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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上一课

    “小小判官笔怎么打得过钟馗剑,何况再加一个醉八仙!”蔡全无舞动双剑笑呵呵的说道。这是他和孙飞一起探讨出的剑法,以霓裳舞步为基础,右手钟馗剑的剑术,左手反练八仙剑的剑法。

    可惜孙飞一招没有用过就去世了,只剩下蔡全无会这套剑法了。今天冷不丁的使出来,还真是打了酒无够一个手忙脚乱。

    “小瞧你了!”酒无够收回判官笔,转身撒丫子就跑。

    “想跑!胜负未分,生死未决,哪里走?”蔡全无见他要跑气不打一出来。

    刚才装的一副大义凌然死磕的样子,又是秧歌又是戏的,说什么公平决斗,说什么不死不休,X也装了,赌也打了现在想跑,没门!

    蔡全无提着双剑就追,一个起落就到了酒无够身后。

    酒无够忽然身子向下一墩,猛一转身,右手判官笔从左肩刺向蔡全无的咽喉,这是他引以为傲的绝招一笔定太平。

    蔡全无右手扔剑,身子后倾,伸出工业级老虎钳似的双指夹住了判官笔的笔杆,距离咽喉半臂之遥判官笔再难前进一丝一毫。

    “这算什么?回马枪吗?”蔡全无冷笑着看着酒无够,要说玩枪法酒无够还真不够看,在他那转身要跑的那一刻,蔡全无就看出了这小子要玩花活。

    “老套!却很好用!”酒无够看着蔡全无面带得意,右手一握判官笔,咔嚓一声,机簧响动,判官笔前后各伸长二尺,变成了文笔枪,笔头像出动的毒蛇一样点向蔡全无的心口。

    这一手还真是猝不及防,蔡全无吐气吸胸双脚蹬地,平着向后射出,纵是如此还是慢了半分,判官笔刺破胸前衣服深入半寸,只是不管酒无够再怎么用力就像刺到铁板一般再难刺进分毫。

    “金钟罩!”酒无够大惊失色,刚才全力一击得手,没想到对手还是个横练高手,这让他无法接受。

    只是蔡全无笑而不答却再没给他迟疑的机会,左手剑一挥,红光崩陷,酒无够右手连着判官笔一起飞向半空转了几个圈,噗的一声,判官笔入土一尺,那只右手落在地上不断的蠕动。

    “啊!”酒无够一声惨叫,左手甩开酒葫芦,猛喝了两口,一张嘴无数条细微的酒线喷出,宛如无数条银针。

    “闭水剑!”蔡全无看到此时断了手的酒无够战力丝毫不减,不禁微微一惊,果然是亡命之徒,事到如今还在玩花活,还真是花活中的战斗机。他左手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封住门户,酒剑全部被封住,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

    一击不中,酒无够又是猛喝几口,更多酒剑射出,同时右臂一甩,断臂处一团血雾凝聚成芒,也射向蔡全无。

    显然酒无够这一次是拼了,使出穷凶极恶的一招大放血来迷惑和恐吓对方。

    蔡全无挥剑抵挡,还是有三条酒剑打中衣服,只是力道不足,微微一疼便再无感觉。

    他稳住气血,缓缓后退,剑气纵横掀起层层的枯叶,组成一道道防线,酒剑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别打了!再打你的血就要流光了!”蔡全无淡淡的说道,他还是头一次见这种不怕流血的人,他简直是一头猛兽,流的血越多越疯狂。

    酒无够收住招式,从怀里拿出几颗丹药吞了下去,断臂的血止住了。

    “没想到你这么强!”酒无够有些失落,他最后的绝招大放血并没有把对方吓住。

    “你走吧!这判官笔留下,我赢的!”蔡全无一手将判官笔提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长短粗细正合适,好一把判官文笔枪。

    自己用枪的,可不能每次出门都扛着一杆长枪,那样不方便。这下好了,这文笔枪不用时就是一根判官笔,别在腰上不显眼,用的时候摁绷簧就会变成五尺五寸的笔杆枪,方便至极。

    他比较迷信,非常忌讳从死人手里抢东西,所以他决定放酒无够一马。

    “胜负虽分,生死未决!”酒无够捡起地上蔡全无丢弃的铁剑,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你真是死心眼,看来要好好给你上一课!”蔡全无擎枪在手,左手一扔长剑,那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插回原来那个坟头。

    “接招!”酒无够左手一抬,一个白蛇吐信,长剑直取蔡全无。

    蔡全无双手拧枪,拨草寻蛇挡开长剑,顺水推舟一枪锁喉。速度太快,躲无可躲,酒无够一闭眼长剑乱舞。蔡全无嘿嘿一笑,抽回长枪,用枪杆顺势打在铁剑之上,铁剑腾空转着个落回远处,双剑再次合璧,只剩下酒无够的左手不停的颤动,骨节咔咔错想。

    一枪破防,稳、准、狠。

    “我输了!”酒无够彻底服气了。

    “知道你为什么输吗?一出手就是两大绝艺,可是哪个都没练到家。你是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精!好好的几门绝艺让你练成了大锅菜。回去专心修炼一门!”蔡全无几次交手已经感觉到了对方内力不纯,武功驳杂,甚至相互牵制。

    “受教了!”酒无够没想到对方连自己的老底都摸清了,这几年为了功利内心浮躁,武功修为上确实有些贪多嚼不烂。

    “你走吧!记住欠我一条命!”蔡全无对酒无够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酒无够没有再多说,捡起地上的断手,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蔡全无看着远去的酒无够,心情有一丝宽慰又有一丝落寞,凡事留一线,希望他以后别再和自己作对。

    今天这个坑看来是白挖了,蔡全无扫视着刚才酒无够挖的坑微微一笑。

    窸窸窣窣,破庙断墙下的草堆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谁?”蔡全无握紧了手里的文笔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