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交谈
“亚尔先生，您…对白银还满意吗？”站在门口微微行礼的桔柑看着亚尔。
“还可以吧，是个很勤快的女孩。要进来坐坐吗？”亚尔转身，对着桔柑发出邀请。
“那我就从命了。”门口的桔柑低垂着眉头走了进来，然后随便的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壁炉里烧着的火跳动着，将整个房间烘的温暖如夏。壁炉口还堆放着十来个整齐的长方形木块，大概是白银带来的柴火。
“大概明天早上，贵族联军就要出发了。大概俩天，他们就会穿过长冰河谷，到达继雪城了。亚尔先生您没有什么想法吗？”桔柑双手用力的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看起来有一点出汗的模样。
“有啊，明天我还准备去找雪蘑菇，听说这是难得的一种药材，而且很好吃。”亚尔打趣，也拉开一张椅子，靠着窗户坐下。
“不要开玩笑吧…现在又没有下雪，而且雪蘑菇一般都会在北之国更靠北边的地方吧。”桔柑搓了搓手，几滴汗在他额头上流下来。
“是啊，黑森林这里又没有下雪，但尊红国都那里下了吧。是时候去那边了，毕竟这场仪式的中心从头到尾都不在这边，因为没有人会将希望寄托于一群乌合之众，更何况是祂。”亚尔微微摆了摆手。
“是啊，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希望祂活过来的也只有旧贵族了。剩下的人都希望着祂的死去或沉眠。”桔柑回答的战战兢兢。
“那么你又是哪一边的呢？”
在一阵沉默之后，桔柑舔了舔嘴唇，用眼睛的目光稍稍的嫖了一眼亚尔。“我站在您这边。”桔柑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灰烬使，传播主伟大的末日福音之人。灰烬神会带来灰烬与余火，将旧的秩序全部烧尽，然后建立起新的天之殿堂。”桔柑说着，忍不住抬头望亚尔这边看去，两只手攥紧了什么一样。
“祂让你这么说的？”亚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的反问。！
桔柑的脸忽然僵硬了一下，然后缓了过来。“月之主祂愿意让月亮覆盖灰烬。”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亚尔说着，微笑着看向桔柑。“示好起作用了，我确实对祂没有什么想法。”
“感谢您的仁慈，但是现在，您的期望到底是……什么？”稍微有一点发抖的桔柑说出话来，不知道是自己想说的话，还是不得不说的话。
“能有什么期望呢？月神可是真正的神明，祂复活之后足够把北之国毁灭三次。我也无法阻止，也没有理由去阻止。”亚尔说着，看向了松了口气的桔柑。
“那就足够了，不管是三分之一还是一半的躯壳与居所化为灰烬，只要可以活下来就足够了，除此之外别无所求。”桔柑颤抖的说着，然后再次对着亚尔行礼。
“那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亚尔将一本黑色的皮革本子放在桌子上。“列犴交给我的，按上面写的东西来看，‘大血祭’要开始了吧？需要我帮忙准备祭品吗？”
“这就不用麻烦您了……，现在遍地都是祭品，我…只是来确认…不询问您的立场而已，毕竟…得感谢您送来那份灰烬神血。”桔柑说话结结巴巴的，
“这没什么，毕竟在那位灰烬神死后，至少有上百的灰烬使前往各个地方散布福音，我只不过刚好遇见你的邀请而已。”
“那…我就告辞了，感谢您的回答。”桔柑说着，长出了一口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离开一样，整个人不再紧绷着，头上的汗也不在渗出。
桔柑行礼之后就逃一样的离开了，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就像慌忙的进来问了几个不属于他的问题，然后又慌忙的逃开。
亚尔皱了皱眉头，看向窗户，浑浊而透光的玻璃的点着外面太阳的光，那些光扭曲着，变成一个覆盖着灰烬的齿轮怪物。一些黑色的如同树木的枝桠生长在祂的身上，背后的三根分别代表骨、肉、血的脊骨中有一根空缺着，一根断裂着，灰色的血从裂口流出。祂四只手如鸟翅膀一样张开，一些灰烬一样的羽毛从身上垂下。
“月神？你…亲自来了？”亚尔忽然错愕了一下，看着玻璃倒影着的神明的影子。
