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古晓
等到纪文月和林夕离开，星织叫住了准备一同离开的寒静。等到另外两人走远，她才问寒静：“这些天自己一个人生活，感觉怎么样？”
寒静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道：“感觉生活变得更麻烦了。”
“哪些方面？”
寒静回道：“以前在师父身边，我需要考虑的只有修行。师父偶尔带我去各种地方，评价各种见到的人或事，我只要听就行了。甚至我不听，师父也不在意：只要我在修行上仍在进步就可以。”
顿了顿，她接着道：“后来师父说让我准备独立生活，并提前三个月带我适应各种人类生活中的工具，体验普通人生活中的常识。那个时候，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但是很感兴趣：因为电脑、手机很有趣；因为动画电影很有意思；因为人类社会充满了有趣的程序。”
星织微微一笑：“师父在养你和养我的时候并不一样：在养你的时候没怎么让你接触人类社会的复杂之处，但是那些东西我是从小体验。这次师父培养徒弟还是太急了，才不过十一年......”
寒静并不知道这些，她道：“当时师父说青少年弄懂那些东西很快的，正如他所说的一样，我很快掌握了那些东西的用法，懂了这个社会的基本运行方法。但是那个时候我是将那些工具当玩具，将那些方法当做游戏规则一样掌握的。但是等我离开师父，开始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低下头：“虽然时间尚短，但是只是做涉及我身边的人的相关决定就让我觉得很麻烦了，更麻烦的是师父所告诫的观点和身边的所有人持有的观点冲突实在太大，处在其中的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决断。”
星织沉思了两秒，轻声道：“我和师父的三观类似，但是对于你，我们在处置方法上有区别：师父觉得要你对他人千防万防，最好一开始就提起十二分警惕才好；但是我觉得最好让你亲身经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光用嘴说是无力的，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会懂。”
她走近寒静，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慢慢道：“你是我的师妹，也就是我的亲人。你这么年轻就要独自面对这些事情，师父又在过去的十一年没让你接触到人类社会的多少东西，你有这些复杂、纠结的感觉是很正常的。所以，你不要过分担心。”
她看着寒静的双眼，道：“作为你的师姐，我给你的意见是：将师父、我和一切你接触的道理当做参考而不是当做真理。随着你年龄渐长，接触的事情越来越多，独属于你自己的真理自然会建立起来。在这段事情，如果有任何疑惑，不用客气来问我或者师父。至于我们的答案你采不采用，由你自己决定。”
“放轻松，回去吧。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当下的麻烦不过是一时的事情而已。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欢迎你随时过来。”
......
第二天一早，寒静有些新奇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如今和林夕正在女生宿舍外，在她们两个面前的是一个大大的用不知道多少枝火红色玫瑰组成的有三米宽的大大的心形，正中心还有装有一条极为漂亮的红宝石项链正被放在一个小木台上。
在这个心形后面有一个有着背头发型的灰色头发的青年正半跪在地上，而他的两边一左一右有两个同龄男生陪同，而在他们身后则是一辆造型刚硬的吉普豪车。
没错，眼前这个灰发少年正在告白。只是告白的对象不是寒静，而是她身边的林夕。
她侧头瞄了一眼林夕，只见林夕刚刚化好妆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她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这个灰发男子右边的一个小青年一眼，咬了咬牙，面色冷然对灰发青年道：“古晓，我记得我明确拒绝过你吧？而且不止一次？”
古晓姿势不变，面色充满了期待道：“但是那些是过去，就算过去你看不上我，我也不相信从今以后你会一直对我不动心！我说过了：我不会放弃的！”
“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也不希望你今后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这一次，我说的够明白了？”
林夕脸色愈加冰冷，她一字一顿地说完这些话，然后目光转向古晓右边的青年，问：“韩车枫，是你带他过来的？这些礼物是你的主意？”
