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谁给你的胆子
翌日，陈怀瑾一瘸一拐地走进杏花楼的大门，腹诽自家老爹是真疯了，这都下得去手。
三儿紧跟在他身后，小心关切道：“少爷，你没事吧？”
“哼，本少爷能有什么事……哎哟你别碰我腿！疼！”
刚走到门口，老鸨便迎了上来，看见陈怀瑾眼睛都亮了，直接扑了上来：“少国公！您可好久不来了！”
“张姐，你越来越漂亮了呀。”陈怀瑾熟门熟路地笑道，“最近又来了什么好货色呀？”
“哎哟，瞧您这话说得，我这哪天没有好的呀。”
原身过去可是这里的常客，夜夜流连勾栏，可谓是百花丛中一点青。
整个长安城的青楼，就没有他不熟的地方。
穿行在莺莺燕燕之中，陈怀瑾如鱼得水。
三儿跟在后面，如同一只鹌鹑似的畏畏缩缩，仿佛身边都是洪水猛兽。
正走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旁响起。
“哟，这不是少国公吗？还以为在这地方见不到你了呢。”
还是吴胖子那张油腻的大脸，挂着假惺惺的笑容，怀里还搂着一名妙龄少女。
陈怀瑾看都没看他，随口道：“吴胖子，今儿我没心情揍你，滚远点。”
“你！”吴胖子面色一僵，似乎想到了上次被揍的事情，强行压下火气，“今天我是来听曲的，没心思和你扯。”
“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怀瑾戏谑道：“你吴胖子还能安安分分听曲儿？别不是身体不行只能找的借口吧？”
“陈怀瑾，别以为我怕了你！”吴胖子低吼道。
“啊对对对，你胆子最大。”
陈怀瑾笑着坐在了前排雅座上，翘起二郎腿：“三儿，来给我捏捏肩。”
三儿苦着一张脸，上前揉捏：“少爷，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小翠不会喜欢我来这种地方的。”
“少废话，男人来青楼那是天经地义，回头我去和小翠说！”
“别呀少爷……”
周围雅座不断有人落座，几乎每一个坐下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陈怀瑾。
能坐雅座的，非富即贵，自然大多都识得这位长安城第一纨绔。
见他居然今日来了这里，不由得纷纷下意识挪了挪位置，生怕不小心招惹到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爷。
很快，随着一声锣响，轻盈的曲声在台上响起。
杏花楼虽然是青楼，但它招揽客人的手段，还是靠得这歌女。
曾有人言，杏花一曲绕梁柱，三日不知人归处。
台上，金箔装点，红柱雕凤，一道倩影忽地凭空而下。
缎带飘飞，宛如天外飞仙。
“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轻柔的嗓音宛如羽毛，飘飘然地落入耳中，听者无不飘飘然，宛如乘云而起。
陈怀瑾先是一愣，随即眉头微皱，坐直了身子。
一旁，吴胖子却是开始走神，喃喃道：“这声音……可真好听啊。”
在众人痴迷的注视中，翩翩佳人终于露出真容。
如瀑的黑发飘洒，峨眉弯弯，琼鼻挺巧，肤若凝脂，身材纤细，舞姿轻盈。
可谓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轻柔的歌声还在继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歌女身上。
“这歌声……真好啊。”
陈怀瑾露出一抹满是深意的笑容，随即缓缓放松，重新靠在椅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歌女停下动作，矗立在舞台中央。
余音绕梁，久久不曾散去。
众人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第一个人鼓掌。
霎时间，掌声轰然爆发，宛如海啸般铺天盖地！
“好啊！”
“唱得实在是太好了！”
“我从未听过这么好的曲儿！给爷赏！”
其中，以吴胖子神情最为激动，满脸通红，眼中几乎都要放光了：“唱得好！唱得好！小爷就喜欢这种！”
