的痛楚,光想想,她都心有余悸。

    看来,以后得少受些伤,若是哪日遭了反噬可就不好了。

    “你……”见渺落又要开口,怕她语出惊人,苏晚卿抢先一步打断了她。

    “你说你,好好的铁笼不待,非得来同我拴一处。还有上一次,你莫名其妙出来挨打,也是为了我吧!”

    “不是!”渺落这回倒是干脆,几乎一口回绝。

    “为什么?我看得出来,你在保护我,以你的方式保护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苏晚卿显然是不信的。

    “呼……呼呼!”

    苏晚卿:“……”这就睡了?还打呼?这装得要不要这么明显?

    苏晚卿也无奈叹息,最终也只能脱下自己身上的暮落的外袍,盖在了渺落身上。

    “渺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知为何,看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总觉得在哪见过你,还感觉同你十分亲切。”

    旁边的少女始终没有回声,只是睡得香甜又深沉。还偶尔翻几下身,似有意无意的踹开了暮落的外袍。

    苏晚卿瞧着一地的雪,一次次将那外袍拉起,盖住了她。

    天快亮时,苏晚卿昏昏沉沉的靠在铁笼上。她这人睡觉不挑床,但挑姿势,至少坐着是无法入眠的,若实在太困也只能浅眠。

    “晚卿姑娘!”

    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无端响起,她猛然睁眼,没人啊!

    “晚卿姑娘!”茴笙自铁笼上一跃而下,差点踩她身上。

    苏晚卿怀疑她是故意的,但她没证据。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同茴笙的关系,若她腾得出手,说不定还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你来干嘛?”她冷着脸问。

    “这么快就忘了,我同你说过的,咱们打个赌,要不要赌?”

    瞧着茴笙依旧一副不大正经,甚至还略带玩味的样子,苏晚卿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赌什么?先说来听听。”

    茴笙当着苏晚卿的面也没回避,只随手往空中一抓,一只热茶满罐的茶壶凭空出现,茶壶嘴上还套着两个茶杯。

    她倒了杯热茶,顺手递给苏晚卿。“喝杯热茶,咱们慢慢聊。”

    “不必了!”苏晚卿一口回绝,也的确怕她下毒。

    茴笙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放心吧!我不会下毒的,冬日夜凉,喝点热的总没坏处。”

    “我没你那闲情雅致,要赌什么就快点说,再不说,等人都醒了,可就没机会了。”

    见她硬是不喝,还转移话题,茴笙也没强求,只微微笑道。“我就同你赌你最擅长的人心。”

    闻言,苏晚卿先是皱眉,随后又缓了缓,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最擅长的是人心?”

    这个问题,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而且,她并不觉得自己擅长掌控人心。

    “问我?那你倒不如问问她,我就一句话,你到底赌不赌?”

    苏晚卿顺着茴笙的目光扫了眼渺落。“怎么赌?”

    茴笙再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相不相信他们?”

    苏晚卿不会不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指这些奴隶。

    “我相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她不答反问。

    “你说这些人,会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抛弃自己的信仰,违背自己的本心,干出些匪夷所思之事?”

    茴笙也不答反问,两人这是问问题问上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