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联盟初成
为了表达友好，墨弈手上的黄金枪化为烈焰，最后陨落于灰烬之中。
当然，只要他想，随时再捏一把黄金枪，也不是不行。
更何况，谁说他只会召唤黄金枪了？
“大人，什么回事？”
一声巨响传来，墨弈回头看去，一群士兵闯了进来。
他们第一时间将武器对准了墨弈，随后注意到了座位上端坐的领袖，又有点惊讶。
“退下吧，刚刚只是我想看一下这位朋友的本事罢了，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遣散士兵们后，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松开武器，莱昂纳德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无比清楚，两方的实力对比。
不是对手。
目前天神之喉在此处的驻军，只要他想，就拦不住他自由离开。
更何况......
“墨弈先生，刚刚马克所言是有关何物？”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实在是不愿肯定。
因为那意味着否定，否定他们曾经为之而战的——信仰。
“教皇，还有三个月就要成功了吗？”
很长，但也很短。
很长，是因为他靠种田足够拉起了一支军队，而不用孤家寡人向着南方伐去。
很短，是因为时间不够他创造出一支必胜之军，也不足以他进阶。
但没办法，不要总把事情想得太美。
当初他以为联盟了天神之喉就要框框A过去了。
“莫非......”
莱昂纳德还没说完，就看见墨弈点了点头。
“大人，您是否听说过末日传闻......”
接下来，墨弈就将他所知道的，与在这个世界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莱昂纳德。
当然，没有提到任何跟多元宇宙的事情
这些事情，只要陈氏姐弟与他们的母亲知道就行了。
剩下的人，还太早了。
一切都叙述完毕后，墨弈看着眼前不断思索，挣扎的莱昂纳德。
“所以，我此番前来拜访您，就是想与您一道......”墨弈将手指向南方：“那混沌教皇！”
“如同魔鬼的诱惑一般。”莱昂纳德对于墨弈的说辞，如此评价道。
随后，他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
“但是，你所描述的那些事情，都是事实，种种征兆表明，当今世界，正处于一个分水岭的境界。”
“不过，我又怎能确认，这不是你做的呢？”
“所有人之中，除了你，没有知道真相究竟为何，我们所听到的，包括反抗军中所传言的，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
必要的质疑，莱昂纳德此时所代表的，不止他自己。
还有那数千天神之喉战士兄弟。
“大人，您是在质疑我们吗，事先说明，现在墨弈哥他有资格全权代表我们反抗军。”
陈天在一旁沉声说道，同时，作势往前一踏，被墨弈拦住了。
真上道。
心中，墨弈赞叹道，陈天唱黑脸，他唱红脸，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
墨弈知道，自己此时并没有完全取信于莱昂纳德。
但至少，天平已经倾斜。
“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如何了。”
此时，他的思绪却不在这个谈判桌上，而是那数日旅途之中的所见。
那教堂内部的暗影，那万民疲倦，血丝布满双眼的容貌，在眼前闪现。
喝了口茶，墨弈将手指向南方，和颜悦色的说道：
“大人，您如果不信我，那我建议您派一支军队，去往南边看一下，那群城镇现在的样式。”
“我想，您说不定会回心转意呢，毕竟无论如何，这群怪物都不能存活于世间。”
“至少在这点上，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达成共识。”
莱昂纳德思索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反正还有三个月，也没有那么急，不是吗？
“希望你们能帮我看清楚那边现在的情况吧。”
墨弈心里想到，他现在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帮助他们。
可是，见死不救，良心难安。
他只能希冀于这辆“诺亚方舟”上面，能多载一点人了。
最后，墨弈看着莱昂纳德。缓缓询问道：
“如果等你真的确认了，此事就是与教皇有关的话，你会怎么做。”
莱昂纳德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平静，但似乎内蕴着一只狮子般。
他想起了那一日用望远镜所见。
暗影覆盖的怪物，攀爬着，前行着，肆虐于反抗军的驻地之中。
小孩？
吃了！
孕妇？
剖胎！
战士？
虐杀！
......如此种种惨烈之事，回荡于他的脑海中。
“如果这些事情，真是教皇大人所策划的。”
莱昂纳德心中，已有了决断。
“那吾，必将挥师南下，还百姓一个交代！”
那双瞳中，似有火焰燃烧。
墨弈笑了。
“等你确定了消息，就通过‘那位’来联系我吧。”
一切，尽在不言之内。
陈天十分感叹：说好的不当谜语人呢？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时间不早了，不如两位就留坐此地，吃完午饭后再走吧。”
这种基本的待客之道，莱昂纳德还是知道的。
纵使需要给人留作把柄，但是......
