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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修身凝然阵

    经过师徒三人的救治,终于把馒头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调养一日之后,小狗很快便可以站起身子。

    虽然内伤还未完全愈合,但也不影响它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去舔舐祖庚年的下巴。

    看着逐渐恢复身体的馒头,祖庚年满眼欣然,如果馒头因为自己而死,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得知祖庚年醒来后,大堂主又把他叫到了议事堂,询问那天山上发生的事情。

    祖庚年说了一半实话,掺杂着一半谎言。

    他告诉大堂主,那天他只是想上山采摘蒲夺花做蒲夺散,下山路上遇到了古父教的一伙人,他们二话不说就要攻击自己,而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御然士品阶的蒙面侠客,那人打跑了异教徒,解救了自己,然后在众人赶到前悄声离去。

    祖庚年还煞有介事地介绍了一番那位侠客的外貌,说他头戴白纸糊的灯笼头罩,肩披黑色斗篷,身穿白色的衣服,手持一柄长剑。

    根据祖庚年的描述,大家不约而同地联想到沧溟大陆的传奇人物——灯龙。

    据说他是一个神秘的御然士,游走于大陆各地,专门做惩恶扬善,拔刀相助之事。

    有人说灯龙是男人,有人说她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还有人说他只是个迟暮的老人,更有甚者说灯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帮会。

    祖坤显然怀疑祖庚年的言辞,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去戳穿他,毕竟灯龙大侠救人于水火的事迹仍旧流传在大街小巷,没有人质疑其存在。

    所以祖庚年的话暂时被大家所接受,古父教为了寻找出逃的龙王,的确会来福寿山搜寻,不过之前申猴长老和子鼠长老已经搜过山了,并没有发现龙王的下落。

    瞒过了众人,祖庚年还不能放松警惕,古父教已经盯上了自己,日后他务必要小心行事。

    在这之后,他去看望了高个和矮子的家眷,还打破了存钱的扑满,将多年存下的二十多两白银都给了他们。

    矮子的遗孀面对祖庚年给予的银子并没有动容,她只问矮子到底是为何而死。

    祖庚年这才意识到大堂主已经封锁了消息,他不想顾及那么多,便郑重其事地告诉遗孀,矮子死在和异教徒的战斗中,那妇人听后流着泪笑了。

    另外因为祖庚年在救治馒头时又动用了然力,导致他刚稳定的气血再次紊乱,两日之后,老常把他叫到了藏经阁。

    藏经阁二楼,祖庚年正剧烈地咳嗽着,面前的老人捂着口鼻,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让你不要乱动体内的然力,这下舒服了吧!”老常讥讽道。

    祖庚年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拄着桌面。

    “我必须要救馒头,它要是醒不过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啊好哇,就你正气凛然,就你心宽仁厚,等你小子死了我肯定给你弄个忠义牌坊。”老常上下打觑着祖庚年。

    “死老头,你肯定比我先死!”

    祖庚年嚷道,老人一个弹指就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呸!我真后悔啊,亏我还费了好些功夫给你弄了个护身阵法,早知道,还不如让你这小王八蛋暴毙身亡的好!”老常连连摇头。

    祖庚年捂着脑袋,刚想说些什么,就忍不住接连咳嗽个不停,好似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咳出来一样。

    “好了好了,算我这个老混蛋倒霉,遇上你这么个臭小子。”老常哀叹一声,然后拿出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掏出了好些物什,其中摊开的一片针囊让祖庚年不寒而栗。

    那里面的针都有手掌大小,且各具特色,奇形怪状,不知道的绝对会将其当做行刑逼问的用具。

    虽然祖庚年现在是御然师,但看见这么瘆人的长针,心中难免会有些后怕。

    “你不是说做阵法吗,怎么还拿出了这些吓人的针?”祖庚年问道。

    老人一边催动然力,检查着工具,一边挑起眉角。

    “怎么你怕了?”

    “我才不怕,我都成年了,有哪个成年男子会惧怕针灸,我就是好奇,你不是说要布阵吗,为什么还要用到这些工具,这不是医师用的吗?”

    老人哼哼笑了两声。

    “布阵是没有规则的,只要能布置好合适的阵法,阵师可以用上任何物品。这些针可以稳固你的经脉,好让我根据你气血的流动情况,布置下最为安全合适的阵法。”

    说着老人捏起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针,打量着。

    “稳固经脉,嗯,挺好,不过啊老常,我听说还有别的稳固经脉的——啊——”

    祖庚年正说着,只见老人搓手一弹,就将银针扎进了祖庚年的脖颈处,他瞬间感觉到一阵麻痹和酸痛。

    紧接着,老人推出一掌,袭身而来的然力将祖庚年的衣服轰击脱落,裸露出他精健的身躯。

    不等祖庚年反应过来,老人就接连将四十多根银针扎满了他的上半身。

    祖庚年先是一惊,随即感觉其实也就这样,并没有多疼。

    然而,老常此时双手打着印结,其中冒出的连串的金色字符丝带般飘去,并慢慢包裹住祖庚年的身躯。

    这时候,他感受到了丝毫不亚于全身骨折的疼痛,可他的身体已经麻痹,想大声喊叫都喊不出来。

    良久之后,老常舒展双臂,金色字符猛地消散,祖庚年身上的银针也尽数脱落,木板地面上被砸出了叮铃的响声。

    “修身凝然阵,完成!”老人得意地捋着花白的胡须。

    祖庚年抖了抖身躯,感觉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好似躺在了一大片云棉之中,又仿佛沐浴着温热的泉水。

    “是不是感觉好多了?”老人笑问。

    “嗯。”祖庚年欣然点头,然后看向老常,“这阵法有什么用处,只是很舒服吗?”

    老人摇摇头,侃侃而谈。

    “这是我自创的修身凝然阵,主要是稳固你体内的然力,暂时隔绝然力对你肉体的压迫。大概可以维持一年的时间,在这期间,你尽力锻炼肉体,等阵法效力散去,你也能自如驾驭你体内的然力了。”

    “这么说我不会暴毙而亡了?”祖庚年喜形于色。

    “前提是你不能随意动用你体内的然力,否则我也帮不了你。”老人补充道。

    “多谢了,老常,做了好事,你一定能长命百岁!”

    “奉承鬼!”老常侧目而视。

    祖庚年朗笑着跟老人道别,他觉得神清气爽,感觉自己此时很适合做一些费精力的事情,比如制作蒲夺散。

    遭遇古父教后,白晨就经常待在祖庚年的脑海,似乎是在修养。

    为了避免上次的意外,祖庚年事先给白晨弄了很多糕点,知道确认她在自己脑海中熟睡后,他才开始炼制蒲夺散。

    虽然没有自己采摘的新鲜蒲夺花,但祖庚年终于还是做出了品质相当不错的低阶蒲夺散。

    他把自己的成果交给舅舅检验,得到了舅舅的赞赏。

    祖庚年很开心,但又有些失落,做出了蒲夺散,这意味着他可以启程出发,从而离开这个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祖寿川不奢求外甥会答应,但还是告诉他明日善保轩的人要来,希望他能再多待一天,却没想到外甥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祖庚年也想多留一天道别,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

    晚上回到满秋院,秋儿突然告诉兄长说馒头不见了。

    祖庚年觉得馒头又和以前一样躲起来了,但他找遍了北堂也没找到馒头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