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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好男不跟女斗

    蔡全无再一次见识了时迁的偷鸡手段。

    从上墙到抓鸡再跳回来,整个过程也就是四、五秒钟的时间,可见时迁的轻功了得。

    “本想抓只老母鸡吃的,没想到抓了只公鸡,鸡汤喝不成了,吃烤**!”时迁把公鸡放到一个袋子里,又把袋子揣进怀里以防被别人看到。

    二人颠颠的离开了马家庄。

    走出去三里多地,来到一处背风的小山坡,时迁掐着大公鸡的脖子把那个铜知了抠了出来。

    “蔡兄弟,别看你是酒店掌柜的,有些好东西你都没见过,今天哥哥给你露露手头,做一道烤鸡。咱两个分分工,我来宰鸡,你去捡点柴火来。”时迁说道。

    “好来,马上就去!”蔡全无本来也不想宰鸡,他下不了手。

    大冬天荒山野岭的枯树枝子、干柴火还不有的是,蔡全无一会功夫就捡了两大捆柴火,用枯草搓成绳子捆起来,一个胳膊一捆夹了回来。

    时迁忙活的也不慢,蔡全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大公鸡宰了,用一根木棍穿了起来,鸡身上涂满了调料。

    “行啊,时大哥,出门在外连佐料都带着!”蔡全无笑着说道。

    “出门在外习惯了,有时候实在没吃的了,抓条鱼抹点盐就这么吃了。我这占着手呢,你会挖灶坑吗?不冒烟的那种,别让人看见。”时迁问道。

    “那个小菜一碟,看我的!”蔡全无说着放下柴火。

    蔡全无喜欢军事节目,对于挖无烟的行军灶还是很在行的。

    他把时迁的那口刀拿起来,找了个背风的斜坡位置就挖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标准的无烟灶挖好了,蔡全无取来柴火升起了火。

    还别说,一点烟都没有。

    时迁很满意,把鸡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慢慢的鸡的表皮开始变黄出油,半个多时辰后香气四溢,鸡考好了。

    时迁撕下一个鸡大腿递给蔡全无,蔡全无也是饿坏了,接过大腿就啃了起来。

    时迁看着蔡全无大口啃着鸡腿,眼中露出无限的关爱,像是哥哥看着弟弟一样。

    蔡全无啃完了一个,时迁又撕下一个递给蔡全无。

    “时大哥,一人一个你别光给我,你也吃啊!”蔡全无没有去接鸡腿。

    “你吃吧!还有很多呢,哥哥爱吃鸡屁股,香着呢!”时迁把鸡腿递给蔡全无,自己掰下鸡屁股也啃了起来。

    这只大公鸡净重也的有个四五斤,俩个人可算是大吃了一顿,不多时就剩下一地鸡骨头。蔡全无拿出水壶喝了点水,时迁用嘴一个劲的舔着手上的油。

    “好啊!你们敢偷我家的鸡,还不给我吐出来,如若不然,让你知道知道你家太保爷的厉害!”二人正吃的高兴之时,从山坡顶上传来了一声喊喝。

    时迁和蔡全无抬头一看不禁的哈哈大笑。

    原来在山坡上站着个小孩,十一二岁的样子,头上戴着个没有了凤翅(宋代官帽后面长长的黑翅子)的棉乌纱帽,用两根长鸡毛代替凤翅,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棉袍,棉袍的布料依稀能看出是上好的纺绸,脚上蹬着一双棉鞋,棉鞋的破洞之处全部用密密的针线缝过。

    小孩身后批着个破麻袋做的披风,手里拿着一把木头刀。

    再往脸上看,长长的国字脸,一字眉仙鹤眼,狮子鼻菱角嘴,稚嫩的小脸被风沙吹的红红的,眉宇间有那么一点的英气。

    太阳西坠,在落日余辉的照耀下感觉就像个放羊的县太爷的形象。

    “小子,看你这身打扮有点意思,你是哪家的太保,谁封的你的官职?”时迁笑着问道。

    “哼!要问我是谁,我是巡山的太保,放羊的元帅!这是我姐姐给我封的!”小孩子用手摸了一下鼻子说道。

    “吆喝!我当谁呢,原来是个放羊的羊倌啊,说话的口气真不小。你来干什么?”时迁找了个小棍剔着牙说道。

    “你们偷了我家的鸡,快还我的鸡!”小孩子挥了挥手里的木刀说道。

    “谁偷你家的鸡了?莫不是被黄鼠狼偷走了你怨我啊!”时迁嘴不让人的说道。

    “胡说!被黄鼠狼偷走会有一地鸡毛,鸡群也会炸窝。现在一没有鸡毛、二鸡群没有炸窝,绝不会是黄鼠狼偷的,只有偷鸡贼才能有如此手段!而且有人看到你怀里抱了个东西出来,再看看你嘴上的油地上的鸡骨头,还说不是你偷的!”小孩子口齿伶俐的说道。

    这一翻话不仅说的时迁哑口无言,连蔡全无也觉得这小孩子逻辑思维太强了,简直就是个破案小能手。

    不过时迁这人是个鸭子嘴,就剩嘴硬了,被抓了还不承认继续辩解道:“小子,别以为你嘴皮子挺溜就能唬住我,我没偷、没偷、就是没偷!你能怎么样?”

    “姐姐!偷鸡贼在这里,你快来啊!”小孩子也不和时迁废话,冲着远处就喊。

    这一喊,蔡全无慌了,堂堂的西北绿林总盟盟主要是让人家当贼给抓起来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他拉了拉时迁的衣服,意思是让时迁走。

    时迁也来了劲了,就是不走,非要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说话间就见从山坡下跑来一个人,速度特别快。

    双脚在满是黄土的山坡上飞速的跑着,拉起来一条长长的土线。

    等那人到了近前才发现是个女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穿蓝色碎花短袄,下衬罗裙,衣服上虽然也满是补丁,但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额前梳了个刘海儿,一条大辫子缠在头顶上用绢帕包住。

    鸭蛋脸、柳叶眉杏核眼,一看就是个标准的美人。

    “谁?谁偷我们家的鸡了?”那女人跑过来冲她弟弟问道。

    “他两个!”小孩指着时迁和蔡全无说道。

    “好你们两个,有手有脚的不寻个正经营生,倒是学会了偷鸡了?!快快的赔我的鸡!”女人杏眼圆翻的喝道。

    “这位姑娘,我们也是饿坏了无处充饥才出此下策,多少钱我们赔也就是了。”蔡全无见这姐两个也是穷苦人,就想赔点钱息事宁人。

    “怕是你赔不起,我这鸡不是普通的报晓鸡,它是从西域买回来治病用的,眼见的快长到六斤能治病了,却让你们给吃了!你说怎么赔?”女人柳眉一挑高声说道。

    “胡说!我从小到大也算是吃鸡无数了,公鸡入药我倒是听说过,可还没听说过非得用特定的公鸡治病的,一派胡言。我开始觉得你姐两个可怜,给你们个十两八两银子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们讹上我了。不赔!不赔!”时迁大声嚷嚷道。

    两个人越说越急,那姑娘实在忍不住了,上去就给了时迁一拳。

    时迁往旁边一躲,急了:“好男不跟女斗!你可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