他莱昂纳德什么时候怕过？
很久之前，高汤之上，他指着那几个尸位素餐的主教，怼着他们的脸骂。
当时他还觉得骂的不够过瘾，于是最后选择动起手来，暴打了几顿。
所以，现在他站在这里，站在神明光辉的边缘。
......
这餐饭，吃的并不算丰盛，大概就是比那天在陈零伊家多两三样的菜式。
“......你们，也不是马上就要出兵的对吧。”
莱昂纳德此时微醉，询问道，这也是为何他打算看看情况的理由。
这次灾难，光一个反抗军，或者天神之喉，都是不够的。
所以，哪怕他现在就信了墨弈的话，也不可能马上挥师南下。
墨弈点了点头，喝了口水，他不喝酒。
而一旁的陈天则是扫了一眼那壶酒，淡淡的说道：
“未成年人不得饮酒。”
“跟陈零伊那个真的一模一样啊。”
墨弈看着那头银发，喃喃说道。
注意到了墨弈的的视线，莱昂纳德只是摇了摇酒壶，笑道。
“我不欠那个古帝国什么，比起那个帝国的条条框框，我更愿意沐浴在神的光辉下。”
“相比那个古帝国，现在这个社会，更适合百姓生活。”
而想到了初次穿越过来时那个“撒凯村”，墨弈只是呢喃道。
“真的如此吗？”
念及此处，墨弈决定，如果真的度过这场末日的话，他会给此方人民留下一些“礼物”。
不过想这些还是太早了。
......
“被干掉了吗？”
教皇此时沐浴在圣光之中，但整个人却宛如藏身于阴影之中一般，
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容貌。
“希望他们真的就那么傻傻的相信那个家伙吧。”
是的，那名被教皇派去天神之喉的大主教，其实只是一个弃子。
但并不是那个家伙对于教皇有多忠诚。
而是教皇是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叫那个大主教知道的。
那名大主教是所有大主教里面挣扎最严重，最难被操控的人。
所以教皇故意派他去送死，也是为了减少变数。
而他真正登神的时间，则是快两个月后的，“神诞节”！
“传说，终将变成活生生的现实。”
教皇把弄着自己手中的那一团不定的暗影。
看着它不断展现着新的姿态，感觉整个人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
墨弈两人回到反抗军基地的时候，陈零伊还没有回来。
但是艾莲娜却带着一个全身灰衣笼罩着的人站在大门前。
“复仇军那个家伙，老妈她成功了？”
看着那个家伙，陈天喃喃道，而一旁的墨弈也是想起了那天的会议。
就是这么一个家伙，反正他进去的全程一句话都没说，纯纯的自闭症。
“唐泰斯，你就不能说句话吗？”
“......”
“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当初好好一个孩子现在成这样了。”
“......”
陈天和墨弈对视一眼，他们两个的听觉都已经将事实带回来了。
“你跟他很熟吗？”
“熟个毛，当初那货就一个自闭青年，比我还自闭的那种，我只是怕生而已。”
“......”
