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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千年外传:马其顿(下)

    无论如何,弑父夺位都是会被钉上耻辱柱的。所以,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终其一生,都在毁誉参半中渡过。

    相比于他的父亲与爷爷,西萨科可以算做一个和平主义者了,一生几乎没有立下过什么显著的武功,也没能为帝国扩大一寸土地。

    但由于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的存在,马其顿帝国才得以延续下去。

    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西萨科.阿列克休斯,那么我们今天的世界还会不会看到有马其顿财阀的并列,或许马其顿这个名词也只会在二十四世纪之前的历史一闪而过吧。

    从历史的维度上看,西萨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如果潘德夫再晚死两年,西萨科再晚上台几年,帝国一定会分崩离析。

    这并非危言耸听,因为西萨科.阿列克休斯执政一始就面对很糟糕的局面。

    特别是饱受潘德夫摧残的塞尔维亚人并不会因为潘德夫的死而忘记贝尔格莱德惨案,他们又在酝酿一场新的起义。

    西萨科为了平衡各方利益,缓和各不同民族之间的矛盾,主动废除了自己皇帝封号,自称为帝国首席执政官。

    西萨科.阿列克休斯希望通过自己称号的改变,开始让马其顿帝国向一个全新阶段迈进,但这场改革却持续了整整二百多年。

    不仅如此,西萨科还针对潘德夫所犯下的过错,而进行很大程度的补偿。

    帝国开始正视贝尔格莱德惨案,并且对惨案受害者家属,进行了很大程度的补偿,并且加大对贝尔格莱德的投资,改善当地塞尔维亚人的生存状况。

    西萨科还以马其顿王室内库出资,在贝尔格莱德修立了一座大屠杀纪念碑,西萨科本人甚至还在建成后的纪念碑前当众下跪,代表马其顿王室对潘德夫所作所为的忏悔。

    在西萨科.阿列克休斯跪拜大屠杀纪念碑之时,有塞尔维亚激进份子企图暗杀帝国首席执政官,刺客被抓住后,西萨科却将她赦免了。

    西萨科在大屠杀纪念碑前,不仅没有斥责刺客的罪行,反而当众对刺客忏悔:

    “我知道你和塞尔维亚人为什么会恨我,这也怪我的父亲有错在先,即便今天我真死在妳的手里,也算是罪有应得!我早已立下遗嘱,如果我死于塞尔维亚人的复仇,马其顿王室会宽恕复仇者,很可惜你不太走运,现在还没机会用到这张特赦令,因为现在的我更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我的父亲是有罪的,我也是可以为他赎罪的,可当今的天下局势,已经不是一个小文明圈可以独立生存的,如果妳和妳的塞尔维亚人民能暂时宽恕我们,我和马其顿人希望能与你们一起开创一个让大多数东欧人可以安居乐业的环境。

    “我想用生命来守护你们!每一个希腊人、每一个斯拉夫人,以及每一个生活在帝国治下的各族同胞!因为我爱着自己的祖国,我们的马其顿帝国!也爱着你们!每一个塞尔维亚人,每一个帝国子民!”

    于是,西萨科不顾护卫反对,走向了那名塞尔维亚女人,把缴下的枪还给了对方,继续对她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加入我的护卫团,妳可以拿着武器,为了塞尔维亚人,时时刻刻站在我的身后,如果我违反了今天的誓言,妳就代表塞尔维亚人完成妳今天的使命,那张特赦令会对妳一直有效。”

    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真的是这么做了,后来还娶了这名塞尔维亚女刺客成为自己的妻子,让刺客成为了自己的枕边人,西萨科的心也真是够大。

    西元2208年,西萨科将马其顿的首都从佩拉迁都贝尔格莱德,标志着帝国的民族融合。

    虽然后世历史学家们,很多都以为,西萨科这段对塞尔维亚刺客的当众表白为政治作秀,可在当时却真正反应出了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的气度,成功缓和了马其顿人与塞尔维亚人的矛盾。

    自西萨科.阿列克休斯开始的很多代首席执政官,不再宣扬武力,也不再对外扩张,都把注意力投入帝国内部,上任一始就去跪大屠杀纪念碑,然后通过上百年的努力,终于把境内各民族融合在了一起。

