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欲来
次日，09:17。
东京城，名古屋第二环线。
“瀛洲最近几天都会下暴雨，老爹让你出门带伞你总是不带，还好这次是我跟你出来。”
在别克车的副驾驶上，约莫十五六岁大的少年将车窗关上，望着阴霾的天空说道：“我说，大哥，稷下怎么突然要展开全体陪审，这可是几年难遇一次。”
“因为十三科的科长犯了大罪，将机构内部的科员杀掉潜逃了，并且还滥用职权，弄脏了别人要吃的蛋糕呗。”
负责开车的长兄叹了口气：“你还有脸说啊，阿念。这次陪审父亲只是让我出面，都是你偷摸的跟上来的吧。”
“那我还不是拍你照顾不好自己嘛。”
顾念尴尬的笑了一声：“老爹总是把我关在家里，每天不是画符就是跟精怪打交道，我才十五岁，这可是多出去走走的年纪。”
“唉，总之一会到了陪审厅的时候，你就安分点当个哑巴，老老实实跟在我屁股后面就行了。”顾玄远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性子，只得吩咐道：“虽说咱们符宗并不怎么靠感染特性为实力，但那些正儿八经的感染者可是很危险的。”
“况且这次出行前，父亲还委托那位替我算了一卦，说是吉凶未定，搞不好会遇到麻烦的。”
“有麻烦不是也有大哥你在嘛。”顾念撇了撇嘴，无所谓道：“鬼子的地方我才不愿意来呢，要不是老爹指名道姓让你跑一趟，我也不会跟过来。”
“你不懂的事多着了，小鬼。”顾玄远腾出手，往他脑袋上敲了敲：“瀛洲这一带只是东夏与国际研究局放置在亚洲的活体实验基地，因为某些事情不方便在内陆运作。
这种官方认定的实验内容，就算出了什么差错，伤亡也只是瀛洲内部所要处理的问题，与我们无关。”
“是是是，我不懂你们大人的利弊思维。”
他连小学都没读好就被几年不见一面的混账老爹叫回了家里，就因为自己有天觉醒了感染特性，而且这一关就是好几年，这一次难得能出远门，可不得好好玩一遍再回去。
只是没过多久，顾玄的视线便愣住，然后推了推同样有所察觉的兄长。
“大哥，那有个人很奇怪……”
在公路的右侧，限速牌底下，有个公司职员打扮的西装男正拿着可乐和汉堡，满脸衰样的蹲在那吃着。
“好重的死气啊。”顾念眨了眨眼睛，在他的视界中，那个大自己没几岁的少年浑身都被浓郁到危险程度的黑雾包裹了起来。
十分不详。
“不像是道门的人。”顾玄远看了他一会：“扶佘山那帮鬼临身的道士可都在进修，龙虎山的大弟子也闭关了，而且……他还是名感染者？”
只是这股气息，是Keter？但又没有比Keter给自己的感觉要重。
除了那全身的死气，别的地方就跟寻常人无疑。
吉凶未定，指的就是他？
顾玄远啧了一声，犹豫会后，便将车速缓缓下降，让顾念把车窗放下：“应该没什么敌意，你去问问他是不是参加审判会的。”
顾念有些错愕，又看了看那个人，点头照做。
然后，还在心里抱怨着稷下真会找地方的何砡就看到那辆明显降速下来的车停在了自己面前，在车窗落下之时，一个陌生的少年向他挥了挥手。
“嗨，老铁，你是不是……哎哟！大哥你打我干嘛！”
“不会好好说话是吧？”
何砡挠了挠下巴，就见驾驶座那人侧过头，看着自己，微笑问道：“你也是去参加审判会的吗，我们正要去那里，上来吧。”
审判会？
哦豁，没想到还能碰到好心人。
好耶。
“太感谢你们了，我正愁那鬼地方在哪呢。”
他麻溜的坐进后排，向顾玄远俩兄弟道谢：“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贵人。”
“哪里的话。”顾玄远点了点头，客气道：“朋友，你是东夏人？”
“是啊，只不过我父母以前在新宿工作，所以我辍学才来瀛洲的。”何砡笑呵呵道：“二位怎么称呼？”
“符宗——顾玄远，旁边这位是我弟弟，顾念。”顾玄远透过后视镜看向何砡：“朋友你呢，是哪个门派或者哪个机构的？”
“十三科，何砡。”
“十三科……”坐在顾玄远一旁的顾念重复了遍这三个字，然后还没等兄长说什么，便提高声音惊讶道：“这不是那个要被审判的科长的老巢？”