不说，墨弈都快忘记陈天这货刚遇见他的时候也是个自闭人设的了。
诶，好好的孩子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口无遮拦的模样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反正跟他没关系，嗯，没关系。
“妈，您怎么做到的，现在复仇派......跟我们是一道的了吗？”
陈天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其实也不是很了解这位的脾气。
而墨弈在一旁冷眼看去。
灰白色的发色，英俊但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但衣服却穿着整齐得体，就是那种所谓的阴郁系？
“夫人和前首领昔日与我有恩。”
解释完因果后，唐泰斯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墨弈身上。
“......看不透。”
凝视着墨弈，他感受到的是深不可测的平静，仿佛火山喷发前一般。
当然，这是因为赫菲斯托斯的权能之中正好包含着火山。
而作为订约者的墨弈，自然也会在某些方面表现出这样的异象。
唐泰斯收起了探察的灵力，他知道，再这么偷窥下去，可就有点不识礼数了。
而墨弈则是被看的一阵哆嗦。
“不是，这货怎么盯着我看这么久，还一句话不说啊。”
“不会是个男同吧，别吓我......”
当然，他也感觉到了似乎随着唐泰斯的视线移开，一种若有若无的窥视感也消失不见了。
“跟视线有关的灵力？”
墨弈这要是猜不到那就是傻子了。
“所以呢，你是同意到时候跟那帮侍奉神明的家伙一同作战了吗？”
看着眼前的家伙，墨弈懒得打哑谜了。
唐泰斯点了点头：“我们很清楚，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
“万恶的封建主义。”
“那你有考虑过你的那群下属吗？”
墨弈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我们是投票制的，我只是享有一个一票否决权而已。”
唐泰斯很清楚墨弈的担忧，但是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缺点。
他们复仇派的体制，参考的是前首领所说的希腊民主制，反正他们人也不多，刚好合适。
结果，自然是大部分都同意了。
毕竟，他们都是受过知识派的教育熏陶过的人。
自然知道大敌当前不能内讧的道理。
墨弈听完陈天的介绍后，点了点头。
这样子，一切可能导致队伍分崩离析的原因，都被暂时镇压了。
“攘外必先安内啊......”
墨弈想起华夏历史里面，那个人说的话，摇了摇头。
同样的话，墨弈选择的是团结一切有生力量来安内，而那位则是选择内战，来消耗自己的有生力量。
呵，何其可笑。
只待陈零伊带队回来，他就能开始制造那个生产线了。
大概就是明天的事情。
见到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唐泰斯举了个躬，打了个招呼后离去了。
看着唐泰斯离去的身影，陈天的脸颊抽了抽。
“妈，姐不在，今晚吃啥呢？”
一句话，艾莲娜的脸色马上灰暗了下去。
看着两人的脸色，墨弈突然有了个不好的想法。
“该不会......你们都不会煮饭吧。”
随后，两颗脑袋向他点了点，墨弈只感觉眼前一黑。
“......阿嚏。”
陈零伊此时刚刚准备清点完了战果，准备连夜带着小部队回去完成交接。
“怎么突然打喷嚏了......有人在念叨我？”
算了......反正马上也要回去了，懒得管这些事情了。
打了个呵欠，陈零伊开始率领部队，向着基地的方向回去。
......
幸好，墨弈和艾莲娜还会煮个饭，随便吃吃填个肚子就差不多了，就是口感上会大打折扣。
夜晚，如同习惯性的一般，墨弈拿出了手机划了划，突然意识到他已经穿越了。
“呵......”
