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眼千年
黄昏时分
此时的西域，正处在一天中，气温最舒适的时候，没有白天的酷热，也没有夜晚的凉意。
夏秋婉与娴儿，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闲聊。
“小姐，姑~爷~怎么还没来啊？肚子都饿扁了。。。。。。”
娴儿小手捂着肚子，嘟着小嘴，眨巴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夏秋婉说道。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并不能看出小丫头眼底里的，一丝狡洁。。。。。。
夏秋婉听到娴儿又故意将‘姑爷’二字，说的又重又长，俏脸忍不住再次泛起了红晕，想着娴儿这一下午都多少次了，就是故意想看自己的笑话，便决定要教训一下小丫头，起身就要去捏娴儿的小脸蛋。
娴儿一看小姐那熟悉的动作，哪里不知道小姐想干什么，赶紧起身逃开，边跑边脆声声的笑着求饶道
“哎呀~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叫姑~爷~了，姑~爷~救命啊~哈哈哈哈。。。。。。”
跑了半天
娴儿发现，小姐好像并没有在后面追自己。。。。。。
一回头
娴儿只觉得
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刻的感受。。。。。。
开头的一瞬间
娴儿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容，在万分之一秒内，被什么给凝固住了。。。。。。
接下来
整个人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
上一秒
还洋溢着欢声笑语的大眼睛
刹那间
被蒙上了灰白
好像整个世间只剩下
空洞与无神。。。。。。
娴儿只觉得此时此刻
如果自己手里拿了什么东西的话
那么现在一定已经
掉落在了地上
摔的粉碎。。。。。。。
粉碎。。。
碎。。。
而顺着娴儿的目光看去
夕阳正用着
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染成火红色的力气
向世间证明着
自己拥有的
无限美好
而夕阳下
紧紧相拥的两人
不是姑爷与小姐
又能是谁。。。。。。
那一刻
小丫头在人生中第一次
感受到了来自茫茫天道最深处的深深恶意
受到了一万点
给予单身狗的
暴击伤害。。。。。。。
娴儿后来完全想不起，那一天的晚饭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开始的，也完全不记得，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结束的。。。。。。
只记得姑爷与小姐两人，在整个用餐过程中仿佛自己完全不存在一样，你喂我一口，我抱你一下，时不时还要亲上一会。。。。。。
两人身上就像沾了胶水一样黏的分不开来，而与自己亲如姐妹般同床共枕了十来年的小姐，整场下来，就只问过自己一句‘娴儿，你怎么不吃了？’便连自己的回答都还没顾得上，就又夹了口菜喂到了姑爷的嘴里。。。。。。
那一天娴儿便发誓，再不可能和两人一起吃饭了，不，绝不可能在两人都在的任何情况下，处于同一空间内，不，死也不会在天下间任何一雄一雌是一对的情况下，让他们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娴儿自那以后，便将这一条，作为了自己人生中，最坚定不移的信念以及最无法动摇的原则。。。。。。
。。。。。。。。。。。。。。。。。。。。。。。。。。。。。。。。。。。。。。。。
接下来的三年，娴儿只觉得小姐好像消失了一样，在自己的生活中找不到多少痕迹。
而那段时间，娴儿最大的感觉，就是明白了什么才是，这世上真正的大骗子。。。。。
从自己有记忆以来，就在自己面前总是憧憬着新兰大陆，以及幻想着将来能到新兰大陆学习的小姐，从那以后，就再没提过关于新兰大陆的事情。。。。。。
而姑爷，呵呵，这三年，还不足以说明姑爷的骗术，有多深。。。。。。
三年后，好像就没怎么出过房间的二人，总算舍得出来放风了，邀请自己一同去西域的三大城邦游玩，娴儿心中冷笑着，老娘会去？瞎了你们的狗眼！
在自己有礼有节的婉拒下，小姐与姑爷也并未坚持。。。。。。
小姐，良心呢？姑爷，节操呢？
然后，两人便没羞没臊的出去玩了大半年才回来，说是把西域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终于，小姐记起了还有自己这个‘亲妹妹’，居然有脸问自己这三年半在干嘛？娴儿心里想：我说在磨刀，你信吗？