    从此以后巴尔干半岛甚至整个东欧,都自称马其顿人,也只能从口音上还能区分一下帝国子民的籍贯。

    马其顿最初三代领袖,都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或多或少罪孽与瑕疵。但可以肯定的是,托米.阿列克休斯、潘德夫.阿列克休斯以及西萨科.阿列克休斯,都是马其顿的奠基人,少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有后来的马其顿财阀。

    时间进入了二十五世纪三十年代,随着全球资源越来越紧张,全球资源战争也随之而爆发。

    马其顿帝国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改革,比起二十二世纪末的文明制度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但是要面对接下来的资源战争,特别是东欧本身就缺乏石油的情况下,再不能融入世界主流财阀圈,马其顿帝国一定会被坐拥北海大油田的海伦芬财阀吞噬。

    实际情况也确实这样,资源战争一始,海伦芬财阀就利用其资源优势,对马其顿帝国发起了猛烈的攻势,海伦芬财阀一度还占据了战争主导权,马其顿帝国长期处于被动挨打的状况。

    西元2437年,海伦芬财阀军在南线奥地利战场发起了对萨尔茨堡的攻势。

    然而,马其顿军方最大的担忧还不是萨尔茨堡,参谋部得出的结论,海伦芬大军会佯攻南线,然后以重型机械化部队从北线波德平原发起总攻。

    当时缺乏石油的马其顿帝国,又被财阀们断了供应,没有石油就没有机械化部队,就无法在波德平原上与海伦芬财阀决战的。

    其实佯攻南线,实际进攻北线波兰地区,然后沿海推进至立陶宛,海伦芬财阀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

    前半部分执行的很好,海伦芬的军事布局即便让马其顿人见破,敌人也无可奈何。马其顿也只好放弃北方战场,把重心南移到奥地利与瑞士的山区,与海伦芬财阀进行一场非常亏损的交换,这对双方来说,都算是阳谋了。

    但是海伦芬财阀计划的波德平原进攻,却被罗马公教团搅黄了。

    公教团为了执行针对阿斯塔法财阀的大战略,海伦芬财阀被迫与马其顿帝国暂时停战。

    这对马其顿帝国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喘息机会,帝国首席执政官达洛特.阿列克休斯没有浪费时间,争分夺秒的对马其顿帝国进行最后阶段的改制。

    马其顿帝国于西元2443年取消帝国国号,彻底完成财阀化改革,与各大地区贵胄,以及周边财阀达成了多边贸易协定,从而也成为了一家能够融入世界贸易体制的超级财阀。

    帝国首席执政官达洛特也改变了自己的地位,成为马其顿财阀的首任阀主。

    这一改变,立竿见影的产生了效果,马其顿财阀通过贸易手段解决了与列夫塔克以及阿斯塔法的争端,适当得到了两家财阀的高价格石油供给。

    西元2446年,阿斯塔法财阀遭到萨拉丁家族的背叛,又被洛菲克、甘达迪、海伦芬、蛮王四大财阀联手狙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而阿斯塔法财阀的西方,军阀帖木儿又撕毁了与阿斯塔法刚刚签订的协议,对阿斯塔法财阀落进下石,强占了喀布尔。

    其实这种时候,马其顿财阀也能学军阀帖木儿趁火打劫,起码可以拿走伊斯坦布尔城,如果胃口再大点,从阿斯塔法财阀手中夺取小亚细亚半岛,也不算太难。

    可马其顿财阀的阀主达洛特,却反其道而行,非但克制了自身对土地与利益的贪婪,没有对伊斯坦布尔城出手,反而陈兵波德平原,以求逼迫海伦芬财阀退回到与阿斯塔法财阀的谈判桌上来。

    达洛特能够做到放弃眼前的利益,主要有以下两个原因:

    其一,帝国三代领袖西萨科.阿列克休斯早就为马其顿定好了发展方向,即:东和西打!绝不可以两面树敌,达洛特忠实的实行马其顿战略。

    其二,马其顿大军能够趁火打劫的极限也就是小亚细亚半岛了,而小亚细亚的石油资源早就枯竭,根本解决不了马其顿财阀的能源危机。想要借此机会直接夺取中东石油产地几乎不可能,因为列夫塔克与海伦芬绝不会坐视马其顿得逞,与其对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土地吃相那么难看,还不如卖阿斯塔法财阀一个人情。

    历史证明达洛特.阿列克休斯的判断是正确的,阿斯塔法财阀的危机很快就在暮阀、列阀、马阀的三方干预下得以平息。

    阿斯塔法财阀为了感谢马其顿财阀在危难时刻出手相助,也迫于西有萨拉丁东有帖木儿,两大不讲武德的敌人,阿斯塔法财阀与马其顿财阀签订战略级别贸易合作协议,也符合两大财阀的核心利益。