韩车枫脸色尴尬，解释道：“古哥不是喜欢林姐你吗？你们家出身也合适，年龄也差不多，古哥也是一片痴心，我就帮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林夕已经不去看他了，她再次问古晓道：“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听清楚了？”
古晓面色不好，但是安静了两秒之后他还是抬起头来：“听清楚了。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直到你答应我为止我都是不会放弃的！”
他站起身来，直视着林夕，用以为帅气深情的语气对林夕说：“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在成功之前，我绝不会放弃！”
林夕已经不想去看他了，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这场告白被不少人围观，一时之间古晓和林夕之间的纠葛传遍了整个女生宿舍，当中不知掺杂了多少个人想象和臆测。
林夕拉着寒静的手，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学校，她们一同打车去平安街美食家能源。昨天她们和纪文月说好了，今天要在美食家能源汇合。
在车上林夕侧头看着窗外，寒静对此毫无经验，也只能沉默不语。
叹了口气，林夕面上露出疲惫之色，开口道：“古晓是我父亲一个熟人的儿子，因为家庭生意上的合作，我们小时候的时候倒是能偶尔见面。”
她侧头问寒静：“寒姐，你对古晓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寒静摇了摇头：“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看不出什么。”
更何况寒静对告白之类的事情一无所知。
林夕接着又问：“如果寒姐是我呢？如果你拒绝了某个男生，那个男生却仍旧不放弃，在今后的日子里还不断纠缠你呢？”
“杀了他。”
寒静很自然地给出这个答案，对她来说，纠缠是不能被允许的，因为纠缠活动本身就是耗费精力且十分危险的。这个时候，她又自然代入了魔兽对自己纠缠的情景当中。
林夕愣了一下，笑道：“这样的话还是太过激了。”
她叹道：“原本在我们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我父亲和他父亲非常赞同我们之间能凑成一对。因为他的父亲是弯月城税务局局长，而我父亲是大家族的掌权人。财富与政治的结合，这在当时很多人眼中都是一件好事。”
“只是，我对他并不感冒：我们虽然某种意义上算是同一个阶层的人，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两个就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的家境严苛，从小有许许多多的规矩、知识、技能要学习掌握。虽然生在富裕家庭，但是我的成长环境要严苛很多，也更加注重对个人独立性格、视野、决断能力的培养。相比之下，他家对他的培养要放纵许多。”
林夕顿了顿，解释道：“他们家的发迹可以说完全是他祖父和父亲两代人奋斗的结果，这个过程自然不轻松，我对此也对他长辈的过去颇为钦佩。当年，他的祖父可是同时兼顾了开拓政治生涯和个人修行两个方面，并且两个方面都没有落下！可以说是很强的一个人！”
“但是这样急速攀升的家庭大多都有一个问题：积累不够。这种积累并不是指金钱上，而是家风、教育上。古晓的父亲就是一个偏激、且极度强势的人，他能有如今的成就大部分还要归功于古晓祖父超七万的实力和早年在政界打下的人脉关系。”
“而到古晓这一代，他们家对这个独生子的教育更加放纵：他从小沉迷赛车、赌博、喝酒、KTV。当然，喜欢这些东西的富二代不少，但是彻底放纵的没有那么多。有着他家族资源的供养，他中考魔力值才刚刚勉强突破四千，而笔试成绩还是不及格。如果不是他们家给金孔雀学院捐了一大笔钱，他那个成绩连金孔雀学院都进不去！”
林夕呵了一声，脸上的鄙视不加掩饰地说：“他从小就被酒肉朋友环绕，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这个阶层的所有人都像他一样：男人考虑车、酒、赌、奢侈品、女人，女人考虑美貌、奢侈品、化妆品、衣帽和包这类东西。并且真心地以为只有这样才符合他们这个阶层的身份，才符合他认为的正常人。”
她吐了一口气，总结道：“所以我和他合不来，一开始就合不来。”
寒静听不太懂林夕说的东西，但是有一个词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个林夕过去也提及过的词汇：阶层。
她并不清楚这个词汇的具体含义，但是能够模糊感觉到是对人的分级。
林夕还在继续说着古晓的事情：“其实一开始我父亲确实有那个意思，只是后来古晓表现实在糟糕。不过他的父亲毕竟是税务局局长，距离退休还有十几年，就算他再废，如果我的表现同样不堪的话，我爸说不定真的会定这一门婚事。”
她得意地笑道：“只可惜我也算个优等生，而古家最大的依仗：古晓的爷爷也没有几年活头了。他们家族是一个现在光耀，但是即将没落的家族。而我又算得上优秀，所以我父亲渐渐便没了这个心思了。毕竟，我们家在官场上认识的也不止他一家而已！”
