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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战争与光剑

    布鲁星。

    联邦历2069年1月14日,标准时22:00。

    五架BG295运输机沿着联邦东部海岸线低空飞行,一路向北,在黑夜中与大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侦察小队、特种小队以及海军陆战队今天竟然一起出现,塞满了五架运输机舱。

    机舱内没有一丝光亮,完全被黑暗覆盖,全副武装的联邦士兵们静悄悄的闭着眼睛养精蓄锐,没有人乐意主动说话。

    只有通讯器闪烁的淡蓝色呼吸灯来证明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距离标记点16千米,5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特种作战助理康特的声音突兀的在刘景瑜耳边响起。

    “如果情报站的那群蠢蛋提供的信息没错,那么智链会在凌晨两点准时停机,进行年度检修,备用主机启动时间差有三十秒。我认为以我们小队的实力,配合远航火力支援,三十秒内足以控制那群书呆子,攻下整个智星联合大楼。明天早上六点钟,总统先生起床后听到助理向他汇报智星联合在布鲁星上消失的好消息,一定会亲自替我们戴上荣誉勋章!到时候,阿尔法小队的名字会重新响彻海军部,甚至整个联邦!”

    康特自信的声音傲慢而坚定,还不忘对上级进行挖苦。

    “‘红海’出动这么多特种小队完全是资源浪费,你知道的,有时候一加一的结果并不会大于二。”

    康特认为,在高层领导的剧本中他们是‘主角’,他们必须演好这个‘主角’。

    刘景瑜听着二人通话频道中康特头头是道的分析,把头扭了过去,视线从面前的3D全景地图移向窗外。

    肉眼可见的边境防御驻地让刘景瑜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62-3Q。

    只有武器才能让他心安。

    地面上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如同布鲁星身上的疤痕。

    这些都是世纪初和帝国之间的‘战争’遗留物,密密麻麻的。

    幸亏双方在三十年代签署停战协议,布鲁星才能免遭炮火的洗礼。

    好景不长。

    近两年联邦和智星联合的摩擦愈演愈烈,加上帝国在旁拱火,大有恢复战争的趋势。

    也说不上是战争,只是联邦对智星联合单方面的围剿罢了。

    智星联合神出鬼没,两年过去了,智星联合在围剿中依然存在,联邦却赔进去不少人力物力。

    不知道是没有还手的余力,还是根本不屑于还手。

    而康特却想凭借一只联邦十三人特种小队,三十秒内控制智星联合大楼。

    即使是海军陆战队,想完全控制智星联合大楼?侦察兵出身的刘景瑜敏锐的感觉到康特算的太简单了,特种小队齐聚,明显不只是小小的“围剿”。

    “小龙带着大壮和小五下午找我了,他们想承担一号突击小队正面强攻任务。”

    “他们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

    “给你说了,你会答应吗?”康特顿了顿说:“之前都是你带着小龙,这次你歇一歇,让小龙来吧。是时候该让新人表现了,就算你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也得为他们着想。大壮和小五面临考核,大壮的奶奶生病需要钱,小五整个家只有他一个人,他们二人没有一技之长傍身,你说战争结束后出去能干什么?只能卖时间...况且,小龙年终也要升职了...他们很需要这次荣誉。”

    “...康特,让我想一想...”

    “老刘,马上要进入帝国边境了...该下命令了!”

    刘景瑜沉默着。

    联邦标准时22:05。

    “跟上!”

    “别掉队!跟上!小五,你小子丢三落四的,氧气罩还别在腰上!快给老子带上!”

    “快!快!快!”

    刘景瑜小队收到上级命令,放弃了显眼的飞行载具,在黑夜的掩护下,沿着浅滩向目标徒步前进。

    他们的任务是徒步奔袭,穿越一段直线距离三公里的帝国领土,从帝国西海口游过五点二海里的大海,登上智星联合小岛,控制智星大楼东门,最后与另外四只主力小队一同拿下大楼中心机房控制权。

    再然后。

    再然后发出信号等待后援行动,这里便没有他们的事了,第二天单位会替他们安排休假行程,可能会出现在马尔代夫。

    一想到这个就头痛,相比于人满为患的马尔代夫,唐欣茹更喜欢美丽的布吉岛。

    回去还得哄老婆,心烦。

    初冬的沿海,呼啸的海风和着冷气,拼命的往面罩缝隙里挤。

    还好没有下雪。

    厚重的行军靴踩在石子上,嘎吱嘎吱的,显得有些刺耳。

    张小龙在前,刘景瑜在后,小队有序的前进。

    通行证在手,加上张小龙地道的帝国口音,帝国松散的边境检查哨热情的欢迎自己的孩子们回家。

    阿尔法小队众人不费吹灰之力成功的混入帝国境内。

    脱去帝国士兵服饰,取下蒙头的黑袍,露出戴着面罩的刘景瑜等人。

    “妈的,横穿帝国执行任务,这也太刺激了!”

