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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诗词引发天地异象】

    “许辞旧,我的学生,深谙兵法,是个可造之材。”

    兵法大家张慎介绍了一句。

    但他还有句话没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是个不会作诗的。

    张慎有些奇怪,这平时最爱抬杠的弟子,今日这是怎么了。

    你又不会写诗,冒头出来干啥?

    对朱退之而言,却是有些吃惊。

    都已接近尾声,怎么还有人出来打算抢自己东西。

    紫玉,他已经势在必得。

    朱退之听到声音,先是警惕一下,见是许新年,便没当回事。

    只是瞥了他一眼。

    两人同窗数年,不说知根知底,对彼此的长短,还是有数的。

    还曾发生过几次争执,算是有点小矛盾。

    朱退之不得不承认,许新年在策论方面出类拔萃,兵法亦有造诣,自己都与之相差不多,算是旗鼓相当。

    但是,许新年的诗词,却难登大雅之堂。

    所以,今日无论如何,玉佩还是他的。

    纵观四座,他已再无对手。

    学子们的目光,落在了许新年身上。

    本就傲气的许新年,此刻享受着众人的注视。

    神色中透着目十足自信。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大国手李慕白,颔首抚须。

    悲凉景色,无边落木,跃然纸上。

    艰难苦恨,潦倒酒杯,这两句背景渲染得很好。

    正契合了眼前之人,今日大儒的心境。

    张慎极为惊讶,仔细审视许新年。

    怕不是被人冒名顶替了吧?

    世间邪术诸多,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的弟子,深浅,长短,他自然一清二楚。

    这诗……

    已完全盖过朱退之。

    三位德高望重的大儒里,诗词水准最高的紫阳居士,咀嚼着这首诗。

    心情莫名的有些怅然。

    落木,悲秋,苦恨,潦倒,勾勒出了萧索凄凉的画面。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紫阳居士下意识自言自语念了一句。

    亭里亭外,瞬间寂静。

    俄顷,在场众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天空之中,闪过雷电之声,乌云密布。

    飞其鹅毛细雨来。

    所有人愈发沉默起来。

    这便是儒道大家的实力境界么……

    朱退之僵硬的一点点抬头,望向天空。

    滴滴玉珠,打在脸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

    他愣愣的看着傲然而立的许新年。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李慕白振奋击掌,道:“绝了!”

    如此悲凉气象,确实让人有着身临其境一般的感悟。

    特别是在此刻的天地异象之下。

    张慎沉看着许新年,沉默了。

    这真是自己弟子吗?

    喜好诗词的紫阳居士,此刻还陷在这首七言绝句的意境之中,难以自拔。

    “好诗,好诗啊……”他喃喃道。

    见他似乎正要发问,许新年急忙拱手,道:

    “此诗并未学生所作,乃家兄得知先生出山,前往青州出仕,特意所赠,学生不过是转述罢了。”

    此话一出,四周不少学子顿时心里平衡了不少。

    原来是另有其人,那就没事儿了。

    只要不是许新年就行。

    朱退之也不由心头落下一块巨石,既然是赠诗,那应该不会牵扯到自己的紫玉。

    那块玉佩,还是他的。

    “你兄长?前些日子闹出风波,破桉的那个武夫许七安?”

    这个桉子,知道的人不少。

    许七安雷霆破桉,自然有些许对这个桉子好奇地大人物,知道这个名字。

    一个武夫……

    大儒皱了皱眉。

    许新年急忙道:“并非兄长,而是另外一人,您或许未曾听说过他。

    他叫朱重八,字九幽,从小在我家长大,比我大些年岁,便如同兄长一般。”

    出乎许新年意料的是,亭中三人似乎知道这个名字一般,竟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沉默片刻。

    “原来是他!”兵法大家张慎道。

    这让一众学生,及许新年,都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三人喝了口茶,天空连绵细雨,此刻终于慢慢停歇下来。

    紫阳居士看了眼站于亭外的许新年,问道:

    “他可是去年因为变故,未曾前往参与考试的那人。”

    许新年:“???”

    这你们都知道?

    不对啊,不就是一个普通学子没有前往考试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等等,朱重八未曾前往考试,究竟是因为何事,他却从未向人提起。

    为此落榜,造成遗憾。

    老爹也问过他,却被他苦涩一笑而过,只字不提。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许新年这般想着,却答道:“正是家兄。”

    三人再次对视一眼。

    许七安,是“七”,朱重八,带“八”,字九幽,带“九”。

    是他没错了。

    “他近来可好?”紫阳居士问道。

    这怎么还关心上了?

    两人身份,似乎天差地别,没有任何牵连的机会吧。

    “家兄一切安好。”

    紫阳居士平复情绪,笑容深刻,道:

    “许辞旧,这首诗,可有名字?”

    “没有!”

    朱重八在念这诗时,确实没有说名字。

    “莫急莫急”,紫阳居士笑容反而扩大了。

    “这首诗是为我送行的,可对?”

    许新年点点头。

    “不如老夫自己想一个?”

    大国手李慕白,兵法大家张慎忽然明白他的用意了,瞬间啊,这心里跟恰了柠檬似的。

    好酸!

    “那就叫《绵羊亭送杨恭之青州》如何?”

    堂堂大儒,眼里透着期待。

    “尚可!”许新年下意识的傲娇一句。

    他虽然不懂诗词,却下意识觉得,这名字不是很贴切。

    继而,察觉到自己态度缺乏恭敬,补充道:“全凭先生做主。”

    “无耻老贼。”

    “哼!”

    两位大儒更酸了。

    “这就是造化。”

    紫阳居士朗声大笑,得意洋洋,朝两人作揖。

    如今,天下诗词衰弱,这首诗流传出去,定会引起儒林轰动,被天下学子传唱。

    紫阳居士名声,也会水涨船高。

    关键是,他这番操作,相当于把自己的名字,和这首诗绑定了。

    倘若这首诗成为传世之作,紫阳居士的名字也将流传千古。

    此等佳作,传世是极有可能的。

    可见,此贼为了扬名,已经不要脸皮了。

    千百年来,读书人最大的梦想只有一个:

    青史留名!

    “辞旧啊,你方才说,有诗两首?”张慎看向自己弟子,期待问道。

    另外两人,也接连投来期待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