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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老谢这货究为何人?

    陈晨在罗坝小学门前守了一天,很奇怪,从早到晚,都没在见秋若水。

    按道理最起码总得下午回家吧,难道是今天请假没来学校......陈晨提着篮球,继续到学校操场去碰碰运气。

    自从昨天见了秋若水之后,陈晨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她,甚至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股想要保护她的想法。

    既然有想法,那自然是实施了。

    学校操场上还有几个学生在那玩,陈晨今天没啥心情,将球抛过去之后,任由那几个学生去玩,自己点了根烟坐在篮球架后面。

    眼睛四处瞅了瞅,但很失望的是,并没发现任何秋若水的踪影。

    围着操场跑了10圈,做了50个引体向上,又加了100个俯卧撑,陈晨这才发现,刚才打球的那几个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叔叔,我们先走了啊,你的球打起来真好,你也早点走吧,待会老师要关门了。”

    神他么叔叔,我有那么老气吗,还我的球打起来......等等,要关门?

    陈晨问道:“小兄弟,今天是哪位老师关门啊。”

    “秋老师。”

    陈晨想对着天大笑,真想跑过去亲几下这几个小子,至于说刚才叫他叔叔这事,他觉得这帮小子要是早点告诉他是秋老师关校门,叫他爷爷他也答应。

    “秋老师......”陈晨内心窃喜,秋这个姓本身就很少见,所以陈晨压根不怀疑这个罗坝小学还能会有第二个姓秋的老师。

    怪不得今天一天了没见人,陈晨相信,自己在校门口那盯着的时候,别说那么多人他能盯错了,就是飞进去一只苍蝇,他都能掰开腿知道是公是母,这些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看来老天还是眷顾自己的,得亏今天来打球了。

    既然知道了是谁,那就好办了,继续玩等着秋若水来催就得了。

    还别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陈晨投篮状态极佳,远投全中。

    “秋老师,我请你吃个饭吧......秋老师,你走慢点。”一阵噪杂的声音传入了陈晨耳中。

    陈晨紧着眉头转身一看,只见秋若水低着头朝自己这边走来,后面紧紧跟着一个男的,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缠着秋若水。

    秋若水极力摆脱着,但显然作用不大。

    很快走到了陈晨跟前,秋若水脸色有些焦急,还是低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陈,陈老师,今天.....时间到了,我准备关校门。”

    秋若水不怎么接触社会,也不知道对陈晨这类人该怎么称呼,所以就称他为陈老师。

    权卓笑道:“秋老师,你糊涂了啊,他哪是什么老师。”

    随即脸色紧绷,对陈晨喝道:“哎,你哪来的,谁让你来学校打篮球了,赶紧滚。”

    陈晨还没准备怒怼,只听秋若水小声却又倔强地说道:

    “学校......谁都能来玩的。”

    权卓见自己苦苦追求的女朋友,此刻竟然帮助外人说话而驳自己,立马眼中喷火地看向了陈晨:

    “你,赶紧滚,以后不许你来学校。”

    陈晨刚才可是真的忍了半天了,怒道:“你他么算什么东西,老子来了,你能怎么着?”

    这小子分明嚣张惯了,陈晨之前早就打听过了,学校操场放学期间的一个时间段,对外开放。

    因为罗坝镇有不少人出钱捐款学校,所以,校长想也要好好回馈一下社会,所以,就将锻炼这一块的资源给放开了一段时间。

    经常有跑步、打球的都来。

    陈晨猜,眼前这胖球应该也是个老师,不然也不会像刚才那样说话。

    权卓老爸是锦农农化公司的副总,家里有钱有势,经常在学校也横惯了的,老师谁都不敢惹他,连校长跟他说事也得商量。

    这不,秋若水最近刚到罗坝小学实习,这小子起初还没留心,再一次会议上眼珠子滴溜溜地瞅女老师的时候,才发现秋若水竟然惊为天人。

    这就准备追求秋若水,但没想到秋若水虽然看起来文弱,但内心却极为执拗,对于权卓这样的,自然没有任何想法。

    权卓哪吃过这样的亏,还被人当着自己追求对象的面给骂,怒气冲冲,一边向陈晨那边走去,一边捋着袖子,还没说话,手已经伸出去去推陈晨。

    “妈个比,”权卓骂道:

