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路过
徐友章赶脚的马车队，挂靠在市第一建筑公司的名下，主要运输的也都是公司需要建筑材料。
当时的生产方式还很落后，现代化机械基本没有，没有道路没有车辆，主要靠人力和畜生。
马车每天晚上回来后，统一交给马车队的饲养员负责，饲养员不是一个人，马车队也不是只有一匹马。
不光是马，还有驴，骡子，牛，都是能用来拉车。
徐友章每天晚上交车交马，早上去领车领马，旁人也许有别的畜生代替，他没有，主要他驾马车的技术好，从来没出过意外。
早些年，他还曾经贩过马，走南闯北做生意，家里长期养着一匹马，伺候马的本事不输给驾马车的技术。
领上马一天吃的草料，装上车子，牵着马车往外走。
经过粮店门口，徐友章想起昨晚三小子说的话，牵着马缰绳的手紧了紧，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天色尚早，粮店没有正式开门营业，里面灯火通明，装卸工人在门口往粮店里搬粮食，门口几个工作人员战成一排，似乎在听一个中年人指示工作。
“昨天做亏那个小同志提醒，不然不知道要给粮店带来多大的损失，站长，都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保证没有下次。”
魏如昨天被徐清风提醒后，后面的工作都很认真，没有半点疏漏，大清早知道站长来店里，特意过去作检讨。
“干任何工作都要小心谨慎，不能麻痹大意，否则就会犯下难以弥补的错误，以后脑袋里的弦要拉紧了。”
站长故作严肃的批评着，心里其实不以为然，粮店实行责任制，谁值班谁负责，即便是造成损失，也不会让粮店损失。
不过站长和魏如姐夫关系不错，来粮店工作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自然会对一些不触犯原则的错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年冬天，公司停工的时候，徐友章的马车队也给粮店运过粮食，他是认识粮店工作人员的。
彼此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徐友章驾着马车飞快离去。
徐家，起的最早的不是徐友章，也不是聂巧平，而是老大徐清泉，他今年就要参加高考。
徐清泉脑子不是特别聪明，也不是特别灵活，大多数知识都是死记硬背，能读到高三全靠徐友章的铁腕手段。
徐友章骨子里是个读书人，自幼受父亲儒家思想影响，对长子的教育和期待自然和其他几个儿子不同。
徐清泉有苦难言，只好比别人多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堪堪考上高中。
徐清泉起床后，聂巧平跟着起床，开始忙活早饭，昨晚的苹果皮放点盐巴，拌成凉菜，齁咸齁咸的。
虽然更咸，却比往常的咸菜，吃着多了苹果的清香，也更受欢迎。
所谓的苹果罐头，也就是苹果削皮，切成块，放点糖精，一个大盆里多加点水，放在锅里蒸。
熟了之后，端出来放凉，吃起来味道格外好。
尤其是苹果汤，酸酸甜甜，清香润肺。
昨天夜里吃的大饼子，苹果罐头放凉之后，每人只尝了一口，今天早上聂巧平把大盆端出来，每人分半碗。
加上昨晚的棒子面大饼子，每人一个，就着苹果皮咸菜，一顿早饭就算解决了。
四兄弟中，老二徐清远最聪明，记性好过目不忘。
再难的课文，即便是文言文，背三遍就能倒背如流。
不光是背课文，就是数理化，没有他搞不懂的。
徐清风脑子和徐清远一样聪明，不过他更多的表现在嘴巴上，比较能说会道，会唱歌跳舞，比徐清远更讨姑娘喜欢。
老四徐清扬，整天喜欢喊打喊杀，喜欢上学只是喜欢和同学们在一起玩儿，并不怎么喜欢读书。
在外面打不怕地不怕，在家里看见徐友章就像耗子看见老鼠，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吃完饭，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有徐清宁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瞅着。
“老姑娘，傻站着干嘛，自己出去玩吧！”聂巧平对徐友章的决定无可奈何，甚至她也觉得女孩子读书就是多此一举，只是不愿意看见徐清宁心情低落。