    于是,阿阀把本来修建到伊斯坦布尔的石油输送管道又往马其顿境内延伸了三十公里,对马其顿财阀全面放开了石油贸易。

    这样的资源贸易本来并不会发生在资源战争时期,而终其达洛特.阿列克休斯一生,马其顿都得益于这张协议。

    马其顿财阀因此也能武装出一支机械化部队,在波德平原上也有了能抵抗海伦芬财阀的实力。

    不过这解决不了马其顿财阀的根本问题,因为时间很快就到了二十六世纪,马其顿财阀初代阀主达洛特.阿列克休斯,此时也已经去世了三十多年。

    虽然石油管道还链接着两大财阀,可马其顿与阿斯塔法的蜜月期早已远去,马其顿获取石油的代价更接近于资源战争时期的行价。

    受到财力的限制,马其顿财阀军的机械化部队规模,又远落于海伦芬财阀之下,军力失去平衡后,战争的密度与烈度又逐渐加大。

    好在马其顿财阀在达洛特时代就居安思危,修建了一条可以抵御装甲部队冲击的波德防线。也好马其顿在一代军神科柳斯走上了历史舞台。

    西元2503年至2514年,马其顿与海伦芬两大财阀分别在奥地利与波德平原上爆发了七次战役,科柳斯参与了其中的五次。

    这五次战役中,科柳斯无论是作为一个装甲师的师长,还是方面军总指挥官,均取得了最终胜利。

    可这些战役上的胜利仍旧无法彻底扭转马其顿在战略上的被动,于是军神科柳斯提出了一个能够彻底扭转欧洲战略形势的方案,被当时的马其顿阀主通过,且全力支持科柳斯付诸执行。

    西元2514年末,刚刚取得施瓦茨战役胜利的科柳斯,立刻离开了奥地利战场,秘密抵达波德平原重镇戈茹夫,出任马其顿财阀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

    这一调动在马其顿财阀最高保密状态下完成的,大大出乎了对手的预料。

    因为马其顿财阀占领施瓦茨后,按照正常的思维惯性逻辑,既然因斯布鲁克门户大开,那么下一场战役,科柳斯的目标肯定是攻陷因斯布鲁克,占据整个奥地利山区。

    然后继续一路西进,夺取瑞士,争取把亚平宁半岛从海伦芬财阀的版图上切割下来。

    这个接近于阳谋的战略,难度很大,但考虑到军神科柳斯的能力,如果海伦芬财阀不对因斯布鲁克增兵的情况下,科柳斯还是可以办到的。

    所以,为了防止最坏局面的出现,海伦芬财阀也只能全力以赴的向南线奥地利战场增兵,准备下一场与马其顿人的决战。

    海伦芬人的判断,也在科柳斯的预料之中,根据科柳斯的军事理论,一切看上去就可以取得巨大战果的战略意图,实际上都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本方能看到,对方也同样能看到。

    而雷神行动,就是隐藏在施瓦茨战役大胜之后,马其顿财阀已经建立起非常明显的南线战略优势为条件,科柳斯又主动把这种双方都看见的优势,作为佯攻的手段,最终达成战略突袭的目的。

    马其顿人此刻仍旧在南线顶着科柳斯的招牌,继续向因斯布鲁克前进。

    从西元2515年春季到秋季,通过这些佯动,科柳斯暗中又把马其顿大军的主力军团替换到了北线,留在南线的基本都是二线预备役部队与民兵部队。

    西元2515年秋季,奥地利传出了军神科柳斯患病的消息,海伦芬财阀趁机发起了对马其顿大军的反击,并且一战取胜,海伦芬接着战场胜利,一路夺回施瓦茨等地,兵进萨尔茨堡。