涂满金粉的纸笺，一张接一张地扔到台上，这代表看客们的打赏。
打赏越多，则歌女的地位越高。
顾明月站在中央，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平静地迎接着四周海潮般的喝彩，躬身感谢。
目光缓缓移动，在看见陈怀瑾的时候微微一顿，随后再度挪开，心中缓缓低语。
陈怀瑾……好久不见。
如雨般的金笺过后，众人的情绪依然久久没有平息。
老鸨拿着一张纸笺，来到顾明月身旁：“诸位，咱们明月今晚的一共得到三千张金笺，多谢各位大爷捧场！”
随即，舞女纷纷上台，开始表演。
老鸨则是带着顾明月下台，向方才打赏了金笺的看客们感谢。
“这位是陈小爷，咱们杏花楼的老主顾了。”老鸨热情洋溢地为陈怀瑾介绍，毕竟要是被陈怀瑾看上，她这位老鸨能得不少好处。
顾明月低垂着头，声音轻轻柔柔的：“小女子见过陈少爷。”
“你唱得不错，赏。”陈怀瑾随手扔出一锭银子，笑容满面。
顾明月接住银子，身子微微一颤，像是害羞般，躬身施礼：“多谢陈少爷……”
随即，老鸨又带着她前去其他客人身前感谢，陈怀瑾手指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
很快，顾明月到了吴胖子身前。
“顾姑娘，真是唱得一手好曲啊！”吴胖子眼中是掩不住的贪淫，一手抓住顾明月，垂涎欲滴：“不如我们一同到楼上，本少爷最喜欢和明月姑娘这种风雅之人聊天了。”
顾明月神情似乎有些慌乱，用力挣脱吴胖子，尖声道：“吴公子，请您自重！”
说罢，转身便走，吴胖子仿佛情绪完全失控，豁然起身，一把抓住顾明月的手腕。
“我吴启德的面子也不给！我爹可是忠勇侯！不想活了？！”
老鸨试图上前劝说，直接被吴胖子甩开，跌坐在地。
两人争执间，顾明月脚步不稳，跌坐在陈怀瑾桌旁，抬头看向他，眉眼含泪，梨花带雨。
吴胖子大步走过来，眼眸赤红，气喘如牛：“给我起来！”
说着，探手抓向顾明月。
陈怀瑾眉毛一掀，抬手捏住吴胖子的手腕，微微一拧，吴胖子直接惨嚎一声跌坐在地。
“吴胖子，是谁给你的胆子，抢本少爷看中的人？”
三儿紧跟在他身后，小心关切道：“少爷，你没事吧？”
“哼，本少爷能有什么事……哎哟你别碰我腿！疼！”
刚走到门口，老鸨便迎了上来，看见陈怀瑾眼睛都亮了，直接扑了上来：“少国公！您可好久不来了！”
“张姐，你越来越漂亮了呀。”陈怀瑾熟门熟路地笑道，“最近又来了什么好货色呀？”
“哎哟，瞧您这话说得，我这哪天没有好的呀。”
原身过去可是这里的常客，夜夜流连勾栏，可谓是百花丛中一点青。
整个长安城的青楼，就没有他不熟的地方。
穿行在莺莺燕燕之中，陈怀瑾如鱼得水。
三儿跟在后面，如同一只鹌鹑似的畏畏缩缩，仿佛身边都是洪水猛兽。
正走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旁响起。
“哟，这不是少国公吗？还以为在这地方见不到你了呢。”
还是吴胖子那张油腻的大脸，挂着假惺惺的笑容，怀里还搂着一名妙龄少女。
陈怀瑾看都没看他，随口道：“吴胖子，今儿我没心情揍你，滚远点。”
“你！”吴胖子面色一僵，似乎想到了上次被揍的事情，强行压下火气，“今天我是来听曲的，没心思和你扯。”
“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怀瑾戏谑道：“你吴胖子还能安安分分听曲儿？别不是身体不行只能找的借口吧？”
“陈怀瑾，别以为我怕了你！”吴胖子低吼道。
“啊对对对，你胆子最大。”
陈怀瑾笑着坐在了前排雅座上，翘起二郎腿：“三儿，来给我捏捏肩。”
三儿苦着一张脸，上前揉捏：“少爷，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小翠不会喜欢我来这种地方的。”
“少废话，男人来青楼那是天经地义，回头我去和小翠说！”
“别呀少爷……”
周围雅座不断有人落座，几乎每一个坐下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陈怀瑾。
能坐雅座的，非富即贵，自然大多都识得这位长安城第一纨绔。