“那个傻子连话都转述不明白。”玻璃里的神没有张嘴，声音就那么凭空出现了。
“我倒是以为你要和我玩猜谜游戏。而且你这么信任我了？而且你还没有完全复活，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不怕被抓走？”亚尔打趣。
“你想让那个叫白银的死掉吗？”月巨大的如鸟一样的脑袋微微扭动，看着脸色微变的亚尔。
“对一个神的帮助，换来的只是威胁吗？”亚尔叹了口气。
“也只有你们灰烬城的人会如此感性，在乎那么多，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面前。毕竟至少目前，我们的目的确实是一样的。当我们目的不再相同时前，你大概已经回归灰烬城了，还可以带上她。”窗户上映照着的神明似乎露出了拙劣的模仿着人的笑。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因为你别无选择，一个孤身来到北大陆的灰烬使，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脑袋有多值钱。”
“灰烬神的延伸可不会害怕死亡…。”
“可她呢？”月打断了亚尔的话，僵硬的笑如同一副死水。
“她不也是你安排的吗？”亚尔反问。
但是窗户里的灰烬神只是僵硬的笑着，看着亚尔，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
很久很久的对视与沉默之后，最后是亚尔开口了。“你想让我干什么？”
“不要去尊红城都，你就留在瓦蓝，监视海民的动向。”
“我知道了。”
随着亚尔的回答，映在玻璃上的神的影子开始消散，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亚尔揉了揉脸，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果然不是一个好演员，刚才是不是太刻意了？”
坐回椅子上的亚尔抬又掏出黑色的笔记本，摞在那个记录大血祭的黑色皮本上摊开，在桔柑敲门前已经补充的剧本最上方是这样一句话。
留在瓦蓝。
“还可以吧，是个很勤快的女孩。要进来坐坐吗？”亚尔转身，对着桔柑发出邀请。
“那我就从命了。”门口的桔柑低垂着眉头走了进来，然后随便的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壁炉里烧着的火跳动着，将整个房间烘的温暖如夏。壁炉口还堆放着十来个整齐的长方形木块，大概是白银带来的柴火。
“大概明天早上，贵族联军就要出发了。大概俩天，他们就会穿过长冰河谷，到达继雪城了。亚尔先生您没有什么想法吗？”桔柑双手用力的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看起来有一点出汗的模样。
“有啊，明天我还准备去找雪蘑菇，听说这是难得的一种药材，而且很好吃。”亚尔打趣，也拉开一张椅子，靠着窗户坐下。
“不要开玩笑吧…现在又没有下雪，而且雪蘑菇一般都会在北之国更靠北边的地方吧。”桔柑搓了搓手，几滴汗在他额头上流下来。
“是啊，黑森林这里又没有下雪，但尊红国都那里下了吧。是时候去那边了，毕竟这场仪式的中心从头到尾都不在这边，因为没有人会将希望寄托于一群乌合之众，更何况是祂。”亚尔微微摆了摆手。
“是啊，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希望祂活过来的也只有旧贵族了。剩下的人都希望着祂的死去或沉眠。”桔柑回答的战战兢兢。
“那么你又是哪一边的呢？”
在一阵沉默之后，桔柑舔了舔嘴唇，用眼睛的目光稍稍的嫖了一眼亚尔。“我站在您这边。”桔柑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灰烬使，传播主伟大的末日福音之人。灰烬神会带来灰烬与余火，将旧的秩序全部烧尽，然后建立起新的天之殿堂。”桔柑说着，忍不住抬头望亚尔这边看去，两只手攥紧了什么一样。
“祂让你这么说的？”亚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的反问。！
桔柑的脸忽然僵硬了一下，然后缓了过来。“月之主祂愿意让月亮覆盖灰烬。”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亚尔说着，微笑着看向桔柑。“示好起作用了，我确实对祂没有什么想法。”
