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微笑种族
欲望的本质是什么，爱，与不满足。
而对人来说，最原始的欲望是什么？
是肉欲。源自于血脉的繁衍和传承，也是最难以抗拒的欲望。
人是欲望的产物，生命是欲望的延续。这本应该是一个新老生命交替的过程，
但是，有存在，把生命传承这个核心拿走了，只留下对欲望的极端纯粹，于是造就了眼前的声色光景。
永远不满足的年轻男女，永远在追求极致的快感。
迷离的光芒此起彼伏，不同节奏的声音蔓延四周。
洛明在努力抗拒这种原始欲望的冲动，而孟菁已经全完沦陷。
洛明也顾不上孟菁现在正在对自己做着什么，她如果停下，反而会遭受敌意。洛明趁这个机会努力思考，如何离开这里。
只要能离开，再把她叫醒也不迟。
问题是，怎么离开。
列车停靠的时间很短，眼看车门就要关闭。
突然，远处一道灿金色光芒直冲天际，那光芒处映现出一个万丈高身影，巨大，威严，充满诱惑。
在那种光线出现后，洛明再也无法凭借自身去抵抗欲望，他看着怀里的女人，准备……
如何抵抗欲望，其实这个问题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教过。
很简单。
用另一个更加强烈的欲望来抵消。
可肉欲已经是最强烈的，又有何种欲望可以抵抗肉欲。
对别人没有，对洛明就有，因为洛明的特殊遭遇。
父母不负责任的离去，这是从洛明5岁的时候，就植根于心中的不满。孩童时的他，看着其他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娇，打闹，嬉戏。
他羡慕，他向往，他憎恨，他恨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离他而去，他们明明可以选择让别人替代。
但是洛明也懂得，父母是为了一个更大的理想，一个更崇高的目标，为了更多的孩子更好的活下去，为了东方大陆的人类可以繁衍生息。
“可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洛明的情感让洛明去憎恨，“救了别人的娃，却让自己的娃成了孤儿。”
洛明的理智又让洛明去理解，理解父母行为的伟大和高尚。
于是，洛明从小就在这两种极端情绪的交织影响下，慢慢成长。
直到，寻真的模拟考核。
那天，院长笑眯眯的告诉洛明，只要通过考核，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洛明简单的询问，“可以见到爸爸妈妈吗？”院长笑而不语，当时洛明开心极了，他甚至没有去思考这件事能不能成真。因为院长没有拒绝。没有拒绝就代表可以实现。
只是，洛明没有想到，他的确见到了爸爸妈妈，完全迷惑感官的真实触感，真实场景。还有爸爸妈妈那个最温暖的拥抱，然后，就是失去的痛苦。
拥有，失去。
拥有，失去。
至于重复了多少次，洛明不知道。
洛明只知道，在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后。
洛明用家里的刀，杀了即将离去的父母，而考核，也在那个时刻结束。
“自己的欲望，自己斩断。”这是洛明出来后，院长说的第一句话。
而那时的洛明，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芒，只留下默然。
第二天，洛明收拾好背包，只跟院长说了句，“我走了，以后我要过我自己的人生。”就离开了寻真孤儿院。
他甚至没有去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告别。因为他们当时都在考核之中，洛明是第一个出来的。
父母离开的痛苦，纠结于父母该不该救人，想再一次被父母拥抱。这些想法交织在一起，组成了属于洛明自己，最独特，最复杂，也是最强大的欲望。
当洛明回想起曾经那一切的时候，眼前的肉欲，不过是小儿科。
金光笼罩下，所有人沉浸在欲望的快感之中。
车门马上就要关闭，洛明抱起衣衫不整的孟菁，向着六号七号车厢交界处跑去。
有人想拦，但是被沉浸快感的另一半首先拦下。
毕竟你们做的是两个人的事。可洛明怀里的女人，只听洛明的。
车门关闭，列车继续行驶，洛明也跑进了通道。