当然，小姐还是那个小姐，自己双亲去世后，若不是小姐收留，自己的命运，不用想也知道会如何悲惨，况且，小姐是真的把自己当亲妹妹而不是丫鬟这一点，娴儿心中是很清楚的。
唉。。。。。。自己这该死又柔软的心灵，在小姐那还没说几句的情真意切关心下，就扑到了小姐怀里大哭了起来。
嗯，敌人只有姑爷而已，小姐是自己人。。。。。。
小姐也哭的很伤心，但说了会知心话后，娴儿才明白，小姐哭的那么伤心，是因为姑爷要去中州了。。。。。。
小姐，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就到这里为止了吧。。。。。。
话虽这么说，但娴儿是能明白小姐的伤心欲绝的，自己在小姐身边十几年，很清楚小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既坚强又有主见，但内心深处，却有着最脆弱的地方。
那便是小姐对情感，有着很深重的依恋心理。
在小姐的母亲去世以后，自己便成为了小姐情感上唯一的寄托，而这个寄托，现在便在了姑爷身上，或许如果小姐怀了姑爷的孩子，便有了新的寄托吧，娴儿觉得应当如此。
然而两人那禁书里都不敢这样写的羞耻生活，却并没有让小姐怀上孩子，一定是姑爷有问题。。。。。。
在小姐的倾诉中，娴儿明白了姑爷去四州的重要性，也知道了此时前往，小姐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并支持的。
只是看小姐那哭的梨花带雨，好像姑爷这一走就是生离死别的模样，娴儿想安慰，却也不知从哪里安慰起。
后来第二天发生的事情，便是娴儿对于姑爷的骗术，到底有多深，有了真正理解的开始。。。。。。
姑爷没走，昨天明明从小姐的口中得知，姑爷此时是非去不可的，而小姐也表明了自己支持与理解的态度，却不知这一晚上经历了什么，第二天两人像无事发生一样，又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胡鸿阳：。。。。。。
三年，三年，又三年，娴儿已经完全免疫了两人每三年都要上演一次的离别苦情戏，心里只觉得，你们就演吧，可惜了观众只有我一个，不然能收不少票钱。
直到娴儿觉得姑爷在小姐有生之年，恐怕是走不了的时候。。。。。。
毫无征兆的，身体被姑爷喂养的无比健康的小姐，在第十个年头，突然变得虚弱起来，不是身体上的虚弱，而是精神上的。
最开始的时候，小姐只觉得有些乏力，但请了医师诊断后，却没有查出任何异常，并且连大夫都惊讶于小姐的身体状态怎么这么好，别说小毛病了，实在是一丁点异样都诊不出来，便只嘱咐了多喝热水多休息之类的话。
接下来小姐的精神变得越来越差，越来越嗜睡，情况恶化的很快，仅仅不到一个月，便一天中只能清醒两三个小时了，并且逐渐失去了下床的力气。
在此期间，姑爷请遍了西域最好的医师，包括不懂医术的前元婴修士胡鸿阳，也亲自来看过数次，却仍找不出一丁点问题，更别说解决方法了。
在尝试过一切办法，却仍无能为力后，姑爷便再也哪都不去了，而是整日整夜的守在小姐身边，握着小姐的手，好像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那段时间姑爷的样子，娴儿只觉得找不出任何语言能形容，硬要说的话，就是整个人没了生机。
最后几天，小姐每天能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到一个小时，而清醒时的状态，也好像提不起一丝力气，话已经说不出来了，醒来后，只能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姑爷，两人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对方。。。。。。
娴儿只觉得那情景，自己是一秒也看不下去，每当不经意间回想起的时候，便已是泪如雨下。。。。。。
没几天后，小姐就再也醒不来了，奇怪的是，生命的迹象却没有消失，看起来就和睡着了没有任何分别，呼吸均匀，脸色甚至都是红润的。
一直以来寸步不离的姑爷吓坏了，因为这样下去，小姐早晚是要饿死的，之前每天能清醒一会，虽然后面已经无法进食，却可以喝进去由芸娘特别调制的营养液。
但彻底无法醒来后，是灌不进去的。
姑爷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立马找胡鸿阳商讨对策，最后的结果是，胡鸿阳不知用什么办法请来了据说是天元大陆三大圣宗之一的小极宫的一位长老，外表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的美少妇，神色有些冰冷，周身环绕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冰寒气息，对胡鸿阳的态度，让娴儿觉得，多半是有点故事。。。。。。
