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灭的你
【我只是对你的特性进行了焕发，再生就是你显露出的第一特征。】
【三级感染源你还没有接触，很难想象接触后你的再生会变得怎么样。】
【或者说，激发其他的特性？】
灵魂在燃烧，血液和骨骼在沸腾。
浑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庆祝着生命的重置。
新生，进化。
耳边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按动开关，何砡缓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是回到了昨天交易器官的吸烟室内。
啪嗒——
“喂，你想要交易什么？”
有人坐在自己面前，朝他打了个响指。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待何砡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只觉得荒谬无比：“你又用时间回溯了？”
“时间回溯？那是什么垃圾特性。”戴着银框眼镜的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样貌精致，穿着一身款式很新的西装：“我还有很多烂摊子要处理，麻烦你快点配合工作。”
“现在，请告诉我你要交易什么东西？”
“你不是余柇……我现在在哪？你又是谁？”何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且皱眉反问道。
“你可以叫我Thaumiel，也可以称我为王牌，我之所以用这个形态出现，单纯因为方便。”Thaumiel凝视着何砡，解释道：“至于这里是哪，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这是交易所。”
Thaumiel？国际研究局所说的第四感染等级吗。
所以他这是开局新手村都没出就遇到了副本Boss？
“我没什么好跟你交易的，请立刻放我出去，我的朋友在外面很危险。”何砡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他的四肢根本动弹不得。
“我劝你安稳点，历年来从这张椅子上离开的人只有两种，要么老老实实的跟我做交易，要么被我剁成肉馅喂狗吃了。”Thaumiel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激光笔，恶趣味的对准何砡的眼睛晃了晃，使他厌烦的挪开视线：“况且，你认朋友认的可真快，明明她杀了你两次，难不成你是受虐狂？”
“她帮助了我，这就够了。”何砡眉头紧锁，眼瞳中只有敌意。
“那我用这张脸可真是用对了。”Thaumiel毫无负担的笑了起来：“毕竟你是第三个能在觉醒特性的时候被送到我这儿来。”
“哈哈，多谢夸奖。”何砡皮笑肉不笑的应道：“虽然我很想跟你做交易，但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没有任何形式的金钱了，如果你想要肾脏这种，我的身体也很差，恕我难以满足你的需求。”
“不不不，何砡，你实在是太肤浅了。”Thaumiel竖起食指，慢悠悠的左右摇摆起来：“你觉得我会惦记你身上那么点肉块吗？身为史无前例的再生感染者，如果将这个特性全部开发完整，那么就算我把你丢进岩浆里，你也能活下去。
我要的……是更深层更内在的东西。”
“怎么？你难不成想要我的灵魂？这又不是在拍美剧。”何砡愈发的烦躁起来，这种光怪陆离的感觉让自己分不清虚实。
“那也没有这么深层，我的朋友。”Thaumiel双手交叉撑住下巴，眼神审视着何砡：“痛觉，喜悦，悲伤，欲望或者你所有的情感，这些都可以作为筹码交换。
或者你父母还健在吗？拿他们的寿命换也是可以的，要知道身为王牌，我能给你的……”
“够了。”
痛苦让人清醒，如同吞下过量安定药。
“我什么都不会换的。”何砡是想要获得自保的能力，但是如果以这种被胁迫的方式，那他没有必要去接受。
他厌恶处于被动，厌恶以前那种由于命运的缺陷而不得不卑贱低头的感觉。
“不交易的话会死的。”Thaumiel不带丝毫感情的宣告何砡拒绝自己的下场：“就算我让你活着出去，光凭你那半吊子的再生特性也无法杀掉两名Keter级的感染源。
你是想被他们杀掉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神崩溃吗？”
“这跟你无关。”何砡无视了Thaumiel话中的威胁：“我不会再受别人摆布了。”
“哦？”Thaumiel歪头问道：“那余柇呢，你跟她才认识不到48小时，你却跟条狗一样的去帮她完成必死的任务。
我们都有同一张脸，为什么你要区别对待？”
冷气钻入肺腔，因为猛烈的呼吸。
沉默许久，吸烟室内响起回应。
“因为平等，婊子。”何砡阐述着缘由：“无论怎样，她给出了让天秤不倾斜的同比交换，而你所提出的……只不过是想操纵我，让我成为力量的傀儡罢了。”
