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选择
又是熟悉的黑暗。
何砡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开场了，无趣且俗套的思维降临……这帮Thaumiel总喜欢搞些意识流的东西。
隐约的，他听到电话铃声。
叮铃铃——
叮铃铃——
耳边的声音逐渐放大，嘈杂的人声也越来越清晰。
然后，他恢复了视觉。
诺大的办公室内，穿着工作服的员工手持座机，唾沫横飞。
【你的名字是何砡】
旁白声适时响起，沙哑，低沉。
画面也随着话语的落下而放大，定格到一处角落。
何砡看到了一个跟自己有着相同样貌的男人坐在工位上，满脸木讷的拨动着号码键盘。
【你是悬崖集团的一名普通员工】
“直接角色代入？这么说他们也拥有不同的身份了。”何砡并没有在目前所呈现出来的画面中发现余柇等人的身影，只得耐心看下去。
【泯然于大众是你对自己的评价，无论是工作态度还是效率，你都无法达到出色的程度，只能勉强及格，你并不富有，这份该死的工作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得到的】
“打印三份然后放到我桌上。”
啪嗒——
办公室的大门从外打开，走进来的部门经理直接走向何砡，视线往他不断拨弄的键盘上停留了一会，无所谓的笑了笑。
随后便把准备好的一大叠文件放在桌上：“动作快点。”
说完，部门经理转身回到办公室，再次“啪嗒”一声关上门。
【你深知这个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的人跟自己一样，普普通通，日复一日的进行这种工作，吃饭，拉屎，在夜晚短暂死去的循环】
转动号码键的手指收回，何砡扭过脑袋，看向放在一边的文件。
【从前没有人能给你改变现状的机会，普通人就是普通人，你也不会在哪天沉沦之时看到一个提示窗口，上面写着想明白生命的真正意义吗？这太滑稽了】
“其他人也跟我一样观看着这种开场cg吗。”忽地，何砡意识到奇怪的一点：“我以为会是大逃杀或者杀戮秀那种题材的电影，这怎么看着有点文青的味道？”
你阿特柔斯难不成还是个青春疼痛文学爱好者？
【但是现在，你拥有了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以及……影响别人的命运】
何砡眨了眨眼。
第三人称Cg画面停止了播放，此刻的他，俨然坐在工位上，并且眼前还浮现出了几个弹窗选项。
【去打印三份文件】
【等他自己来打印】
【把文件塞进那个王八蛋的嘴里】
“嘶……怎么看最后一个都是致死选择啊。”何砡发现自己的身体依旧无法动弹，但眼睛的转动却是正常的。
那么，该怎么选呢。
从cg介绍来思考的话，选择一带来的风险为零，这是一个正常员工该做出来的决定。
选择二，就算做出什么都不做的决定，何砡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回去。
至于选择三……先前旁白也提过了，这份工作对于自己而言求之不易，把文件塞进老板嘴里这种事一旦做出来，怕是得流落街头要饭了吧？
随着心念一动，第一个弹窗亮起金光，意味着选择已经定下。
下一瞬，何砡便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他将桌上的文件拿起，一路走到办公室后方，把它们一次放进打印台上，按下开关。
几分钟过去。
离开没多久的部门经理再次来到办公室，他走到何砡身旁，友好的搭肩问道：“好了吗？”
新的弹窗浮现。
依旧是三个。
【把文件拿给他】
【将打印好的文件当他的面撕碎】
【将打印好的文件塞进他的嘴里】
“你妈妈的吻……”
多大仇啊？
何砡选择了第一个弹窗。
他的身体素质也如这剧本介绍一样变成了普通人，非到万不得已，还是暂时先别引起冲突。
“哈哈，多谢。”
看着何砡一言不发的样子，部门经理却没有多问，只是笑嘻嘻的将那几份文件接过，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时钟指向十二点。
午饭时间到了。
【去吃午饭】
【去外面走走】
【去经理的办公室导一发】
何砡：“？”
弹窗暗去，他依旧选择了第一个。
再次的，身体被操控的挤进电梯，随后一路来到食堂。
他还是没看到余柇等人，连影子都没瞅见。
这太奇怪了。
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过于本分了吗？
并且局限性太大了，除了选择的时候能够决定剧情走向，别的时间何砡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就这么被迫的，看着属于自己的角色经历一切。
几分钟后，厨师在窗口问他中午是否还要两份饭？
【是的，就跟以前一样】
【不了，今天只要一份】
【你猜猜看吧，傻逼】
“那么，做出点改变？”
思考了一会，第二个弹窗亮起。
厨师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将饭菜打好递给何砡后便催促着让他离开。
就这样，端着餐盘的何砡一路无言来到空座上，沉默的将午饭吃完，回到办公室。
下午的时间就跟早上一样，时不时有几个选项跑出，都是在被要求帮忙事情时弹出来，对于这些，何砡也只得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作出选择。