声光影全部消失。四周归于安静。
洛明从来没想过，一条小小的过道，竟然成了短暂的避风港。
男人开始笨手笨脚的为自己的女人穿衣服。
孟菁也渐渐从迷离状态苏醒。
苏醒的孟菁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洛明很坚定，“我对你负责，以后，一直负责。”
“嗯，”孟菁用力的点头。
休整了一会儿。
中间似乎停靠了两次车站。
孟菁也渐渐恢复。
在刚刚车门关闭的时刻，洛明其实收到了一条系统提示。当时环境紧张，洛明全部身心都用来奔跑和对抗车厢里的人。所以并没有听清说了什么。
“该死的系统，也没有重听之类的功能。”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重新整理下线索，之前收到五条内容任务，而我们亲眼看到的，是死了三个人，穿黄衣服的，袭击我们的，还有那个弟弟。突围六号的时候，我又收到一条，但是没听清具体说什么，那个应该是五号车厢的哥哥死了，换来的任务提示，所以，是六条内容对应死了四个，六对四，怎么想也别扭，”洛明捋了捋孟菁的头发，“假设，我是说假设，其他车厢也同时死人了呢，因为每次死人几乎都是在车厢门打开的时候。如果其他车厢也同时死人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判定，六条任务内容对应六个人的死亡。”不得不说，洛明有着很强的逻辑分析能力。
“也就是说，除了咱俩，还有四个人活着，对吧。”
“嗯，列车车厢的排序一般不会改，换方向的时候只调换车头，逆时针行驶，车头在一号，顺时针行驶，车头在七号，所以我一开始拉着你，咱么直接向着七号的方向。一二号的情况咱们不知道，那么咱们从三号的情况开始分析，三号表面上看好像很平静，但是，通过后面的车厢观察，应该也是有规则的。”
“有啥规则？”孟菁现在看向洛明的眼神，那是又崇拜，又爱慕。
“我觉得应该是微笑，”
“微笑？”
“对，你看，三号车厢他们跟咱们说话的时候，都是微笑着说的，咱们当时也是自然的微笑去搭讪，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微笑，”
“那四号呢，”
“我们在四号遭遇袭击，而四号的乘客对我们也不友好。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那是一种敌意，也就是说，他们在表达跟我们不是同类。”
“肯定呀，他们不是人，”
“你听我继续说，要知道，种族的群体意识。如果，两个人类进了一堆怪物之中，你觉得，谁是异端？”
“我们？”
“对，现在的我们，才是不应该存在的一方，因为我们不属于这里，”
“那五号呢？”
“五号在配对。我们平时说怪物太笼统，假设现在我们的面对的是一个种群，假设这个种群有一项任务，就是配对。”
“那六号，难道六号就是交配？”
“没错，这个种群会先配对，然后交配。但是，我刚才观察，他们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后代。”
“那他们怎么繁衍？”
“你说到点子上了。”
“哦？”
“他们不能繁衍，交配只是他们追求极致欲望的形式，同时让人类沉沦。”
“人类？我们？”
“对，你连起来想，微笑，敌意，配对，交配，这是先向我们展示了他们的特点，然后用欲望沉沦拉我们入伙。”
“我才不要变成他们那样，”
“对，但是，整个车厢一路下来，可以清楚的看到，这趟车，就是在把我们，变成他们。”
“啊，那七号？”孟菁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发颤。
“七号，就是服从，或者说，完成最后的，变成他们的仪式。当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一号和二号，一号和二号试界者死的很快，说明那两个车厢是在筛选，筛选掉不听话的，然后再一步步洗脑。”
孟菁害怕，扑到洛明怀里，“我害怕。”
洛明拍拍怀里的姑娘，
“不用怕，知道了是什么？我们就可以思考怎么应对。现在我们的不利点是，少听到一条信息。”
“我当时不昏迷就好，”