    “还敢我的面前称老子,老子让你见识下啥叫后悔。”

    陈晨早就看清了他推人的动作,嘴角抹起一股冷笑,等权卓的手过来的时候,侧过身,先让权卓推个空。

    权卓哪有过这种预判,以前别人惹他,他也是这样去推,别人硬是动都不敢动,任由自己推过去,哪像今天这样,竟然轻飘飘地被对方闪过,而且陈晨那嘴角弧度上的冷笑,明显就是对他最大的嘲弄。

    权卓大怒,准备收回手,这次好好要往陈晨脸上去放大锤。

    但陈晨可没给他这个机会,因为从刚才权卓伸手过来的时候,陈晨就知道,对付这种人,要么你就乖乖忍了,转头就走。

    要么就出狠手,但凡是动了手,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指定下手会狠。

    陈晨侧过身,躲过了权卓推过来的手掌,进而右手握住权卓的手肘,左手拉腕,借着权卓刚才向前的惯性,顺手一推,权卓终于体会了一番什么叫身不由己,向前就是一个狗吃屎......摔倒了。

    陈晨没给他起身还手的机会,跳过去......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打起来了。

    陈晨劲大,但权卓身体肥胖,两个人这样下来其实就相当于互抡王八拳。

    按照打架扬长避短的原则来看,陈晨真不应该跟权卓抱在一起打,应该利用自己的优势,用腿踢,全拳打,不近身,打完就远离。

    电视是的确是那样来的,陈晨也是自己打过架,见过别人打架的人了,现实中还真没那种打法,都是两个人抱一起,你打我一拳,我抡你一捶。

    ......

    站在一边的秋若水不知所措,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还是有附近的老师来学校散步,这老师也真是巧了,就是平时被权卓给欺负过。

    看见陈晨和权卓打的难解难分,两个人都鼻青脸肿了,还不放手,硬是在旁边看了半天权卓被打才算解气,随后眼珠一转,立马打了报警电话。

    ......

    罗坝镇派出所。

    陈晨和权卓一人抱头蹲在一个拐角,都在等家属来领人。

    权居多到了派出所,见到自己儿子被打了鼻青脸肿,自己这个当爹的都快认不出了,狠狠一拍桌子,怒道:

    “胆大包天,这还是罗坝镇这个地方吗?

    杨警官,这可是黑涩会的行为,你看有这样打人的嘛?

    这个人是谁?他有什么权力打老师。

    教师教书育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怎么育人?

    严惩,必须严惩!”

    杨警官和另一名警察眼神微眯,静静看着权居多的表演。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两个人打架是个啥情况,搁着看不见吗?

    就你儿子被打了,人家也满脸是伤你没看见?

    不过,权居多在罗坝这个地方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杨警官也没当面训斥他。

    而是严肃地说道:“受害人家属,这场打架性质是两人互殴,论过错大家都一样,《按照处罚条例》,你看你今天是要让你儿子罚款还是拘留?”

    权居多一听,眼前这个小警察竟然完全不给自己面子,当即冷笑道:“杨警官,想必县冯领导你也知道吧,那是我同学。”

    这威胁的意思就够明显了,此刻陈晨真的非常想笑,眼前这货是不是个二百五,竟然还拿关系威胁上了警察,人家警察秉公办案,怕你还是怕你的关系。

    而权卓此刻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因为在这已经蹲了半天,下半身的两条腿感觉早就不是自己的了,爹,你少装装,赶紧结案回家吧。

    “嗯,我知道,那是我们县的领导,是你同学这一点我倒不清楚。”杨警官随即说道:

    “想给我穿小鞋是吧,这是我电话,要不我替你打过去你现在就说?”

    权居多本来是在气头上,想要吓一吓杨勇,没想到杨勇一点也不惧。

    我要看这个脸色,听那个口号,到今天也不会还在派出所了......杨勇鄙夷地看了一眼权居多。

    谢元江也早就来了,毕竟陈晨来天元市这个地方,也没其他亲人。

    当时谢元江正在跟三个老太太打麻将,左打又打警察就是将电话打不进去,原来谢元江手气一直差,正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赢牌,电话来了看都没看就给挂了,挂了好几遍,这才意识到应该是有事找他,所以才骂骂咧咧地接了起来,听让他去派出所领人,扔下牌就往这边跑。

    “我让你打架,我看你今后还再敢不敢了。”谢元江说着,还将陈晨踢了一脚。

    一边说着,竟然还给哭上了,一把泪一把鼻涕的,捏在手里,直往权居多父子的方向甩去。

    “哎,往那甩呢!”权居多怒道。

    “嗷嗷嗷,不好意思啊,原来这还坐着个人,这会还出声了,你看我戴着这么厚的眼睛,刚才没看见你是个人啊。”

    谢元江一边赔礼,一边还在向权居多甩这鼻涕眼泪。

    继而转身,继续对陈晨教育道:“舅舅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嘛?

