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相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
张士德已经是洗去一身污秽，扔掉了沾满血红海水的老旧校服，更换上颜汐为他准备的新服饰。
他一步一步向花圃那边走去，此刻的他身穿双排扣长礼服，戴半高丝绸礼帽，左手持握一根镶金嵌钻的桃木黑漆手杖，配有散发着幽蓝色金属光泽的杖尖。
一般配置金属杖尖是为了增加手杖的耐用性，不然的话木质杖尖很容易磨损腐烂，由于配有金属的缘故，使整根手杖变得很有分量。
张士德慢悠悠地穿行于花圃间，优雅得仿佛是从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穿越来的绅士，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对工业污染带来的环境破坏的忧虑，也可以看出他对此地一片田园风光的憧憬和向往。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这皮鞋是这样穿吗？怎么感觉有些别扭呢。”
他每走一步都要用力向下踩去，皮鞋厚实的鞋底跺在地上“噔噔”作响，不知为何，穿上这双鞋走起路来很不舒服。
“是不是型号不合适呀？不管了，先找大姐头去，有什么问题找她解决。”他喃喃道。
片刻后，在一处花团锦簇，绿茵包裹的凉亭内，张士德见到了颜汐。
此时的颜汐端坐在一张石桌前，桌上摆有一壶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和一盘白皮枣泥馅的点心。
她左手从碟中拈起一块点心，轻咬一口；右手端起旁边的红袖细瓷茶杯，轻押一口。无需过多咀嚼，只要让花茶的芬芳甘香和点心的酥软酸甜在口腔中充分融合，便能迸发出不一样的感觉。
点心配花茶，满满的幸福感，加上温和的阳光和不燥的微风，在绿茵凉亭下，多么惬意呀，也许对生活最简单的满足便莫过于此吧。
“不知等待多少岁月…
被缠绕在荆棘中的鸢尾…
终于再次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
绽放于日夜思念的那人眼前…
然而那人将手伸向花朵时…
花瓣却蓦然从那双手中滑落…
散作碎末…
只留下浅浅淡淡的歌声…
萦绕在幻梦中…
这是命运的安排…
是必然的结果…”
张士德刚刚走近凉亭，一个莫名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那感觉就像有一个人趴在你的肩膀上对着耳朵说话，距离很近，却又很疏远。
“谁！？谁在说话？”
张士德原本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颜汐那边，丝毫没有留意周围的事物，此时被突然的说话声吓到，警觉地望向身后，可什么也没有看到，周围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片鸟语花香。
“错觉？不对，我听的很清楚，刚才的确有个人凑在我耳边说话，怎么转眼间就消失了？”
那声音目前只出现了一次，不过突兀的出现着实让张士德不得不心生警惕。
“最近怪事太多了，总觉得自己将要走上一条没有尽头的不归路，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小心为妙。”
不知为何，张士德忽然隐隐感觉自己身上正发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仿佛冲破了某道枷锁，心性得到释放，思考问题的方法也出现了改变，一切都在向另一个自己发展。
颜汐坐在凉亭之中，看到张士德此时正伫立在亭外，好似陷入沉思，迟迟没有过来。
打量一遍对方的穿着，大体上看去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一些端倪。
颜汐出声提醒道：“张士德，皮鞋的左右脚穿反啦！”
闻言，张士德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两只鞋子的足弓处竟然都是朝向外侧的，自己先前走了一路虽然感觉有点问题，但始终没有发现其实是鞋子穿反的缘故。
现在被别人点破后才自知，真是尴尬。
颜汐指了指她旁边的一个石凳，示意他坐下来再换鞋。
张士德也是心领神会，一边弯腰换鞋一边对颜汐说：“第一次穿这种正式的礼服，难免出现疏漏，多谢提醒，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颜汐也没有多说，只是表示理解。