在这位小极宫美少妇长老的秘法下，将小姐封入了冰棺中。
并告知冰棺内的小姐，会处于绝对静止的状态，一切生命活动都将暂停，直到解封后才会继续，因此不用担心生命维持的问题，冰棺需要在小极宫于所在地，北极冰川所开辟的地下冰宫内，才可以长久保存。
这是他们给少数人提供的一种服务，看在胡鸿阳的面子上，前一百年先不收费，在一百年到期前，务必要前往小极宫提前续费，当然如果要提前解封也可以，但下次再封的话也是要收费的，这个费用，恐怕连现在的胡鸿阳，都支付不起。
娴儿清楚的记得，小极宫美少妇长老在交代完冰棺事宜后，一双美目恨恨的看着胡鸿阳，胡鸿阳则完全不敢回看，看起来转头就要以同样的目光瞪着姑爷时，却在看到姑爷的样子后，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后来姑爷走了，不知道去哪，娴儿问了也不说，只说让自己就待在黑沙，留了一笔财物让自己好好保存，以备不时之需，平时的吃穿用度不用担心，胡鸿阳那边已经交代过了，具体的情况，芸娘会来找自己细说，并说如果自己想找点事做的话，可以跟着芸娘学药理，以后可以做药师。
在看到娴儿泣不成声后，姑爷总算恢复了点良心，跟娴儿说不要太为小姐难过，小姐并没有离开，只是暂时睡着了。。。。。。
根据胡鸿阳对小姐情况的判断，认为很可能问题出在魂魄上，确切的说是魂上，小姐身体一切如常，便表明魄没有问题，但是魂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但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胡鸿阳也没有一点头绪，因此姑爷打算去四州寻找答案，这一去要多久不好说，让娴儿独自一人要好好生活，年纪也不小了，如果有合意的人，不妨嫁了，有胡鸿阳和芸娘在可以帮自己做主，绝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自那一别，娴儿再见到姑爷，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此时的西域，正处在一天中，气温最舒适的时候，没有白天的酷热，也没有夜晚的凉意。
夏秋婉与娴儿，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闲聊。
“小姐，姑~爷~怎么还没来啊？肚子都饿扁了。。。。。。”
娴儿小手捂着肚子，嘟着小嘴，眨巴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夏秋婉说道。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并不能看出小丫头眼底里的，一丝狡洁。。。。。。
夏秋婉听到娴儿又故意将‘姑爷’二字，说的又重又长，俏脸忍不住再次泛起了红晕，想着娴儿这一下午都多少次了，就是故意想看自己的笑话，便决定要教训一下小丫头，起身就要去捏娴儿的小脸蛋。
娴儿一看小姐那熟悉的动作，哪里不知道小姐想干什么，赶紧起身逃开，边跑边脆声声的笑着求饶道
“哎呀~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叫姑~爷~了，姑~爷~救命啊~哈哈哈哈。。。。。。”
跑了半天
娴儿发现，小姐好像并没有在后面追自己。。。。。。
一回头
娴儿只觉得
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刻的感受。。。。。。
开头的一瞬间
娴儿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容，在万分之一秒内，被什么给凝固住了。。。。。。
接下来
整个人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
上一秒
还洋溢着欢声笑语的大眼睛
刹那间
被蒙上了灰白
好像整个世间只剩下
空洞与无神。。。。。。
娴儿只觉得此时此刻
如果自己手里拿了什么东西的话
那么现在一定已经
掉落在了地上
摔的粉碎。。。。。。。
粉碎。。。
碎。。。
而顺着娴儿的目光看去
夕阳正用着
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染成火红色的力气
向世间证明着
自己拥有的
无限美好
而夕阳下
紧紧相拥的两人
不是姑爷与小姐
又能是谁。。。。。。
那一刻
