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隧道异种
从张不凡一开始争夺话语权，占据主导地位，到给几人确定统一的行动目标，以及现在一步步对几人进行管理和管控。
张不凡的目的自然远远不止完成这个试炼任务而已。
他可没有忘记秦庆、乌斯卡等人也在内城，他们之间的账……
总而言之，张不凡很清楚，他需要慢慢筛选、培植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不，最好的种子选手，冒险队已经给他筛选出来了，他需要做的就是提前收服他们！
而在这过程中，威信的建立和持续的推进，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当然，权威来自公平！
本来，张不凡为了树立自己威信，主动承担了寻找食物的重任。
可此时，张不凡还真不介意来一场“杀鸡儆猴”的大戏。
大黑熊似乎已经看出了张不凡身上的杀气，略一踌躇，沉声道，“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干？”
张不凡双眼微微一眯，面无表情地看着大黑熊，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精明狠毒的驭下之术，就是绝不允许有明目张胆质疑的声音出现。
“你也可以赌一把，看我能不能一招之内要你命！”张不凡神色漠然地开口道。
“你……”大黑熊气得满脸通红，不禁从齿缝间迸出两个字。
“我数到三，你再不照做，我就出手，”张不凡神色冷厉，一步步朝着大黑熊走去，杀气越发凌厉，“一！二！”
大黑熊自然看懂了张不凡此时绝非虚言恫吓。
那种冰冷的眼神，仿佛刚刚被人触动逆鳞的眼神，他不会看错。
那是真会杀人的眼神。
大黑熊自然也有他自己的底牌，甚至也不觉得一战之下，自己未必会输，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形，一旦发生你死我活的争斗，他要是想赢就不得不暴露最大的底牌。
何况，张不凡是第一个下车的人，他不相信张不凡身上没有底牌。
大黑熊不想赌。
在斟酌犹豫以及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大黑熊在“意气之争”和“走着瞧”之间，很快做出了抉择。
“算你狠！”大黑熊愤愤冷哼一声，抬脚就往外走。
……
夜幕低垂，大雪压盖了一切，隧道和它周围的林海雪原，陷入漫长冬夜的寂静中。
晚餐十分丰盛，张不凡遇见了一只倒霉的大黑鼠，于是连窝端了回来。
火光映照出几人的轮廓，张不凡几人围坐于火堆旁。
此时，除了易绵绵靠在易无期身上，胸口波涛起伏着，睡得正香。
张不凡等人都只是闭目假寐，没有说话。
突然，易绵绵眼眸轻颤，幽幽转醒，起身凑到易无期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后。
易无期也随之站起，从火堆中取出了一根燃烧的粗木棍，两人便直接朝着洞内走去。
越往里走，隧道越宽，也越来越黑。
相对于镜城那个不夜城来说，易绵绵最不适应的就是周围漆黑一片，像是黑暗中有着眼睛似的，随时可能会忽然窜出来一只畸形怪物一样，对黑暗有着莫名的恐惧。
易绵绵小心翼翼地举着火把，终于找到一个拐角处解决生理内急的问题，易无期则远远陪着她。
也许是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易绵绵觉得眼前的黑暗似乎都淡薄了一些，不像先前那么吓人。
这隧道比她想象的要深很多，走了四五十米远，竟还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前方好似还有很长的距离。
忽然，易绵绵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细弱的尖叫声。
这声音骤出不意，竟吓得她手一颤，连手里的火把都差点掉了。
像是某种动物痛苦的尖啸，但发出尖叫的那只动物又好像想尽可能不出声响。
就在易绵绵稳了稳心神，想起刚才的一惊一乍，以为是自己精神太过紧张的缘故，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的错觉时。
声音再一次传来。
这一次的声音不是压抑的尖叫，而是一种很轻柔的，几乎是一种嘘声，声音出奇的轻，但是很清晰，不可能是错觉。
这下，易绵绵是再也不敢逗留了，急忙起身，提裤子走人，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到易无期身前。
“无期，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易绵绵急切地问道。
易无期也面露困惑，屏住呼吸，侧耳凝听，但什么也没有听见。
“你听见什么了？”易无期问道。
“不知道，听起来很——怪！”易绵绵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忍不住蹙眉说道。
两人回到火堆旁。
经过一顿折腾，易绵绵方才的困倦全跑了，她一边往火堆里面填着柴火，一边装作无意的笑着说道：
“这个隧道很深，会不会还有其他生物？”
几个人目光同时看向易绵绵。
张不凡看着易绵绵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问道
“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此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三秒。
今天进入这片林海雪原之后，几人其实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除了在雪地里一步一陷的行走颇为耗损体力，可谓一切顺利。
疲惫和迷惘让所有人几乎都忘记了，还有生死试炼这回事。
可是这一刻，他们全都想起来了。
这一次，张不凡认真地注视着易绵绵，再一次问道：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我……我好像听见了有东西在……小声地……尖叫。”易绵绵倒也实诚。