徐清扬前段时间出痄腮，不能上学，被隔离在家里，作为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学生，他算是体验一把不能读书的心情。
“小妹，你别着急，总有一天，三哥会想办法让你去学校读书的！”徐清扬跑出去一段路，又跑回来趴在徐清宁耳边嘀咕。
“四哥，你说的真的？”徐清宁眼睛一亮。
“那是自然，三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前两天你说想吃苹果，三哥昨天是不是捡回来了，三哥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你以为和你一样，小孩子家家的！”徐清扬岁数不大，故作大人的样子，板起脸教训妹妹。
“前两天和我一起哭鼻子，说是想去学校的人，不知道是谁，四哥，我怎么忘记了，你来帮我想想。”
徐清宁歪着头，满脸笑容的看着他，徐清扬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比划个禁声的动作。
“小妹，你答应哥，你把这件事忘掉，哥回来给你讲故事听。”
“必须讲个新的，我没听过的，不然不算数。”徐清宁扒开徐清扬的手指，笑嘻嘻的说。
“好，一言为定。”徐清扬伸出左手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徐清宁伸出右手小手指。
“谁变谁是小狗！”
“三弟。”徐清扬一出门，外面二人立刻上前抱手行礼。
一个是中院的曲春江，一个是后院的郝建国，三人一个班级的，还有中院的何雨水。
去年全国研讨《三国演义》，学生们私底下排练节目，有一个桃园三结义，对于谁出演谁犹豫不决。
有人说按照年龄大小身高胖瘦作参考，也有人说按照学习成绩来安排，还有人说按照武力值高低来决定。
最后还是何雨水说，选出班里长得最好看的三位同学，谁长的最好看就是大哥，其次二哥，再次三哥。
“大哥，二哥，咱们这就上马出发，和十八路诸侯汇合，共同讨伐董卓！”徐清扬说着，一手前一手后，飞马而行。
后面二人学着他的动作，三人溅起地上无数尘土。
当时的生产方式还很落后，现代化机械基本没有，没有道路没有车辆，主要靠人力和畜生。
马车每天晚上回来后，统一交给马车队的饲养员负责，饲养员不是一个人，马车队也不是只有一匹马。
不光是马，还有驴，骡子，牛，都是能用来拉车。
徐友章每天晚上交车交马，早上去领车领马，旁人也许有别的畜生代替，他没有，主要他驾马车的技术好，从来没出过意外。
早些年，他还曾经贩过马，走南闯北做生意，家里长期养着一匹马，伺候马的本事不输给驾马车的技术。
领上马一天吃的草料，装上车子，牵着马车往外走。
经过粮店门口，徐友章想起昨晚三小子说的话，牵着马缰绳的手紧了紧，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天色尚早，粮店没有正式开门营业，里面灯火通明，装卸工人在门口往粮店里搬粮食，门口几个工作人员战成一排，似乎在听一个中年人指示工作。
“昨天做亏那个小同志提醒，不然不知道要给粮店带来多大的损失，站长，都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保证没有下次。”
魏如昨天被徐清风提醒后，后面的工作都很认真，没有半点疏漏，大清早知道站长来店里，特意过去作检讨。
“干任何工作都要小心谨慎，不能麻痹大意，否则就会犯下难以弥补的错误，以后脑袋里的弦要拉紧了。”
站长故作严肃的批评着，心里其实不以为然，粮店实行责任制，谁值班谁负责，即便是造成损失，也不会让粮店损失。
不过站长和魏如姐夫关系不错，来粮店工作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自然会对一些不触犯原则的错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年冬天，公司停工的时候，徐友章的马车队也给粮店运过粮食，他是认识粮店工作人员的。
彼此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徐友章驾着马车飞快离去。
徐家，起的最早的不是徐友章，也不是聂巧平，而是老大徐清泉，他今年就要参加高考。