“应该是我再强大一些就好了，真羡慕那对兄弟，可以提前得到异能。如果我可以得到异能，我们也不至于现在束手束脚。”
“如果，如果真的要变成他们，我只跟你在一起。”
“嗯，不管变成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这算表白吗？在二人心中是的。
没有鲜花，没有美食，也没有烟火和祝福，只有暗淡的车厢，行驶的噪音，以及，两颗紧紧靠近的心。
“你说，那四个活着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后方没人追来，前方没有遇到，也没有听到新的提示，八成，已经臣服了。”
孟菁咬了咬嘴唇。
“不用怕，有我在。”洛明拉紧的姑娘的手，五指相扣。
二人一起，迈进了七号车厢。
“欲望之旅，何等甘甜，负罪已赦免。”
“冲破灵魂，解放肉体，自由在眼前。”
清丽的唱词，淡淡旋律，传进二人的耳朵。七号车厢，是高级商务舱，真皮座椅，座椅间有着充足的距离。
而正前方，车厢与车头的连接处，有一个白发老人，正在那里演讲。
当洛明二人进入，老人马上停止，微笑看着洛明。
聆听的人也统统转头，有的是90度，有的是180度，他们面带微笑。
老人快速走进。
“欢迎，欢迎，我的孩子，欢迎你们来到这里。能来到这里，说明你们都是优秀的孩子，辛苦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施瓦德，是微笑种族的神父。咱们微笑种族，是伊特鲁大陆最高贵的一族，因为咱们的肉体不朽，意识永生。”
“这里是有名字的？伊特鲁大陆？”听着老人的信息，洛明很吃惊，他本来潜意识里把试炼当做寻真开发的某种实验，只是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名字。有名字就意味着有语言，有文化，有历史。
“当然，我的孩子，这里是伟大广袤的伊特鲁大陆，这里生存着数百万种群。你们登上这趟列车，不就是为了成为伊特鲁大陆的一员吗？”
“等等？这趟列车？”试炼开启后，列车一直在前进。洛明潜意识认为，这是环城列车，只会绕着北龙城行驶，但是，
“那这趟车是开往哪的？”
“斯麦城，咱们的家乡呀，属于咱们微笑种族的城池，繁华，热闹。”周围人听到，也都面带微笑，点头附和。
洛明心中掀起滔天波澜，斯麦城，伊特鲁大陆，微笑种族，这绝对不是寻真可以做到的，难道这里真的是异世界？所谓试炼，是越到了一个不同的大陆？大事件后，阴谋家们一直在宣传，九大城是被传送到这个异世界的。放在以前，洛明肯定不信，但是现在，听着眼前老头的话。
“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来，把我们的仪式进行完毕，你和你的伴侣就可以正式加入微笑种族，加入斯麦城。这一路走来，想必你已经了解微笑的特点以及优势，刚才的至尊神明降临，正是为你们二人送来的至上祝福呀，这是旁人想都想不来的荣耀呀。”周围人再次微笑点头。
“至尊神？”洛明想起来，在六号车厢停车的时候，看见的那个万丈高光影，难道那就是这个老头口中的至尊神？
“快来，孩子，我知道你的疑问很多，完成仪式，一切都会得到解答，”施瓦德边说，边热情的拉着洛明往前面走，孟菁紧紧跟着，周围人开始哼唱刚才的歌曲。
仿佛在祝福洛明二人。
洛明好奇询问，“那仪式大概是什么样的？”
“很简单，”施瓦德掀起桌布，一只黑色的手臂，映入眼帘，“献祭你的灵魂，”
“献祭灵魂？”
“没错，献祭灵魂，没有了灵魂的束缚，你的肉体就会自由，你可以享受到你从未享受过的快感，没有灵魂的腐蚀，你的肉体可以永生，你跟你的伴侣，一起永生。”
永生，这真的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可是，用灵魂换永生，真的值得？
其实这样的问题，洛明真的不需要思考。父母的死一直是个谜，寻真也没有明确说明，父母到底怎么死的。现在，知道了所谓的伊特鲁大陆，知道所谓的微笑种族，那么。是不是这样理解，曾经杀害父母的那些虚无缥缈的凶手，现在有了可以调查的轨迹呀。
洛明微微一笑，
“那，”洛明看了看孟菁，“如果我拒绝呢？”
施瓦德瞬间变脸，
周围人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
