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都是女孩
“哇哇”，人还没到就听到小孩子哭的沙哑的声音。
一家人这几天办白事估计累的，个个蓬头垢面，轮换着抱着哄。
“过世的是她什么人”，天罡。
“她太奶奶，可疼她了。”
“医院都看了，说不出来什么。”
“哎呀，妈妈，您不要缠着她，你来缠着我也好，我小乖受罪了。”
……
“跟你们说的一样，孩子太奶太喜欢她了，在她身上留了一丝鬼气。你们是想怎么办的，直接打散，还是送送”，天罡都不太能插上话，一家子都盯着孩子。
“现在就送”，老爷子拿了一个红包塞在天罡手里。
“都是现成的，我看外头烧的黄纸灰还有点底，走吧”，天罡。
几人到外面，天罡抓出小女孩身上的鬼气，扔进灰里，“这都是你的钱，你好好护着你的钱，去吧，去投胎吧。”
“奶奶我饿”，吃什么吐什么的孩子，现在饿了，一家人都高兴。
“虽然这个灰处理过了，但是还有一点，你们现在给她送过去，要是路上有卖鬼票元宝的再买一点，到了地方再一起烧给她”，天罡看着小孩在大人怀里撒娇，可爱的很。
在奶奶怀里，妈妈一勺一勺的喂，孩子一笑，大家都笑，孩子一说话，句句有回应。
去了第二家，坑坑洼洼的不太好走，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手里还拿几个木棍。
“是程绣家吗，你家妈妈在吗”，天罡看看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
“谁呀？”
“熊舍的。”
“哦，进来吧。”
屋里狭小昏暗，桌子上摆着几个凉菜，一双筷子搁在塑料袋上。
“你是程绣，找我来看看是不是被缠上了”，天罡。
这时候，小女孩，端来两碗米饭，站在一边。
“你要不要吃点”，程绣递给天罡一双一次性筷子。
“不用了，我看看就走”，天罡。
“去叫你奶奶起来”，程绣踢踢埋头干饭的孩子。
“我自己身体我知道，我装的，我老公去世的早，有个女儿嫁到了外地。小叔子结婚离婚跟玩似的，刚刚那个是送过来的第二个了。说我没有孩子身边，送来给我养老。都是白眼狼，上头那个姐姐，养到十九岁，被他爸接走了，过年回来，连我这门口都不进。一家子算计我…”
“吱呀”，外头有开门的声音。
老太太穿的倒是很干净，就算是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有点乱了，衣服穿的倒是很周正。
再看看小女孩，像一天没吃饭似的，埋头干饭，这是第二碗米饭了吧，她也不管其他人，只一个劲的吃。
“老太太您吃饭吧”，天罡让出位置。
“我吃过了，你坐”，老太太坐到了床边。
程绣脸上满是鄙夷，豪不遮挡，赤裸裸的告诉几人她的厌恶。
“你是不是想再找个男人。你都多大岁数了，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们老张家的，你要找人外边去。否则张伦回来饶不了你”，老太太恶狠狠的说话，掉了几颗牙，依旧不影响她说话咬牙切齿。
“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婚的。但是你们也不要来占我的便宜。张伦牛×，把她弄走啊，留在这跟我什么关系，还叫我准备她上学的钱，我一天到晚辛辛苦苦摆摊，就为了他们”，程绣把筷子拍在桌上。
小女孩眼睛瞄了眼，继续低头干饭，全程也看不到她讲话。
“你死了，将来不要侄儿回来给你摔盆吗，笑死人了，你死了什么不都还是他们的，有本事叫你女儿回来，嫁那么远，一年到头回不来…”，老太太的火力全开，程绣慢慢就不讲话了，可能日积月累的这些话，也印到她的心里去了。
“你说她最近这么作，是不是鬼上身了”，老太太拉着天罡的手臂。
程绣低着头，默默吃着饭。小女孩盯着天罡看，那眼神没有刚刚那些畏畏缩缩，直愣愣的。
“是的，你老公早逝，不过你们感情挺好的吧”，天罡话一出，手臂一轻，老太太坐到床沿上去了。
程绣哭着对天罡说：“他回来了是不是，你问问他为什么那么狠心，留我一个人，受这些罪。”
大概程绣哭的声音太大，小女孩靠着门边站着，一会看看里边，一会看看外边。
天罡打出一团鬼气，悬于空中，“不必在意，女儿送葬多的很。注意身体，吃吃喝喝玩玩，不必顾念其他。”低沉的声音从喉管里发出来，差点咳出来。
