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选中者
亚尔与高大冰冷的黑色巫师插肩而过，回头看着他隐入烟中，然后在黑色笔记本上记录着。
远处的巨大爆炸的冲击扩散着，带起狂风与耀眼的光，璀璨夺目的咆哮着，将本就布满尸体的残骸断壁融化，仅仅留下一些黑色的影子，贴伏于地面。
剧烈的风带着爆炸的热浪，向着更远方吹去。亚尔的长头发被风扬起，手中黑色笔记本的纸张被吹到翻页，发出啪啦的声音，而无数凌厉而被渲染的画被翻来过去，直到整个笔记本被亚尔啪的一声合上。
瓦蓝被爆炸惊醒，无数睡梦里的人从恍惚中醒来，抱着脑袋躲在了床底下。也有人抱着孩子朝着外面逃去。一些治安骑士带着当地联合统领的旗帜将爆炸的废墟包围，另一些穿戴破旧的治安官去将惊慌失措的人群安抚。
亚尔从遥远的地方朝着那边望去，那些斑杂的旗帜中，甚至有着柯妮尔家族的陆莲花徽迹。这些旧贵族依然在实际意义上统治着北之国边远的城市，远在天边的尊红城都并不能实际掌控着一切，而从这些私兵登场的速度来看，旧贵族甚至与饲星者有着联系乃至协议。
而在月神这位授予北之国最初君权的神明将要复活的前提下，旧贵族与已经独立二十年之久的君权便在一根弦的两端了。而当这根越来越紧的弦断裂的时候，便是分裂与战争了，也许很远，也许就在这个北国的寒冷冬天。
昨夜的雪早就停了，只留下一些残余的泥泞。一些失去亲人的人哭着，另一些失去工作的人站在高处朝着市中心往望去，或哭或笑。
亚尔穿过人群，朝着海岸走去。白色海鸟在海岸边上盘旋着飞翔，而在一直安静的海面上，海民的船只漂泊着，一些已经开始扬起鱼皮所制作的船帆，朝着远方行驶而去，开始一天的捕捞与收获。
“你看起来很忧愁啊，需要用你的忧愁交换什么吗？”黑色长发的少女站在亚尔的身后，轻声的问道。
“没什么忧愁的啊，只不过死掉了一些人罢了。”亚尔看着前面的海，海风吹起小的波浪，如小小的白色花朵。
“你一直是这么说的，结果交易出的悲伤与痛苦一次比一次多。”少女说着，把头靠近亚尔，就这样子倚在他的肩头。
“如果不做交易的话，我可务必可以像现在这样子活着。”亚尔回答，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用自己的未来去交易自己的过去，你们人类一直都是样子的，也正因为所以，你们那卑微而又脆弱的情感，才如此难得。”依在亚尔肩头的少女轻轻朝着亚尔的耳边吹气，黑色长发如蛇一般，与亚尔的头发混在了一起。
“未来与过去？其实并不是，只是简单的取舍而已，将不珍贵的抛弃，留下珍贵的…希望？”亚尔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是啊，就是珍贵的希望。你知道一杯希望甚至可以让一位完整的神明醉倒。一点点的希望都可以换弥足珍贵的东西。但是你们这些选中者却没有人愿意用它来交换。”少女依着亚尔的肩膀，用手指轻轻勾起亚尔的一丝头发。“所以我们也只能在他们怀抱着希望死掉以后，去回收那些已经冷掉的希望了。”
清晨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附近的人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不管是来买鱼的居民，或者是码头去搬运货物的工人。吵吵闹闹的喧杂流动着，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亚尔与依在他肩头的少女，甚至所有人都无意间避开了这里。
少女百般无聊的陪着亚尔看海浪的起伏，手指将长发绕成圈圈。“你可不要死掉哦，你怀抱着那么庞大的复杂情绪，坚定而脆弱，这些东西在其他天使看来都是很珍贵的，你死掉的话那些就会被偷走的。也不要与其他的天使做交易哦，你的那些情绪，不管是悲伤还是喜悦，都是只能属于我的。”
海面的风渐渐吹的更大了，淹没了俩个人说话的声音。非人的女孩看向亚尔的眼睛，声音轻而温柔。“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把资料全都带来了。我们来做交易吧，你不应该被迷茫或者痛苦干扰，你应行你的路。”