……
而对人来说，最原始的欲望是什么？
是肉欲。源自于血脉的繁衍和传承，也是最难以抗拒的欲望。
人是欲望的产物，生命是欲望的延续。这本应该是一个新老生命交替的过程，
但是，有存在，把生命传承这个核心拿走了，只留下对欲望的极端纯粹，于是造就了眼前的声色光景。
永远不满足的年轻男女，永远在追求极致的快感。
迷离的光芒此起彼伏，不同节奏的声音蔓延四周。
洛明在努力抗拒这种原始欲望的冲动，而孟菁已经全完沦陷。
洛明也顾不上孟菁现在正在对自己做着什么，她如果停下，反而会遭受敌意。洛明趁这个机会努力思考，如何离开这里。
只要能离开，再把她叫醒也不迟。
问题是，怎么离开。
列车停靠的时间很短，眼看车门就要关闭。
突然，远处一道灿金色光芒直冲天际，那光芒处映现出一个万丈高身影，巨大，威严，充满诱惑。
在那种光线出现后，洛明再也无法凭借自身去抵抗欲望，他看着怀里的女人，准备……
如何抵抗欲望，其实这个问题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教过。
很简单。
用另一个更加强烈的欲望来抵消。
可肉欲已经是最强烈的，又有何种欲望可以抵抗肉欲。
对别人没有，对洛明就有，因为洛明的特殊遭遇。
父母不负责任的离去，这是从洛明5岁的时候，就植根于心中的不满。孩童时的他，看着其他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娇，打闹，嬉戏。
他羡慕，他向往，他憎恨，他恨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离他而去，他们明明可以选择让别人替代。
但是洛明也懂得，父母是为了一个更大的理想，一个更崇高的目标，为了更多的孩子更好的活下去，为了东方大陆的人类可以繁衍生息。
“可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洛明的情感让洛明去憎恨，“救了别人的娃，却让自己的娃成了孤儿。”
洛明的理智又让洛明去理解，理解父母行为的伟大和高尚。
于是，洛明从小就在这两种极端情绪的交织影响下，慢慢成长。
直到，寻真的模拟考核。
那天，院长笑眯眯的告诉洛明，只要通过考核，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洛明简单的询问，“可以见到爸爸妈妈吗？”院长笑而不语，当时洛明开心极了，他甚至没有去思考这件事能不能成真。因为院长没有拒绝。没有拒绝就代表可以实现。
只是，洛明没有想到，他的确见到了爸爸妈妈，完全迷惑感官的真实触感，真实场景。还有爸爸妈妈那个最温暖的拥抱，然后，就是失去的痛苦。
拥有，失去。
拥有，失去。
至于重复了多少次，洛明不知道。
洛明只知道，在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后。
洛明用家里的刀，杀了即将离去的父母，而考核，也在那个时刻结束。
“自己的欲望，自己斩断。”这是洛明出来后，院长说的第一句话。
而那时的洛明，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芒，只留下默然。
第二天，洛明收拾好背包，只跟院长说了句，“我走了，以后我要过我自己的人生。”就离开了寻真孤儿院。
他甚至没有去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告别。因为他们当时都在考核之中，洛明是第一个出来的。
父母离开的痛苦，纠结于父母该不该救人，想再一次被父母拥抱。这些想法交织在一起，组成了属于洛明自己，最独特，最复杂，也是最强大的欲望。
当洛明回想起曾经那一切的时候，眼前的肉欲，不过是小儿科。
金光笼罩下，所有人沉浸在欲望的快感之中。
车门马上就要关闭，洛明抱起衣衫不整的孟菁，向着六号七号车厢交界处跑去。
有人想拦，但是被沉浸快感的另一半首先拦下。
毕竟你们做的是两个人的事。可洛明怀里的女人，只听洛明的。
车门关闭，列车继续行驶，洛明也跑进了通道。
声光影全部消失。四周归于安静。
洛明从来没想过，一条小小的过道，竟然成了短暂的避风港。
男人开始笨手笨脚的为自己的女人穿衣服。