    当科柳斯确认海伦芬大军主力都被牵制在萨尔茨堡后,于西元2515年冬季,正式发起了雷神行动。

    科柳斯带着马其顿大军突袭了德意志北部,一举攻入日德兰半岛,西兰岛,占领了哥本哈根。

    其后利用日德兰半岛与西兰岛的岸炮封锁了波罗的海,成功消灭了海伦芬财阀波罗的海舰队,马其顿海军得到了波罗的海的制海权。

    雷神行动发起后一个月,海伦芬财阀才完成调动,把大军主力重新集结于波德平原。

    由于马其顿机械化装备的绝对劣势,科柳斯没有选择在波德平原与海伦芬财阀硬刚。他指挥军队放弃了已经倒手的北德意志,将马其顿大军北方集群分裂为两部分,大部分撤出柏林,退守回波德防线以东,而科柳斯则亲自率军扼守基尔以南,利用半岛狭长地带,把海伦芬财阀军挡在了基尔至吕贝克之间,从而将日德兰半岛变成了马其顿财阀在西欧的一块飞地。

    根据科柳斯的战略安排,夺取日德兰半岛与西兰岛,本来就是雷神行动的终极目标。

    马其顿财阀占据了这一区域后,就像远古东方名将毛文龙占领皮岛一般,成为插在敌人背后的一把利刃。

    以此可以保证马其顿财阀拥有突袭海伦芬本部所在的尼德兰地区之先手权力,始终持有对海伦芬财阀的战略威慑,能够最大程度的扼制海伦芬的战略东扩。

    科柳斯通过了一次战争,使得马其顿财阀重新掌握与海伦芬之间的战争主动权,真正做到了东方兵法《司马法》所说的以战止战。

    由于该地区拥有非常巨大的战略价值,科柳斯决定亲自镇守日德兰半岛,以方便马其顿财阀能够在海伦芬财阀发起任何军事行动后,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反应。

    海伦芬财阀也因为日德兰半岛,这把马其顿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威慑下,之后整整九年不敢妄动,马其顿财阀也得到了些许喘息。

    当然,海伦芬财阀肯定不甘心就此失去日德兰半岛,也不想错过消灭资源劣势的马其顿财阀时机。

    海伦芬阀主很快就看清楚了,海伦芬财阀真正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是日德兰半岛,而是军神科柳斯。

    于是,海伦芬人借着阿列克休斯家族阀主更换的机会,在马其顿境内散播科柳斯打算自立,成为欧洲第二个克虏伯的谣言。

    实际上,也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存在,先前也只是马其顿老阀主与科柳斯之间友谊深厚两不相疑,才使得敌人无机可乘,可老阀主死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新上任的马其顿阀主还是太年轻,听信了坊间的谣言,同时他也认为,既然日德兰半岛已经到手,执行战略威慑的难度也不高,还是换一个更能信任的阿列克休斯家族将领留守日德兰半岛比较好。

    可是,科柳斯军中威望太高,冒然出手,反而会引发兵变。

    于是,在西元2523年的圣诞节,新阀主邀请科柳斯到贝尔格莱德吃饭,席间对科柳斯下了慢性毒药,导致科柳斯回到日德兰半岛后就毒发身亡了。

    由于毒药下的非常巧妙,一时也没人能看出他是毒发,就像是操劳过度,一觉不醒的自然死亡一样。

    由于马其顿财阀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立刻由阿列克休斯亲族将领接替了日德兰半岛防务,所以也就没有出太大的乱子。

    马其顿军神科柳斯一死,就在西元2524年元月十三日,海伦芬主力军从南线奥地利发起进攻,几乎是全线出击,打的马其顿财阀一个措手不及,一路攻破萨尔茨堡,一时间维也纳都有丢失的可能性。

    根据科柳斯生前的战略布置,既然海伦芬财阀军的主力尽出,已经确认都汇集在南线,那日德兰半岛的驻军就该进攻尼德兰地区,把战略威慑实际执行,变成对海伦芬财阀的毁灭性破坏。

    新上任的半岛留守,立刻照搬科柳斯的战略,却无法做出其它可能性判断。所以也压根没想到海伦芬会勾结北欧拉特财阀。

    趁着马其顿日德兰守军出击之际,拉特财阀军兵出赫尔辛基,乘虚夺取了日德兰半岛。

    见退路被夺后,这支马其顿部队瞬间失去了战斗意志,也缺乏孤军深入破坏敌城的勇气,只能一路横穿北德意志,逃回波德防线以东。

    这样,萨尔茨堡以及日德兰半岛,马其顿财阀都算是白丢了。

    这个时候,马其顿新阀主才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清楚他中了反间计后自断财阀栋梁。

    想想如果此时科柳斯还在,仅凭着军神的战略威慑,日德兰半岛与萨尔茨堡也就不会丢失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买,眼看拉特财阀与海伦芬财阀已经联手,波德防线岌岌可危,马其顿财阀大难临头。

