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善恶有报
“唔，我怎么睡着了？”
陆长青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周围空无一人。
左边是静谧的树林，右边是平稳的江水，月光公正的洒在每一片土地上，但陆长青总觉得哪里不对。
‘自己好像救了很多人，但是怎么救的呢？’
现在他老子吐出一个混乱，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救了很多人，多到数不清的那种，至于其余细节，陆长青是一概不知。
‘不对，自己好像还认识一个人，一个...一个在我屁股上拍了三巴掌的人！’
想了半天，他也没记起来有关夜非鱼的任何记忆，倒是对早上挨的三巴掌耿耿于怀。
“靠！哪个混球胆子这么大，妖怪的屁股都敢摸！别让小爷逮到你！”
思而不得，他选择向天输出，勉强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当务之急，还是找找怎么运用体内的妖气，顺便再探索探索这个世界。
“师父，这妖好歹救下了上千无辜百姓，咱们要不给他点奖赏？”
云头上，看着下方独自生闷气的鹿妖，季汉卿试探性地提议道。
“奖赏？要什么奖赏！你给还是我给？”
“我给也不是不行...反正只是一个未化形的小妖。”
当然后半句他没敢说出去，因为白老头已经开始教训他了。
“嗨呀！还你给？真觉得自己是菩萨心肠了?”
“我问你，这鹿妖救人，是他自己想救人，还是有人让它去救人？”
“当然是他自己想救人。”
这一点，季汉卿还是有自信的，毕竟都守着它一下午了，也没见有道友过来带走鹿妖，想来这鹿妖该是无主的。
“那不就结了？人家跟你要报酬了吗？你就给。”
白汉卿一吹胡子，驾着遁光飞走了。
“阿嚏！”
地面上，陆长青突然打了个喷嚏，有些疑惑地抬头望天，却什么也没发现。
‘谁在惦记我呢？’
“啊？！”
季汉卿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能赶紧跟上师父。
“可我们不是要惩恶扬善吗？它分明是做了好事，还是发自内心的好事，这不是更应该奖励吗？”
“哎，罢了。”
白汉卿叹了口气，停下来指了指地上的陆长青。
“今朝它凭借本心行善，得到你我嘉奖，是好是坏？”
“自是好事。”
“那明日灾祸又起，此妖再次救人，你奖是不奖？”
“当然要奖！”
“于是此妖得知，救人有赏，故每逢灾情，必大力救人，对否？”
“似乎，确实如此？”
季汉卿隐隐感觉有些许不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
“那每逢灾情，你都在否？”
“否。”
“那谁来嘉奖？无人嘉奖，此妖得知——行善需人知，才能得赏。此后逢灾，有人出大力，无人出小力乃至不出力，这就是你想要的？”
白汉卿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这傻徒弟，让他安心在宫内练功，他还真就只练功，不动脑！
“不是，师父我没想这样，我就是想鼓励他一下。”
季汉卿委屈的都快哭了，明明是个四五十岁，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身材，此刻却眼眶含泪，眼瞅着就要往下落。
那场面，实在有些辣眼睛。
“哎，为师当然知道你本性不坏，但这世间事，非是简单的‘惩恶扬善’四字所能概括，你日后下山历练时自会知晓。”
天上，白老头正教训自己徒弟，地上，陆长青也在叫嚣。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快滚出来，小爷可不怕你！”
说是叫嚣，其实主要是给自己壮胆。刚才他走着走着，迎面冲出一个面色浮肿，浑身皮肤如鸡皮一般皱缩的厉鬼，直接朝他扑来。
陆长青哪见过这一出，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被那厉鬼扑了个结实，顿时脑子如被重锤击中，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等到他缓过神来，后腿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痛，不知何时已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而更可怕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见过对方长什么样！更别提还手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一场本地人对穿越者的虐杀。
‘靠！怎么这么点背，莫名其妙丢了段记忆也就算了，现在又被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盯上了，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虽然他现在确实不是个人......