孟菁也渐渐从迷离状态苏醒。
苏醒的孟菁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洛明很坚定，“我对你负责，以后，一直负责。”
“嗯，”孟菁用力的点头。
休整了一会儿。
中间似乎停靠了两次车站。
孟菁也渐渐恢复。
在刚刚车门关闭的时刻，洛明其实收到了一条系统提示。当时环境紧张，洛明全部身心都用来奔跑和对抗车厢里的人。所以并没有听清说了什么。
“该死的系统，也没有重听之类的功能。”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重新整理下线索，之前收到五条内容任务，而我们亲眼看到的，是死了三个人，穿黄衣服的，袭击我们的，还有那个弟弟。突围六号的时候，我又收到一条，但是没听清具体说什么，那个应该是五号车厢的哥哥死了，换来的任务提示，所以，是六条内容对应死了四个，六对四，怎么想也别扭，”洛明捋了捋孟菁的头发，“假设，我是说假设，其他车厢也同时死人了呢，因为每次死人几乎都是在车厢门打开的时候。如果其他车厢也同时死人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判定，六条任务内容对应六个人的死亡。”不得不说，洛明有着很强的逻辑分析能力。
“也就是说，除了咱俩，还有四个人活着，对吧。”
“嗯，列车车厢的排序一般不会改，换方向的时候只调换车头，逆时针行驶，车头在一号，顺时针行驶，车头在七号，所以我一开始拉着你，咱么直接向着七号的方向。一二号的情况咱们不知道，那么咱们从三号的情况开始分析，三号表面上看好像很平静，但是，通过后面的车厢观察，应该也是有规则的。”
“有啥规则？”孟菁现在看向洛明的眼神，那是又崇拜，又爱慕。
“我觉得应该是微笑，”
“微笑？”
“对，你看，三号车厢他们跟咱们说话的时候，都是微笑着说的，咱们当时也是自然的微笑去搭讪，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微笑，”
“那四号呢，”
“我们在四号遭遇袭击，而四号的乘客对我们也不友好。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那是一种敌意，也就是说，他们在表达跟我们不是同类。”
“肯定呀，他们不是人，”
“你听我继续说，要知道，种族的群体意识。如果，两个人类进了一堆怪物之中，你觉得，谁是异端？”
“我们？”
“对，现在的我们，才是不应该存在的一方，因为我们不属于这里，”
“那五号呢？”
“五号在配对。我们平时说怪物太笼统，假设现在我们的面对的是一个种群，假设这个种群有一项任务，就是配对。”
“那六号，难道六号就是交配？”
“没错，这个种群会先配对，然后交配。但是，我刚才观察，他们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后代。”
“那他们怎么繁衍？”
“你说到点子上了。”
“哦？”
“他们不能繁衍，交配只是他们追求极致欲望的形式，同时让人类沉沦。”
“人类？我们？”
“对，你连起来想，微笑，敌意，配对，交配，这是先向我们展示了他们的特点，然后用欲望沉沦拉我们入伙。”
“我才不要变成他们那样，”
“对，但是，整个车厢一路下来，可以清楚的看到，这趟车，就是在把我们，变成他们。”
“啊，那七号？”孟菁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发颤。
“七号，就是服从，或者说，完成最后的，变成他们的仪式。当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一号和二号，一号和二号试界者死的很快，说明那两个车厢是在筛选，筛选掉不听话的，然后再一步步洗脑。”
孟菁害怕，扑到洛明怀里，“我害怕。”
洛明拍拍怀里的姑娘，
“不用怕，知道了是什么？我们就可以思考怎么应对。现在我们的不利点是，少听到一条信息。”
“我当时不昏迷就好，”
“应该是我再强大一些就好了，真羡慕那对兄弟，可以提前得到异能。如果我可以得到异能，我们也不至于现在束手束脚。”
“如果，如果真的要变成他们，我只跟你在一起。”