墨弈走了出去，看着那漫天星辰。
在所有人的视角之中，一切似乎都是正常的。
但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来自外界的缘故，亦或者是亲身直面了混沌的缘故。
他能看到。
看到那正有一层阴影，正不断覆盖于天穹之上。
在其之上，他能感受到那令他厌恶的气息。
不用想，墨弈都知道，这是那个教皇的手笔。
“变革之火已经燃起。”墨弈轻声说道：“凡人举起了剑。”
“教皇啊。”
“准备感受凡人的力量吧。”
“他们失去的只是枷锁。”
“但他们获得的。”
墨弈想起了他原本的世界中，他看到的那本最伟大的宣言。
“将是整个世界。”
当然，只要他想，随时再捏一把黄金枪，也不是不行。
更何况，谁说他只会召唤黄金枪了？
“大人，什么回事？”
一声巨响传来，墨弈回头看去，一群士兵闯了进来。
他们第一时间将武器对准了墨弈，随后注意到了座位上端坐的领袖，又有点惊讶。
“退下吧，刚刚只是我想看一下这位朋友的本事罢了，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遣散士兵们后，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松开武器，莱昂纳德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无比清楚，两方的实力对比。
不是对手。
目前天神之喉在此处的驻军，只要他想，就拦不住他自由离开。
更何况......
“墨弈先生，刚刚马克所言是有关何物？”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实在是不愿肯定。
因为那意味着否定，否定他们曾经为之而战的——信仰。
“教皇，还有三个月就要成功了吗？”
很长，但也很短。
很长，是因为他靠种田足够拉起了一支军队，而不用孤家寡人向着南方伐去。
很短，是因为时间不够他创造出一支必胜之军，也不足以他进阶。
但没办法，不要总把事情想得太美。
当初他以为联盟了天神之喉就要框框A过去了。
“莫非......”
莱昂纳德还没说完，就看见墨弈点了点头。
“大人，您是否听说过末日传闻......”
接下来，墨弈就将他所知道的，与在这个世界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莱昂纳德。
当然，没有提到任何跟多元宇宙的事情
这些事情，只要陈氏姐弟与他们的母亲知道就行了。
剩下的人，还太早了。
一切都叙述完毕后，墨弈看着眼前不断思索，挣扎的莱昂纳德。
“所以，我此番前来拜访您，就是想与您一道......”墨弈将手指向南方：“那混沌教皇！”
“如同魔鬼的诱惑一般。”莱昂纳德对于墨弈的说辞，如此评价道。
随后，他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
“但是，你所描述的那些事情，都是事实，种种征兆表明，当今世界，正处于一个分水岭的境界。”
“不过，我又怎能确认，这不是你做的呢？”
“所有人之中，除了你，没有知道真相究竟为何，我们所听到的，包括反抗军中所传言的，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
必要的质疑，莱昂纳德此时所代表的，不止他自己。
还有那数千天神之喉战士兄弟。
“大人，您是在质疑我们吗，事先说明，现在墨弈哥他有资格全权代表我们反抗军。”
陈天在一旁沉声说道，同时，作势往前一踏，被墨弈拦住了。
真上道。
心中，墨弈赞叹道，陈天唱黑脸，他唱红脸，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
墨弈知道，自己此时并没有完全取信于莱昂纳德。
但至少，天平已经倾斜。
“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如何了。”
此时，他的思绪却不在这个谈判桌上，而是那数日旅途之中的所见。
那教堂内部的暗影，那万民疲倦，血丝布满双眼的容貌，在眼前闪现。
喝了口茶，墨弈将手指向南方，和颜悦色的说道：
“大人，您如果不信我，那我建议您派一支军队，去往南边看一下，那群城镇现在的样式。”
“我想，您说不定会回心转意呢，毕竟无论如何，这群怪物都不能存活于世间。”
“至少在这点上，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达成共识。”
莱昂纳德思索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反正还有三个月，也没有那么急，不是吗？
“希望你们能帮我看清楚那边现在的情况吧。”
墨弈心里想到，他现在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帮助他们。
可是，见死不救，良心难安。
他只能希冀于这辆“诺亚方舟”上面，能多载一点人了。
最后，墨弈看着莱昂纳德。缓缓询问道：
“如果等你真的确认了，此事就是与教皇有关的话，你会怎么做。”
莱昂纳德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平静，但似乎内蕴着一只狮子般。
他想起了那一日用望远镜所见。
暗影覆盖的怪物，攀爬着，前行着，肆虐于反抗军的驻地之中。
小孩？
吃了！
孕妇？
剖胎！
战士？
虐杀！
......如此种种惨烈之事，回荡于他的脑海中。
“如果这些事情，真是教皇大人所策划的。”
莱昂纳德心中，已有了决断。
“那吾，必将挥师南下，还百姓一个交代！”
那双瞳中，似有火焰燃烧。
墨弈笑了。
“等你确定了消息，就通过‘那位’来联系我吧。”
一切，尽在不言之内。
陈天十分感叹：说好的不当谜语人呢？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时间不早了，不如两位就留坐此地，吃完午饭后再走吧。”
这种基本的待客之道，莱昂纳德还是知道的。
纵使需要给人留作把柄，但是......
