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腐败之源
看着眼前守卫的样子，陈零伊与墨弈，都有点说不出话。
墨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的嗓子里，但是最终忍了下来，拍了拍身旁陈零伊的肩膀。
于是陈零伊又带着墨弈飞上天去，充当起了消毒灯的作用。
不过这一回，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只有墨弈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了一句：“好人，就该被人拿枪指着吗？”
没有人能接的上他说的话。
摇了摇头，墨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中的光源。
希望，能救下那位守卫吧。
“墨弈先生，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这个地方的教堂见到的黑影吗？”
陈零伊注视着眼前的城镇，蠕动的黑影们在火光照耀之下正在不断被净化。
“当然记得，而且我们不是也推算过吗，这个应该是末日来临前的厄兆。
而且多半跟教皇的灵力有关，怎么了，突然提起这个？”
“我们也不是只见过那么一个城镇有这般情况，但是眼前这个，似乎还是有点不太一样。”
陈零伊思索着这几天他们路过的城镇。
确实，他们路过的城镇之中，都没有如今这般情况，居然有能沟通的人。
基本上都是被吞噬了大半，但是还留着一口气的那种。
而且随着他们的进军，这般情况愈发严重。
以圣城为中心，满怀着恶意的腐败正在不断侵蚀着这片世界。
但不知道为何，居然在两座联军的基地部分就停了下来。
那些黑云就这么远远漂浮在天神之喉的堡垒远方，但是一步也不往前行进。
这倒是让众人有点纳闷。
虽然墨弈有一些猜测，但是基本上对局势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最多就是他的一点个人好奇罢了。
总不能拿来嘴炮一顿，然后一句“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把对面气死了吧，很蓝的了。
不过云飘归飘，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至少在神教从统治的方向，不时能看到一些暗影小鬼向着天神之喉堡垒涌来。
然后被一枪秒了。
哪怕现在一个大主教带军打过来，也无法攻破已经全副武装的堡垒。
而且肯定得让它回去重新集结部队。
咳咳，辱主了。
把话题拉回来。
“所以......你认为那天我们打散那道黑雾后，对这个土地产生了影响，让这里的侵蚀慢了一些？”
墨弈马上领悟到了陈零伊的意思，于是在他头上抱着他双臂的人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头发，嘶，有点痒。
很艰难的忍住没有打喷嚏，墨弈倒也是有点可惜。
如果那段时间他们见一个城镇就去一个城镇里面瞪一眼教堂的话......
算了，已经过去了，别想太多。
两人飘着飘着，就飘到了教堂上空。
看着下方的教堂，两人眨了眨眼，突然有了一个似乎可以操作的想法。
于是，墨弈甩了个通讯给军阵中的人，告诉他们他打算做个小测试。
然后收起电灯泡，与陈零伊一同站定到了上一次两人偷窥的位置。
然后揭开了瓦砖。
漆黑一片。
那是最纯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之色。
但是在那黑暗深处，却有一丝光芒。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
看着墨弈丢出去的一台小无人机。
稳如老狗。
下面情况不明，他们可不敢以身犯险。
这回是开启了红外线模式。
本来墨弈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红外线也属于光线的一种。
但是出乎意料的，清晰的画面浮现于他监视用的手机上。
墨弈抬起了头，又低头看向了手机。
随后，他大概知道了什么。
“这个黑影，应该是阻止了所有生灵直接向里面窥视。”
陈零伊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而墨弈也点了点头。
“所以我用无人机探查的时候，倒是绕过了这层限制，毕竟这算是‘间接’探查了。”
这么想着，陈零伊轻轻的踮起了脚尖，从墨弈手中拿过了手机。
没办法，她这个身高，想保持威严的话，只能从这些不易察觉的地方下手了。
然后她轻车熟路的打开了照相模式，对准了眼前的黑幕。
不出所料，上面显现出了下面的情形。
几名已经被暗影侵蚀了的教士，在底下游荡，但却丝毫未曾察觉上面有人在偷窥。
或者说，故意不去察觉。
在探查了一会儿后，两人确认这帮教士所化作的暗影魔物跟其他地方的有些许不同。
例如说，反应迟钝。
要是正常情况下的暗影小鬼......
