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九章 燃烧的都市
燃烧。
放眼望去，是暗红与黑的交织。
火焰并没有将黑暗照亮，恰好相反，它成为了助长死寂的共犯，万物燃烧所产生的灰尘与硝烟四散在空气中，刺鼻的同时又带着难以忍受的燥热。
打破这片死寂的，是一道身影。
犹如陨石一般突然出现在空中，然后“轰”的一声砸落在地，溅起无数碎屑和灰尘。
“咳咳……咳咳咳——！”
黑色大衣因为灰尘而沾上了些许灰白，灰头土脸的样子令他看起来略显滑稽。
被呛到的他本能地就想要寻求新鲜的空气，结果咳嗽的同时，那被浓烟渲染的空气顺着鼻腔猛地灌入，带给喉咙犹如火烧一般的刺痛感，令他整个人的大脑立刻恢复了一丝清明。
“这里是……”
银白色的头发自然搭落，血色的双眸闪着锐利如刀般的神光，黑色的大衣搭配不影响行动的同色轻甲。
“……竟然没有死吗？也不对，我早就已经死过了，所以说……是又以Servant（从者）的身份被召唤出来了吗？”
在逐渐清醒之后，模糊的记忆也逐渐清晰，科赖恩一点一点地将其捋顺，然后开始分析起了现在的状况。
“那么……那个将我召唤出来的人，在哪？”
科赖恩如今所在的地方，是真正的废墟。
见不到生气，如墨般的浓烟充斥于天空之中，不让哪怕一丝光明穿过那层阴霾。
残砖败瓦，入目尽是被烧灼到焦黑的破败之物，灼热的空气不断地刺激着皮肤，摇曳的火焰扭曲着远景，噼啪作响。
别说将科赖恩召唤出来的人了，他就连属于人的生气都没察觉到……
“不对！”
不仅是生气……
对于死亡极度敏感的科赖恩，在这一刻脸色突然变得无比凝重。
因为，这整座城市，不仅是生气，就连人在死亡时产生的死气，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哪怕他们全部从城市里搬走，也不至于一点生气和死气都没有。
没有一点生气，还可以用死的人太多，生气被死气所掩盖而解释，可现在，科赖恩就连死气也一样察觉不到哪怕一丝！
就好像……这座城市，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人一般！
“……”
无法解释，难以解释。
脑海中出现的无数设想都无法解释如今这种场面的形成。
突然来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又被这诡秘莫测的状况所震惊，科赖恩一时不知该如何行动。
打破了科赖恩的思考的，是将大气都震散的一声炸响。
轰鸣狂乱如雷霆，破空神速如流星。
呼啸的魔力环绕在它的周身，形成青色的锥形气流，前端因为摩擦灼热的空气而微微发红。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整个过程仅仅短短一瞬，科赖恩就好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就被那流星狠狠砸中。
一时间，这早就沦为废墟的地方更是雪上加霜，本就躁动的魔力爆发出犹如小型核弹一般可怕的威力，一朵黑红色的蘑菇云拔地而起。
过了好一会儿，那滚滚浓烟中都没有传出动静来，就好像那处于爆炸正中心的人就这样死掉了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洞穿了烟尘，高高的飞出，在飞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之后轰然砸在一幢高楼的楼顶，蕴含在其中的恐怖力量摧枯拉朽地毁掉了高楼最上面的三四层。
数米的直径，坚硬的外表，那竟是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块？！
也在巨石砸中高楼之后，又是一个黑影从烟尘中冲出，带着不断炸响的破空声，如导弹一般重重地落在了巨石顶上，让那块巨石再度下陷了一点。
“跑了吗？”
科赖恩的身影如长枪一般挺拔地矗立在巨石顶上，一双血眸如鹰隼一般尖锐，其中闪烁着冰冷的血芒。
“这熟悉的手段，还有行动方式……是那个家伙吗？”
科赖恩凝神张望着附近，但很可惜，目光并没有捕捉到人影，直感也没有被对方的气息所牵动，而弥漫在空气的刺鼻的硝烟味还有不断刺激着皮肤的灼热感都极大地影响到了他的感官，对方也是清楚这一点，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些环境因素将他的气息掩盖了起来。
再次扫了一眼，还是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科赖恩眉头微蹙，离开了此处。
对方那行动方式，没有人比科赖恩更了解其棘手的程度，再傻傻地呆在这种显眼的地方的话，即便是科赖恩也不敢说自己不会有事。
而在科赖恩彻底离开之后，离那幢高楼不远的一片碎瓦之下，这被光明忽视的昏暗角落当中。
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这样的怪力……Berserker（狂战士）吗？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出现的Berserker（狂战士）偏偏会在这种时候现身？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低语着，闪耀着如刀剑般锐利的光芒的棕色双眸注视着空中那沉重的尘烟。