他莱昂纳德什么时候怕过？
很久之前，高汤之上，他指着那几个尸位素餐的主教，怼着他们的脸骂。
当时他还觉得骂的不够过瘾，于是最后选择动起手来，暴打了几顿。
所以，现在他站在这里，站在神明光辉的边缘。
......
这餐饭，吃的并不算丰盛，大概就是比那天在陈零伊家多两三样的菜式。
“......你们，也不是马上就要出兵的对吧。”
莱昂纳德此时微醉，询问道，这也是为何他打算看看情况的理由。
这次灾难，光一个反抗军，或者天神之喉，都是不够的。
所以，哪怕他现在就信了墨弈的话，也不可能马上挥师南下。
墨弈点了点头，喝了口水，他不喝酒。
而一旁的陈天则是扫了一眼那壶酒，淡淡的说道：
“未成年人不得饮酒。”
“跟陈零伊那个真的一模一样啊。”
墨弈看着那头银发，喃喃说道。
注意到了墨弈的的视线，莱昂纳德只是摇了摇酒壶，笑道。
“我不欠那个古帝国什么，比起那个帝国的条条框框，我更愿意沐浴在神的光辉下。”
“相比那个古帝国，现在这个社会，更适合百姓生活。”
而想到了初次穿越过来时那个“撒凯村”，墨弈只是呢喃道。
“真的如此吗？”
念及此处，墨弈决定，如果真的度过这场末日的话，他会给此方人民留下一些“礼物”。
不过想这些还是太早了。
......
“被干掉了吗？”
教皇此时沐浴在圣光之中，但整个人却宛如藏身于阴影之中一般，
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容貌。
“希望他们真的就那么傻傻的相信那个家伙吧。”
是的，那名被教皇派去天神之喉的大主教，其实只是一个弃子。
但并不是那个家伙对于教皇有多忠诚。
而是教皇是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叫那个大主教知道的。
那名大主教是所有大主教里面挣扎最严重，最难被操控的人。
所以教皇故意派他去送死，也是为了减少变数。
而他真正登神的时间，则是快两个月后的，“神诞节”！
“传说，终将变成活生生的现实。”
教皇把弄着自己手中的那一团不定的暗影。
看着它不断展现着新的姿态，感觉整个人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
墨弈两人回到反抗军基地的时候，陈零伊还没有回来。
但是艾莲娜却带着一个全身灰衣笼罩着的人站在大门前。
“复仇军那个家伙，老妈她成功了？”
看着那个家伙，陈天喃喃道，而一旁的墨弈也是想起了那天的会议。
就是这么一个家伙，反正他进去的全程一句话都没说，纯纯的自闭症。
“唐泰斯，你就不能说句话吗？”
“......”
“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当初好好一个孩子现在成这样了。”
“......”
陈天和墨弈对视一眼，他们两个的听觉都已经将事实带回来了。
“你跟他很熟吗？”
“熟个毛，当初那货就一个自闭青年，比我还自闭的那种，我只是怕生而已。”
“......”