见他居然今日来了这里，不由得纷纷下意识挪了挪位置，生怕不小心招惹到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爷。
很快，随着一声锣响，轻盈的曲声在台上响起。
杏花楼虽然是青楼，但它招揽客人的手段，还是靠得这歌女。
曾有人言，杏花一曲绕梁柱，三日不知人归处。
台上，金箔装点，红柱雕凤，一道倩影忽地凭空而下。
缎带飘飞，宛如天外飞仙。
“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轻柔的嗓音宛如羽毛，飘飘然地落入耳中，听者无不飘飘然，宛如乘云而起。
陈怀瑾先是一愣，随即眉头微皱，坐直了身子。
一旁，吴胖子却是开始走神，喃喃道：“这声音……可真好听啊。”
在众人痴迷的注视中，翩翩佳人终于露出真容。
如瀑的黑发飘洒，峨眉弯弯，琼鼻挺巧，肤若凝脂，身材纤细，舞姿轻盈。
可谓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轻柔的歌声还在继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歌女身上。
“这歌声……真好啊。”
陈怀瑾露出一抹满是深意的笑容，随即缓缓放松，重新靠在椅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歌女停下动作，矗立在舞台中央。
余音绕梁，久久不曾散去。
众人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第一个人鼓掌。
霎时间，掌声轰然爆发，宛如海啸般铺天盖地！
“好啊！”
“唱得实在是太好了！”
“我从未听过这么好的曲儿！给爷赏！”
其中，以吴胖子神情最为激动，满脸通红，眼中几乎都要放光了：“唱得好！唱得好！小爷就喜欢这种！”
涂满金粉的纸笺，一张接一张地扔到台上，这代表看客们的打赏。
打赏越多，则歌女的地位越高。
顾明月站在中央，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平静地迎接着四周海潮般的喝彩，躬身感谢。
目光缓缓移动，在看见陈怀瑾的时候微微一顿，随后再度挪开，心中缓缓低语。
陈怀瑾……好久不见。
如雨般的金笺过后，众人的情绪依然久久没有平息。
老鸨拿着一张纸笺，来到顾明月身旁：“诸位，咱们明月今晚的一共得到三千张金笺，多谢各位大爷捧场！”
随即，舞女纷纷上台，开始表演。
老鸨则是带着顾明月下台，向方才打赏了金笺的看客们感谢。
“这位是陈小爷，咱们杏花楼的老主顾了。”老鸨热情洋溢地为陈怀瑾介绍，毕竟要是被陈怀瑾看上，她这位老鸨能得不少好处。
顾明月低垂着头，声音轻轻柔柔的：“小女子见过陈少爷。”
“你唱得不错，赏。”陈怀瑾随手扔出一锭银子，笑容满面。
顾明月接住银子，身子微微一颤，像是害羞般，躬身施礼：“多谢陈少爷……”
随即，老鸨又带着她前去其他客人身前感谢，陈怀瑾手指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
很快，顾明月到了吴胖子身前。
“顾姑娘，真是唱得一手好曲啊！”吴胖子眼中是掩不住的贪淫，一手抓住顾明月，垂涎欲滴：“不如我们一同到楼上，本少爷最喜欢和明月姑娘这种风雅之人聊天了。”
顾明月神情似乎有些慌乱，用力挣脱吴胖子，尖声道：“吴公子，请您自重！”
说罢，转身便走，吴胖子仿佛情绪完全失控，豁然起身，一把抓住顾明月的手腕。
“我吴启德的面子也不给！我爹可是忠勇侯！不想活了？！”
老鸨试图上前劝说，直接被吴胖子甩开，跌坐在地。
两人争执间，顾明月脚步不稳，跌坐在陈怀瑾桌旁，抬头看向他，眉眼含泪，梨花带雨。
吴胖子大步走过来，眼眸赤红，气喘如牛：“给我起来！”
说着，探手抓向顾明月。
陈怀瑾眉毛一掀，抬手捏住吴胖子的手腕，微微一拧，吴胖子直接惨嚎一声跌坐在地。
“吴胖子，是谁给你的胆子，抢本少爷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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