“感谢您的仁慈，但是现在，您的期望到底是……什么？”稍微有一点发抖的桔柑说出话来，不知道是自己想说的话，还是不得不说的话。
“能有什么期望呢？月神可是真正的神明，祂复活之后足够把北之国毁灭三次。我也无法阻止，也没有理由去阻止。”亚尔说着，看向了松了口气的桔柑。
“那就足够了，不管是三分之一还是一半的躯壳与居所化为灰烬，只要可以活下来就足够了，除此之外别无所求。”桔柑颤抖的说着，然后再次对着亚尔行礼。
“那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亚尔将一本黑色的皮革本子放在桌子上。“列犴交给我的，按上面写的东西来看，‘大血祭’要开始了吧？需要我帮忙准备祭品吗？”
“这就不用麻烦您了……，现在遍地都是祭品，我…只是来确认…不询问您的立场而已，毕竟…得感谢您送来那份灰烬神血。”桔柑说话结结巴巴的，
“这没什么，毕竟在那位灰烬神死后，至少有上百的灰烬使前往各个地方散布福音，我只不过刚好遇见你的邀请而已。”
“那…我就告辞了，感谢您的回答。”桔柑说着，长出了一口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离开一样，整个人不再紧绷着，头上的汗也不在渗出。
桔柑行礼之后就逃一样的离开了，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就像慌忙的进来问了几个不属于他的问题，然后又慌忙的逃开。
亚尔皱了皱眉头，看向窗户，浑浊而透光的玻璃的点着外面太阳的光，那些光扭曲着，变成一个覆盖着灰烬的齿轮怪物。一些黑色的如同树木的枝桠生长在祂的身上，背后的三根分别代表骨、肉、血的脊骨中有一根空缺着，一根断裂着，灰色的血从裂口流出。祂四只手如鸟翅膀一样张开，一些灰烬一样的羽毛从身上垂下。
“月神？你…亲自来了？”亚尔忽然错愕了一下，看着玻璃倒影着的神明的影子。
“那个傻子连话都转述不明白。”玻璃里的神没有张嘴，声音就那么凭空出现了。
“我倒是以为你要和我玩猜谜游戏。而且你这么信任我了？而且你还没有完全复活，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不怕被抓走？”亚尔打趣。
“你想让那个叫白银的死掉吗？”月巨大的如鸟一样的脑袋微微扭动，看着脸色微变的亚尔。
“对一个神的帮助，换来的只是威胁吗？”亚尔叹了口气。
“也只有你们灰烬城的人会如此感性，在乎那么多，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面前。毕竟至少目前，我们的目的确实是一样的。当我们目的不再相同时前，你大概已经回归灰烬城了，还可以带上她。”窗户上映照着的神明似乎露出了拙劣的模仿着人的笑。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因为你别无选择，一个孤身来到北大陆的灰烬使，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脑袋有多值钱。”
“灰烬神的延伸可不会害怕死亡…。”
“可她呢？”月打断了亚尔的话，僵硬的笑如同一副死水。
“她不也是你安排的吗？”亚尔反问。
但是窗户里的灰烬神只是僵硬的笑着，看着亚尔，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
很久很久的对视与沉默之后，最后是亚尔开口了。“你想让我干什么？”
“不要去尊红城都，你就留在瓦蓝，监视海民的动向。”
“我知道了。”
随着亚尔的回答，映在玻璃上的神的影子开始消散，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亚尔揉了揉脸，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果然不是一个好演员，刚才是不是太刻意了？”
坐回椅子上的亚尔抬又掏出黑色的笔记本，摞在那个记录大血祭的黑色皮本上摊开，在桔柑敲门前已经补充的剧本最上方是这样一句话。
留在瓦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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