墨弈的脑海中浮现了黑尸扑过来的十万八千种的姿态，浑身颤了颤。
虽说上回那群牧师也没发现他们，但是这都不是一个物种了。
确定了基本安全后，两人就往下跳了下去。
然后爬到了房梁上，而不落地。
几个迅捷的闪身，众人摸道了发光的地方。
经典的教堂地下室。
圣光。
这是两人来到地下室后的第一反应。
随后，似乎是发现了被人偷窥的事情，这些圣光在一瞬间就朝着地下的中心聚集而去。
看到此景，陈零伊现出了龙躯，挡在了墨弈身前。
毕竟按照身体素质来说，陈零伊可是比墨弈抗打多了。
但是最后无事发生。
除了最中心的那黑球。
老熟人了。
“果然......”
陈零伊将眼神投向了墨弈，他也心照不宣的掏枪把这个暗影球给秒了。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先毁灭暗影球，再用电灯泡净化整个大地。
说实话，两人也很好奇会发生些什么。
就在暗影球焚烧的一刻，两人都感到身体一松。
而在城外的众人，也敏锐的察觉到了，那徘徊于城中的黑影，似乎缺失了一些什么。
他们能感觉到，这个地方的暗影正在缓缓的消散。
但是终归远远不如墨弈亲自开着消毒灯在这溜达上一圈来的给力。
陈天算了算，大概需要百八十年左右，这里的暗影影响才能彻底消弭。
于是墨弈还是得继续在上面挂着。
老倒霉蛋了。
“光暗之子，呵，光暗之子。”
此行收获非虚。
例如说，墨弈和陈零伊两人，已经得到了教皇所降下末日的“直接原因”。
那就是通过那些暗影球，吸收这片天地的光芒。
最后，尽归于他的体内，并以此飞升。
成就【圣者】。
所以，这片天地才如此黯淡，这些平凡的百姓们，才化作暗影。
很简单的手法，或者说，很简单的算计，没有什么曲折。
真正意义上的大道至简。
但是......动机呢？
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虽说有混沌的影响，但总不可能是那种所谓的“灭世图一乐”吧。
打死他他都不信。
但至少也看的明白教皇的一部分想法，至少墨弈是踏实了一些。
刚刚踏到地表，墨弈看着眼前的几名暗影教士。
他们齐齐的对着墨弈和陈零伊拱了拱手，随后身体彻底化为了飞灰。
在墨弈破坏了暗影球之后，他们似乎就重新获得了自由。
但是代价就是现在这般。
最后一个暗影教士化为飞灰的时候，嘴唇微动。
“我们的错，抱歉。”
敏锐的抓住了这一丝最后的道歉，墨弈看着眼前那彻底消散的身影，眼神深邃了一些。
随后，就是每次路过城镇的保留节目了。
墨弈牌消毒灯。
以及教皇吐血。
......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守卫，墨弈嘴角微翘。
对于那些他“看的顺眼”的人，墨弈救起来那肯定比“真不熟”的人要开心些。
他还是个正常人呢。
挥了挥衣袖，联军，继续南下。
......
于是，一路上，墨弈真的如那末日曙光一般，挂了数天的时间，就是为了净化那些污浊。
墨弈和陈零伊两人真的是累成了狗，哪怕是基本坐在车上，也难掩他们的疲倦。
主要是心累，身体方面有灵力调和，两人好歹都是【聚灵】，基本上不会累着的。
圣城之中，教皇此时已经是面无表情，老泪纵横。
吐吧，吐血吐着吐着也就吐习惯了，习惯了就好，咳咳咳。
......