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沉默，还有，
另一只扑来的厉鬼！
这次陆长青反应比较及时，四足用力一蹬，向着侧方躲开了袭击。
然后一头扎进了另一个厉鬼怀里。
“蠢货！”
隐隐约约的，陆长青似乎听到了这样一声评价。但此刻的他五感基本被封，只能凭借本能移动，想躲避一些攻击。
然后，空旷的河滩上就出现了一只舞动的大白鹿，就像是那些嗑药磕嗨了的瘾君子一般，忘我的扭动着巨大的身躯，踏的整个河滩都微微颤抖。
不过他笨拙的步法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后腿上的伤口又被扩大了一截，鲜血不住的往下流淌，很快染红了他脚下的一片碎石滩。
‘他是想弄断我的腿，让我没法逃跑！’
虽然在物力、技巧、法术上被全方位压制，但好在他还是个人类，一眼就看出了偷袭者的用意。
然后，他就再次中招了。
只能说，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其余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多余。
“哎。念你救人有功，今日本座破例救你一次。”
就在陆长青都快绝望的时候，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云层破开，一缕清光照在树林阴影中，一只黑虎突然显现在陆长青眼前。
不过眼下陆长青可不关心这个，他赶紧下跪，朝着这个白胡子老头磕头叩首，
“多谢仙长救命之恩！”
白汉卿并未多看他一眼，倒是从怀中弹出一物飞向黑虎，随后转身就欲离去。
“仙长且慢！晚辈求道多年，至今一无所获，敢问仙长能否指点一二？”
跪在地上，陆长青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也知道双方并无交情，更知道直接索取非常惹人不满，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毕竟这是他目前为止，见到的唯一一个仙道高人。
其实以陆长青中正平和的心态，他本不会这么唐突，纯粹是刚才被黑虎虐杀给惊到了，才会如此渴望拥有实力。
不过奇迹并没有发生，白汉卿没有对他再说一句话，事实上，他甚至都没停一下。
对于这般小妖，他并不放在心上。
陆长青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周围空无一人。
左边是静谧的树林，右边是平稳的江水，月光公正的洒在每一片土地上，但陆长青总觉得哪里不对。
‘自己好像救了很多人，但是怎么救的呢？’
现在他老子吐出一个混乱，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救了很多人，多到数不清的那种，至于其余细节，陆长青是一概不知。
‘不对，自己好像还认识一个人，一个...一个在我屁股上拍了三巴掌的人！’
想了半天，他也没记起来有关夜非鱼的任何记忆，倒是对早上挨的三巴掌耿耿于怀。
“靠！哪个混球胆子这么大，妖怪的屁股都敢摸！别让小爷逮到你！”
思而不得，他选择向天输出，勉强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当务之急，还是找找怎么运用体内的妖气，顺便再探索探索这个世界。
“师父，这妖好歹救下了上千无辜百姓，咱们要不给他点奖赏？”
云头上，看着下方独自生闷气的鹿妖，季汉卿试探性地提议道。
“奖赏？要什么奖赏！你给还是我给？”
“我给也不是不行...反正只是一个未化形的小妖。”
当然后半句他没敢说出去，因为白老头已经开始教训他了。
“嗨呀！还你给？真觉得自己是菩萨心肠了?”