徐清泉脑子不是特别聪明，也不是特别灵活，大多数知识都是死记硬背，能读到高三全靠徐友章的铁腕手段。
徐友章骨子里是个读书人，自幼受父亲儒家思想影响，对长子的教育和期待自然和其他几个儿子不同。
徐清泉有苦难言，只好比别人多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堪堪考上高中。
徐清泉起床后，聂巧平跟着起床，开始忙活早饭，昨晚的苹果皮放点盐巴，拌成凉菜，齁咸齁咸的。
虽然更咸，却比往常的咸菜，吃着多了苹果的清香，也更受欢迎。
所谓的苹果罐头，也就是苹果削皮，切成块，放点糖精，一个大盆里多加点水，放在锅里蒸。
熟了之后，端出来放凉，吃起来味道格外好。
尤其是苹果汤，酸酸甜甜，清香润肺。
昨天夜里吃的大饼子，苹果罐头放凉之后，每人只尝了一口，今天早上聂巧平把大盆端出来，每人分半碗。
加上昨晚的棒子面大饼子，每人一个，就着苹果皮咸菜，一顿早饭就算解决了。
四兄弟中，老二徐清远最聪明，记性好过目不忘。
再难的课文，即便是文言文，背三遍就能倒背如流。
不光是背课文，就是数理化，没有他搞不懂的。
徐清风脑子和徐清远一样聪明，不过他更多的表现在嘴巴上，比较能说会道，会唱歌跳舞，比徐清远更讨姑娘喜欢。
老四徐清扬，整天喜欢喊打喊杀，喜欢上学只是喜欢和同学们在一起玩儿，并不怎么喜欢读书。
在外面打不怕地不怕，在家里看见徐友章就像耗子看见老鼠，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吃完饭，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有徐清宁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瞅着。
“老姑娘，傻站着干嘛，自己出去玩吧！”聂巧平对徐友章的决定无可奈何，甚至她也觉得女孩子读书就是多此一举，只是不愿意看见徐清宁心情低落。
徐清扬前段时间出痄腮，不能上学，被隔离在家里，作为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学生，他算是体验一把不能读书的心情。
“小妹，你别着急，总有一天，三哥会想办法让你去学校读书的！”徐清扬跑出去一段路，又跑回来趴在徐清宁耳边嘀咕。
“四哥，你说的真的？”徐清宁眼睛一亮。
“那是自然，三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前两天你说想吃苹果，三哥昨天是不是捡回来了，三哥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你以为和你一样，小孩子家家的！”徐清扬岁数不大，故作大人的样子，板起脸教训妹妹。
“前两天和我一起哭鼻子，说是想去学校的人，不知道是谁，四哥，我怎么忘记了，你来帮我想想。”
徐清宁歪着头，满脸笑容的看着他，徐清扬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比划个禁声的动作。
“小妹，你答应哥，你把这件事忘掉，哥回来给你讲故事听。”
“必须讲个新的，我没听过的，不然不算数。”徐清宁扒开徐清扬的手指，笑嘻嘻的说。
“好，一言为定。”徐清扬伸出左手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徐清宁伸出右手小手指。
“谁变谁是小狗！”
“三弟。”徐清扬一出门，外面二人立刻上前抱手行礼。
一个是中院的曲春江，一个是后院的郝建国，三人一个班级的，还有中院的何雨水。
去年全国研讨《三国演义》，学生们私底下排练节目，有一个桃园三结义，对于谁出演谁犹豫不决。
有人说按照年龄大小身高胖瘦作参考，也有人说按照学习成绩来安排，还有人说按照武力值高低来决定。
最后还是何雨水说，选出班里长得最好看的三位同学，谁长的最好看就是大哥，其次二哥，再次三哥。
“大哥，二哥，咱们这就上马出发，和十八路诸侯汇合，共同讨伐董卓！”徐清扬说着，一手前一手后，飞马而行。
后面二人学着他的动作，三人溅起地上无数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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