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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雪停了

    寻了几位师傅,一一拜别,外头的雪已经见白了。

    在扫雪的那个单薄身影,看起来很熟悉。

    “清名。”

    大雪不停,都是大人了,说什么呢?什么都不用说。

    带着手套,摸了摸帽子,清名的眼泪止不住,红红的鼻尖,在雪里分外可怜。

    回到熊舍,脱了湿哒哒的衣服鞋子,上上下下的书册目录大致看了一遍,没有。

    房子盖的怎么样,先看看地基什么情况,现在是连地基都没有,那房子猴年马月才能盖起来。

    突然灵光一闪,那块发光的石头。

    “黑色的石头。”

    “黑色的石头有很多种,比如黑曜石、黑色碧玺、和田玉墨玉…”

    “不是不是,黑球,大黑球。”

    “黑球是台球用球之一,亦指足球运动中的假球、地下球赛。”

    “七不牢三千,啥玩意呀,算了算了。”

    “七不牢三千是一句俗语,其含义是形容一个人做事颠三倒四。”

    “戆胚。”

    “苏州地区的方言,傻瓜的意思。”

    “嗐。”

    “第一种叹词。表示不满或懊悔;第二总表示伤感或惋惜。”

    天罡咬牙切齿,打开另一张业结册,一字一顿:“白色圆环。”

    “太多了,请详细说明。”

    “我不知道…”

    音乐起莫名其妙的开始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日夜煎熬,为什么烦恼,为什么安静不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祈祷。越是不想去思考,越纠缠不休围绕。一个人可以把幸福挂更高,伴着短暂的骄傲,伴着无边的喧嚣,也可以把一颗心变的更好……”

    “给你能耐的”,大吼了几声,心里舒服多了。

    一回头看到家里几个鬼仆,静静的看着自己,出去了一趟才知道鬼仆就跟机器一样,突然感觉有点孤单。

    这场雪下的正正好,很好的掩盖了一些人使用新技能的痕迹。

    无聊了半日,看看明天需要处理的案件,没有。回头一看,积案,满满三柜子,那种超大的柜子,打工嘛,其实也不用那么认真。

    “咚咚咚”“有人吗,有没有人在阿”急切的敲门声。

    “龙腾、四海,快进来”,天罡虽然有点疑惑,心里头却高兴。

    “呦呦,这大理石台子不错,夏天纳凉不错”,龙腾一溜烟跑过去,隔着雨衣坐下。

    “看你有那个大病,这是冬天”,四海一脸无奈。

    “算了算了冻屁股”,龙腾扭腰抖胯的又去摸那一排滴水观音。

    “小心那可有毒”,天罡一贯是不沉稳的,在看看龙腾,一对比,那可太沉稳了。

    “毒死算了。对了,我们之前什么审核考察都废弃了,现在新政策就是自己在外实习一年,再跟师傅修炼三年,能够留下来的,就可以往上升了”,四海。

    天罡无奈:“我怎么不知道。”

    四海:“你师傅们没说吗?”

    “就是问我业结果是什么,其他没说。哦,喜来师傅倒是说了一句,我业结果是空白,要是有合适的合作伙伴可以结伴。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天罡心里大概有点谱了。

    “这次实习,自己完成正常任务是一回事,但是也是可以抢夺的。不过现在大家都还没开始,估计到半年之后,就要小心了”,四海说着话,还时不时回头看着那个,在鱼池边逮红鲤鱼的龙腾。

    正说着话,喝了一口热茶,外头又有人敲门。

    “良子来啦。”

    隔门的兄弟,亲近的很,倒是天罡这个主人,显得有点生疏。

    “你们听,感觉又有人在敲门”,说的正热闹的几人都安静了下来。

    “嘿嘿,真有人”,龙腾一下子窜了出去。

    不一会外头咋咋呼呼的传来,什么又来一个,又来一个的声音。

    来的人有点意外,是渡,他各样都好,来这能有什么前途呢?更何况他还是神人体质。

    渡:“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

    众人一愣,随即欢呼,这次实习还不是妥妥的。

    “我今天走的时候看到清名了,他在扫雪”,天罡望着窗外,雪还在下。

    “他们那那么多人,怎么要他扫雪,他那个病病歪歪的样子,扛得住吗”,良子打开内门,侧耳细听。

    “他不会来的,她师姐肯定和他一起去呀”,天罡想了想,“明天我们去给他送点东西吧。”

    众人商量一下,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作罢。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我去赏雪,你们去吗”,渡倚着门框很有些翩翩公子的样子,可是看得出来他有点忧郁阿。

    “打雪仗吧”,龙腾说着开始卷起袖口,把裤脚往下拽了拽。

    “这两天太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处理案子,我睡觉去了,拜拜”,良子看看冰凉凉的雪,缩缩脖子,准备撤,被四海一把薅住:“兄弟,这疯狗我摁不住,走走走,一起,以后不一定有机会在这样玩了。”

    “我不要这样机会”,良子在挣扎也没有用,一左一右架走了。

    很快天罡也加入。渡打着油纸扇,听着爽脆的笑声,默默的关上了门,取了琴,在院子里弹起了《云水禅心》。

    清名躲在柱子后面,听着《双金锭》子卿改状,多点铜钿阿是呒啥用…主仆二人多忙碌…。

    也不知道几位秩宗人员和师姐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秩宗掌礼仪,大致分为一品至七品,后面会有介绍)

    “现在这些大人物都在我们这,你不想着多学点。”

    “看这,以后就有什么出息了吗。”

    “这不行,我们这可不能出这样的,这不是砸了皇废基的牌子吗。”

    不停的指责和单薄的身体,导致那颗心脏慢慢结冰,眼睛里的光亮在慢慢散去,摇摇欲坠的一个人,得不到一点同情和怜悯。

    雪还在下,清名拉着行李箱站在皇废基的门口,握紧拳头,若是不死……

    “你要干嘛,揍他们吗。”

    雪花迷着眼睛,可是依旧看的清楚,五张冻的红扑扑的脸。

    打雪仗意外砸到荷花池边的假山,放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的鬼怪,只能看到有两个头。

    他为了表示感谢:表示永不为难在座的五位。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个天下隐姓埋名的舍主太多了,不必骄傲自大。想要活的太平长久,平平稳稳按部就班就行,想要往上爬,还规规矩矩的,那就死了那份心。还有舍主,一年之后,还有名有姓的,就可以得到师傅的帮助,那时候才是真正厮杀的时刻。

    外头的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