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酝酿
希比亚撑着歪着的头，目光时有时无的瞄着门口，打着趣，跟自己作对，想着一定要在有人进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可实际上根本没人和他抢。
哦，不对，人到是有一个。
贝克拿着苍蝇拍窝在通往后厨的门旁边，一有蟑螂，他就啪的一声打上去，下手快狠准，因为他要在希比亚发现之前就蟑螂处理掉，不然他就要被希比亚处理掉。
希比亚之前发过狠话，要是让他看见有什么多脚爬行动物，就把贝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绑在门口吸引客源。
贝克也反抗了，但反抗的结果就是被留影留了很多把柄，要是这种东西流传出去，也不用活了，贝克这样想着。
他一手打着蟑螂，一边警戒着希比亚，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错过了饭点，只能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吃，可，天性懒散，吃完就不想动，沾着残根剩饭的碗碟堆在水池里，一夜过去，就吸引了这些爬行小动物。
但贝克不知道的是，他没这么干之前，蟑螂也一直在，只是出不出来的问题。
看着贝克疑神疑鬼的模样，希比亚有的只是想笑，想象一下，一只猫伸爪子在拍乱跑的蟑螂，那简直堪比拿遥控老鼠逗猫狗。
“喂，希比亚，最近你看到那些戴着礼帽的黑衣男人吗？”
贝克突然发问。
“贝克，怎么感觉你越来越不尊重你老板我了？”
一个人都没有，希比亚也觉得无趣，聊聊天也是好的，说起来，贝克的语气越来越嚣张了，要想办法纠正一下，不然我这个老板（伪）是假的吗？
“可能是你的错觉吧！怎么样，有看到吗？”
贝克偏过头，说实在的，他现在不太敢看希比亚的眼睛。
“没有，怎么觉得你这么关心他们？他们可是给我们镇场子，镇的我们天天亏钱。”
希比亚没好气道。
“就是突然有些想他们。”
贝克小声嘀咕了一句。总不能说自己天天在路口蹲点，诱导他们给漂亮的女士花钱买玫瑰花吧！
贝克翻了个白眼。
“你说什么？”
希比亚有点恼火。
“我说…说，反正也不是你亏钱，亏钱的是那个幕后老板吧！”
“好像有点道理。”
希比亚觉得不无道理，业绩没要求，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亏赚，无形中被带了节奏。
可恶，突然加薪让我感到亏欠，让我主动卖力干活，可恶，万恶的大人！
说起来，我是不是可以用这样的方式鞭策贝克？有一个努力的工具人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哎嘿嘿！
给一便士还是两便士呢？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话说回来，那些礼帽绅士都回去了，怎么现在还是没有客人？
难不成是那女人还没消气？又换了一种方式？
正当希比亚头痛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马儿的嘶鸣声，两只健壮的黑鬓马在店面前跺脚。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离交易区多远啊！等我们吃完再回去，怕不是都散了。”
“大哥，这也没办法，谁知道今年来的人这么多，还没到收获的时候呢！接待的店全都满了，只能一直往外，好歹找到一家可以吃饭的地方，有什么事，吃完了再考虑。”
说着两人下了车，看了门前没有停车的地方，那不满的情绪直接就宣泄出来。
“你这是什么破地方？停车的地方都没有，是要我们在车上吃？”
看着他们结实的身躯，希比亚也没太敢还嘴，本来就不是做行商的买卖，当然没有专门停车的地方，不过都是来吃饭的，希比亚也没太计较，大不了结账的时候多算他们钱就是了，他叫贝克去给他们牵住马，然后自己请他们进来吃。
给他们菜单，那个被称作大哥的男人看了一会儿见拍着桌子大喊，“你这是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全是字，瞧不起谁呢？”
不是看不懂，而是没有耐心看，这是希比亚的第一感受。
另一个直接就说，“来些份量大，又好吃的东西，你这有吗？”
希比亚腹议了一句，看来这些行商也不全是那种精明到一毛不拔的，这两个就很笨的样子。
上了两人份的深海遗珠，可转眼就被吃完了，又催促着上，一共上了五人份的量，他们才叫停，希比亚累的半死，反观外面牵马的贝克，悠闲自在，果然脸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的好。
“大哥，走吧！我们去交易区。”
“等等，第一次来，我还是觉得不稳妥，先去找姑父吧！他在这边生意不小，还是了解情况更重要。”
“知道了，大哥。”
结账付钱，希比亚足足收了一磅，算上损耗材料，希比亚赚了十几倍，但走的时候，这位大哥反而深深看了希比亚一眼，没有情绪，就像是要记住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这两哥俩驾车离去时，马的嘶鸣声中掺杂在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时候，希比亚突然意识到，这人可能不是行商，而是铁匠。
