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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

    宫中乱已平,国岂可一日无君?太子随即带领众大臣来到先皇寝宫,便在先皇灵前宣布继位,而后才开始为先皇治丧。

    太子已回国中这才公布先皇死讯,太子帅众大臣开始治丧,本来太子该为先皇守丧三年但是实际上都是大臣劝谏以日代月也就是守丧二十七日,此时正值大夏国乱之际便是这二十七日新皇也不能光守丧啊!

    太子如今已是真正的皇上,当即于治丧期间下召,齐伟暂领朝中左相之职,与户部负责募集兵勇,右相刘师权负责调动全国粮草至青州南以供大军所需。

    右相刘师权以前支持南阳王李梓人尽皆知,现在皇上能让他募集粮草继续治政有让其戴罪立功之意,刘师权此时哪敢有半点松懈之心?刘师权在相府日以继夜处理政事,皇上交办的事他也不敢有半点马虎之处。

    朝中事虽然已经平定但是北方早已烽烟四起,疏勒国和大宛国举全国之兵攻大夏,战事迅疾而紧张。

    大夏二子相争之势已成,坛上之语传之四海,疏勒国和大宛国自然知晓,不光如此,镇北王李义手下大将盖褚已经被调走也成了两国攻大夏的缘由。

    北方有两座雄关,一座为通向疏勒国的孟溪关,一座为通向大宛国的罗阳关,往日都是“菩萨”张璞守孟溪关,“阎王”盖褚守罗阳关,有这两位在那两国也不敢擅自用兵。

    如今盖褚不在,镇北王李义则遣大将孟圆镇守罗阳关,孟圆亦是一员虎将,久经战事,可是对比盖褚而言他还是差了一截。

    大将孟圆自己也深知不如盖褚,自领军令而来也是打了十二分精神,日夜巡守不敢有丝毫懈怠。

    疏勒国和大宛国平日里各行其是,但是一旦与大夏国对战之际便会迅速结成同盟,他们倒是懂唇亡齿寒的道理,此次攻打大夏又是统一作战。

    两国大军一路攻罗阳关一路攻孟溪关,两路大军没有虚实交替一说,都是尽起国中大军强行破关,一路攻张璞,一路攻孟圆,但是二国也深知张璞所守的孟溪关难以攻破,可是破关即使不成也可牵制张璞大军让他无暇他顾。另一路没了盖褚只攻孟圆的话那两国也是很有底气。

    镇北王李义岂能不知道罗阳关难守?他亲自登上罗阳关和孟圆一起守护,那二国随着太子和南阳王出兵之际便已开始攻打两关。

    孟溪关外兵甲林立,大军浩浩荡荡遮天蔽日,各种攻城器械全部堆积关下,大军攻关甚急,军情如火不在话下,张璞镇守孟溪关虽然无碍但也是无暇他顾。

    张璞那边尚且如此,孟圆所守的罗阳关更是艰难异常,两国大军重点攻打罗阳关可想而知孟圆的难度,但是大将孟圆在镇北王李义面前毫不抱怨,抱着必死之心守关,镇北王李义虽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也无计可施。

    北方已经混战在一起,军情如火。西方并没比北方好到哪去,西北方朗月国整体国力强于疏勒国和大宛国,虽不如大夏国但是此时举全国大军攻大夏也是极大的威胁。

    郎月国大军由阿史那鹰扬为主帅,领三十万大军在后,先锋大将哥舒帅十五万大军先行,哥舒于定安城外三里外安营扎寨,只等阿史那鹰扬一声令下便会立刻破城。

    南阳王李梓帅本部二十几万万兵马直扑定安城,而后分兵五万南下镇守延边各城谨防朗月国趁机偷袭,盖褚所帅精锐五万胡子兵紧随其后。

    南阳王李梓帅兵进驻定安城后立刻整军,于城下排兵布阵,针锋相对哥舒的十五万大军,大有在城下决一死战的架势。

    以往大夏国和郎月国征战都是郎月国主攻而大夏国被动守城,从没有大夏国于城下布阵俯视朗月国的时候。

    今时不同往日,南阳王李梓之所以如此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南阳王李梓和当今圣上争过皇位而且他还手掌二十多万大军,皇上能放心吗?