    关键时刻还是天佑马其顿,拉特财阀居然与海伦芬财阀产生了内讧,拉特财阀放弃了与海伦芬合兵东进的打算,居然撕毁了与海伦芬的协议,直接夺取了海伦芬财阀的北德意志。

    因为从日德兰半岛发起对欧陆的进攻实在是太方便了,在北德意志都被拉特占领后,无论是海伦芬还是马其顿,当然也包括了克虏伯,都在拉特的打击范围内。

    不过三个方向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拉特财阀继续东征就需要面对马其顿的波德防线;而向南则是要攻打克虏伯的不落都市布拉格。

    拉特财阀算来算去,只有向西进攻还未设防的尼德兰地区比较实惠一些。

    这就吓得海伦芬财阀直接将总部从海伦芬迁至巴黎,如果真被拉特财阀打进尼德兰地区,那巴黎也不保险,海伦芬就要把财阀总部迁到伦敦去了。

    海伦芬财阀机关算尽,结果引狼入室自食恶果。在这种情况下,海伦芬财阀被迫向马其顿提出停战,希望双方能够一起去北线,对付北欧拉特财阀的入侵。

    马其顿阀主怨恨海伦芬设计使他害死科柳斯,最初拒绝和谈。

    海伦芬财阀为了停战继续加大筹码,归还了萨尔茨堡,还归还了因斯布鲁克以西的奥地利地区。

    见马其顿财阀还是不为所动,又许诺将易北河以西的北德平原统统让给了马其顿,虽然这部分土地目前被拉特所掌控,但海伦芬的目的就是要与马其顿财阀利益一致。

    这些条件最终还是打动了马其顿阀主,海伦芬与马其顿暂时停战,马其顿大军也统统从南线调往北方,去夺海伦芬财阀的应许之地。

    于是三大财阀在北德意志平原展开了混战,一直打到了西元2590年,暮阀提出了资源停战,这才告一段落。

    全球资源战争结束,三方在克虏伯军工的调停下,签下了新的停战协议,这对于克虏伯军工来说,多一家财阀杵在中欧,也就对自己多一份保障。

    就地停战对拉特财阀来说完全可以满意,毕竟它们才是中欧三阀战争的最大赢家。可这一结局,也为拉特财阀三百多年后的覆灭埋下了最大的隐患。

    至于马其顿财阀,打到最后也就打了一个寂寞,由于资源劣势,到终战时也没能从波德防线以西拿走一寸土地。

    因为三方在德意志北部协议停战,这之后的欧洲的矛盾,又回到了马其顿与海伦芬之间,奥地利战场海伦芬和马其顿还是经常打来打去,就如阿斯塔法与萨拉丁在西奈半岛始终不太平静。

    于是马其顿与阿斯塔法再次缔结军事同盟,海伦芬与萨拉丁也相互通婚。

    这一格局,一直维持到世界联邦政府建立。

    联邦成立后,时间到了三十世纪初,有了帖木儿灭阀的前车之鉴,财阀们也打起了各自的算盘。

    马其顿财阀为了自身利益,同海伦芬与列夫塔克合作,三大财阀商定平分拉特财阀統辖地与利益,于是共同封锁了拉特财阀贸易,导致拉特财阀濒临破产。

    西元2933年,在列夫塔克财阀的推动下,拉特财阀反人类罪行被确认,其灭阀决议也被通过。

    在财阀世界力量的推动下,拉特的覆灭毫无悬念,但问题却出在拉特灭阀后的利益分配上。

    本来商定的三大财阀平分拉特财阀的利益,在摩森财阀的暗中推动下,海伦芬财阀成为了最大的赢家,马其顿财阀原本的诉求都未能兑现,只得到了瑞典南部的一块土地。

    这也导致了海伦芬财阀,替代了拉特在欧洲的立场,被马其顿与列夫塔克孤立,海伦芬的贸易完全依赖北美市场。

    后来的萨芬政变的雷,也是这一时期埋下的。

    至于萨芬政变之后,因为摩森财阀的强势插入,马其顿财阀依旧没有获取欧洲大陆的绝对主导权,就连一个小小的克虏伯军工也没能如愿吞入。

    唯一对马其顿财阀有利的局面,地中海已经成为了‘马其顿海’,如果最终世界联邦政府解散,财阀们相互翻脸,马其顿财阀可以借着地中海的优势,实现一统欧陆的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