一直到六点整，他都没有迈出办公室一步，就连厕所也没上过。
实在是……令人感到无聊至极。
“各位，明天见。”
部门经理礼貌的跟众人告别，背起公文包，乘坐电梯离开公司。
队伍最后的何砡站立不动，因为新跳出的弹窗内容大不相同。
【去楼下看看“她”还在不在】
【直接回家】
【报警】
情况忽然变得很奇怪。
再三犹豫后，何砡选择了第一个弹窗。
“她”是谁呢？
于是，等众人都离开公司后，何砡独自一人乘坐电梯，一路通往负二楼，往停车场深处走去。
然后，他便看到一个光着脚丫子跑来跑去的少女。
顿时，瞳孔地震。
她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头发过肩，乱蓬蓬的很脏，身上发黑的白色面粉袋一样的裙子还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长满皮疹的肌肤。
少女发现了他，满是灰尘的脸咧嘴笑了起来，见何砡没有动静，她又傻乎乎的蹲下身，瞪大眼睛盯着他。
这他妈是，余柇？
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那副痴呆的样子是什么情况？
他忽然意识到很可怕的一点。
会不会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没有现世的记忆，只能按照这个剧本里的人设活下去？
要是这样可太他妈地狱难度了。
何砡到现在都没搞懂一系列选项的意义在哪，那句影响别人的命运也没琢磨明白。
【询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祝她好运】
【与她吐槽公司经理是怎样为难你的】
没有任何犹豫，何砡选择第一个。
“我今天很忙，所以中午没有来看你。”
随着控制，何砡同样蹲下身，与余柇保持着几个身位的距离，缓缓说道：“你呢，还是不打算去救助站吗？”
余柇只是不断的摇头，视线紧盯何砡的脸庞。
“那怎么办呢，我家你也住不进去，房东看到肯定会报警的，之前把你送警察局你也闹得出大动静，抓伤了很多人。”呆板的声线终于多出了别的情绪。
是无奈。
“我会想办法的，或许吧……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何砡便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只有余柇依旧蹲在原地，抬起头注视着他的身影钻进电梯，直至消失也没挪开视线。
公交车内，作出回家选择的何砡恢复成那副麻木的神情。
只有另一个真正的灵魂还在思考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暗喻。
影响他人命运，意思是要解救像余柇这样的角色吗？
啧，不对。
目前只见到余柇这一个熟人，别人依旧没有出场。
明明演出名单上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如今只有他们两个出现？
就算是跑龙套也该露个脸吧。
不知不觉中，天色变暗。
公交车驶入停靠站，何砡跟随剧本的进展回到家中。
一处复式公寓，空间只有三十平方米大小。
无声之中，少年换上拖鞋，将房间内的所有灯打开，然后走到木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打开柜子】
【写日记】
【发呆】
又是奇怪的选项。
很快，何砡的表情略微生动了起来，他将桌上的日记本打开，一页一页的往后翻去。
【1月27日，阴】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枯燥，每天重复着打电话，打印东西，吃饭，睡觉的生活】
【这种人生已经持续二十多年了，没有一点新鲜的事情，我到底在活什么？】
【2月1日，晴】
【停车场来了个流浪女，年纪看着不大，似乎是个疯子，没人管她】
【我跟她成为了朋友，哪怕只是我自己认为的】
【2月5日，雨】
【她被人揍了一顿，原因是随地大便在停车场里，我没有办法，那些人我得罪不起】
【2月6日，多云】
【她好像很久没吃过饭了，我或许做了一件好事？把她送进警察局应该是正确的吧】
【2月9日，雨】
【救不了任何人】
……
【2月15日】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何砡微愣，就在他消化日记内容的时候，新的选项出现了。
这一次……却是出奇的一致。
【自杀】
【自杀】
【自杀】
你已不再需要苟延残喘。
随着弹窗的消失，何砡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对准自己的咽喉割下。
“操你妈，直接Badending？”
叮铃铃——
叮铃铃——
久违的电话铃声在耳边响起。
少年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面前。
时间回溯到了早上。
“打印三份放我桌上。”
经理如上一次那般，没有任何偏差的出现在自己身旁，将文件放在桌上。
【去打印三份文件】
【等他自己来打印】
【把文件塞进那个王八蛋的嘴里】
熟悉的选项又浮现了。
那么这一次，你要怎么挣扎？