“好…。”
随着亚尔的答应，黑发的天使吻住了亚尔的嘴，在海风中，没有什么相拥，有的只是轻轻一啄。就如同灵魂被吸食一般，一份独属于人的感受消失了，就像手指所触碰到的东西忽然消失。
“这次是酸涩里带着苦涩的味道啊，确实是像你一样复杂的感觉。”少女抹了抹嘴，看着亚尔面无表情的脸微笑着。转手将一个纸质的信封插到亚尔的口袋里，就像塞给酒馆坐台小姐的小费一样。
“这样子，交易就结束了。我会将剧本补完的，直到祂的死去。”亚尔摸了摸少女的头发。目送着她的身影越来越淡，直至如镜花水月一般消散。
而就在隔离结界要随着少女的消失而消失时，一扇巨大的门伴随着无数延伸着的白色纸条出现，将亚尔吞了进去。而周围的人却依然如同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亚尔！你这次又去换了什么？”壮汉的大嗓门喊叫着，大手在已经有一些旧的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我什么都没换啊，只是那个女人来找我而已，那个坏女人想要我的固执。”亚尔摊开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对面的壮汉怒目圆睁的地盯着亚尔看着，满满都都是怀疑。而在和亚尔无辜的眼神对视好半天以后，终于是叹了口气。“小亚尔啊，和祂们交易多了，是会死的很惨的。”
“我知道的，所以我没有交易啊。”亚尔笑着辩解着。
“所以这次神性反应是个例外咯？”壮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交易了那么多次，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你交易并掌握了多少东西。”
“真的是个例外啊，谁知道那个坏女人怎么会突然跑过来，你也是知道的，天使一向是随心所欲的。”亚尔拖来一张椅子，坐下来对着壮汉进行着无辜的辩解。
远处的巨大爆炸的冲击扩散着，带起狂风与耀眼的光，璀璨夺目的咆哮着，将本就布满尸体的残骸断壁融化，仅仅留下一些黑色的影子，贴伏于地面。
剧烈的风带着爆炸的热浪，向着更远方吹去。亚尔的长头发被风扬起，手中黑色笔记本的纸张被吹到翻页，发出啪啦的声音，而无数凌厉而被渲染的画被翻来过去，直到整个笔记本被亚尔啪的一声合上。
瓦蓝被爆炸惊醒，无数睡梦里的人从恍惚中醒来，抱着脑袋躲在了床底下。也有人抱着孩子朝着外面逃去。一些治安骑士带着当地联合统领的旗帜将爆炸的废墟包围，另一些穿戴破旧的治安官去将惊慌失措的人群安抚。
亚尔从遥远的地方朝着那边望去，那些斑杂的旗帜中，甚至有着柯妮尔家族的陆莲花徽迹。这些旧贵族依然在实际意义上统治着北之国边远的城市，远在天边的尊红城都并不能实际掌控着一切，而从这些私兵登场的速度来看，旧贵族甚至与饲星者有着联系乃至协议。
而在月神这位授予北之国最初君权的神明将要复活的前提下，旧贵族与已经独立二十年之久的君权便在一根弦的两端了。而当这根越来越紧的弦断裂的时候，便是分裂与战争了，也许很远，也许就在这个北国的寒冷冬天。
昨夜的雪早就停了，只留下一些残余的泥泞。一些失去亲人的人哭着，另一些失去工作的人站在高处朝着市中心往望去，或哭或笑。
亚尔穿过人群，朝着海岸走去。白色海鸟在海岸边上盘旋着飞翔，而在一直安静的海面上，海民的船只漂泊着，一些已经开始扬起鱼皮所制作的船帆，朝着远方行驶而去，开始一天的捕捞与收获。
“你看起来很忧愁啊，需要用你的忧愁交换什么吗？”黑色长发的少女站在亚尔的身后，轻声的问道。
“没什么忧愁的啊，只不过死掉了一些人罢了。”亚尔看着前面的海，海风吹起小的波浪，如小小的白色花朵。
“你一直是这么说的，结果交易出的悲伤与痛苦一次比一次多。”少女说着，把头靠近亚尔，就这样子倚在他的肩头。
“如果不做交易的话，我可务必可以像现在这样子活着。”亚尔回答，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用自己的未来去交易自己的过去，你们人类一直都是样子的，也正因为所以，你们那卑微而又脆弱的情感，才如此难得。”依在亚尔肩头的少女轻轻朝着亚尔的耳边吹气，黑色长发如蛇一般，与亚尔的头发混在了一起。