    小五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中夹杂着一丝兴奋,隔着面罩在频道里响起,如同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

    “谁能想到我们此时在帝国呢?”

    大壮憨笑着说:“是啊张副,帝国这些傻子平日里不是叫的很凶吗?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在他们头上转了一圈,哈哈哈...”

    张小龙说:“等摆平智星联合,迟早跟这帮杂种算一算帐,好好干一架。”

    “任务结束老子找个地方给他拉泡大的!”

    正说着,一个黑色不明物体落了下来,精准导航砸在大壮的脑袋上,所有人被吓了一跳。

    刘景瑜手一抬,大气不敢出。

    待看清后,众人不由松了口气,嘲讽声接壤而至。

    “你在他头上拉没拉我不知道,他倒是在你头上先拉了一泡。”小五冲着大壮打趣道。

    “我真是受够了这里的恶劣环境,真搞不懂帝国傻子平时怎么生活的。”

    大壮看着天上渐渐飞远的不知名物种,气恼的甩去面罩上的不明排泄物。

    很大的一坨,几乎将整个面罩盖住了。

    大壮随手抓了把沙子蹭了蹭,心想等会儿下水一定好好洗一下。

    刘景瑜忽然抬起手,战斗小队倏的静止。

    “怎么了队长?”张小龙低声问道。

    刘景瑜皱着眉头,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众人此时位于帝国西北边境线,大海对岸‘智星联合’的星标散发着白光,清晰可见。

    周围一切正常,十分安静。

    刘景瑜却罕见的犹豫了。

    静的有些可怕。

    “我现在心慌的厉害。”

    “人类在紧张的状态下出现错误判断的情况是正常现象。”康特冲刘景瑜解释道。

    张小龙笑骂道:“可拉倒吧,你一个机器人懂什么叫第六感。”

    张小龙和刘景瑜的关系非同一般,自入队三年以来刘景瑜像哥哥一样照顾他,有时候更像是父亲。即使他找康特帮忙,可是在刘康之间产生矛盾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刘景瑜这一边。

    “只有无知的人类才会把无法解释的事情归类于超自然,而我,只相信科学。”

    康特傲慢的语调让张小龙不爽。

    “一个机器人拽什么拽...”张小龙不甘示弱地发牢骚。

    “张小龙上尉,你的等级权限并不允许你对我做出言语侮辱。”

    张小龙一窒。

    “...假如有一天,你的世界观崩塌了,希望那时候你还可以相信科学!”刘景瑜说完,拍拍张小龙的肩膀,在二人频道中低声安慰:“你跟一个人工智障较什么劲?”

    张小龙沉默不语。

    刘景瑜呼出全息屏幕,说道:“康特,干正事,帮我呼叫红海。”

    康特发出正在连接红海的信号。

    时间在不停的流逝。

    忽然,叮的一声,加密通话接通。

    “这里是红海,山鹰听到请讲!这里是红海,山鹰听到请讲!”

    听见对方急切的声音,刘景瑜始终悬着的心不经意间放了下来,他定了定神,说:“小茹,帮我查一下(41,72)区域的异常情况。”

    “好的。”

    又是漫长的等待。

    唐欣茹犹豫了一下。

    “天眼显示没有任何异常,一切正常。”

    “收到!”

    刘欣正准备挂断电话,唐欣茹意外的叫住了刘景瑜,小声说。

    “哎!周末小欣开家长会。”

    刘景瑜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早上在训练场和妻子吵架的场景,很明显,妻子选择了服软。

    刘景瑜对在这场“战争”中占了上风而感到开心,他裂开了嘴对妻子说:“收到领导!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

    张小龙等人哄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还收到~领导~啧啧啧”

    张小龙阴阳怪气的咂嘴,看着队长的背影,手舞足蹈的向身后六人夸张地学刘景瑜的语气。

    “小心队长揍你!”汪敬寿在旁边善意的提醒。

    “哈哈哈哈哈,张副,你现在脸上就写着俩字!”

    “啥呀?”大壮好奇的问小五。

    “羡慕嫉妒恨呗!”

    张小龙听着二人变着法的嘲讽他,不禁恼道:“嘿!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我收拾不了你俩了?任务结束咱们出去练练,去solo...”

