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年纪大了就是会变得啰嗦
这话一出口，季赤也知道剑术大师应该是准备离开了。
“那个。”他犹豫了一下，“您知道都有哪些古龙么？还有它们的外貌特征和能力特点之类的……”
关于这一点，季赤是真的很好奇，他早就想知道自己身上的古龙因子是来自哪条古龙了，但据点里的猎人大多对古龙都没有什么了解，能说出几条古龙的名字就是极限了，具体的情报是一点没有，他又不好意思去向总司令之类的大人物问这些问题。
剑术大师明显不是普通猎人，也许能从他这里得知自己身上的古龙因子是来自何处？
“怎么问起这个。”
剑术大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一直听大家说调查团成立的目的就是调查古龙，但是从没见过，失忆之后什么跟古龙有关的信息都不记得了……说一下嘛。”
剑术大师稍作思考之后，开口回答道。
“首先肯定是熔山龙，喊我回来就是为了调查这条古龙。这只古龙本身就是一座活动的活火山……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巨大的古龙，其动向也很奇怪。”
应该不是这个，自己的体型完全没改变，除了力量大外也没有任何跟熔岩、火山相关的能力。
“然后就是操纵雷电，相比龙类，外貌更近似于骏马和铃鹿的幻兽麒麟；操控风暴之力，恶天侯的司掌者，全身呈现钢铁质感的钢龙；栖息在瘴气峡谷之底，浑身缠绕着瘴气和尸骨，如同活死神一般的尸套龙；只存在于公会文献传说中的，使万物冻结的冰咒龙和操纵水与电的溟波龙……”
他不会操控雷电也没法发电，没有任何操纵自然元素的能力，全身上下也跟钢铁质感不搭边，更别说缠绕着瘴气和尸骨……所以这些大概都不是。
但获得古龙因子后，他身上除了身体素质变强和拥有了极强的恢复力外，好像也没啥别的特点。
是不是因为因子还没有完全激活，所以才会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能力？
“还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回忆着什么样子。
“孤傲的古龙，致命的猎手……”他以诉说的语调叙述着，“有着烈焰般红色的甲壳，毛发和王一般的双角，凶猛燃烧的烈焰可以焚尽一切的……炎王龙。”
听起来像是有很深刻的故事的样子啊，剑术大师和炎王龙之间。
季赤心想道。
“哦，对了，之前在熔山龙身上，我还遇到了一条没见过的龙，从实力和外形上来看，恐怕是没见过的新古龙。”
剑术大师很快回过神来，对季赤说道。
“它有什么特点么？”
“嗯……头顶一对巨角，全身长满了黑色和白色的棘刺，肌肉非常健壮。”
全身长满棘刺……那应该不是它的因子吧？
“要说特点的话，动作挺灵敏的，战斗意识也很强，被我斩断的棘刺几乎是瞬间就再生了。”
再生速度很快？不会是这只吧。
季赤又好奇地追问了一下，然而对这只古龙，包括剑术大师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因此除了“他还具备有力的双翼，发达的四肢和长尾”这些常见的特征外，就再没有别的了解了，季赤也只好遗憾地放弃了从剑术大师那里获取自己身上的古龙因子是来自何处的想法。
“对了。”
临走前，他瞥了一眼季赤手上的毒药鸟大剑。
“你手上那把剑也太差了，正好植生研究所的家伙喊我帮忙……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交给你吧。”
“飞雷龙最近在他们收集重要材料的地方活跃，需要有实力的猎人去讨伐。那条龙身上的素材，加上我存在加工屋的辉石龙之类的材料，足够你打造一把能够斩破黑角龙外壳的武器了。”
他顿了顿。
“不是让你赶紧去找黑角龙复仇啊，你的实力还差得远呢。”
“还有，反正你力气那么大，多背一把太刀也不算什么负担，去狩猎飞雷龙之前，还是去找加工屋的那个黑家伙，我以前用的太刀存在那里，你报我的名字，再说一声‘太刀’就行，他会明白的。”
剑术大师絮絮叨叨地说着，季赤只是在一旁点头不语，心情有些沉重。
说着说着，剑术大师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
“走了。”
话音落下，他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季赤默默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恭敬地行了一礼。
告别了季赤，剑术大师没有下山，反而朝后山的更深处走去。
穿过一片枫树林，踏过满地的枯叶，他在一片碑林前慢下了脚步。
逢魔之时，朦胧的暮色从碑林旁的岸边延伸到树林中的小湖上，将淡青色的湖水染成铁灰。
天空中如火的红色正在蔓延，火烧般的云朵在天空慢慢飘动，溶解着仅剩的蔚蓝。
在一块崭新的墓碑前停下，剑术大师双手合十，闭目不语。
良久之后，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男人睁开了眼睛。
“之前还想着让你和用大剑的混小子给我这个老头送终的，没想到最后还是你走在我的前面……猎人的宿命就是这样，不过，为了保护同伴被魔物杀死，倒也没丢我的脸。”
“你的师兄很不错，现在已经是调查班的班长，为人可靠，还是个懂得关心长辈的家伙，成为了一个被大家信任的称职猎人了。”
他铁甲后的眼神变得冷酷，很快又柔和下来。
“猎人杀死魔物，魔物杀死猎人，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复仇也是。本来准备亲自给你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报仇，但是看见那小子……嗯，我新收的徒弟，也不算徒弟吧，就是教了他两手，他学起来可比你们这些娇气包快多了，对自己也是真的够狠……总之，看到他的眼神，我忽然觉得，还是该把复仇这种事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给你留的那把太刀我给他了，你不会生气，对吧？”
“……呵，年纪大了就是会变得啰嗦，我走了。”
剑术大师转过身，抬起钢铁的具足，犹豫一下，还是低声说道。
“你做得很好，师……我以你为荣。”