“啊，没错。”何砡耸了耸肩，平淡回道：“我就是余柇的特勤科员。”
“……”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起来。
片刻后，还是顾玄远先打破沉默，试探性问道：“既然何先生是余小姐的科员，那为什么还要去参加审判会呢？”
“哈？因为我不是去陪审的啊。”何砡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只是要把她带走而已。”
好了，这下子是真没话可以接的了。
顾玄远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便没再说什么。
他们只是过去旁听陪审而已，并没有必要搅和到这种对自身不利的局势中去。
只是作为要“劫法场”的人，你的状态也未免太轻松了些吧？
先不说前来陪审的人有多少，起码都是Euclid级以上的感染者，或是其他类似于他们符宗的东夏门派，哥们你连武器都没带一样，就敢来带走你那上司？
不得不说，年轻有为啊……
幸运的是，这种氛围没有持续多久，顾玄远便再次将车停了下来。
他们到了。
“还以为是法院之类的，没想到会是私人住宅啊。”
何砡坐直了身，往窗外探了探，语气唏嘘道：“不过地方真大，还有前院，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拜托，你现在担心的应该不是这点事情吧。
顾念心里暗自吐槽道，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告别的话，就见何砡率先打开了车门，冲二人微笑道：“好了，感谢二位稍我一程，我就先进去了。”
“你就这么进去？”顾玄远问道。
“不然呢。”何砡摊手，表情依旧平静：“难道还带点水果送个礼？”
东京城，名古屋第二环线。
“瀛洲最近几天都会下暴雨，老爹让你出门带伞你总是不带，还好这次是我跟你出来。”
在别克车的副驾驶上，约莫十五六岁大的少年将车窗关上，望着阴霾的天空说道：“我说，大哥，稷下怎么突然要展开全体陪审，这可是几年难遇一次。”
“因为十三科的科长犯了大罪，将机构内部的科员杀掉潜逃了，并且还滥用职权，弄脏了别人要吃的蛋糕呗。”
负责开车的长兄叹了口气：“你还有脸说啊，阿念。这次陪审父亲只是让我出面，都是你偷摸的跟上来的吧。”
“那我还不是拍你照顾不好自己嘛。”
顾念尴尬的笑了一声：“老爹总是把我关在家里，每天不是画符就是跟精怪打交道，我才十五岁，这可是多出去走走的年纪。”
“唉，总之一会到了陪审厅的时候，你就安分点当个哑巴，老老实实跟在我屁股后面就行了。”顾玄远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性子，只得吩咐道：“虽说咱们符宗并不怎么靠感染特性为实力，但那些正儿八经的感染者可是很危险的。”
“况且这次出行前，父亲还委托那位替我算了一卦，说是吉凶未定，搞不好会遇到麻烦的。”
“有麻烦不是也有大哥你在嘛。”顾念撇了撇嘴，无所谓道：“鬼子的地方我才不愿意来呢，要不是老爹指名道姓让你跑一趟，我也不会跟过来。”
“你不懂的事多着了，小鬼。”顾玄远腾出手，往他脑袋上敲了敲：“瀛洲这一带只是东夏与国际研究局放置在亚洲的活体实验基地，因为某些事情不方便在内陆运作。
这种官方认定的实验内容，就算出了什么差错，伤亡也只是瀛洲内部所要处理的问题，与我们无关。”
“是是是，我不懂你们大人的利弊思维。”
他连小学都没读好就被几年不见一面的混账老爹叫回了家里，就因为自己有天觉醒了感染特性，而且这一关就是好几年，这一次难得能出远门，可不得好好玩一遍再回去。
只是没过多久，顾玄的视线便愣住，然后推了推同样有所察觉的兄长。
“大哥，那有个人很奇怪……”
在公路的右侧，限速牌底下，有个公司职员打扮的西装男正拿着可乐和汉堡，满脸衰样的蹲在那吃着。