张士德又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给我准备一身休闲的衣服呢？短裤加T恤岂不是更适合我。”
颜汐想了想，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不能给你一身休闲简单的衣服，但那样做的话会显得你在这个世界里很突兀。”
“突兀？”张士德疑惑反问道。
“对，突兀，每个人的梦境中都单独具有一套法则，其实理解成一种概念更确切。”
说着，她伸手一指，指向了这里最主要的建筑物，那座城堡。
“你看，周围的一切建筑物都是欧式风格的，你我身上的穿着也是西方的服饰类型，你有什么发现吗？”
张士德思索一下，说：“感觉一切都像是配套的，很协调，如果我真的穿上T恤短裤站在这里，的确很突兀。”
颜汐又说道：“没错，给你穿上西装礼服并不是为了让你看起来很有格调，而是为了让你更好的融入这个世界，扮演成符合可以被这里接纳的人。”
“这些事物所构成的既是一套法则，也是一种概念。”
“如果你不能迎合这里的概念，扮演好正确的角色，就会被世界所排斥，任何行为举止都会遭受限制。但如果你主动贴合概念，改变自己的人物定位，再加上梦境主人的认可，那样你才能畅行无阻。”
张士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自己有一种冲破枷锁的感觉，那是因为自己主动迎合了所谓的世界概念，得到了认可，这个世界接纳了自己，对自身的无形限制解除了。
“其实这是一种保护机制，”颜汐又说道：“当有陌生的、带有敌意人强行闯入别人的梦境时，这种保护机制便会奏效，对其施加各种禁制，加以排斥。梦境主人也可以操控这种概念，在一定限度内为自身施加多种BUFF。”
“换句话说，梦境的主人在自身所主宰的世界里可以发挥出200%的力量。”
“刚才我梦境中的概念应该是有些排斥你，所有给你施加了‘愚昧’的效果，要不然你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还会犯穿反鞋子这种低级错误。”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主场优势吗？
张士德喝了口已经放凉的茉莉花茶，开口问道：“那你的梦境被别人入侵过吗？”
虽说这个问题听上去很奇怪，但张士德很想知道，他们这些自称被神所选中的人，到底具有这什么神奇的力量，以至于会出现你死我活的斗争。
颜汐看了看他，似乎是已经知道了张士德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也不想隐瞒什么，反正以后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早知道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提前让他可以对这方面的事情有更深层次的了解，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颜汐如同陷入了回忆，幽幽道：“我们隶属于一个古老悠久的组织，至今已经延存了近三百余年…”
令张士德没想到的是，颜汐竟开始讲起历史来。
“最开始，一群江湖上的好汉侠客建立了一个叫作‘忠义会’的帮派，以劫富济贫维持正义为己任，不停吸收社会上各行各业的人才，在暗中慢慢发展…”
“可是后来，随着帮派的不断的扩大，人们惊奇地发现自己身边的一些人竟然拥有着凡人所不能匹及的强大能力。控火、化水、引雷、占卜和御物之类的神奇力量被他人所发觉，而那些掌握着这种非人能力的人，也就是所谓的神选者…”
停了停，颜汐抿了口茶，接着说。
“不知道是不是存在某种强大的聚合力，亦或是命运的安排。大量原本分散在全国各地的神选者竟全都汇集到了‘忠义会’，要知道，根据现在的大数据分析，神选者出现的概率约为万分之一。而那个时代却把当时社会上超过80%的神选者聚集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空前强力的组织…”
“而我们这类人每次晋升后所获得的能力，并非只能在梦中使用，在现实中也是可以使用的…”
听到这里，张士德先是一滞，随后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将拥有超能力，拥有足已改变甚至是颠覆当今世界的力量！”
颜汐点点头，认可了张士德的想法，接着说。
“晋升后被动获得的能力在现实中会被大幅度削弱。以‘旅行’这种能力为例子，在梦境和渊境中，使用该项能力可以做到自由飞翔，无视任何物理法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在现实中，这项能力被削弱到只能在以自身十米为半径的空间内瞬移，并且对具现力消耗很大…”