    ‘啪’的一声,转过头的刘景瑜一巴掌拍在张小龙的脑袋上,打断了众人的对话。

    “闹够了没有,现在在执行任务,没完了?”

    刘景瑜低沉的声音传来,大壮、小五等人立马噤声。

    “切,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张小龙嘀咕道:“自己打完电话释放了,兄弟们可还憋着呢。”

    刘景瑜瞥着张小龙,罕见的露出了笑容:“回头我让你嫂子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张小龙唰的竖起两根手指,眯着眼看刘景瑜,毫不示弱地说:“两个!”

    小五伍先诚急忙凑到刘景瑜身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队长,还有我呢!我!”

    大壮、汪敬寿等人同样不甘落后。

    刘景瑜见状,摆手低声说道:“行了行了!包在我身上...”

    联邦标准时22:14。

    “下水!”

    刘景瑜一声令下,小队众人齐齐漫入水中,向对岸的‘智星联合’小岛游去。

    冰冷刺骨的感觉侵入大脑,即使是联邦最先进的战斗服依然抵挡不住寒冷的侵袭。

    越来越近了。

    “有个人在睡觉,一只蚊子过来叮了他,他醒后准备一只手拍下去的时候,蚊子对他说:‘求求你别杀我,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个人听后小心翼翼的把蚊子放在手心,一边拍手一边唱生日快乐歌!”

    “...”

    “康特,我们已经够冷了,你就不要雪上加霜了。”刘景瑜冲着频道中的康特发牢骚。

    “抱歉,我以为笑是人类忘记痛苦的良药。”

    康特的笑话并没有起到暖场的作用。

    “可是你讲的故事并不能让我们笑出声。”

    “这是我搜到的最有意思的故事了!你们不觉得很有趣吗?这个故事的重点是蚊子竟然也过生日!哈哈哈,就跟你们人类一样!”

    众人本来就寒冷的身体感觉更冷了。

    “...”

    只有小五接茬,在公共频道中问道。

    “蚊子不能过生日吗?我家那边鼓励养蚊子,好多农场主建蚊庙。”

    由于世界的飞速发展,钢筋水泥的世界严重破坏生态环境,好多生物濒临灭绝,导致生态圈失衡。

    多地部门鼓励联邦人民饲养珍稀物种。

    即使如此,张小龙也是头一次听见养蚊子,回头如同看外星人似的看向无辜的小五,面罩下露出一双灯泡似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禁感叹道:“科技改变生活啊!这就是五零后和四零后的代沟吧!幸福的五零后竟然拿自己的血养蚊子...”

    2039年出生的刘景瑜沉默不语...

    联邦标准时22:26分。

    小队静悄悄的上岸,没有任何异常,众人刚要松口气。

    就在这时,风云突变。

    “警报!前方发现不明身份人员!”康特的声音变得毫无感情,在语音频道中循环响起。

    “不用说了,我已经看见了。”

    半蹲着的刘景瑜看着眼前成群结队的人群,心底顿时一沉。

    “哎!他们好像并没有看见我们。”

    张小龙的声音抚平众人紧张的心。

    看到对方只是日常巡逻,刘景瑜放下心,向队员们下命令。

    “上岸”

    “隐蔽”

    “对表”

    “22:27”

    “放电子狗”

    一系列动作娴熟流畅。

    “对方的兵力部署与信息中的没有丝毫差错。”刘景瑜顿了顿,看着队员们,手掌按在张小龙的肩膀上说:“一切按计划进行”

    “本次行动代号灭星。山鹰小队成员十三人,经队内队长刘景瑜、特协康特、副队长张小龙三人一同决定,一号突击小队成员张小龙、伍先诚、王大壮,负责人张小龙,作战任务:正面强攻智星大楼。二号突击小队成员刘景瑜、张红,王军,负责人刘景瑜,作战任务:吸引火力。三号突击小队成员...作战任务:信号干扰!”

    “收到!”

    张小龙带头应答,漆黑的面罩难掩内心的激动。

    “记住,注意安全!”

    “放心吧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刘景瑜听到指挥频道中传来其他小队成功就位的信息。

    “22:30,时间到,一号突击队,出发!”

    看着张小龙三人鬼魅的背影,刘景瑜回过头说。

    “三号小队,持续信号干扰...二号小队,跟我走!”

    “收到。”

    ...

    “小龙!”

    刘景瑜带领着二号小队成员,失神的看着眼前张小龙的身体以奇怪的姿势被人架在肩上,身上血迹斑斑。

    小队成员们散落的躺在地上,可想而知,本次任务...宣告失败。

    “队长!快...快走...”