何砡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开场了，无趣且俗套的思维降临……这帮Thaumiel总喜欢搞些意识流的东西。
隐约的，他听到电话铃声。
叮铃铃——
叮铃铃——
耳边的声音逐渐放大，嘈杂的人声也越来越清晰。
然后，他恢复了视觉。
诺大的办公室内，穿着工作服的员工手持座机，唾沫横飞。
【你的名字是何砡】
旁白声适时响起，沙哑，低沉。
画面也随着话语的落下而放大，定格到一处角落。
何砡看到了一个跟自己有着相同样貌的男人坐在工位上，满脸木讷的拨动着号码键盘。
【你是悬崖集团的一名普通员工】
“直接角色代入？这么说他们也拥有不同的身份了。”何砡并没有在目前所呈现出来的画面中发现余柇等人的身影，只得耐心看下去。
【泯然于大众是你对自己的评价，无论是工作态度还是效率，你都无法达到出色的程度，只能勉强及格，你并不富有，这份该死的工作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得到的】
“打印三份然后放到我桌上。”
啪嗒——
办公室的大门从外打开，走进来的部门经理直接走向何砡，视线往他不断拨弄的键盘上停留了一会，无所谓的笑了笑。
随后便把准备好的一大叠文件放在桌上：“动作快点。”
说完，部门经理转身回到办公室，再次“啪嗒”一声关上门。
【你深知这个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的人跟自己一样，普普通通，日复一日的进行这种工作，吃饭，拉屎，在夜晚短暂死去的循环】
转动号码键的手指收回，何砡扭过脑袋，看向放在一边的文件。
【从前没有人能给你改变现状的机会，普通人就是普通人，你也不会在哪天沉沦之时看到一个提示窗口，上面写着想明白生命的真正意义吗？这太滑稽了】
“其他人也跟我一样观看着这种开场cg吗。”忽地，何砡意识到奇怪的一点：“我以为会是大逃杀或者杀戮秀那种题材的电影，这怎么看着有点文青的味道？”
你阿特柔斯难不成还是个青春疼痛文学爱好者？
【但是现在，你拥有了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以及……影响别人的命运】
何砡眨了眨眼。
第三人称Cg画面停止了播放，此刻的他，俨然坐在工位上，并且眼前还浮现出了几个弹窗选项。
【去打印三份文件】
【等他自己来打印】
【把文件塞进那个王八蛋的嘴里】
“嘶……怎么看最后一个都是致死选择啊。”何砡发现自己的身体依旧无法动弹，但眼睛的转动却是正常的。
那么，该怎么选呢。
从cg介绍来思考的话，选择一带来的风险为零，这是一个正常员工该做出来的决定。
选择二，就算做出什么都不做的决定，何砡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回去。
至于选择三……先前旁白也提过了，这份工作对于自己而言求之不易，把文件塞进老板嘴里这种事一旦做出来，怕是得流落街头要饭了吧？
随着心念一动，第一个弹窗亮起金光，意味着选择已经定下。
下一瞬，何砡便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他将桌上的文件拿起，一路走到办公室后方，把它们一次放进打印台上，按下开关。
几分钟过去。
离开没多久的部门经理再次来到办公室，他走到何砡身旁，友好的搭肩问道：“好了吗？”
新的弹窗浮现。
依旧是三个。
【把文件拿给他】
【将打印好的文件当他的面撕碎】
【将打印好的文件塞进他的嘴里】
“你妈妈的吻……”
多大仇啊？
何砡选择了第一个弹窗。
他的身体素质也如这剧本介绍一样变成了普通人，非到万不得已，还是暂时先别引起冲突。
“哈哈，多谢。”
看着何砡一言不发的样子，部门经理却没有多问，只是笑嘻嘻的将那几份文件接过，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时钟指向十二点。
午饭时间到了。
【去吃午饭】
【去外面走走】
【去经理的办公室导一发】
何砡：“？”
弹窗暗去，他依旧选择了第一个。
再次的，身体被操控的挤进电梯，随后一路来到食堂。
他还是没看到余柇等人，连影子都没瞅见。
这太奇怪了。
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过于本分了吗？
并且局限性太大了，除了选择的时候能够决定剧情走向，别的时间何砡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就这么被迫的，看着属于自己的角色经历一切。
几分钟后，厨师在窗口问他中午是否还要两份饭？
【是的，就跟以前一样】
【不了，今天只要一份】
【你猜猜看吧，傻逼】
“那么，做出点改变？”
思考了一会，第二个弹窗亮起。
厨师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将饭菜打好递给何砡后便催促着让他离开。
就这样，端着餐盘的何砡一路无言来到空座上，沉默的将午饭吃完，回到办公室。
下午的时间就跟早上一样，时不时有几个选项跑出，都是在被要求帮忙事情时弹出来，对于这些，何砡也只得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作出选择。
一直到六点整，他都没有迈出办公室一步，就连厕所也没上过。
实在是……令人感到无聊至极。