“还是你惦记我，他们处处跟我计较……”，程绣瘫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老太太捂着胸口，躲到镜子那边。
小女孩搓着衣服，扒拉着门板。
天罡把程绣搀扶到床边坐着。
哭了好一会，慢慢止住了。
“短命鬼，没用东西，回来一次也不知道叫他媳妇管管老娘”，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四处看看。
“丧良心，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的，出去，给我出去。等我死了谁也不要，一把火，我把这烧了，省的麻烦他了你的，滚，都滚出去”，程绣发起疯来，老太太跑的飞快，“你也滚。”
小女孩退到门口，朝里面偷偷看着。
“就像你丈夫说的，吃吃喝喝玩玩，对自己好点。其它都是假的”，天罡。
“他真的回来了吗”，程绣满眼泪痕的看着天罡，也不知道刚刚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看样子他是经常回来看你的”，天罡。
又说了些宽慰的话，天罡就往外走，程绣塞过来一个红包，摸起来薄薄的，天罡也没想收起来，“客气了。”
门外，那小女孩就那么站着，扣扣衣服，扣扣墙。
“走，去你奶奶那，走”，程绣拉着女孩往外走。
三间大房，天罡回头看看程绣住的那个地方，一时间看不懂。
“啪啪啪”，敲门，来开门的是个年轻妇人。
程绣把孩子推了进去。那妇人冲到天罡面前，“混吃混喝断子绝孙的东西，管别人家闲事。你住哪里，说，你住哪里，我老公回来，我们…”
天罡用鬼气整个勒住她，提着她到他们家门口。
“你可以试试”，天罡一字一顿的说。
“大仙，算了吧，她年轻没见识，我送您到路口吧”，程绣明明也怕，但是还是过来劝了劝。
“人在做天在看，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走了，你回吧。”
盘旋在这一片大地的上空，黑暗笼罩着大地，有的地方有光，有的时候黑暗，可都在一个天下。
一家人这几天办白事估计累的，个个蓬头垢面，轮换着抱着哄。
“过世的是她什么人”，天罡。
“她太奶奶，可疼她了。”
“医院都看了，说不出来什么。”
“哎呀，妈妈，您不要缠着她，你来缠着我也好，我小乖受罪了。”
……
“跟你们说的一样，孩子太奶太喜欢她了，在她身上留了一丝鬼气。你们是想怎么办的，直接打散，还是送送”，天罡都不太能插上话，一家子都盯着孩子。
“现在就送”，老爷子拿了一个红包塞在天罡手里。
“都是现成的，我看外头烧的黄纸灰还有点底，走吧”，天罡。
几人到外面，天罡抓出小女孩身上的鬼气，扔进灰里，“这都是你的钱，你好好护着你的钱，去吧，去投胎吧。”
“奶奶我饿”，吃什么吐什么的孩子，现在饿了，一家人都高兴。
“虽然这个灰处理过了，但是还有一点，你们现在给她送过去，要是路上有卖鬼票元宝的再买一点，到了地方再一起烧给她”，天罡看着小孩在大人怀里撒娇，可爱的很。
在奶奶怀里，妈妈一勺一勺的喂，孩子一笑，大家都笑，孩子一说话，句句有回应。
去了第二家，坑坑洼洼的不太好走，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手里还拿几个木棍。
“是程绣家吗，你家妈妈在吗”，天罡看看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
“谁呀？”
“熊舍的。”
“哦，进来吧。”
屋里狭小昏暗，桌子上摆着几个凉菜，一双筷子搁在塑料袋上。
“你是程绣，找我来看看是不是被缠上了”，天罡。
这时候，小女孩，端来两碗米饭，站在一边。
“你要不要吃点”，程绣递给天罡一双一次性筷子。
“不用了，我看看就走”，天罡。
“去叫你奶奶起来”，程绣踢踢埋头干饭的孩子。
“我自己身体我知道，我装的，我老公去世的早，有个女儿嫁到了外地。小叔子结婚离婚跟玩似的，刚刚那个是送过来的第二个了。说我没有孩子身边，送来给我养老。都是白眼狼，上头那个姐姐，养到十九岁，被他爸接走了，过年回来，连我这门口都不进。一家子算计我…”
“吱呀”，外头有开门的声音。