而此时寒静却正在想对人分级的意义，这在她看来是一个很古怪的事情：人就是人，就算收入不同，生活条件不同，但是一样都是人，分级的意义何在？
林夕并不知道这些，她像一个普通朋友一样抱住寒静的左胳膊，认真道：“寒姐，要是将来有像古晓那样的男人向你告白，你可一定要拒绝！在别人明确拒绝了几次却仍然纠缠不休的男人本质上是以自我为中心，完全不尊重对方的想法。他要别人听他的意见，只有他才是正确的，需要改变的永远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这类男人无论在结婚之前如何表现，大部分都是隐形的的家暴男！”
说到这里，她笑道：“只是有能力家暴寒姐的男人恐怕并不存在吧！”
寒静终于回过神来，她问：“但是那个古晓也没能力对你进行暴力行为吧？你不是比他强吗？”
林夕皱了下眉头，点头：“这倒也是......就算以前年轻了，但是像他这样的男人在这个年纪还会想要一个比他还要强大的女人？难道他这次告白还有其他隐情？”
她想了一下，开玩笑道：“他不会是想借我家的势避免他们家即将没落的未来吧？如果这样想的话就太天真了！”
寒静问：“为什么？”
林夕勾起嘴角：“因为就算我是一个废人，真的嫁给他了，在他爷爷死之后肯定是会离婚的。他虽然还有个父亲，但是他父亲不像他爷爷能够同时兼顾个人修行和开拓政治空间，他在政治事物上花费的精力实在太多了，本身实力不济。所以，他爷爷一死，他爸爸的位子势必坐不稳。”
“而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家族对我的家族来说就是纯粹的拖累了！”
寒静静静听完，然后长叹一口气，道：“这种事情真的有必要搞得如此复杂吗？”
林夕沉默下来，她脸上有些无奈，有些落寞：“我也想事情能简单一点，世界能简单一点，但是现实就是不能如我们的愿。”
寒静却想起了自己在师父身边生活的日子，修行虽然艰难，但是起码生活是简单的。
寒静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道：“感觉生活变得更麻烦了。”
“哪些方面？”
寒静回道：“以前在师父身边，我需要考虑的只有修行。师父偶尔带我去各种地方，评价各种见到的人或事，我只要听就行了。甚至我不听，师父也不在意：只要我在修行上仍在进步就可以。”
顿了顿，她接着道：“后来师父说让我准备独立生活，并提前三个月带我适应各种人类生活中的工具，体验普通人生活中的常识。那个时候，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但是很感兴趣：因为电脑、手机很有趣；因为动画电影很有意思；因为人类社会充满了有趣的程序。”
星织微微一笑：“师父在养你和养我的时候并不一样：在养你的时候没怎么让你接触人类社会的复杂之处，但是那些东西我是从小体验。这次师父培养徒弟还是太急了，才不过十一年......”
寒静并不知道这些，她道：“当时师父说青少年弄懂那些东西很快的，正如他所说的一样，我很快掌握了那些东西的用法，懂了这个社会的基本运行方法。但是那个时候我是将那些工具当玩具，将那些方法当做游戏规则一样掌握的。但是等我离开师父，开始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低下头：“虽然时间尚短，但是只是做涉及我身边的人的相关决定就让我觉得很麻烦了，更麻烦的是师父所告诫的观点和身边的所有人持有的观点冲突实在太大，处在其中的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决断。”
星织沉思了两秒，轻声道：“我和师父的三观类似，但是对于你，我们在处置方法上有区别：师父觉得要你对他人千防万防，最好一开始就提起十二分警惕才好；但是我觉得最好让你亲身经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光用嘴说是无力的，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会懂。”
她走近寒静，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慢慢道：“你是我的师妹，也就是我的亲人。你这么年轻就要独自面对这些事情，师父又在过去的十一年没让你接触到人类社会的多少东西，你有这些复杂、纠结的感觉是很正常的。所以，你不要过分担心。”
她看着寒静的双眼，道：“作为你的师姐，我给你的意见是：将师父、我和一切你接触的道理当做参考而不是当做真理。随着你年龄渐长，接触的事情越来越多，独属于你自己的真理自然会建立起来。在这段事情，如果有任何疑惑，不用客气来问我或者师父。至于我们的答案你采不采用，由你自己决定。”
“放轻松，回去吧。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当下的麻烦不过是一时的事情而已。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欢迎你随时过来。”
......