“那个。”他犹豫了一下，“您知道都有哪些古龙么？还有它们的外貌特征和能力特点之类的……”
关于这一点，季赤是真的很好奇，他早就想知道自己身上的古龙因子是来自哪条古龙了，但据点里的猎人大多对古龙都没有什么了解，能说出几条古龙的名字就是极限了，具体的情报是一点没有，他又不好意思去向总司令之类的大人物问这些问题。
剑术大师明显不是普通猎人，也许能从他这里得知自己身上的古龙因子是来自何处？
“怎么问起这个。”
剑术大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一直听大家说调查团成立的目的就是调查古龙，但是从没见过，失忆之后什么跟古龙有关的信息都不记得了……说一下嘛。”
剑术大师稍作思考之后，开口回答道。
“首先肯定是熔山龙，喊我回来就是为了调查这条古龙。这只古龙本身就是一座活动的活火山……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巨大的古龙，其动向也很奇怪。”
应该不是这个，自己的体型完全没改变，除了力量大外也没有任何跟熔岩、火山相关的能力。
“然后就是操纵雷电，相比龙类，外貌更近似于骏马和铃鹿的幻兽麒麟；操控风暴之力，恶天侯的司掌者，全身呈现钢铁质感的钢龙；栖息在瘴气峡谷之底，浑身缠绕着瘴气和尸骨，如同活死神一般的尸套龙；只存在于公会文献传说中的，使万物冻结的冰咒龙和操纵水与电的溟波龙……”
他不会操控雷电也没法发电，没有任何操纵自然元素的能力，全身上下也跟钢铁质感不搭边，更别说缠绕着瘴气和尸骨……所以这些大概都不是。
但获得古龙因子后，他身上除了身体素质变强和拥有了极强的恢复力外，好像也没啥别的特点。
是不是因为因子还没有完全激活，所以才会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能力？
“还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回忆着什么样子。
“孤傲的古龙，致命的猎手……”他以诉说的语调叙述着，“有着烈焰般红色的甲壳，毛发和王一般的双角，凶猛燃烧的烈焰可以焚尽一切的……炎王龙。”
听起来像是有很深刻的故事的样子啊，剑术大师和炎王龙之间。
季赤心想道。
“哦，对了，之前在熔山龙身上，我还遇到了一条没见过的龙，从实力和外形上来看，恐怕是没见过的新古龙。”
剑术大师很快回过神来，对季赤说道。
“它有什么特点么？”
“嗯……头顶一对巨角，全身长满了黑色和白色的棘刺，肌肉非常健壮。”
全身长满棘刺……那应该不是它的因子吧？
“要说特点的话，动作挺灵敏的，战斗意识也很强，被我斩断的棘刺几乎是瞬间就再生了。”
再生速度很快？不会是这只吧。
季赤又好奇地追问了一下，然而对这只古龙，包括剑术大师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因此除了“他还具备有力的双翼，发达的四肢和长尾”这些常见的特征外，就再没有别的了解了，季赤也只好遗憾地放弃了从剑术大师那里获取自己身上的古龙因子是来自何处的想法。
“对了。”
临走前，他瞥了一眼季赤手上的毒药鸟大剑。
“你手上那把剑也太差了，正好植生研究所的家伙喊我帮忙……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交给你吧。”
“飞雷龙最近在他们收集重要材料的地方活跃，需要有实力的猎人去讨伐。那条龙身上的素材，加上我存在加工屋的辉石龙之类的材料，足够你打造一把能够斩破黑角龙外壳的武器了。”
他顿了顿。
“不是让你赶紧去找黑角龙复仇啊，你的实力还差得远呢。”
“还有，反正你力气那么大，多背一把太刀也不算什么负担，去狩猎飞雷龙之前，还是去找加工屋的那个黑家伙，我以前用的太刀存在那里，你报我的名字，再说一声‘太刀’就行，他会明白的。”
剑术大师絮絮叨叨地说着，季赤只是在一旁点头不语，心情有些沉重。
说着说着，剑术大师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
“走了。”
话音落下，他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季赤默默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恭敬地行了一礼。
告别了季赤，剑术大师没有下山，反而朝后山的更深处走去。
穿过一片枫树林，踏过满地的枯叶，他在一片碑林前慢下了脚步。
逢魔之时，朦胧的暮色从碑林旁的岸边延伸到树林中的小湖上，将淡青色的湖水染成铁灰。
天空中如火的红色正在蔓延，火烧般的云朵在天空慢慢飘动，溶解着仅剩的蔚蓝。
在一块崭新的墓碑前停下，剑术大师双手合十，闭目不语。
良久之后，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男人睁开了眼睛。
“之前还想着让你和用大剑的混小子给我这个老头送终的，没想到最后还是你走在我的前面……猎人的宿命就是这样，不过，为了保护同伴被魔物杀死，倒也没丢我的脸。”
“你的师兄很不错，现在已经是调查班的班长，为人可靠，还是个懂得关心长辈的家伙，成为了一个被大家信任的称职猎人了。”
他铁甲后的眼神变得冷酷，很快又柔和下来。
“猎人杀死魔物，魔物杀死猎人，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复仇也是。本来准备亲自给你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报仇，但是看见那小子……嗯，我新收的徒弟，也不算徒弟吧，就是教了他两手，他学起来可比你们这些娇气包快多了，对自己也是真的够狠……总之，看到他的眼神，我忽然觉得，还是该把复仇这种事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给你留的那把太刀我给他了，你不会生气，对吧？”
“……呵，年纪大了就是会变得啰嗦，我走了。”
剑术大师转过身，抬起钢铁的具足，犹豫一下，还是低声说道。
“你做得很好，师……我以你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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