然而她话锋一转，说。
“可是每次晋升所觉醒的能力却不会被削弱，在现实中也可以发挥出100%的力量哟…”
“以我为例，如今的我已经是【创造师】了，被动获得了‘旅行’和‘造物’两项能力。而我觉醒的能力却有三种…”
三种？
张士德暗自慨叹真厉害呀。
“我的三种能力分别是‘窥秘’、‘篡改’和‘沉眠’…”
嗯？这是什么鬼，张士德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能力，只听名字的话感觉还挺厉害的。
颜汐解释道：“我问你，在面对我时你是不是有种自己的秘密被看穿的感觉？”
张士德仔细思索一番，嗯，的确如此，在学校时就莫名有种灵魂被洞穿，内在暴露无遗的感觉。
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现在想来，原来一直都是颜汐搞的鬼啊！
颜汐又说道：“有时候你会不会感觉做某件事其实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但自己还是想去做？”
张士德愣了一下，再次回想起自己一天在学校被当成仆人使唤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明明自己可以拒绝去为她服务，可还是很听话的照办，仿佛颜汐的一句话就可以操控自己，还给人一种“那是你自己本来就想去做”的错觉。
颜汐说：“我的能力可以使我以概念的形式获取他人心中的想法；可以使我植入或篡改他人接下来的意图；可以使我强行将他人拉入梦境当中，很难唤醒。”
啊～～～原来如此！
先前种种异象，种种不合理的事情的发生，其实并非张士德警惕心不够，没有察觉和防备，而是他被人用强大而又神奇的力量影响，直接作用于自己的意识，身为普通人的他怎么可能防得住呢？
其实这几天从始至终张士德的人生轨迹都在被眼前这名为颜汐的少女所操控，一切从根本上就是她一手安排的。
除了拉张士德走上一条未知而又宽广的不归路外，就不存在第二种可能性。
对普通人而言，神选者的能力太过于诡异无解，以至于被利用而不自知，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仿佛是位格上的压制，让人无法反抗。
张士德已经是洗去一身污秽，扔掉了沾满血红海水的老旧校服，更换上颜汐为他准备的新服饰。
他一步一步向花圃那边走去，此刻的他身穿双排扣长礼服，戴半高丝绸礼帽，左手持握一根镶金嵌钻的桃木黑漆手杖，配有散发着幽蓝色金属光泽的杖尖。
一般配置金属杖尖是为了增加手杖的耐用性，不然的话木质杖尖很容易磨损腐烂，由于配有金属的缘故，使整根手杖变得很有分量。
张士德慢悠悠地穿行于花圃间，优雅得仿佛是从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穿越来的绅士，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对工业污染带来的环境破坏的忧虑，也可以看出他对此地一片田园风光的憧憬和向往。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这皮鞋是这样穿吗？怎么感觉有些别扭呢。”
他每走一步都要用力向下踩去，皮鞋厚实的鞋底跺在地上“噔噔”作响，不知为何，穿上这双鞋走起路来很不舒服。
“是不是型号不合适呀？不管了，先找大姐头去，有什么问题找她解决。”他喃喃道。
片刻后，在一处花团锦簇，绿茵包裹的凉亭内，张士德见到了颜汐。
此时的颜汐端坐在一张石桌前，桌上摆有一壶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和一盘白皮枣泥馅的点心。
她左手从碟中拈起一块点心，轻咬一口；右手端起旁边的红袖细瓷茶杯，轻押一口。无需过多咀嚼，只要让花茶的芬芳甘香和点心的酥软酸甜在口腔中充分融合，便能迸发出不一样的感觉。
点心配花茶，满满的幸福感，加上温和的阳光和不燥的微风，在绿茵凉亭下，多么惬意呀，也许对生活最简单的满足便莫过于此吧。
“不知等待多少岁月…
被缠绕在荆棘中的鸢尾…
终于再次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
绽放于日夜思念的那人眼前…
然而那人将手伸向花朵时…
花瓣却蓦然从那双手中滑落…
散作碎末…
只留下浅浅淡淡的歌声…
萦绕在幻梦中…
这是命运的安排…
是必然的结果…”
张士德刚刚走近凉亭，一个莫名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那感觉就像有一个人趴在你的肩膀上对着耳朵说话，距离很近，却又很疏远。