“嗯，不管变成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这算表白吗？在二人心中是的。
没有鲜花，没有美食，也没有烟火和祝福，只有暗淡的车厢，行驶的噪音，以及，两颗紧紧靠近的心。
“你说，那四个活着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后方没人追来，前方没有遇到，也没有听到新的提示，八成，已经臣服了。”
孟菁咬了咬嘴唇。
“不用怕，有我在。”洛明拉紧的姑娘的手，五指相扣。
二人一起，迈进了七号车厢。
“欲望之旅，何等甘甜，负罪已赦免。”
“冲破灵魂，解放肉体，自由在眼前。”
清丽的唱词，淡淡旋律，传进二人的耳朵。七号车厢，是高级商务舱，真皮座椅，座椅间有着充足的距离。
而正前方，车厢与车头的连接处，有一个白发老人，正在那里演讲。
当洛明二人进入，老人马上停止，微笑看着洛明。
聆听的人也统统转头，有的是90度，有的是180度，他们面带微笑。
老人快速走进。
“欢迎，欢迎，我的孩子，欢迎你们来到这里。能来到这里，说明你们都是优秀的孩子，辛苦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施瓦德，是微笑种族的神父。咱们微笑种族，是伊特鲁大陆最高贵的一族，因为咱们的肉体不朽，意识永生。”
“这里是有名字的？伊特鲁大陆？”听着老人的信息，洛明很吃惊，他本来潜意识里把试炼当做寻真开发的某种实验，只是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名字。有名字就意味着有语言，有文化，有历史。
“当然，我的孩子，这里是伟大广袤的伊特鲁大陆，这里生存着数百万种群。你们登上这趟列车，不就是为了成为伊特鲁大陆的一员吗？”
“等等？这趟列车？”试炼开启后，列车一直在前进。洛明潜意识认为，这是环城列车，只会绕着北龙城行驶，但是，
“那这趟车是开往哪的？”
“斯麦城，咱们的家乡呀，属于咱们微笑种族的城池，繁华，热闹。”周围人听到，也都面带微笑，点头附和。
洛明心中掀起滔天波澜，斯麦城，伊特鲁大陆，微笑种族，这绝对不是寻真可以做到的，难道这里真的是异世界？所谓试炼，是越到了一个不同的大陆？大事件后，阴谋家们一直在宣传，九大城是被传送到这个异世界的。放在以前，洛明肯定不信，但是现在，听着眼前老头的话。
“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来，把我们的仪式进行完毕，你和你的伴侣就可以正式加入微笑种族，加入斯麦城。这一路走来，想必你已经了解微笑的特点以及优势，刚才的至尊神明降临，正是为你们二人送来的至上祝福呀，这是旁人想都想不来的荣耀呀。”周围人再次微笑点头。
“至尊神？”洛明想起来，在六号车厢停车的时候，看见的那个万丈高光影，难道那就是这个老头口中的至尊神？
“快来，孩子，我知道你的疑问很多，完成仪式，一切都会得到解答，”施瓦德边说，边热情的拉着洛明往前面走，孟菁紧紧跟着，周围人开始哼唱刚才的歌曲。
仿佛在祝福洛明二人。
洛明好奇询问，“那仪式大概是什么样的？”
“很简单，”施瓦德掀起桌布，一只黑色的手臂，映入眼帘，“献祭你的灵魂，”
“献祭灵魂？”
“没错，献祭灵魂，没有了灵魂的束缚，你的肉体就会自由，你可以享受到你从未享受过的快感，没有灵魂的腐蚀，你的肉体可以永生，你跟你的伴侣，一起永生。”
永生，这真的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可是，用灵魂换永生，真的值得？
其实这样的问题，洛明真的不需要思考。父母的死一直是个谜，寻真也没有明确说明，父母到底怎么死的。现在，知道了所谓的伊特鲁大陆，知道所谓的微笑种族，那么。是不是这样理解，曾经杀害父母的那些虚无缥缈的凶手，现在有了可以调查的轨迹呀。
洛明微微一笑，
“那，”洛明看了看孟菁，“如果我拒绝呢？”
施瓦德瞬间变脸，
周围人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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