又是数日过去了，墨弈此时在行进的时候，突然把视线转到了一旁的森林旁边。
撒凯村。
他刚被赫菲斯托斯丢过来的时候，来的就是这个地方。
心念一动，墨弈悄悄吩咐了一下旁边的众人，他打算独自去那边看一看情况。
反正按这个行军速度，墨弈想的话，是随时能跟上大部队的。
虽然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但......人啊，总归还是有点念想的。
对于那个村子，墨弈还是有些许好感的。
就是估计那地方早已经完全被暗影侵蚀了，但是万一呢？
听到墨弈想一个人去探查那个地方，马上就有两个人提出了异议。
陈氏姐弟。
至于为什么，墨弈用脚趾都能猜到。
好奇心，以及担忧。
所以这两人此时就这么跟在了墨弈旁边，顺便听着墨弈在那叙述当日之景。
在听到墨弈所说，他曾经打算是先去找教皇的时候，三人倒是有点感慨。
毕竟事实证明，他确实应该先去找教皇的。
“呵，我跟你们说啊，我来的第一天，就把那座村子给救了下来。
还给里面塞了点先进的现代思想，可惜啊。”
然后，回过头去，他惊讶的看到了两人震惊的脸色。
不应该啊，他做这事情有那么牛吗？
然后，他就看到两人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他的身后，于是他望去。
震惊，撒凯村未被暗影侵蚀的秘密竟然是这般！
咳咳，好吧，反正墨弈看到撒凯村周围那围着的一圈黑云的时候，也懵逼了。
不时，几位大爷就这么在外面看着，不进去坐坐？
这撒凯村何德何能居然能扛得住黑影侵蚀？
等等......
墨弈眼中精光一现，回忆起了之前对于教皇到底如何侵蚀这片土地的猜想。
那个教皇，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直接将灵力扩散到如此大的范围。
到目前为止，他所遇见的敌军，基本都是属于教皇的下属，而几乎没见过教皇亲自出手。
所以，他推断过，教皇必定是通过什么手段，通过某种事物间接的腐蚀了人们。
现在，他已经有了些许猜想，就差最后一步的验证了。
等到他眼见为实了再说。
踏过了暗影弥漫的土地，三人的眼睛一同转向了那片安静祥和的土地......
呃，排除掉那几名跑出来拿枪指着他们的人外，确实挺和平的。
“什么人？”查尔大声对着众人喊道，心里也有几分忐忑。
毕竟这是他们几日来见过的唯三的活人。
其它的尽是些暗影粘合而成的怪物，让人恐惧。
但是所幸，那些暗影小鬼战力低，而且数量极少。
然后他定睛看了一眼，发现那为首的人，似乎有那么一点眼熟。
“恩公！”
查尔大喜，本来外面情况未明，众人都十分担心这个世界是不是要末日了。
而查尔最担心的，自然是他的救命恩人，神教之敌，封建迷信破除者——墨弈。
看见墨弈没事，他心上不自觉的落下了一块大石。
也不多废话，墨弈一路狂奔而来，第一句话就是：
“查尔先生，我想去你们那里的教堂看看，还有，后来你们怎么处置神教有关的事情？”
查尔愣了愣，于是一边跟着墨弈跑了起来，一边出声道：“关于那座教堂......
其实，我们已经有许久没人进去过了，也就偶尔派人进去清一次灰尘。
毕竟一想到那回事情，大家都有点犯恶心嘛。”
墨弈点了点头，对于心中所猜想的事情又提高了几分确定。
同时，他的脚步也没有停下，而陈零伊此时也似乎发现了什么，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
而陈天则是沉声问道：“可是与教皇有关？”
墨弈点了点头，姑且算是回应。
而他现在嘴上，则是在跟查尔叙述有关这场劫难的事情。
他们有权知道这些！
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了教堂前，而墨弈直接就往地下奔去。
很平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太正常了。
就是整个地下室有点昏暗。
叹了口气，墨弈直接往前走到了那几乎每个地下室都应该有的，暗影球的位置。
一个小黑点悬浮在空中，此前因为太过微小，所以并未被众人所发现。
但如今，它的跟脚已经暴露了。
“果然啊......信仰......”