“如果换取生存的条件是让我彻底变成提线木偶，那么要杀要剐请便吧。”
“就算你将我的再生剥夺也好，就在这将我杀死也罢，这场交易我是不会和你做下去的。”
何砡说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Thaumiel，不再言语。
“噗呲……”
良久，在他诧异的目光之下，Thaumiel发出笑声，然后是近乎癫狂的大笑。
“你通过四级感染源实验了，何砡。”
“你在说什么？”何砡锁紧眉头问道。
“你的特性不只是再生那么简单，你在不断的进化。”Thaumiel开口，激光笔被她收回口袋：“现在，全身心加入这场盛宴吧。”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Thaumiel—死亡，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何砡还想问些什么，就见Thaumiel闪现般出现到自己跟前，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头颅。
咔擦——
脑袋扭转180度，意识停息。
……
03:22。
【检测到未记录感染体。】
【评级预估中。】
【评级预估中。】
【……】
【Keter。】
“哈？”焦黑蠕动的血肉在余柇的凝视下变作灰烬，在她身旁一百米外的空地上，何砡失去头颅的身躯开始疯了似的抽搐。
头骨……血管……脑浆……
所有的一切都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速度重组，然后彻底复原。
“比以前快了起码三倍。”一边躲避着不知从何处飞来的诅咒子弹，余柇一边往何砡那处靠近：“他又觉醒特性了？不应该啊。”
但数公里外的感染体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当无首尸体无故扑腾起来的那一瞬间，他便将标准标志定在了何砡身上，然后……破空声袭来。
子弹跨越千米，于疾速冲击的旋风之中形成完美的轨迹，对着孱弱的心脏呼啸而来。
然，就在余柇提刀准备将它劈斩之前，有条手臂无声的抬起，毫不躲避的迎接来自黑暗中的攻击。
砰！！！！
在难以形容的巨大力量之下，不断回旋的子弹竟被强行抑制住了，它在敌人掌心中拼尽全力的钻动前进，但依旧无法挣脱开桎梏。
“刚睡醒就给我喂枪子吃，什么仇那么大啊？”
何砡轻声感叹着。
弹壳剥落至地面，在下一瞬便被人踩扁。
“要不，咱们面对面交流下？”
【三级感染源你还没有接触，很难想象接触后你的再生会变得怎么样。】
【或者说，激发其他的特性？】
灵魂在燃烧，血液和骨骼在沸腾。
浑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庆祝着生命的重置。
新生，进化。
耳边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按动开关，何砡缓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是回到了昨天交易器官的吸烟室内。
啪嗒——
“喂，你想要交易什么？”
有人坐在自己面前，朝他打了个响指。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待何砡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只觉得荒谬无比：“你又用时间回溯了？”
“时间回溯？那是什么垃圾特性。”戴着银框眼镜的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样貌精致，穿着一身款式很新的西装：“我还有很多烂摊子要处理，麻烦你快点配合工作。”
“现在，请告诉我你要交易什么东西？”
“你不是余柇……我现在在哪？你又是谁？”何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且皱眉反问道。
“你可以叫我Thaumiel，也可以称我为王牌，我之所以用这个形态出现，单纯因为方便。”Thaumiel凝视着何砡，解释道：“至于这里是哪，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这是交易所。”
Thaumiel？国际研究局所说的第四感染等级吗。
所以他这是开局新手村都没出就遇到了副本Boss？
“我没什么好跟你交易的，请立刻放我出去，我的朋友在外面很危险。”何砡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他的四肢根本动弹不得。
“我劝你安稳点，历年来从这张椅子上离开的人只有两种，要么老老实实的跟我做交易，要么被我剁成肉馅喂狗吃了。”Thaumiel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激光笔，恶趣味的对准何砡的眼睛晃了晃，使他厌烦的挪开视线：“况且，你认朋友认的可真快，明明她杀了你两次，难不成你是受虐狂？”