不过，不管他们是干什么的，自己能赚他们的钱就行。不重要！不重要！
两大个刚走没多久，后面陆陆续续也来了不少人，有的是行商，有的则是看不出跟脚，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冲着交易区去的。
一个上午下来，希比亚就赚钱赚到没空数，五天空荡的虚荣心一下就被填补了。
中午，希比亚也没好好休息，忙的饥饿难忍，直接就让贝克取一只冻成块的咕噜鱼出来煮汤，鱼肉自己吃，汤就留到下傍晚做赠品。
傍晚的街道多了一些凉意，来的最早的还是那两哥俩，上午他们走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深海遗珠很对他们胃口，所以肯定会来。
这次他们过来没驾车，可能是东西卖完了，车就找地方寄存了，也有可能是放他们说的那个姑父那了，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像上午那样粗鲁。
“老板，上午那东西再给我来三份，不对，是每人三份，真是想想就流口水。”
大哥吆喝了一声，就随便找了个位置等着，看着很耐心，如果不看那流着口水的嘴的话。
没过几分钟，又有几人进店，全都是上午来过的那些人，他们善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看菜单，似乎没打算和上午吃一样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被上午的食物吸引回来的回头客，就凭这一点，累了一上午的希比亚就很自豪。
“老板，你这面实在太多了，估计只有饭桶才吃的下，沙拉和烤肉都不错，特别是这鱼汤，味道很鲜美，作一道汤专门卖都可以了，居然还是送的，真是慷慨。”
面自然是说深海遗珠，份量原本也没这么多，只是有两位特别能吃，希比亚做的时候就特别加量了。鱼汤更是剩的，一番夸奖下来，希比亚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有两个人就不一定了。
“你说谁呢？饭桶。”
大哥气愤地转身，想要给那人好看。
“说你…谁应就是说谁。”
说着，那长脸的男人就转了过来，60过的样子，有点沧桑的脸上却留了一小搓胡子，莫名有些喜感。
不过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看似情绪化的说话，实际上说出来的话都带有小陷阱。
“欸！是你。”
“原来是你这个混蛋玩意。”
看到对方，双方都是一惊加恼火，显然是认识的。
“没想到在这碰上了，真是晦气。”
“你个小老犊子，你…你…”
“要说什么就说，就是因为你结巴，那单生意才黄了。”
“你还敢提？不是你突然冒出来卖白丸，我能黄了？”
“原本以为你只是看起来傻，没想到是真傻，一点眼光都没有，没看到你推销黑球的时候，对方犹豫了吗？”
“你眼光准，也没看你卖出去，不还是黄了？”
“你…说到底还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卖不过就直接抢人，教你行商的是土匪吧？”
“我…你…”
说不过，男人就想自己上手，就像是你指挥别人打球远不如自己上手更畅快。
“大哥，别动手，现在有些敏感。”
说话间，他使了个眼色，窗外，一队巡城兵走了过去，看到这，男人作罢，留了钱就离开了，那个小老头也是一样，招呼了一声就走。
店内的人看着没了热闹也都唏嘘不已，草草吃了一点垫肚子也都散了。
“面来了！”
贝克端着托盘走出来，也是一脸困惑，怎么回事？我进去了多久？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
初秋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掠过人们的身边和头顶，绕过手指的夹缝，一路向南，最后消失在人迹罕至的街头。
街道上的人变少了，这是季节性常态，秋意会督促着人们去准备过冬的储备，衣服，食物，以及庆祝。
但仍然有一部分人注意到了不协调的地方。
“最近听到风声了吗？药品的销售在逐渐上涨，你说是不是…”
“闭嘴，不该说的不要说。”
“你也这么想？”
“那并不是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当这是建功立业的机会？能翻身获得足够高的地位？想清楚，你只是你，不是被利益冲昏头脑的炮灰。”
年轻人咬着牙，话是这个话，但不试试，年轻人的冲劲也不可能就这样消退。
看着这副模样的年轻人，老人也想起了当年的自己，自以为无人能敌，却被人断了腿，现在就是一个管仓库的命。
不等老人拉住他，年轻人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去寻他的机遇。
老人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在聚集，颜色在变深，不可一世的太阳逐渐被遮盖了光芒，一切还在酝酿。