墨弈的无奈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响起。
墨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的嗓子里，但是最终忍了下来，拍了拍身旁陈零伊的肩膀。
于是陈零伊又带着墨弈飞上天去，充当起了消毒灯的作用。
不过这一回，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只有墨弈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了一句：“好人，就该被人拿枪指着吗？”
没有人能接的上他说的话。
摇了摇头，墨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中的光源。
希望，能救下那位守卫吧。
“墨弈先生，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这个地方的教堂见到的黑影吗？”
陈零伊注视着眼前的城镇，蠕动的黑影们在火光照耀之下正在不断被净化。
“当然记得，而且我们不是也推算过吗，这个应该是末日来临前的厄兆。
而且多半跟教皇的灵力有关，怎么了，突然提起这个？”
“我们也不是只见过那么一个城镇有这般情况，但是眼前这个，似乎还是有点不太一样。”
陈零伊思索着这几天他们路过的城镇。
确实，他们路过的城镇之中，都没有如今这般情况，居然有能沟通的人。
基本上都是被吞噬了大半，但是还留着一口气的那种。
而且随着他们的进军，这般情况愈发严重。
以圣城为中心，满怀着恶意的腐败正在不断侵蚀着这片世界。
但不知道为何，居然在两座联军的基地部分就停了下来。
那些黑云就这么远远漂浮在天神之喉的堡垒远方，但是一步也不往前行进。
这倒是让众人有点纳闷。
虽然墨弈有一些猜测，但是基本上对局势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最多就是他的一点个人好奇罢了。
总不能拿来嘴炮一顿，然后一句“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把对面气死了吧，很蓝的了。
不过云飘归飘，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至少在神教从统治的方向，不时能看到一些暗影小鬼向着天神之喉堡垒涌来。
然后被一枪秒了。
哪怕现在一个大主教带军打过来，也无法攻破已经全副武装的堡垒。
而且肯定得让它回去重新集结部队。
咳咳，辱主了。
把话题拉回来。
“所以......你认为那天我们打散那道黑雾后，对这个土地产生了影响，让这里的侵蚀慢了一些？”
墨弈马上领悟到了陈零伊的意思，于是在他头上抱着他双臂的人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头发，嘶，有点痒。
很艰难的忍住没有打喷嚏，墨弈倒也是有点可惜。
如果那段时间他们见一个城镇就去一个城镇里面瞪一眼教堂的话......
算了，已经过去了，别想太多。
两人飘着飘着，就飘到了教堂上空。
看着下方的教堂，两人眨了眨眼，突然有了一个似乎可以操作的想法。
于是，墨弈甩了个通讯给军阵中的人，告诉他们他打算做个小测试。
然后收起电灯泡，与陈零伊一同站定到了上一次两人偷窥的位置。
然后揭开了瓦砖。
漆黑一片。
那是最纯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之色。
但是在那黑暗深处，却有一丝光芒。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
看着墨弈丢出去的一台小无人机。
稳如老狗。
下面情况不明，他们可不敢以身犯险。
这回是开启了红外线模式。
本来墨弈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红外线也属于光线的一种。
但是出乎意料的，清晰的画面浮现于他监视用的手机上。
墨弈抬起了头，又低头看向了手机。
随后，他大概知道了什么。
“这个黑影，应该是阻止了所有生灵直接向里面窥视。”
陈零伊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而墨弈也点了点头。
“所以我用无人机探查的时候，倒是绕过了这层限制，毕竟这算是‘间接’探查了。”
这么想着，陈零伊轻轻的踮起了脚尖，从墨弈手中拿过了手机。
没办法，她这个身高，想保持威严的话，只能从这些不易察觉的地方下手了。
然后她轻车熟路的打开了照相模式，对准了眼前的黑幕。
不出所料，上面显现出了下面的情形。
几名已经被暗影侵蚀了的教士，在底下游荡，但却丝毫未曾察觉上面有人在偷窥。
或者说，故意不去察觉。
在探查了一会儿后，两人确认这帮教士所化作的暗影魔物跟其他地方的有些许不同。
例如说，反应迟钝。
要是正常情况下的暗影小鬼......