“我问你，这鹿妖救人，是他自己想救人，还是有人让它去救人？”
“当然是他自己想救人。”
这一点，季汉卿还是有自信的，毕竟都守着它一下午了，也没见有道友过来带走鹿妖，想来这鹿妖该是无主的。
“那不就结了？人家跟你要报酬了吗？你就给。”
白汉卿一吹胡子，驾着遁光飞走了。
“阿嚏！”
地面上，陆长青突然打了个喷嚏，有些疑惑地抬头望天，却什么也没发现。
‘谁在惦记我呢？’
“啊？！”
季汉卿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能赶紧跟上师父。
“可我们不是要惩恶扬善吗？它分明是做了好事，还是发自内心的好事，这不是更应该奖励吗？”
“哎，罢了。”
白汉卿叹了口气，停下来指了指地上的陆长青。
“今朝它凭借本心行善，得到你我嘉奖，是好是坏？”
“自是好事。”
“那明日灾祸又起，此妖再次救人，你奖是不奖？”
“当然要奖！”
“于是此妖得知，救人有赏，故每逢灾情，必大力救人，对否？”
“似乎，确实如此？”
季汉卿隐隐感觉有些许不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
“那每逢灾情，你都在否？”
“否。”
“那谁来嘉奖？无人嘉奖，此妖得知——行善需人知，才能得赏。此后逢灾，有人出大力，无人出小力乃至不出力，这就是你想要的？”
白汉卿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这傻徒弟，让他安心在宫内练功，他还真就只练功，不动脑！
“不是，师父我没想这样，我就是想鼓励他一下。”
季汉卿委屈的都快哭了，明明是个四五十岁，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身材，此刻却眼眶含泪，眼瞅着就要往下落。
那场面，实在有些辣眼睛。
“哎，为师当然知道你本性不坏，但这世间事，非是简单的‘惩恶扬善’四字所能概括，你日后下山历练时自会知晓。”
天上，白老头正教训自己徒弟，地上，陆长青也在叫嚣。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快滚出来，小爷可不怕你！”
说是叫嚣，其实主要是给自己壮胆。刚才他走着走着，迎面冲出一个面色浮肿，浑身皮肤如鸡皮一般皱缩的厉鬼，直接朝他扑来。
陆长青哪见过这一出，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被那厉鬼扑了个结实，顿时脑子如被重锤击中，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等到他缓过神来，后腿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痛，不知何时已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而更可怕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见过对方长什么样！更别提还手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一场本地人对穿越者的虐杀。
‘靠！怎么这么点背，莫名其妙丢了段记忆也就算了，现在又被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盯上了，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虽然他现在确实不是个人......
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沉默，还有，
另一只扑来的厉鬼！
这次陆长青反应比较及时，四足用力一蹬，向着侧方躲开了袭击。
然后一头扎进了另一个厉鬼怀里。
“蠢货！”
隐隐约约的，陆长青似乎听到了这样一声评价。但此刻的他五感基本被封，只能凭借本能移动，想躲避一些攻击。
然后，空旷的河滩上就出现了一只舞动的大白鹿，就像是那些嗑药磕嗨了的瘾君子一般，忘我的扭动着巨大的身躯，踏的整个河滩都微微颤抖。
不过他笨拙的步法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后腿上的伤口又被扩大了一截，鲜血不住的往下流淌，很快染红了他脚下的一片碎石滩。
‘他是想弄断我的腿，让我没法逃跑！’
虽然在物力、技巧、法术上被全方位压制，但好在他还是个人类，一眼就看出了偷袭者的用意。
然后，他就再次中招了。
只能说，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其余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多余。
“哎。念你救人有功，今日本座破例救你一次。”
就在陆长青都快绝望的时候，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云层破开，一缕清光照在树林阴影中，一只黑虎突然显现在陆长青眼前。
不过眼下陆长青可不关心这个，他赶紧下跪，朝着这个白胡子老头磕头叩首，
“多谢仙长救命之恩！”
白汉卿并未多看他一眼，倒是从怀中弹出一物飞向黑虎，随后转身就欲离去。
“仙长且慢！晚辈求道多年，至今一无所获，敢问仙长能否指点一二？”
跪在地上，陆长青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也知道双方并无交情，更知道直接索取非常惹人不满，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毕竟这是他目前为止，见到的唯一一个仙道高人。
其实以陆长青中正平和的心态，他本不会这么唐突，纯粹是刚才被黑虎虐杀给惊到了，才会如此渴望拥有实力。
不过奇迹并没有发生，白汉卿没有对他再说一句话，事实上，他甚至都没停一下。
对于这般小妖，他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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