“谁！？谁在说话？”
张士德原本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颜汐那边，丝毫没有留意周围的事物，此时被突然的说话声吓到，警觉地望向身后，可什么也没有看到，周围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片鸟语花香。
“错觉？不对，我听的很清楚，刚才的确有个人凑在我耳边说话，怎么转眼间就消失了？”
那声音目前只出现了一次，不过突兀的出现着实让张士德不得不心生警惕。
“最近怪事太多了，总觉得自己将要走上一条没有尽头的不归路，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小心为妙。”
不知为何，张士德忽然隐隐感觉自己身上正发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仿佛冲破了某道枷锁，心性得到释放，思考问题的方法也出现了改变，一切都在向另一个自己发展。
颜汐坐在凉亭之中，看到张士德此时正伫立在亭外，好似陷入沉思，迟迟没有过来。
打量一遍对方的穿着，大体上看去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一些端倪。
颜汐出声提醒道：“张士德，皮鞋的左右脚穿反啦！”
闻言，张士德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两只鞋子的足弓处竟然都是朝向外侧的，自己先前走了一路虽然感觉有点问题，但始终没有发现其实是鞋子穿反的缘故。
现在被别人点破后才自知，真是尴尬。
颜汐指了指她旁边的一个石凳，示意他坐下来再换鞋。
张士德也是心领神会，一边弯腰换鞋一边对颜汐说：“第一次穿这种正式的礼服，难免出现疏漏，多谢提醒，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颜汐也没有多说，只是表示理解。
张士德又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给我准备一身休闲的衣服呢？短裤加T恤岂不是更适合我。”
颜汐想了想，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不能给你一身休闲简单的衣服，但那样做的话会显得你在这个世界里很突兀。”
“突兀？”张士德疑惑反问道。
“对，突兀，每个人的梦境中都单独具有一套法则，其实理解成一种概念更确切。”
说着，她伸手一指，指向了这里最主要的建筑物，那座城堡。
“你看，周围的一切建筑物都是欧式风格的，你我身上的穿着也是西方的服饰类型，你有什么发现吗？”
张士德思索一下，说：“感觉一切都像是配套的，很协调，如果我真的穿上T恤短裤站在这里，的确很突兀。”
颜汐又说道：“没错，给你穿上西装礼服并不是为了让你看起来很有格调，而是为了让你更好的融入这个世界，扮演成符合可以被这里接纳的人。”
“这些事物所构成的既是一套法则，也是一种概念。”
“如果你不能迎合这里的概念，扮演好正确的角色，就会被世界所排斥，任何行为举止都会遭受限制。但如果你主动贴合概念，改变自己的人物定位，再加上梦境主人的认可，那样你才能畅行无阻。”
张士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自己有一种冲破枷锁的感觉，那是因为自己主动迎合了所谓的世界概念，得到了认可，这个世界接纳了自己，对自身的无形限制解除了。
“其实这是一种保护机制，”颜汐又说道：“当有陌生的、带有敌意人强行闯入别人的梦境时，这种保护机制便会奏效，对其施加各种禁制，加以排斥。梦境主人也可以操控这种概念，在一定限度内为自身施加多种BUFF。”
“换句话说，梦境的主人在自身所主宰的世界里可以发挥出200%的力量。”
“刚才我梦境中的概念应该是有些排斥你，所有给你施加了‘愚昧’的效果，要不然你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还会犯穿反鞋子这种低级错误。”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主场优势吗？
张士德喝了口已经放凉的茉莉花茶，开口问道：“那你的梦境被别人入侵过吗？”
虽说这个问题听上去很奇怪，但张士德很想知道，他们这些自称被神所选中的人，到底具有这什么神奇的力量，以至于会出现你死我活的斗争。