哦，不对，人到是有一个。
贝克拿着苍蝇拍窝在通往后厨的门旁边，一有蟑螂，他就啪的一声打上去，下手快狠准，因为他要在希比亚发现之前就蟑螂处理掉，不然他就要被希比亚处理掉。
希比亚之前发过狠话，要是让他看见有什么多脚爬行动物，就把贝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绑在门口吸引客源。
贝克也反抗了，但反抗的结果就是被留影留了很多把柄，要是这种东西流传出去，也不用活了，贝克这样想着。
他一手打着蟑螂，一边警戒着希比亚，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错过了饭点，只能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吃，可，天性懒散，吃完就不想动，沾着残根剩饭的碗碟堆在水池里，一夜过去，就吸引了这些爬行小动物。
但贝克不知道的是，他没这么干之前，蟑螂也一直在，只是出不出来的问题。
看着贝克疑神疑鬼的模样，希比亚有的只是想笑，想象一下，一只猫伸爪子在拍乱跑的蟑螂，那简直堪比拿遥控老鼠逗猫狗。
“喂，希比亚，最近你看到那些戴着礼帽的黑衣男人吗？”
贝克突然发问。
“贝克，怎么感觉你越来越不尊重你老板我了？”
一个人都没有，希比亚也觉得无趣，聊聊天也是好的，说起来，贝克的语气越来越嚣张了，要想办法纠正一下，不然我这个老板（伪）是假的吗？
“可能是你的错觉吧！怎么样，有看到吗？”
贝克偏过头，说实在的，他现在不太敢看希比亚的眼睛。
“没有，怎么觉得你这么关心他们？他们可是给我们镇场子，镇的我们天天亏钱。”
希比亚没好气道。
“就是突然有些想他们。”
贝克小声嘀咕了一句。总不能说自己天天在路口蹲点，诱导他们给漂亮的女士花钱买玫瑰花吧！
贝克翻了个白眼。
“你说什么？”
希比亚有点恼火。
“我说…说，反正也不是你亏钱，亏钱的是那个幕后老板吧！”
“好像有点道理。”
希比亚觉得不无道理，业绩没要求，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亏赚，无形中被带了节奏。
可恶，突然加薪让我感到亏欠，让我主动卖力干活，可恶，万恶的大人！
说起来，我是不是可以用这样的方式鞭策贝克？有一个努力的工具人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哎嘿嘿！
给一便士还是两便士呢？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话说回来，那些礼帽绅士都回去了，怎么现在还是没有客人？
难不成是那女人还没消气？又换了一种方式？
正当希比亚头痛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马儿的嘶鸣声，两只健壮的黑鬓马在店面前跺脚。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离交易区多远啊！等我们吃完再回去，怕不是都散了。”
“大哥，这也没办法，谁知道今年来的人这么多，还没到收获的时候呢！接待的店全都满了，只能一直往外，好歹找到一家可以吃饭的地方，有什么事，吃完了再考虑。”
说着两人下了车，看了门前没有停车的地方，那不满的情绪直接就宣泄出来。
“你这是什么破地方？停车的地方都没有，是要我们在车上吃？”
看着他们结实的身躯，希比亚也没太敢还嘴，本来就不是做行商的买卖，当然没有专门停车的地方，不过都是来吃饭的，希比亚也没太计较，大不了结账的时候多算他们钱就是了，他叫贝克去给他们牵住马，然后自己请他们进来吃。
给他们菜单，那个被称作大哥的男人看了一会儿见拍着桌子大喊，“你这是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全是字，瞧不起谁呢？”
不是看不懂，而是没有耐心看，这是希比亚的第一感受。
另一个直接就说，“来些份量大，又好吃的东西，你这有吗？”
希比亚腹议了一句，看来这些行商也不全是那种精明到一毛不拔的，这两个就很笨的样子。
上了两人份的深海遗珠，可转眼就被吃完了，又催促着上，一共上了五人份的量，他们才叫停，希比亚累的半死，反观外面牵马的贝克，悠闲自在，果然脸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的好。
“大哥，走吧！我们去交易区。”
“等等，第一次来，我还是觉得不稳妥，先去找姑父吧！他在这边生意不小，还是了解情况更重要。”
“知道了，大哥。”
结账付钱，希比亚足足收了一磅，算上损耗材料，希比亚赚了十几倍，但走的时候，这位大哥反而深深看了希比亚一眼，没有情绪，就像是要记住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这两哥俩驾车离去时，马的嘶鸣声中掺杂在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时候，希比亚突然意识到，这人可能不是行商，而是铁匠。
不过，不管他们是干什么的，自己能赚他们的钱就行。不重要！不重要！