“好重的死气啊。”顾念眨了眨眼睛，在他的视界中，那个大自己没几岁的少年浑身都被浓郁到危险程度的黑雾包裹了起来。
十分不详。
“不像是道门的人。”顾玄远看了他一会：“扶佘山那帮鬼临身的道士可都在进修，龙虎山的大弟子也闭关了，而且……他还是名感染者？”
只是这股气息，是Keter？但又没有比Keter给自己的感觉要重。
除了那全身的死气，别的地方就跟寻常人无疑。
吉凶未定，指的就是他？
顾玄远啧了一声，犹豫会后，便将车速缓缓下降，让顾念把车窗放下：“应该没什么敌意，你去问问他是不是参加审判会的。”
顾念有些错愕，又看了看那个人，点头照做。
然后，还在心里抱怨着稷下真会找地方的何砡就看到那辆明显降速下来的车停在了自己面前，在车窗落下之时，一个陌生的少年向他挥了挥手。
“嗨，老铁，你是不是……哎哟！大哥你打我干嘛！”
“不会好好说话是吧？”
何砡挠了挠下巴，就见驾驶座那人侧过头，看着自己，微笑问道：“你也是去参加审判会的吗，我们正要去那里，上来吧。”
审判会？
哦豁，没想到还能碰到好心人。
好耶。
“太感谢你们了，我正愁那鬼地方在哪呢。”
他麻溜的坐进后排，向顾玄远俩兄弟道谢：“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贵人。”
“哪里的话。”顾玄远点了点头，客气道：“朋友，你是东夏人？”
“是啊，只不过我父母以前在新宿工作，所以我辍学才来瀛洲的。”何砡笑呵呵道：“二位怎么称呼？”
“符宗——顾玄远，旁边这位是我弟弟，顾念。”顾玄远透过后视镜看向何砡：“朋友你呢，是哪个门派或者哪个机构的？”
“十三科，何砡。”
“十三科……”坐在顾玄远一旁的顾念重复了遍这三个字，然后还没等兄长说什么，便提高声音惊讶道：“这不是那个要被审判的科长的老巢？”
“啊，没错。”何砡耸了耸肩，平淡回道：“我就是余柇的特勤科员。”
“……”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起来。
片刻后，还是顾玄远先打破沉默，试探性问道：“既然何先生是余小姐的科员，那为什么还要去参加审判会呢？”
“哈？因为我不是去陪审的啊。”何砡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只是要把她带走而已。”
好了，这下子是真没话可以接的了。
顾玄远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便没再说什么。
他们只是过去旁听陪审而已，并没有必要搅和到这种对自身不利的局势中去。
只是作为要“劫法场”的人，你的状态也未免太轻松了些吧？
先不说前来陪审的人有多少，起码都是Euclid级以上的感染者，或是其他类似于他们符宗的东夏门派，哥们你连武器都没带一样，就敢来带走你那上司？
不得不说，年轻有为啊……
幸运的是，这种氛围没有持续多久，顾玄远便再次将车停了下来。
他们到了。
“还以为是法院之类的，没想到会是私人住宅啊。”
何砡坐直了身，往窗外探了探，语气唏嘘道：“不过地方真大，还有前院，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拜托，你现在担心的应该不是这点事情吧。
顾念心里暗自吐槽道，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告别的话，就见何砡率先打开了车门，冲二人微笑道：“好了，感谢二位稍我一程，我就先进去了。”
“你就这么进去？”顾玄远问道。
“不然呢。”何砡摊手，表情依旧平静：“难道还带点水果送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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