小丫头在人生中第一次
感受到了来自茫茫天道最深处的深深恶意
受到了一万点
给予单身狗的
暴击伤害。。。。。。。
娴儿后来完全想不起，那一天的晚饭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开始的，也完全不记得，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结束的。。。。。。
只记得姑爷与小姐两人，在整个用餐过程中仿佛自己完全不存在一样，你喂我一口，我抱你一下，时不时还要亲上一会。。。。。。
两人身上就像沾了胶水一样黏的分不开来，而与自己亲如姐妹般同床共枕了十来年的小姐，整场下来，就只问过自己一句‘娴儿，你怎么不吃了？’便连自己的回答都还没顾得上，就又夹了口菜喂到了姑爷的嘴里。。。。。。
那一天娴儿便发誓，再不可能和两人一起吃饭了，不，绝不可能在两人都在的任何情况下，处于同一空间内，不，死也不会在天下间任何一雄一雌是一对的情况下，让他们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娴儿自那以后，便将这一条，作为了自己人生中，最坚定不移的信念以及最无法动摇的原则。。。。。。
。。。。。。。。。。。。。。。。。。。。。。。。。。。。。。。。。。。。。。。。
接下来的三年，娴儿只觉得小姐好像消失了一样，在自己的生活中找不到多少痕迹。
而那段时间，娴儿最大的感觉，就是明白了什么才是，这世上真正的大骗子。。。。。
从自己有记忆以来，就在自己面前总是憧憬着新兰大陆，以及幻想着将来能到新兰大陆学习的小姐，从那以后，就再没提过关于新兰大陆的事情。。。。。。
而姑爷，呵呵，这三年，还不足以说明姑爷的骗术，有多深。。。。。。
三年后，好像就没怎么出过房间的二人，总算舍得出来放风了，邀请自己一同去西域的三大城邦游玩，娴儿心中冷笑着，老娘会去？瞎了你们的狗眼！
在自己有礼有节的婉拒下，小姐与姑爷也并未坚持。。。。。。
小姐，良心呢？姑爷，节操呢？
然后，两人便没羞没臊的出去玩了大半年才回来，说是把西域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终于，小姐记起了还有自己这个‘亲妹妹’，居然有脸问自己这三年半在干嘛？娴儿心里想：我说在磨刀，你信吗？
当然，小姐还是那个小姐，自己双亲去世后，若不是小姐收留，自己的命运，不用想也知道会如何悲惨，况且，小姐是真的把自己当亲妹妹而不是丫鬟这一点，娴儿心中是很清楚的。
唉。。。。。。自己这该死又柔软的心灵，在小姐那还没说几句的情真意切关心下，就扑到了小姐怀里大哭了起来。
嗯，敌人只有姑爷而已，小姐是自己人。。。。。。
小姐也哭的很伤心，但说了会知心话后，娴儿才明白，小姐哭的那么伤心，是因为姑爷要去中州了。。。。。。
小姐，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就到这里为止了吧。。。。。。
话虽这么说，但娴儿是能明白小姐的伤心欲绝的，自己在小姐身边十几年，很清楚小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既坚强又有主见，但内心深处，却有着最脆弱的地方。
那便是小姐对情感，有着很深重的依恋心理。
在小姐的母亲去世以后，自己便成为了小姐情感上唯一的寄托，而这个寄托，现在便在了姑爷身上，或许如果小姐怀了姑爷的孩子，便有了新的寄托吧，娴儿觉得应当如此。
然而两人那禁书里都不敢这样写的羞耻生活，却并没有让小姐怀上孩子，一定是姑爷有问题。。。。。。
在小姐的倾诉中，娴儿明白了姑爷去四州的重要性，也知道了此时前往，小姐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并支持的。
只是看小姐那哭的梨花带雨，好像姑爷这一走就是生离死别的模样，娴儿想安慰，却也不知从哪里安慰起。
后来第二天发生的事情，便是娴儿对于姑爷的骗术，到底有多深，有了真正理解的开始。。。。。。
姑爷没走，昨天明明从小姐的口中得知，姑爷此时是非去不可的，而小姐也表明了自己支持与理解的态度，却不知这一晚上经历了什么，第二天两人像无事发生一样，又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胡鸿阳：。。。。。。
三年，三年，又三年，娴儿已经完全免疫了两人每三年都要上演一次的离别苦情戏，心里只觉得，你们就演吧，可惜了观众只有我一个，不然能收不少票钱。
直到娴儿觉得姑爷在小姐有生之年，恐怕是走不了的时候。。。。。。
毫无征兆的，身体被姑爷喂养的无比健康的小姐，在第十个年头，突然变得虚弱起来，不是身体上的虚弱，而是精神上的。