要想服众，在危机时刻必须斩钉截铁，绝不能坐以待毙。
“饿狗！走！和我一起去看看情况！”张不凡思忖了几秒，站起身来，说道，“其他人，把洞口的石头稍微挪开一点，留出一个可以进出的通道，以备不测。”
饿狗傻眼了，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此外，想拒绝他的“无理要求”吧，可抬头看到张不凡的眼睛时，一个简单的“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知何时，大家已隐隐以张不凡为首。
或者说，是直觉告诉他，他要是敢拒绝，他会很倒霉……
还能怎么办呢？听话呗！
饿狗委屈地撇了撇嘴，有些悻悻地站起来。
两人各自从火堆中取出一根熊熊燃烧的木材火把，开始往隧道深处走去，张不凡在前，饿狗在后。
这个隧道实在是大，纵深快有百丈，几乎中空了整个山腹部，越走越宽，几乎可以跑马。
正当两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准备掉头回去时。
饿狗的火把晃动了几秒，突然定住了。
火把的光照亮了远端的一小块隧道洞壁。
在那片光中间立着一个——什么东西？
“妈呀！”饿狗浑身的汗毛“噌”地一下就倒竖起来了，颤颤巍巍地说道，“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饿狗的嗓音中传出一阵暗哑而迟疑的颤抖。
张不凡顺着饿狗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那里站着一个东西。
相比大部分动物变异后的体型越发异化膨大，光线中的怪物个头很小，至多不过一米二三。
而且长得令人嫌恶。
它的模样有点像人，尖头尖脑，但畸形得可怕，四肢比例严重失调，手脚似乎无法真正伸直。
全身没有任何毛发，手指也异化为尖爪一般。
它的皮肤是那种不见天日的病态惨白，像蛆一样。
最可怕的是那张脸，拥有人的五官，但又完全不成比例。
鼻子小得几乎看不见，整张脸好似一分为二，完全被眼睛和嘴瓜分占据。
两只眼睛像鱼眼一样鼓突，畸形古怪，此时正因为被火光突然照耀，而反射性地闪躲刺目的光火。
“它——是什么？”饿狗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开口问道。
寂静。
凝固了一般的寂静。
张不凡目光动了动，说道：“那是个人。”
“什么？”饿狗都惊呆了，不敢置信地反问道，“那玩意是个人？”
张不凡点点头。
“人？”饿狗表示怀疑，“你疯了吧，人不可能变成那样。”
张不凡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内城的人可能没有见过各种畸形的孩子，但外城的人多少“见多识广”一点。
大灾变之后，能够存活下来的物种，既不是智力最高的，也不是体力最强的，而是最能调整并适应环境变化的。
所以，这是大灾变时期，不得不躲入地下生活的人类吗？
只是，令张不凡都感到惊悸的是，不过几百年时间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竟能发生如此剧烈的演化。
张不凡的目的自然远远不止完成这个试炼任务而已。
他可没有忘记秦庆、乌斯卡等人也在内城，他们之间的账……
总而言之，张不凡很清楚，他需要慢慢筛选、培植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不，最好的种子选手，冒险队已经给他筛选出来了，他需要做的就是提前收服他们！
而在这过程中，威信的建立和持续的推进，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当然，权威来自公平！
本来，张不凡为了树立自己威信，主动承担了寻找食物的重任。
可此时，张不凡还真不介意来一场“杀鸡儆猴”的大戏。
大黑熊似乎已经看出了张不凡身上的杀气，略一踌躇，沉声道，“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干？”
张不凡双眼微微一眯，面无表情地看着大黑熊，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精明狠毒的驭下之术，就是绝不允许有明目张胆质疑的声音出现。
“你也可以赌一把，看我能不能一招之内要你命！”张不凡神色漠然地开口道。
“你……”大黑熊气得满脸通红，不禁从齿缝间迸出两个字。
“我数到三，你再不照做，我就出手，”张不凡神色冷厉，一步步朝着大黑熊走去，杀气越发凌厉，“一！二！”
大黑熊自然看懂了张不凡此时绝非虚言恫吓。
那种冰冷的眼神，仿佛刚刚被人触动逆鳞的眼神，他不会看错。
那是真会杀人的眼神。
大黑熊自然也有他自己的底牌，甚至也不觉得一战之下，自己未必会输，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形，一旦发生你死我活的争斗，他要是想赢就不得不暴露最大的底牌。
何况，张不凡是第一个下车的人，他不相信张不凡身上没有底牌。
大黑熊不想赌。
在斟酌犹豫以及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大黑熊在“意气之争”和“走着瞧”之间，很快做出了抉择。
“算你狠！”大黑熊愤愤冷哼一声，抬脚就往外走。
……
夜幕低垂，大雪压盖了一切，隧道和它周围的林海雪原，陷入漫长冬夜的寂静中。
晚餐十分丰盛，张不凡遇见了一只倒霉的大黑鼠，于是连窝端了回来。
火光映照出几人的轮廓，张不凡几人围坐于火堆旁。
此时，除了易绵绵靠在易无期身上，胸口波涛起伏着，睡得正香。
张不凡等人都只是闭目假寐，没有说话。
突然，易绵绵眼眸轻颤，幽幽转醒，起身凑到易无期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后。
易无期也随之站起，从火堆中取出了一根燃烧的粗木棍，两人便直接朝着洞内走去。
越往里走，隧道越宽，也越来越黑。
相对于镜城那个不夜城来说，易绵绵最不适应的就是周围漆黑一片，像是黑暗中有着眼睛似的，随时可能会忽然窜出来一只畸形怪物一样，对黑暗有着莫名的恐惧。
易绵绵小心翼翼地举着火把，终于找到一个拐角处解决生理内急的问题，易无期则远远陪着她。