第二天一早，寒静有些新奇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如今和林夕正在女生宿舍外，在她们两个面前的是一个大大的用不知道多少枝火红色玫瑰组成的有三米宽的大大的心形，正中心还有装有一条极为漂亮的红宝石项链正被放在一个小木台上。
在这个心形后面有一个有着背头发型的灰色头发的青年正半跪在地上，而他的两边一左一右有两个同龄男生陪同，而在他们身后则是一辆造型刚硬的吉普豪车。
没错，眼前这个灰发少年正在告白。只是告白的对象不是寒静，而是她身边的林夕。
她侧头瞄了一眼林夕，只见林夕刚刚化好妆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她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这个灰发男子右边的一个小青年一眼，咬了咬牙，面色冷然对灰发青年道：“古晓，我记得我明确拒绝过你吧？而且不止一次？”
古晓姿势不变，面色充满了期待道：“但是那些是过去，就算过去你看不上我，我也不相信从今以后你会一直对我不动心！我说过了：我不会放弃的！”
“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也不希望你今后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这一次，我说的够明白了？”
林夕脸色愈加冰冷，她一字一顿地说完这些话，然后目光转向古晓右边的青年，问：“韩车枫，是你带他过来的？这些礼物是你的主意？”
韩车枫脸色尴尬，解释道：“古哥不是喜欢林姐你吗？你们家出身也合适，年龄也差不多，古哥也是一片痴心，我就帮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林夕已经不去看他了，她再次问古晓道：“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听清楚了？”
古晓面色不好，但是安静了两秒之后他还是抬起头来：“听清楚了。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直到你答应我为止我都是不会放弃的！”
他站起身来，直视着林夕，用以为帅气深情的语气对林夕说：“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在成功之前，我绝不会放弃！”
林夕已经不想去看他了，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这场告白被不少人围观，一时之间古晓和林夕之间的纠葛传遍了整个女生宿舍，当中不知掺杂了多少个人想象和臆测。
林夕拉着寒静的手，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学校，她们一同打车去平安街美食家能源。昨天她们和纪文月说好了，今天要在美食家能源汇合。
在车上林夕侧头看着窗外，寒静对此毫无经验，也只能沉默不语。
叹了口气，林夕面上露出疲惫之色，开口道：“古晓是我父亲一个熟人的儿子，因为家庭生意上的合作，我们小时候的时候倒是能偶尔见面。”
她侧头问寒静：“寒姐，你对古晓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寒静摇了摇头：“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看不出什么。”
更何况寒静对告白之类的事情一无所知。
林夕接着又问：“如果寒姐是我呢？如果你拒绝了某个男生，那个男生却仍旧不放弃，在今后的日子里还不断纠缠你呢？”
“杀了他。”
寒静很自然地给出这个答案，对她来说，纠缠是不能被允许的，因为纠缠活动本身就是耗费精力且十分危险的。这个时候，她又自然代入了魔兽对自己纠缠的情景当中。
林夕愣了一下，笑道：“这样的话还是太过激了。”
她叹道：“原本在我们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我父亲和他父亲非常赞同我们之间能凑成一对。因为他的父亲是弯月城税务局局长，而我父亲是大家族的掌权人。财富与政治的结合，这在当时很多人眼中都是一件好事。”