“未来与过去？其实并不是，只是简单的取舍而已，将不珍贵的抛弃，留下珍贵的…希望？”亚尔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是啊，就是珍贵的希望。你知道一杯希望甚至可以让一位完整的神明醉倒。一点点的希望都可以换弥足珍贵的东西。但是你们这些选中者却没有人愿意用它来交换。”少女依着亚尔的肩膀，用手指轻轻勾起亚尔的一丝头发。“所以我们也只能在他们怀抱着希望死掉以后，去回收那些已经冷掉的希望了。”
清晨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附近的人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不管是来买鱼的居民，或者是码头去搬运货物的工人。吵吵闹闹的喧杂流动着，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亚尔与依在他肩头的少女，甚至所有人都无意间避开了这里。
少女百般无聊的陪着亚尔看海浪的起伏，手指将长发绕成圈圈。“你可不要死掉哦，你怀抱着那么庞大的复杂情绪，坚定而脆弱，这些东西在其他天使看来都是很珍贵的，你死掉的话那些就会被偷走的。也不要与其他的天使做交易哦，你的那些情绪，不管是悲伤还是喜悦，都是只能属于我的。”
海面的风渐渐吹的更大了，淹没了俩个人说话的声音。非人的女孩看向亚尔的眼睛，声音轻而温柔。“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把资料全都带来了。我们来做交易吧，你不应该被迷茫或者痛苦干扰，你应行你的路。”
“好…。”
随着亚尔的答应，黑发的天使吻住了亚尔的嘴，在海风中，没有什么相拥，有的只是轻轻一啄。就如同灵魂被吸食一般，一份独属于人的感受消失了，就像手指所触碰到的东西忽然消失。
“这次是酸涩里带着苦涩的味道啊，确实是像你一样复杂的感觉。”少女抹了抹嘴，看着亚尔面无表情的脸微笑着。转手将一个纸质的信封插到亚尔的口袋里，就像塞给酒馆坐台小姐的小费一样。
“这样子，交易就结束了。我会将剧本补完的，直到祂的死去。”亚尔摸了摸少女的头发。目送着她的身影越来越淡，直至如镜花水月一般消散。
而就在隔离结界要随着少女的消失而消失时，一扇巨大的门伴随着无数延伸着的白色纸条出现，将亚尔吞了进去。而周围的人却依然如同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亚尔！你这次又去换了什么？”壮汉的大嗓门喊叫着，大手在已经有一些旧的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我什么都没换啊，只是那个女人来找我而已，那个坏女人想要我的固执。”亚尔摊开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对面的壮汉怒目圆睁的地盯着亚尔看着，满满都都是怀疑。而在和亚尔无辜的眼神对视好半天以后，终于是叹了口气。“小亚尔啊，和祂们交易多了，是会死的很惨的。”
“我知道的，所以我没有交易啊。”亚尔笑着辩解着。
“所以这次神性反应是个例外咯？”壮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交易了那么多次，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你交易并掌握了多少东西。”
“真的是个例外啊，谁知道那个坏女人怎么会突然跑过来，你也是知道的，天使一向是随心所欲的。”亚尔拖来一张椅子，坐下来对着壮汉进行着无辜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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