墨弈的脑海中浮现了黑尸扑过来的十万八千种的姿态，浑身颤了颤。
虽说上回那群牧师也没发现他们，但是这都不是一个物种了。
确定了基本安全后，两人就往下跳了下去。
然后爬到了房梁上，而不落地。
几个迅捷的闪身，众人摸道了发光的地方。
经典的教堂地下室。
圣光。
这是两人来到地下室后的第一反应。
随后，似乎是发现了被人偷窥的事情，这些圣光在一瞬间就朝着地下的中心聚集而去。
看到此景，陈零伊现出了龙躯，挡在了墨弈身前。
毕竟按照身体素质来说，陈零伊可是比墨弈抗打多了。
但是最后无事发生。
除了最中心的那黑球。
老熟人了。
“果然......”
陈零伊将眼神投向了墨弈，他也心照不宣的掏枪把这个暗影球给秒了。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先毁灭暗影球，再用电灯泡净化整个大地。
说实话，两人也很好奇会发生些什么。
就在暗影球焚烧的一刻，两人都感到身体一松。
而在城外的众人，也敏锐的察觉到了，那徘徊于城中的黑影，似乎缺失了一些什么。
他们能感觉到，这个地方的暗影正在缓缓的消散。
但是终归远远不如墨弈亲自开着消毒灯在这溜达上一圈来的给力。
陈天算了算，大概需要百八十年左右，这里的暗影影响才能彻底消弭。
于是墨弈还是得继续在上面挂着。
老倒霉蛋了。
“光暗之子，呵，光暗之子。”
此行收获非虚。
例如说，墨弈和陈零伊两人，已经得到了教皇所降下末日的“直接原因”。
那就是通过那些暗影球，吸收这片天地的光芒。
最后，尽归于他的体内，并以此飞升。
成就【圣者】。
所以，这片天地才如此黯淡，这些平凡的百姓们，才化作暗影。
很简单的手法，或者说，很简单的算计，没有什么曲折。
真正意义上的大道至简。
但是......动机呢？
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虽说有混沌的影响，但总不可能是那种所谓的“灭世图一乐”吧。
打死他他都不信。
但至少也看的明白教皇的一部分想法，至少墨弈是踏实了一些。
刚刚踏到地表，墨弈看着眼前的几名暗影教士。
他们齐齐的对着墨弈和陈零伊拱了拱手，随后身体彻底化为了飞灰。
在墨弈破坏了暗影球之后，他们似乎就重新获得了自由。
但是代价就是现在这般。
最后一个暗影教士化为飞灰的时候，嘴唇微动。
“我们的错，抱歉。”
敏锐的抓住了这一丝最后的道歉，墨弈看着眼前那彻底消散的身影，眼神深邃了一些。
随后，就是每次路过城镇的保留节目了。
墨弈牌消毒灯。
以及教皇吐血。
......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守卫，墨弈嘴角微翘。
对于那些他“看的顺眼”的人，墨弈救起来那肯定比“真不熟”的人要开心些。
他还是个正常人呢。
挥了挥衣袖，联军，继续南下。
......
于是，一路上，墨弈真的如那末日曙光一般，挂了数天的时间，就是为了净化那些污浊。
墨弈和陈零伊两人真的是累成了狗，哪怕是基本坐在车上，也难掩他们的疲倦。
主要是心累，身体方面有灵力调和，两人好歹都是【聚灵】，基本上不会累着的。
圣城之中，教皇此时已经是面无表情，老泪纵横。
吐吧，吐血吐着吐着也就吐习惯了，习惯了就好，咳咳咳。
......