“她帮助了我，这就够了。”何砡眉头紧锁，眼瞳中只有敌意。
“那我用这张脸可真是用对了。”Thaumiel毫无负担的笑了起来：“毕竟你是第三个能在觉醒特性的时候被送到我这儿来。”
“哈哈，多谢夸奖。”何砡皮笑肉不笑的应道：“虽然我很想跟你做交易，但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没有任何形式的金钱了，如果你想要肾脏这种，我的身体也很差，恕我难以满足你的需求。”
“不不不，何砡，你实在是太肤浅了。”Thaumiel竖起食指，慢悠悠的左右摇摆起来：“你觉得我会惦记你身上那么点肉块吗？身为史无前例的再生感染者，如果将这个特性全部开发完整，那么就算我把你丢进岩浆里，你也能活下去。
我要的……是更深层更内在的东西。”
“怎么？你难不成想要我的灵魂？这又不是在拍美剧。”何砡愈发的烦躁起来，这种光怪陆离的感觉让自己分不清虚实。
“那也没有这么深层，我的朋友。”Thaumiel双手交叉撑住下巴，眼神审视着何砡：“痛觉，喜悦，悲伤，欲望或者你所有的情感，这些都可以作为筹码交换。
或者你父母还健在吗？拿他们的寿命换也是可以的，要知道身为王牌，我能给你的……”
“够了。”
痛苦让人清醒，如同吞下过量安定药。
“我什么都不会换的。”何砡是想要获得自保的能力，但是如果以这种被胁迫的方式，那他没有必要去接受。
他厌恶处于被动，厌恶以前那种由于命运的缺陷而不得不卑贱低头的感觉。
“不交易的话会死的。”Thaumiel不带丝毫感情的宣告何砡拒绝自己的下场：“就算我让你活着出去，光凭你那半吊子的再生特性也无法杀掉两名Keter级的感染源。
你是想被他们杀掉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神崩溃吗？”
“这跟你无关。”何砡无视了Thaumiel话中的威胁：“我不会再受别人摆布了。”
“哦？”Thaumiel歪头问道：“那余柇呢，你跟她才认识不到48小时，你却跟条狗一样的去帮她完成必死的任务。
我们都有同一张脸，为什么你要区别对待？”
冷气钻入肺腔，因为猛烈的呼吸。
沉默许久，吸烟室内响起回应。
“因为平等，婊子。”何砡阐述着缘由：“无论怎样，她给出了让天秤不倾斜的同比交换，而你所提出的……只不过是想操纵我，让我成为力量的傀儡罢了。”
“如果换取生存的条件是让我彻底变成提线木偶，那么要杀要剐请便吧。”
“就算你将我的再生剥夺也好，就在这将我杀死也罢，这场交易我是不会和你做下去的。”
何砡说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Thaumiel，不再言语。
“噗呲……”
良久，在他诧异的目光之下，Thaumiel发出笑声，然后是近乎癫狂的大笑。
“你通过四级感染源实验了，何砡。”
“你在说什么？”何砡锁紧眉头问道。
“你的特性不只是再生那么简单，你在不断的进化。”Thaumiel开口，激光笔被她收回口袋：“现在，全身心加入这场盛宴吧。”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Thaumiel—死亡，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何砡还想问些什么，就见Thaumiel闪现般出现到自己跟前，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头颅。
咔擦——
脑袋扭转180度，意识停息。
……
03:22。
【检测到未记录感染体。】
【评级预估中。】
【评级预估中。】
【……】
【Keter。】
“哈？”焦黑蠕动的血肉在余柇的凝视下变作灰烬，在她身旁一百米外的空地上，何砡失去头颅的身躯开始疯了似的抽搐。
头骨……血管……脑浆……
所有的一切都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速度重组，然后彻底复原。
“比以前快了起码三倍。”一边躲避着不知从何处飞来的诅咒子弹，余柇一边往何砡那处靠近：“他又觉醒特性了？不应该啊。”
但数公里外的感染体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当无首尸体无故扑腾起来的那一瞬间，他便将标准标志定在了何砡身上，然后……破空声袭来。
子弹跨越千米，于疾速冲击的旋风之中形成完美的轨迹，对着孱弱的心脏呼啸而来。
然，就在余柇提刀准备将它劈斩之前，有条手臂无声的抬起，毫不躲避的迎接来自黑暗中的攻击。
砰！！！！
在难以形容的巨大力量之下，不断回旋的子弹竟被强行抑制住了，它在敌人掌心中拼尽全力的钻动前进，但依旧无法挣脱开桎梏。
“刚睡醒就给我喂枪子吃，什么仇那么大啊？”
何砡轻声感叹着。
弹壳剥落至地面，在下一瞬便被人踩扁。
“要不，咱们面对面交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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