“各位，明天见。”
部门经理礼貌的跟众人告别，背起公文包，乘坐电梯离开公司。
队伍最后的何砡站立不动，因为新跳出的弹窗内容大不相同。
【去楼下看看“她”还在不在】
【直接回家】
【报警】
情况忽然变得很奇怪。
再三犹豫后，何砡选择了第一个弹窗。
“她”是谁呢？
于是，等众人都离开公司后，何砡独自一人乘坐电梯，一路通往负二楼，往停车场深处走去。
然后，他便看到一个光着脚丫子跑来跑去的少女。
顿时，瞳孔地震。
她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头发过肩，乱蓬蓬的很脏，身上发黑的白色面粉袋一样的裙子还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长满皮疹的肌肤。
少女发现了他，满是灰尘的脸咧嘴笑了起来，见何砡没有动静，她又傻乎乎的蹲下身，瞪大眼睛盯着他。
这他妈是，余柇？
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那副痴呆的样子是什么情况？
他忽然意识到很可怕的一点。
会不会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没有现世的记忆，只能按照这个剧本里的人设活下去？
要是这样可太他妈地狱难度了。
何砡到现在都没搞懂一系列选项的意义在哪，那句影响别人的命运也没琢磨明白。
【询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祝她好运】
【与她吐槽公司经理是怎样为难你的】
没有任何犹豫，何砡选择第一个。
“我今天很忙，所以中午没有来看你。”
随着控制，何砡同样蹲下身，与余柇保持着几个身位的距离，缓缓说道：“你呢，还是不打算去救助站吗？”
余柇只是不断的摇头，视线紧盯何砡的脸庞。
“那怎么办呢，我家你也住不进去，房东看到肯定会报警的，之前把你送警察局你也闹得出大动静，抓伤了很多人。”呆板的声线终于多出了别的情绪。
是无奈。
“我会想办法的，或许吧……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何砡便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只有余柇依旧蹲在原地，抬起头注视着他的身影钻进电梯，直至消失也没挪开视线。
公交车内，作出回家选择的何砡恢复成那副麻木的神情。
只有另一个真正的灵魂还在思考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暗喻。
影响他人命运，意思是要解救像余柇这样的角色吗？
啧，不对。
目前只见到余柇这一个熟人，别人依旧没有出场。
明明演出名单上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如今只有他们两个出现？
就算是跑龙套也该露个脸吧。
不知不觉中，天色变暗。
公交车驶入停靠站，何砡跟随剧本的进展回到家中。
一处复式公寓，空间只有三十平方米大小。
无声之中，少年换上拖鞋，将房间内的所有灯打开，然后走到木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打开柜子】
【写日记】
【发呆】
又是奇怪的选项。
很快，何砡的表情略微生动了起来，他将桌上的日记本打开，一页一页的往后翻去。
【1月27日，阴】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枯燥，每天重复着打电话，打印东西，吃饭，睡觉的生活】
【这种人生已经持续二十多年了，没有一点新鲜的事情，我到底在活什么？】
【2月1日，晴】
【停车场来了个流浪女，年纪看着不大，似乎是个疯子，没人管她】
【我跟她成为了朋友，哪怕只是我自己认为的】
【2月5日，雨】
【她被人揍了一顿，原因是随地大便在停车场里，我没有办法，那些人我得罪不起】
【2月6日，多云】
【她好像很久没吃过饭了，我或许做了一件好事？把她送进警察局应该是正确的吧】
【2月9日，雨】
【救不了任何人】
……
【2月15日】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何砡微愣，就在他消化日记内容的时候，新的选项出现了。
这一次……却是出奇的一致。
【自杀】
【自杀】
【自杀】
你已不再需要苟延残喘。
随着弹窗的消失，何砡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对准自己的咽喉割下。
“操你妈，直接Badending？”
叮铃铃——
叮铃铃——
久违的电话铃声在耳边响起。
少年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面前。
时间回溯到了早上。
“打印三份放我桌上。”
经理如上一次那般，没有任何偏差的出现在自己身旁，将文件放在桌上。
【去打印三份文件】
【等他自己来打印】
【把文件塞进那个王八蛋的嘴里】
熟悉的选项又浮现了。
那么这一次，你要怎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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