“……算了，这些东西，就让她自己去头疼好了，我只是把较为趁手的武器而已，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开，他的语气不复刚才的沉重，变成了一种让人听起来很不爽的，仿佛对什么都无所谓，又仿佛十分戏谑且讥讽的语气。
他最后向着科赖恩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做出了打算之后，他也就此离开了。
而从这里离开之后，科赖恩又去哪里了呢？
其实，他哪都没去。
或者说，他没有想要去的地方，就像是漫无目的地乱走一样，他行走在烈火与焦黑的残骸之中，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果然，这里是……”
虽然和记忆中相去甚远，毕竟现在这个惨状能用作参考的建筑几乎没有，但科赖恩还是可以发觉到这里的影子，与记忆中隐隐相对上。
“冬木市。”
当他看出袭击者的身份的时候，科赖恩就已经产生了这样的猜想了，而随着他的探查，这个猜想也正在逐渐变化为肯定。
而在确认了这个猜想之后，科赖恩还想确定一件事情，于是来到一个地方。
虽然眼前的建筑已经沦为废墟，但科赖恩还是可以看出个大概，这就是卫宫宅。
看到这里，科赖恩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这里存在有卫宫宅，至少，这个世界是伊莉雅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可能性就要小很多了。
这个世界如何，科赖恩完全不在意。
就算这个世界的人都死光了，科赖恩的内心也不会产生一丝波澜。
他没有那份余力，分给与他毫无关联的人，那只会让他辜负真正重要的人。
活着是一场掠夺，活着是一个不断重复着犯罪与作恶的过程。
为了一个人，你将不可避免地去侵占他人的权益，无关你的意志。
所以，平等地对待所有人，平等地帮助、救赎所有人是不可能的，就连幻梦都不会比这更加天真，愚蠢的不合实际。
这是命中注定的，人活着就需要一个能够排在一切之上的目的，然后，要拥有为了这一目的而舍弃后面的一切的决意。
前者，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先决条件。
后者，是人保证自己依然为“人”的手段方式。
现在的科赖恩，迫切地想要回到伊莉雅的身边。
既然已经确定，这里并不是伊莉雅所在的世界，那么，如何回去便成为了科赖恩目前的第一方针。
就在这个想法确立的同时，科赖恩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了什么东西，他的双眸不自觉地瞪大，露出了震惊不已的神情。
放眼望去，是暗红与黑的交织。
火焰并没有将黑暗照亮，恰好相反，它成为了助长死寂的共犯，万物燃烧所产生的灰尘与硝烟四散在空气中，刺鼻的同时又带着难以忍受的燥热。
打破这片死寂的，是一道身影。
犹如陨石一般突然出现在空中，然后“轰”的一声砸落在地，溅起无数碎屑和灰尘。
“咳咳……咳咳咳——！”
黑色大衣因为灰尘而沾上了些许灰白，灰头土脸的样子令他看起来略显滑稽。
被呛到的他本能地就想要寻求新鲜的空气，结果咳嗽的同时，那被浓烟渲染的空气顺着鼻腔猛地灌入，带给喉咙犹如火烧一般的刺痛感，令他整个人的大脑立刻恢复了一丝清明。
“这里是……”
银白色的头发自然搭落，血色的双眸闪着锐利如刀般的神光，黑色的大衣搭配不影响行动的同色轻甲。
“……竟然没有死吗？也不对，我早就已经死过了，所以说……是又以Servant（从者）的身份被召唤出来了吗？”
在逐渐清醒之后，模糊的记忆也逐渐清晰，科赖恩一点一点地将其捋顺，然后开始分析起了现在的状况。
“那么……那个将我召唤出来的人，在哪？”
科赖恩如今所在的地方，是真正的废墟。
见不到生气，如墨般的浓烟充斥于天空之中，不让哪怕一丝光明穿过那层阴霾。
残砖败瓦，入目尽是被烧灼到焦黑的破败之物，灼热的空气不断地刺激着皮肤，摇曳的火焰扭曲着远景，噼啪作响。
别说将科赖恩召唤出来的人了，他就连属于人的生气都没察觉到……
“不对！”
不仅是生气……
对于死亡极度敏感的科赖恩，在这一刻脸色突然变得无比凝重。
因为，这整座城市，不仅是生气，就连人在死亡时产生的死气，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哪怕他们全部从城市里搬走，也不至于一点生气和死气都没有。
没有一点生气，还可以用死的人太多，生气被死气所掩盖而解释，可现在，科赖恩就连死气也一样察觉不到哪怕一丝！
就好像……这座城市，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人一般！
“……”
无法解释，难以解释。
脑海中出现的无数设想都无法解释如今这种场面的形成。
突然来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又被这诡秘莫测的状况所震惊，科赖恩一时不知该如何行动。
打破了科赖恩的思考的，是将大气都震散的一声炸响。
轰鸣狂乱如雷霆，破空神速如流星。
呼啸的魔力环绕在它的周身，形成青色的锥形气流，前端因为摩擦灼热的空气而微微发红。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整个过程仅仅短短一瞬，科赖恩就好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就被那流星狠狠砸中。