    张小龙奄奄一息的声音让刘景瑜浑身血液直冲头顶。

    “他没有生命特征!”康特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你放屁,他还活着!”

    刘景瑜以为康特想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赶紧撤退。

    “我说的不是张小龙,我说的是他。”

    刘景瑜看着那个人向他们勾手指,沉默了。

    “谁能想到呢,曾经那个落魄的公司,面临破产的小角色。”康特有些感叹:“我说怎么屁大点的地方联邦这些废物们两年都没拿下来。人形机甲,整个联邦30年做不出来的东西,让他给做出来了,真是讽刺啊。”

    刘景瑜说:“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房间四周传来。

    “刘景瑜上尉,哦不,现在应该是少校...”

    “你是谁?”

    并不是人形机甲在说话。

    刘景瑜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声音的主人。

    兹拉兹拉...

    房间内的屏幕上出现一个朴素而油腻的面孔,大黑框眼镜占了一半屏幕,秃头和长脸占了另一半。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智星联合的古新雷,研发部主任,你可以称呼我为——古博士。”

    “...”

    “看来刘景瑜少校并不乐意和我交流。”

    “我不想和一个死人说话...”

    “火气何必这么大呢?或许,刘少校,咱们可以考虑合作。”

    “先不提你能不能打过你眼前的亚当...”古博士看刘景瑜没有反应,思索了一下继续说:“你的上级应该马上会给你撤退消息,两年多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以后是朋友...”

    古博士还没说完,康特的声音已经传来。

    “老刘,红海发来消息让我们立刻撤退。”

    “为什么?”刘景瑜不敢置信的问。

    “...红海没有说原因。”

    “智星联合带人包围了总统府,总统先生已经签署了停战协议!”古博士抱歉的说:“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智星联合的...”

    刘景瑜对这个离谱的消息意外的选择相信:“这些饭桶...总统府的安保人员是吃干饭的吗?!”

    “总统房间内有30位人形机甲,他们就站在总统身边,不需要动手,只要启动自毁程序...”

    “武器法案实行这么久了,还有人能做到携带武器接近总统府,而且是这么多数量的人形机甲...”

    “...我承认,我高估了总统先生在我心中的地位。”康特傲慢的语气有些落寞:“老刘,其他小队已经停止任务,正在赶往回程飞机的路上。”

    刘景瑜看着面露痛苦的张小龙。

    他知道该做什么。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队长!瑜哥!!!瑜哥别管我!瑜哥...”张小龙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我劝你考虑一下上级的命令!”古博士紧张的叫道,说实话他并不想让结局太难看。

    今晚已经死了好几个海军陆战队成员,这些无关紧要,可若是再死一个上尉副队长和少校队长,对联邦和智星联合来讲,面上都不会好看。

    “抱歉队长,我的程序内只有服从,红海下达的命令权限等级比你高,原谅我,无法与你战斗到最后一刻。”康特说:“队长,张小龙已经死了,现在的最优选择是踏上休假的航班,可是我相信你不会善罢甘休...”

    康特傲慢的语气消失了,第一次出现无奈。

    “老伙计,少放矫情屁,你一个人工智障,怎么帮我?其实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这回终于不用忍你的傲慢臭脾气了。”刘景瑜如同在做临终交代:“张小龙是我的兄弟,我也把你当兄弟,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面前。我家老头子经常说我被老婆管,没种,这回怎么也得做一件让他看的起的事情。”

    张小龙闭上眼睛,三十多岁的铁汉子竟然急得流出了眼泪。

    刘景瑜右手一挥,将挂在耳边的通信器撇下,同时扔掉手中的62-3Q。

    联邦七年前新鲜出炉的最新式智能步枪。

    他将手伸向背后,取出一柄带着红穗的古朴剑柄。

    噌的一声,光剑出鞘,剑长三尺六寸。

    光剑发出一阵阵嗡嗡似的剑啸,如同在刘景瑜身边欢呼雀跃。

    “好久没出来了吧,今天放放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光剑如同孩子一般,亲昵的围着刘景瑜飞舞。

    “藏剑阁!竟然还有人活着!只有嫡系传人才会的御剑术,刘少校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古博士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御剑飞行,有些吃惊:“藏剑阁竟然也会替联邦卖命...”

    刘景瑜并不打算回应古博士,他控制着飞剑,剑尖直指人形机甲。

    嗖的一声,呼啸而出。

    光剑由于速度太快,传出阵阵音爆。

    机甲与飞剑的比拼。

    科技与传说的碰撞。

    ...

    忽然,时间静止。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

    破碎

    ...

    破碎

    ...

    刘欣看着碎片中的面庞,无奈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