不说，墨弈都快忘记陈天这货刚遇见他的时候也是个自闭人设的了。
诶，好好的孩子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口无遮拦的模样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反正跟他没关系，嗯，没关系。
“妈，您怎么做到的，现在复仇派......跟我们是一道的了吗？”
陈天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其实也不是很了解这位的脾气。
而墨弈在一旁冷眼看去。
灰白色的发色，英俊但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但衣服却穿着整齐得体，就是那种所谓的阴郁系？
“夫人和前首领昔日与我有恩。”
解释完因果后，唐泰斯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墨弈身上。
“......看不透。”
凝视着墨弈，他感受到的是深不可测的平静，仿佛火山喷发前一般。
当然，这是因为赫菲斯托斯的权能之中正好包含着火山。
而作为订约者的墨弈，自然也会在某些方面表现出这样的异象。
唐泰斯收起了探察的灵力，他知道，再这么偷窥下去，可就有点不识礼数了。
而墨弈则是被看的一阵哆嗦。
“不是，这货怎么盯着我看这么久，还一句话不说啊。”
“不会是个男同吧，别吓我......”
当然，他也感觉到了似乎随着唐泰斯的视线移开，一种若有若无的窥视感也消失不见了。
“跟视线有关的灵力？”
墨弈这要是猜不到那就是傻子了。
“所以呢，你是同意到时候跟那帮侍奉神明的家伙一同作战了吗？”
看着眼前的家伙，墨弈懒得打哑谜了。
唐泰斯点了点头：“我们很清楚，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
“万恶的封建主义。”
“那你有考虑过你的那群下属吗？”
墨弈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我们是投票制的，我只是享有一个一票否决权而已。”
唐泰斯很清楚墨弈的担忧，但是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缺点。
他们复仇派的体制，参考的是前首领所说的希腊民主制，反正他们人也不多，刚好合适。
结果，自然是大部分都同意了。
毕竟，他们都是受过知识派的教育熏陶过的人。
自然知道大敌当前不能内讧的道理。
墨弈听完陈天的介绍后，点了点头。
这样子，一切可能导致队伍分崩离析的原因，都被暂时镇压了。
“攘外必先安内啊......”
墨弈想起华夏历史里面，那个人说的话，摇了摇头。
同样的话，墨弈选择的是团结一切有生力量来安内，而那位则是选择内战，来消耗自己的有生力量。
呵，何其可笑。
只待陈零伊带队回来，他就能开始制造那个生产线了。
大概就是明天的事情。
见到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唐泰斯举了个躬，打了个招呼后离去了。
看着唐泰斯离去的身影，陈天的脸颊抽了抽。
“妈，姐不在，今晚吃啥呢？”
一句话，艾莲娜的脸色马上灰暗了下去。
看着两人的脸色，墨弈突然有了个不好的想法。
“该不会......你们都不会煮饭吧。”
随后，两颗脑袋向他点了点，墨弈只感觉眼前一黑。
“......阿嚏。”
陈零伊此时刚刚准备清点完了战果，准备连夜带着小部队回去完成交接。
“怎么突然打喷嚏了......有人在念叨我？”
算了......反正马上也要回去了，懒得管这些事情了。
打了个呵欠，陈零伊开始率领部队，向着基地的方向回去。
......
幸好，墨弈和艾莲娜还会煮个饭，随便吃吃填个肚子就差不多了，就是口感上会大打折扣。
夜晚，如同习惯性的一般，墨弈拿出了手机划了划，突然意识到他已经穿越了。
“呵......”
墨弈走了出去，看着那漫天星辰。
在所有人的视角之中，一切似乎都是正常的。
但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来自外界的缘故，亦或者是亲身直面了混沌的缘故。
他能看到。
看到那正有一层阴影，正不断覆盖于天穹之上。
在其之上，他能感受到那令他厌恶的气息。
不用想，墨弈都知道，这是那个教皇的手笔。
“变革之火已经燃起。”墨弈轻声说道：“凡人举起了剑。”
“教皇啊。”
“准备感受凡人的力量吧。”
“他们失去的只是枷锁。”
“但他们获得的。”
墨弈想起了他原本的世界中，他看到的那本最伟大的宣言。
“将是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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