一时间，这早就沦为废墟的地方更是雪上加霜，本就躁动的魔力爆发出犹如小型核弹一般可怕的威力，一朵黑红色的蘑菇云拔地而起。
过了好一会儿，那滚滚浓烟中都没有传出动静来，就好像那处于爆炸正中心的人就这样死掉了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洞穿了烟尘，高高的飞出，在飞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之后轰然砸在一幢高楼的楼顶，蕴含在其中的恐怖力量摧枯拉朽地毁掉了高楼最上面的三四层。
数米的直径，坚硬的外表，那竟是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块？！
也在巨石砸中高楼之后，又是一个黑影从烟尘中冲出，带着不断炸响的破空声，如导弹一般重重地落在了巨石顶上，让那块巨石再度下陷了一点。
“跑了吗？”
科赖恩的身影如长枪一般挺拔地矗立在巨石顶上，一双血眸如鹰隼一般尖锐，其中闪烁着冰冷的血芒。
“这熟悉的手段，还有行动方式……是那个家伙吗？”
科赖恩凝神张望着附近，但很可惜，目光并没有捕捉到人影，直感也没有被对方的气息所牵动，而弥漫在空气的刺鼻的硝烟味还有不断刺激着皮肤的灼热感都极大地影响到了他的感官，对方也是清楚这一点，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些环境因素将他的气息掩盖了起来。
再次扫了一眼，还是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科赖恩眉头微蹙，离开了此处。
对方那行动方式，没有人比科赖恩更了解其棘手的程度，再傻傻地呆在这种显眼的地方的话，即便是科赖恩也不敢说自己不会有事。
而在科赖恩彻底离开之后，离那幢高楼不远的一片碎瓦之下，这被光明忽视的昏暗角落当中。
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这样的怪力……Berserker（狂战士）吗？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出现的Berserker（狂战士）偏偏会在这种时候现身？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低语着，闪耀着如刀剑般锐利的光芒的棕色双眸注视着空中那沉重的尘烟。
“……算了，这些东西，就让她自己去头疼好了，我只是把较为趁手的武器而已，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开，他的语气不复刚才的沉重，变成了一种让人听起来很不爽的，仿佛对什么都无所谓，又仿佛十分戏谑且讥讽的语气。
他最后向着科赖恩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做出了打算之后，他也就此离开了。
而从这里离开之后，科赖恩又去哪里了呢？
其实，他哪都没去。
或者说，他没有想要去的地方，就像是漫无目的地乱走一样，他行走在烈火与焦黑的残骸之中，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果然，这里是……”
虽然和记忆中相去甚远，毕竟现在这个惨状能用作参考的建筑几乎没有，但科赖恩还是可以发觉到这里的影子，与记忆中隐隐相对上。
“冬木市。”
当他看出袭击者的身份的时候，科赖恩就已经产生了这样的猜想了，而随着他的探查，这个猜想也正在逐渐变化为肯定。
而在确认了这个猜想之后，科赖恩还想确定一件事情，于是来到一个地方。
虽然眼前的建筑已经沦为废墟，但科赖恩还是可以看出个大概，这就是卫宫宅。
看到这里，科赖恩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这里存在有卫宫宅，至少，这个世界是伊莉雅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可能性就要小很多了。
这个世界如何，科赖恩完全不在意。
就算这个世界的人都死光了，科赖恩的内心也不会产生一丝波澜。
他没有那份余力，分给与他毫无关联的人，那只会让他辜负真正重要的人。
活着是一场掠夺，活着是一个不断重复着犯罪与作恶的过程。
为了一个人，你将不可避免地去侵占他人的权益，无关你的意志。
所以，平等地对待所有人，平等地帮助、救赎所有人是不可能的，就连幻梦都不会比这更加天真，愚蠢的不合实际。
这是命中注定的，人活着就需要一个能够排在一切之上的目的，然后，要拥有为了这一目的而舍弃后面的一切的决意。
前者，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先决条件。
后者，是人保证自己依然为“人”的手段方式。
现在的科赖恩，迫切地想要回到伊莉雅的身边。
既然已经确定，这里并不是伊莉雅所在的世界，那么，如何回去便成为了科赖恩目前的第一方针。
就在这个想法确立的同时，科赖恩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了什么东西，他的双眸不自觉地瞪大，露出了震惊不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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