最开始的时候，小姐只觉得有些乏力，但请了医师诊断后，却没有查出任何异常，并且连大夫都惊讶于小姐的身体状态怎么这么好，别说小毛病了，实在是一丁点异样都诊不出来，便只嘱咐了多喝热水多休息之类的话。
接下来小姐的精神变得越来越差，越来越嗜睡，情况恶化的很快，仅仅不到一个月，便一天中只能清醒两三个小时了，并且逐渐失去了下床的力气。
在此期间，姑爷请遍了西域最好的医师，包括不懂医术的前元婴修士胡鸿阳，也亲自来看过数次，却仍找不出一丁点问题，更别说解决方法了。
在尝试过一切办法，却仍无能为力后，姑爷便再也哪都不去了，而是整日整夜的守在小姐身边，握着小姐的手，好像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那段时间姑爷的样子，娴儿只觉得找不出任何语言能形容，硬要说的话，就是整个人没了生机。
最后几天，小姐每天能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到一个小时，而清醒时的状态，也好像提不起一丝力气，话已经说不出来了，醒来后，只能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姑爷，两人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对方。。。。。。
娴儿只觉得那情景，自己是一秒也看不下去，每当不经意间回想起的时候，便已是泪如雨下。。。。。。
没几天后，小姐就再也醒不来了，奇怪的是，生命的迹象却没有消失，看起来就和睡着了没有任何分别，呼吸均匀，脸色甚至都是红润的。
一直以来寸步不离的姑爷吓坏了，因为这样下去，小姐早晚是要饿死的，之前每天能清醒一会，虽然后面已经无法进食，却可以喝进去由芸娘特别调制的营养液。
但彻底无法醒来后，是灌不进去的。
姑爷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立马找胡鸿阳商讨对策，最后的结果是，胡鸿阳不知用什么办法请来了据说是天元大陆三大圣宗之一的小极宫的一位长老，外表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的美少妇，神色有些冰冷，周身环绕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冰寒气息，对胡鸿阳的态度，让娴儿觉得，多半是有点故事。。。。。。
在这位小极宫美少妇长老的秘法下，将小姐封入了冰棺中。
并告知冰棺内的小姐，会处于绝对静止的状态，一切生命活动都将暂停，直到解封后才会继续，因此不用担心生命维持的问题，冰棺需要在小极宫于所在地，北极冰川所开辟的地下冰宫内，才可以长久保存。
这是他们给少数人提供的一种服务，看在胡鸿阳的面子上，前一百年先不收费，在一百年到期前，务必要前往小极宫提前续费，当然如果要提前解封也可以，但下次再封的话也是要收费的，这个费用，恐怕连现在的胡鸿阳，都支付不起。
娴儿清楚的记得，小极宫美少妇长老在交代完冰棺事宜后，一双美目恨恨的看着胡鸿阳，胡鸿阳则完全不敢回看，看起来转头就要以同样的目光瞪着姑爷时，却在看到姑爷的样子后，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后来姑爷走了，不知道去哪，娴儿问了也不说，只说让自己就待在黑沙，留了一笔财物让自己好好保存，以备不时之需，平时的吃穿用度不用担心，胡鸿阳那边已经交代过了，具体的情况，芸娘会来找自己细说，并说如果自己想找点事做的话，可以跟着芸娘学药理，以后可以做药师。
在看到娴儿泣不成声后，姑爷总算恢复了点良心，跟娴儿说不要太为小姐难过，小姐并没有离开，只是暂时睡着了。。。。。。
根据胡鸿阳对小姐情况的判断，认为很可能问题出在魂魄上，确切的说是魂上，小姐身体一切如常，便表明魄没有问题，但是魂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但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胡鸿阳也没有一点头绪，因此姑爷打算去四州寻找答案，这一去要多久不好说，让娴儿独自一人要好好生活，年纪也不小了，如果有合意的人，不妨嫁了，有胡鸿阳和芸娘在可以帮自己做主，绝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自那一别，娴儿再见到姑爷，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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