老太太穿的倒是很干净，就算是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有点乱了，衣服穿的倒是很周正。
再看看小女孩，像一天没吃饭似的，埋头干饭，这是第二碗米饭了吧，她也不管其他人，只一个劲的吃。
“老太太您吃饭吧”，天罡让出位置。
“我吃过了，你坐”，老太太坐到了床边。
程绣脸上满是鄙夷，豪不遮挡，赤裸裸的告诉几人她的厌恶。
“你是不是想再找个男人。你都多大岁数了，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们老张家的，你要找人外边去。否则张伦回来饶不了你”，老太太恶狠狠的说话，掉了几颗牙，依旧不影响她说话咬牙切齿。
“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婚的。但是你们也不要来占我的便宜。张伦牛×，把她弄走啊，留在这跟我什么关系，还叫我准备她上学的钱，我一天到晚辛辛苦苦摆摊，就为了他们”，程绣把筷子拍在桌上。
小女孩眼睛瞄了眼，继续低头干饭，全程也看不到她讲话。
“你死了，将来不要侄儿回来给你摔盆吗，笑死人了，你死了什么不都还是他们的，有本事叫你女儿回来，嫁那么远，一年到头回不来…”，老太太的火力全开，程绣慢慢就不讲话了，可能日积月累的这些话，也印到她的心里去了。
“你说她最近这么作，是不是鬼上身了”，老太太拉着天罡的手臂。
程绣低着头，默默吃着饭。小女孩盯着天罡看，那眼神没有刚刚那些畏畏缩缩，直愣愣的。
“是的，你老公早逝，不过你们感情挺好的吧”，天罡话一出，手臂一轻，老太太坐到床沿上去了。
程绣哭着对天罡说：“他回来了是不是，你问问他为什么那么狠心，留我一个人，受这些罪。”
大概程绣哭的声音太大，小女孩靠着门边站着，一会看看里边，一会看看外边。
天罡打出一团鬼气，悬于空中，“不必在意，女儿送葬多的很。注意身体，吃吃喝喝玩玩，不必顾念其他。”低沉的声音从喉管里发出来，差点咳出来。
“还是你惦记我，他们处处跟我计较……”，程绣瘫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老太太捂着胸口，躲到镜子那边。
小女孩搓着衣服，扒拉着门板。
天罡把程绣搀扶到床边坐着。
哭了好一会，慢慢止住了。
“短命鬼，没用东西，回来一次也不知道叫他媳妇管管老娘”，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四处看看。
“丧良心，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的，出去，给我出去。等我死了谁也不要，一把火，我把这烧了，省的麻烦他了你的，滚，都滚出去”，程绣发起疯来，老太太跑的飞快，“你也滚。”
小女孩退到门口，朝里面偷偷看着。
“就像你丈夫说的，吃吃喝喝玩玩，对自己好点。其它都是假的”，天罡。
“他真的回来了吗”，程绣满眼泪痕的看着天罡，也不知道刚刚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看样子他是经常回来看你的”，天罡。
又说了些宽慰的话，天罡就往外走，程绣塞过来一个红包，摸起来薄薄的，天罡也没想收起来，“客气了。”
门外，那小女孩就那么站着，扣扣衣服，扣扣墙。
“走，去你奶奶那，走”，程绣拉着女孩往外走。
三间大房，天罡回头看看程绣住的那个地方，一时间看不懂。
“啪啪啪”，敲门，来开门的是个年轻妇人。
程绣把孩子推了进去。那妇人冲到天罡面前，“混吃混喝断子绝孙的东西，管别人家闲事。你住哪里，说，你住哪里，我老公回来，我们…”
天罡用鬼气整个勒住她，提着她到他们家门口。
“你可以试试”，天罡一字一顿的说。
“大仙，算了吧，她年轻没见识，我送您到路口吧”，程绣明明也怕，但是还是过来劝了劝。
“人在做天在看，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走了，你回吧。”
盘旋在这一片大地的上空，黑暗笼罩着大地，有的地方有光，有的时候黑暗，可都在一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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