又是数日过去了，墨弈此时在行进的时候，突然把视线转到了一旁的森林旁边。
撒凯村。
他刚被赫菲斯托斯丢过来的时候，来的就是这个地方。
心念一动，墨弈悄悄吩咐了一下旁边的众人，他打算独自去那边看一看情况。
反正按这个行军速度，墨弈想的话，是随时能跟上大部队的。
虽然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但......人啊，总归还是有点念想的。
对于那个村子，墨弈还是有些许好感的。
就是估计那地方早已经完全被暗影侵蚀了，但是万一呢？
听到墨弈想一个人去探查那个地方，马上就有两个人提出了异议。
陈氏姐弟。
至于为什么，墨弈用脚趾都能猜到。
好奇心，以及担忧。
所以这两人此时就这么跟在了墨弈旁边，顺便听着墨弈在那叙述当日之景。
在听到墨弈所说，他曾经打算是先去找教皇的时候，三人倒是有点感慨。
毕竟事实证明，他确实应该先去找教皇的。
“呵，我跟你们说啊，我来的第一天，就把那座村子给救了下来。
还给里面塞了点先进的现代思想，可惜啊。”
然后，回过头去，他惊讶的看到了两人震惊的脸色。
不应该啊，他做这事情有那么牛吗？
然后，他就看到两人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他的身后，于是他望去。
震惊，撒凯村未被暗影侵蚀的秘密竟然是这般！
咳咳，好吧，反正墨弈看到撒凯村周围那围着的一圈黑云的时候，也懵逼了。
不时，几位大爷就这么在外面看着，不进去坐坐？
这撒凯村何德何能居然能扛得住黑影侵蚀？
等等......
墨弈眼中精光一现，回忆起了之前对于教皇到底如何侵蚀这片土地的猜想。
那个教皇，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直接将灵力扩散到如此大的范围。
到目前为止，他所遇见的敌军，基本都是属于教皇的下属，而几乎没见过教皇亲自出手。
所以，他推断过，教皇必定是通过什么手段，通过某种事物间接的腐蚀了人们。
现在，他已经有了些许猜想，就差最后一步的验证了。
等到他眼见为实了再说。
踏过了暗影弥漫的土地，三人的眼睛一同转向了那片安静祥和的土地......
呃，排除掉那几名跑出来拿枪指着他们的人外，确实挺和平的。
“什么人？”查尔大声对着众人喊道，心里也有几分忐忑。
毕竟这是他们几日来见过的唯三的活人。
其它的尽是些暗影粘合而成的怪物，让人恐惧。
但是所幸，那些暗影小鬼战力低，而且数量极少。
然后他定睛看了一眼，发现那为首的人，似乎有那么一点眼熟。
“恩公！”
查尔大喜，本来外面情况未明，众人都十分担心这个世界是不是要末日了。
而查尔最担心的，自然是他的救命恩人，神教之敌，封建迷信破除者——墨弈。
看见墨弈没事，他心上不自觉的落下了一块大石。
也不多废话，墨弈一路狂奔而来，第一句话就是：
“查尔先生，我想去你们那里的教堂看看，还有，后来你们怎么处置神教有关的事情？”
查尔愣了愣，于是一边跟着墨弈跑了起来，一边出声道：“关于那座教堂......
其实，我们已经有许久没人进去过了，也就偶尔派人进去清一次灰尘。
毕竟一想到那回事情，大家都有点犯恶心嘛。”
墨弈点了点头，对于心中所猜想的事情又提高了几分确定。
同时，他的脚步也没有停下，而陈零伊此时也似乎发现了什么，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
而陈天则是沉声问道：“可是与教皇有关？”
墨弈点了点头，姑且算是回应。
而他现在嘴上，则是在跟查尔叙述有关这场劫难的事情。
他们有权知道这些！
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了教堂前，而墨弈直接就往地下奔去。
很平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太正常了。
就是整个地下室有点昏暗。
叹了口气，墨弈直接往前走到了那几乎每个地下室都应该有的，暗影球的位置。
一个小黑点悬浮在空中，此前因为太过微小，所以并未被众人所发现。
但如今，它的跟脚已经暴露了。
“果然啊......信仰......”
墨弈的无奈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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