“只是，我对他并不感冒：我们虽然某种意义上算是同一个阶层的人，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两个就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的家境严苛，从小有许许多多的规矩、知识、技能要学习掌握。虽然生在富裕家庭，但是我的成长环境要严苛很多，也更加注重对个人独立性格、视野、决断能力的培养。相比之下，他家对他的培养要放纵许多。”
林夕顿了顿，解释道：“他们家的发迹可以说完全是他祖父和父亲两代人奋斗的结果，这个过程自然不轻松，我对此也对他长辈的过去颇为钦佩。当年，他的祖父可是同时兼顾了开拓政治生涯和个人修行两个方面，并且两个方面都没有落下！可以说是很强的一个人！”
“但是这样急速攀升的家庭大多都有一个问题：积累不够。这种积累并不是指金钱上，而是家风、教育上。古晓的父亲就是一个偏激、且极度强势的人，他能有如今的成就大部分还要归功于古晓祖父超七万的实力和早年在政界打下的人脉关系。”
“而到古晓这一代，他们家对这个独生子的教育更加放纵：他从小沉迷赛车、赌博、喝酒、KTV。当然，喜欢这些东西的富二代不少，但是彻底放纵的没有那么多。有着他家族资源的供养，他中考魔力值才刚刚勉强突破四千，而笔试成绩还是不及格。如果不是他们家给金孔雀学院捐了一大笔钱，他那个成绩连金孔雀学院都进不去！”
林夕呵了一声，脸上的鄙视不加掩饰地说：“他从小就被酒肉朋友环绕，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这个阶层的所有人都像他一样：男人考虑车、酒、赌、奢侈品、女人，女人考虑美貌、奢侈品、化妆品、衣帽和包这类东西。并且真心地以为只有这样才符合他们这个阶层的身份，才符合他认为的正常人。”
她吐了一口气，总结道：“所以我和他合不来，一开始就合不来。”
寒静听不太懂林夕说的东西，但是有一个词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个林夕过去也提及过的词汇：阶层。
她并不清楚这个词汇的具体含义，但是能够模糊感觉到是对人的分级。
林夕还在继续说着古晓的事情：“其实一开始我父亲确实有那个意思，只是后来古晓表现实在糟糕。不过他的父亲毕竟是税务局局长，距离退休还有十几年，就算他再废，如果我的表现同样不堪的话，我爸说不定真的会定这一门婚事。”
她得意地笑道：“只可惜我也算个优等生，而古家最大的依仗：古晓的爷爷也没有几年活头了。他们家族是一个现在光耀，但是即将没落的家族。而我又算得上优秀，所以我父亲渐渐便没了这个心思了。毕竟，我们家在官场上认识的也不止他一家而已！”
而此时寒静却正在想对人分级的意义，这在她看来是一个很古怪的事情：人就是人，就算收入不同，生活条件不同，但是一样都是人，分级的意义何在？
林夕并不知道这些，她像一个普通朋友一样抱住寒静的左胳膊，认真道：“寒姐，要是将来有像古晓那样的男人向你告白，你可一定要拒绝！在别人明确拒绝了几次却仍然纠缠不休的男人本质上是以自我为中心，完全不尊重对方的想法。他要别人听他的意见，只有他才是正确的，需要改变的永远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这类男人无论在结婚之前如何表现，大部分都是隐形的的家暴男！”
说到这里，她笑道：“只是有能力家暴寒姐的男人恐怕并不存在吧！”
寒静终于回过神来，她问：“但是那个古晓也没能力对你进行暴力行为吧？你不是比他强吗？”
林夕皱了下眉头，点头：“这倒也是......就算以前年轻了，但是像他这样的男人在这个年纪还会想要一个比他还要强大的女人？难道他这次告白还有其他隐情？”
她想了一下，开玩笑道：“他不会是想借我家的势避免他们家即将没落的未来吧？如果这样想的话就太天真了！”
寒静问：“为什么？”
林夕勾起嘴角：“因为就算我是一个废人，真的嫁给他了，在他爷爷死之后肯定是会离婚的。他虽然还有个父亲，但是他父亲不像他爷爷能够同时兼顾个人修行和开拓政治空间，他在政治事物上花费的精力实在太多了，本身实力不济。所以，他爷爷一死，他爸爸的位子势必坐不稳。”
“而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家族对我的家族来说就是纯粹的拖累了！”
寒静静静听完，然后长叹一口气，道：“这种事情真的有必要搞得如此复杂吗？”
林夕沉默下来，她脸上有些无奈，有些落寞：“我也想事情能简单一点，世界能简单一点，但是现实就是不能如我们的愿。”
寒静却想起了自己在师父身边生活的日子，修行虽然艰难，但是起码生活是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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