    杨警官教育的多及时啊,你还像个混蛋一样跟警官犟嘴,我打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我打你这个没受过家庭教育的玩意。

    你认识冯局长,我还认识冯局长他祖宗呢,我打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权居多实在受不了啊,哪来的这么一个奇葩,他么你这是骂你外甥吗,分明是在骂我啊。

    而且骂也就罢了,还一个劲向后甩鼻涕,他转向哪,那鼻涕就跟着他到哪。

    权居多再也不能忍了,喊道:“杨警官,你管不管,哪来的疯子?”

    杨警官刚才和另一名警察憋着半天没有笑,这会刚要开口制止,却见谢元江不干了。

    众人一瞅,只见谢元江“啪”的一骨碌坐在地下,抱住了权居多的大腿,嗷嗷地大声哭道: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疯子。

    我谢谢你爹,我谢谢你妈,我谢谢你全家,谢谢你祖宗十八代啊。

    我就是疯子,咋滴,你们爷俩今天还想联合起来在公家的地方打人是吧。

    那来啊,我不怕,你们放马过来,爷爷可练过跆拳道。”

    谢元江一边哭喊着,一边将脸上的鼻涕眼泪一个劲的往权居多的身上擦。

    “警官先生,你得要我我作证啊,他刚刚骂我疯子,我要告他诽谤。

    ......不让我告也行,那我也要骂回去。

    你是疯子,你儿子是疯子,你老婆是疯婆子,你爹你妈是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

    杨勇看闹得也差不多了,笑着将谢元江搀扶起来。

    陈晨从刚才到现在可真算是涨了见识了,他这会只有一个问题,老谢这货究竟是啥人,怎么从他身上总能出现那么多意料不到的事情。

    权居多已经被眼前这个头顶一圈头发,戴着一个厚厚的瓶底子的男人给整怕了,他啥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但今天唯独没了脾气,别说动作了,这会他都不敢说任何话。

    他就发现,眼前这瓶底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刚才的话一句不少的给骂回来不说,而且还拐弯抹角地又加倍骂了自己......还有全家。

    “杨警官,刚才是我态度不好,”

    权居多毕竟还是挺识时务,知道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今天要是自己控制不住,说不好也跟儿子一个下场,都回不去了。

    他实在不敢想象眼前这个瓶底子还会出什么招出来,万一只是碰一指头,他都觉得这个瓶底子都能给他就地抱住他的腿告他打人。

    眼前只有快速将事情给解决了,至于说这个逆子,回去再慢慢找他算账。

    “我们愿意交罚款,麻烦您了。”

    杨勇刚才已经将两个人教育的差不多了,不管如何,这会人家已经认错,而且态度也转过来了,就没理由再留了。

    “罚款五百,领回去好好反省。”

    权居多父子交钱走后,陈晨看着老谢,笑骂道:“大爷的,你老小子啥时候成我舅舅了。”

    陈晨这些日子跟谢元江接触早就发现了,这老小子就是一个老顽童,陈晨想要尊敬他,他都不行,就要陈晨叫他老谢。

    “嘿,你个小兔崽子,还识不识好歹,我今天输钱了知道不,本来能赢回来,这不就跑着解决这事来了。”

    “少蒙我,就你那狗屎水平还能赢钱,我用脚跟你玩都能赢了你。”

    谢元江平时也喜欢跟陈晨斗嘴,因为他发现,这小子真是他的菜,两个人根本难分彼此,就是一种谁到底欠谁的最后都说不清的混乱。

    杨勇和另一名警察进来后,脸上笑呵呵地说道:

    “谢教授,您是不是还是表演系的教授啊。哈哈~刚才实在是精彩。”

    陈晨听了一头雾水......老谢,竟然还是什么教授?这老小子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