两大个刚走没多久，后面陆陆续续也来了不少人，有的是行商，有的则是看不出跟脚，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冲着交易区去的。
一个上午下来，希比亚就赚钱赚到没空数，五天空荡的虚荣心一下就被填补了。
中午，希比亚也没好好休息，忙的饥饿难忍，直接就让贝克取一只冻成块的咕噜鱼出来煮汤，鱼肉自己吃，汤就留到下傍晚做赠品。
傍晚的街道多了一些凉意，来的最早的还是那两哥俩，上午他们走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深海遗珠很对他们胃口，所以肯定会来。
这次他们过来没驾车，可能是东西卖完了，车就找地方寄存了，也有可能是放他们说的那个姑父那了，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像上午那样粗鲁。
“老板，上午那东西再给我来三份，不对，是每人三份，真是想想就流口水。”
大哥吆喝了一声，就随便找了个位置等着，看着很耐心，如果不看那流着口水的嘴的话。
没过几分钟，又有几人进店，全都是上午来过的那些人，他们善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看菜单，似乎没打算和上午吃一样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被上午的食物吸引回来的回头客，就凭这一点，累了一上午的希比亚就很自豪。
“老板，你这面实在太多了，估计只有饭桶才吃的下，沙拉和烤肉都不错，特别是这鱼汤，味道很鲜美，作一道汤专门卖都可以了，居然还是送的，真是慷慨。”
面自然是说深海遗珠，份量原本也没这么多，只是有两位特别能吃，希比亚做的时候就特别加量了。鱼汤更是剩的，一番夸奖下来，希比亚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有两个人就不一定了。
“你说谁呢？饭桶。”
大哥气愤地转身，想要给那人好看。
“说你…谁应就是说谁。”
说着，那长脸的男人就转了过来，60过的样子，有点沧桑的脸上却留了一小搓胡子，莫名有些喜感。
不过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看似情绪化的说话，实际上说出来的话都带有小陷阱。
“欸！是你。”
“原来是你这个混蛋玩意。”
看到对方，双方都是一惊加恼火，显然是认识的。
“没想到在这碰上了，真是晦气。”
“你个小老犊子，你…你…”
“要说什么就说，就是因为你结巴，那单生意才黄了。”
“你还敢提？不是你突然冒出来卖白丸，我能黄了？”
“原本以为你只是看起来傻，没想到是真傻，一点眼光都没有，没看到你推销黑球的时候，对方犹豫了吗？”
“你眼光准，也没看你卖出去，不还是黄了？”
“你…说到底还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卖不过就直接抢人，教你行商的是土匪吧？”
“我…你…”
说不过，男人就想自己上手，就像是你指挥别人打球远不如自己上手更畅快。
“大哥，别动手，现在有些敏感。”
说话间，他使了个眼色，窗外，一队巡城兵走了过去，看到这，男人作罢，留了钱就离开了，那个小老头也是一样，招呼了一声就走。
店内的人看着没了热闹也都唏嘘不已，草草吃了一点垫肚子也都散了。
“面来了！”
贝克端着托盘走出来，也是一脸困惑，怎么回事？我进去了多久？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
初秋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掠过人们的身边和头顶，绕过手指的夹缝，一路向南，最后消失在人迹罕至的街头。
街道上的人变少了，这是季节性常态，秋意会督促着人们去准备过冬的储备，衣服，食物，以及庆祝。
但仍然有一部分人注意到了不协调的地方。
“最近听到风声了吗？药品的销售在逐渐上涨，你说是不是…”
“闭嘴，不该说的不要说。”
“你也这么想？”
“那并不是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当这是建功立业的机会？能翻身获得足够高的地位？想清楚，你只是你，不是被利益冲昏头脑的炮灰。”
年轻人咬着牙，话是这个话，但不试试，年轻人的冲劲也不可能就这样消退。
看着这副模样的年轻人，老人也想起了当年的自己，自以为无人能敌，却被人断了腿，现在就是一个管仓库的命。
不等老人拉住他，年轻人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去寻他的机遇。
老人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在聚集，颜色在变深，不可一世的太阳逐渐被遮盖了光芒，一切还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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