也许是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易绵绵觉得眼前的黑暗似乎都淡薄了一些，不像先前那么吓人。
这隧道比她想象的要深很多，走了四五十米远，竟还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前方好似还有很长的距离。
忽然，易绵绵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细弱的尖叫声。
这声音骤出不意，竟吓得她手一颤，连手里的火把都差点掉了。
像是某种动物痛苦的尖啸，但发出尖叫的那只动物又好像想尽可能不出声响。
就在易绵绵稳了稳心神，想起刚才的一惊一乍，以为是自己精神太过紧张的缘故，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的错觉时。
声音再一次传来。
这一次的声音不是压抑的尖叫，而是一种很轻柔的，几乎是一种嘘声，声音出奇的轻，但是很清晰，不可能是错觉。
这下，易绵绵是再也不敢逗留了，急忙起身，提裤子走人，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到易无期身前。
“无期，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易绵绵急切地问道。
易无期也面露困惑，屏住呼吸，侧耳凝听，但什么也没有听见。
“你听见什么了？”易无期问道。
“不知道，听起来很——怪！”易绵绵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忍不住蹙眉说道。
两人回到火堆旁。
经过一顿折腾，易绵绵方才的困倦全跑了，她一边往火堆里面填着柴火，一边装作无意的笑着说道：
“这个隧道很深，会不会还有其他生物？”
几个人目光同时看向易绵绵。
张不凡看着易绵绵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问道
“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此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三秒。
今天进入这片林海雪原之后，几人其实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除了在雪地里一步一陷的行走颇为耗损体力，可谓一切顺利。
疲惫和迷惘让所有人几乎都忘记了，还有生死试炼这回事。
可是这一刻，他们全都想起来了。
这一次，张不凡认真地注视着易绵绵，再一次问道：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我……我好像听见了有东西在……小声地……尖叫。”易绵绵倒也实诚。
要想服众，在危机时刻必须斩钉截铁，绝不能坐以待毙。
“饿狗！走！和我一起去看看情况！”张不凡思忖了几秒，站起身来，说道，“其他人，把洞口的石头稍微挪开一点，留出一个可以进出的通道，以备不测。”
饿狗傻眼了，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此外，想拒绝他的“无理要求”吧，可抬头看到张不凡的眼睛时，一个简单的“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知何时，大家已隐隐以张不凡为首。
或者说，是直觉告诉他，他要是敢拒绝，他会很倒霉……
还能怎么办呢？听话呗！
饿狗委屈地撇了撇嘴，有些悻悻地站起来。
两人各自从火堆中取出一根熊熊燃烧的木材火把，开始往隧道深处走去，张不凡在前，饿狗在后。
这个隧道实在是大，纵深快有百丈，几乎中空了整个山腹部，越走越宽，几乎可以跑马。
正当两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准备掉头回去时。
饿狗的火把晃动了几秒，突然定住了。
火把的光照亮了远端的一小块隧道洞壁。
在那片光中间立着一个——什么东西？
“妈呀！”饿狗浑身的汗毛“噌”地一下就倒竖起来了，颤颤巍巍地说道，“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饿狗的嗓音中传出一阵暗哑而迟疑的颤抖。
张不凡顺着饿狗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那里站着一个东西。
相比大部分动物变异后的体型越发异化膨大，光线中的怪物个头很小，至多不过一米二三。
而且长得令人嫌恶。
它的模样有点像人，尖头尖脑，但畸形得可怕，四肢比例严重失调，手脚似乎无法真正伸直。
全身没有任何毛发，手指也异化为尖爪一般。
它的皮肤是那种不见天日的病态惨白，像蛆一样。
最可怕的是那张脸，拥有人的五官，但又完全不成比例。
鼻子小得几乎看不见，整张脸好似一分为二，完全被眼睛和嘴瓜分占据。
两只眼睛像鱼眼一样鼓突，畸形古怪，此时正因为被火光突然照耀，而反射性地闪躲刺目的光火。
“它——是什么？”饿狗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开口问道。
寂静。
凝固了一般的寂静。
张不凡目光动了动，说道：“那是个人。”
“什么？”饿狗都惊呆了，不敢置信地反问道，“那玩意是个人？”
张不凡点点头。
“人？”饿狗表示怀疑，“你疯了吧，人不可能变成那样。”
张不凡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内城的人可能没有见过各种畸形的孩子，但外城的人多少“见多识广”一点。
大灾变之后，能够存活下来的物种，既不是智力最高的，也不是体力最强的，而是最能调整并适应环境变化的。
所以，这是大灾变时期，不得不躲入地下生活的人类吗？
只是，令张不凡都感到惊悸的是，不过几百年时间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竟能发生如此剧烈的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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