颜汐看了看他，似乎是已经知道了张士德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也不想隐瞒什么，反正以后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早知道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提前让他可以对这方面的事情有更深层次的了解，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颜汐如同陷入了回忆，幽幽道：“我们隶属于一个古老悠久的组织，至今已经延存了近三百余年…”
令张士德没想到的是，颜汐竟开始讲起历史来。
“最开始，一群江湖上的好汉侠客建立了一个叫作‘忠义会’的帮派，以劫富济贫维持正义为己任，不停吸收社会上各行各业的人才，在暗中慢慢发展…”
“可是后来，随着帮派的不断的扩大，人们惊奇地发现自己身边的一些人竟然拥有着凡人所不能匹及的强大能力。控火、化水、引雷、占卜和御物之类的神奇力量被他人所发觉，而那些掌握着这种非人能力的人，也就是所谓的神选者…”
停了停，颜汐抿了口茶，接着说。
“不知道是不是存在某种强大的聚合力，亦或是命运的安排。大量原本分散在全国各地的神选者竟全都汇集到了‘忠义会’，要知道，根据现在的大数据分析，神选者出现的概率约为万分之一。而那个时代却把当时社会上超过80%的神选者聚集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空前强力的组织…”
“而我们这类人每次晋升后所获得的能力，并非只能在梦中使用，在现实中也是可以使用的…”
听到这里，张士德先是一滞，随后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将拥有超能力，拥有足已改变甚至是颠覆当今世界的力量！”
颜汐点点头，认可了张士德的想法，接着说。
“晋升后被动获得的能力在现实中会被大幅度削弱。以‘旅行’这种能力为例子，在梦境和渊境中，使用该项能力可以做到自由飞翔，无视任何物理法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在现实中，这项能力被削弱到只能在以自身十米为半径的空间内瞬移，并且对具现力消耗很大…”
然而她话锋一转，说。
“可是每次晋升所觉醒的能力却不会被削弱，在现实中也可以发挥出100%的力量哟…”
“以我为例，如今的我已经是【创造师】了，被动获得了‘旅行’和‘造物’两项能力。而我觉醒的能力却有三种…”
三种？
张士德暗自慨叹真厉害呀。
“我的三种能力分别是‘窥秘’、‘篡改’和‘沉眠’…”
嗯？这是什么鬼，张士德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能力，只听名字的话感觉还挺厉害的。
颜汐解释道：“我问你，在面对我时你是不是有种自己的秘密被看穿的感觉？”
张士德仔细思索一番，嗯，的确如此，在学校时就莫名有种灵魂被洞穿，内在暴露无遗的感觉。
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现在想来，原来一直都是颜汐搞的鬼啊！
颜汐又说道：“有时候你会不会感觉做某件事其实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但自己还是想去做？”
张士德愣了一下，再次回想起自己一天在学校被当成仆人使唤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明明自己可以拒绝去为她服务，可还是很听话的照办，仿佛颜汐的一句话就可以操控自己，还给人一种“那是你自己本来就想去做”的错觉。
颜汐说：“我的能力可以使我以概念的形式获取他人心中的想法；可以使我植入或篡改他人接下来的意图；可以使我强行将他人拉入梦境当中，很难唤醒。”
啊～～～原来如此！
先前种种异象，种种不合理的事情的发生，其实并非张士德警惕心不够，没有察觉和防备，而是他被人用强大而又神奇的力量影响，直接作用于自己的意识，身为普通人的他怎么可能防得住呢？
其实这几天从始至终张士德的人生轨迹都在被眼前这名为颜汐的少女所操控，一切从根本上就是她一手安排的。
除了拉张士德走上一条未知而又宽广的不归路外，就不存在第二种可能性。
对普通人而言，神选者的能力太过于诡异无解，以至于被利用而不自知，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仿佛是位格上的压制，让人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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