    南阳王李梓之所以如此一是争位之事大局已定,他虽没争得那皇位但他毕竟是皇家之人,他也想开拓李家江山,二来此一战必定会打光他南阳王李梓的兵马,南阳王李梓没了兵马也相当于老虎没了爪牙,一个没了爪牙的老虎不足以威胁当今皇上,想必当今皇上也未必会再对他和他这一脉动手。

    哥舒眼见定安城遍插南阳王李梓的帅旗随即上报给阿史那鹰扬,中军大帐的阿史那鹰扬听闻后也是眉头微皱,心中叹道这大夏国势还真被自己妹妹朗月猜中了,这个太子还真是心机深沉的可怕。

    阿史那朗月曾经说过太子可怕,如今来看确实如此,他是在坛上和南阳王李梓达成的协议?还是早就已经达成了协议而借镇北王李义筑坛为借口让天下人误会呢?现在大军进发已经容不得想这些。

    现在朗月国大军已经出动,先锋大将哥舒已经在定安城外三里处驻扎,现在给阿史那鹰扬的选择不多。要么大军无功而返,想必大夏国未必敢追击。要么不管何人守城何人当大夏国皇帝他阿史那鹰扬照攻不误,反正大夏国北方大军被牵制光凭国中之军也未必就是朗月国的对手,两国一直在伯仲之间。

    正在阿史那鹰扬心思徘徊不定之时探马来报,南阳王李梓已出兵急攻哥舒的前锋大军,但是哥舒乃朗月国成名悍将,并未被攻破大营也未战败。阿史那鹰扬横眉冷目,下令全军急行军。

    南阳王李梓于定安城下列阵,与哥舒大阵相对,李梓帐下大将赵令山劝谏趁哥舒立营未稳之际出兵,趁其不备若能击溃其先锋大军那郎月国必搓锐气。

    南阳王李梓随即下令赵令山帅本部兵马攻哥舒大军右翼,令大将肖战长子肖文定攻哥舒大军左翼,南阳王李梓和老将肖战自领中军左右支援也防哥舒中间突破攻城。

    但凡这种大战其实很少有什么投机取巧,就是两军攻杀,历史上那些以少胜多或者出奇兵的例子都是百里挑一,经典战役之所以经典是因为稀少,大多数的两军交战在天时地利人和差不了太多时就是绞肉场,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厮杀。

    南阳王李梓帅台上令旗一挥,鼓声响起,大军如墙而进,哥舒此时也是相同应对,哥舒军以号角为进,此时战场之上鼓声与号角交杂,大军喊杀之声四起。

    南阳王李梓左右两翼皆是重骑兵沖阵,一旦破阵便和南阳王李梓中军合围成包抄之势,中军盾牌兵在前弓手在后步兵再其后,盾牌兵为弓手掩护,弓手一百二十步至三十步内开弓万箭齐发,二十步后弓手退后而步兵执长枪破阵,随后短兵相接,两两厮杀。

    哥舒与南阳王李梓布置相同,其实这也是行兵作战最基本的战法,不出奇但是也没什么错误,这种平原作战想大迂回出奇兵也不现实。

    战端一开两军步兵相接随即战事便处于胶着状态,半日后南阳王李梓遥望阿史那鹰扬大军奔来时才鸣钲收兵,哥舒见城楼强弓劲弩也不敢贸然追击,号角吹起后两军缓缓收兵。

    南阳王李梓缓步退入定安城,各方立刻上报军情,此战两翼骑兵受损严重,明显不敌朗月国骑兵,中军步兵交战虽然与郎月国步兵差距并不太大但是整体而言还是差了一线。

    阿史那鹰扬大军到后与先锋大军合兵一处,帅帐内哥舒上报军情说道:“此战李梓大军攻我军两翼骑兵受损严重,中军步兵与我军对战虽然互有杀伤但是整体而言不如我军,早前朗月公主曾攻定安城,定安城弱点所在我早已知晓,若是强攻也不难”。

    “如今已然交战,我军粮草不如大夏国军,只可速战速决,哥舒将军有把握破城吗?”阿史那鹰扬目光湛湛的问道。

    “这个李梓曾和大夏国当今皇上争位,虽然最后主动避退但是毕竟已有隔阂,所以大夏皇帝也想借我军之手杀了李梓,如此大夏皇帝不必背负杀弟之名,也算是变相的解了李梓兵权”哥舒说道。

    “那我郎月国有什么好处?”阿史那鹰扬问道。

    “南阳王李梓大军断然守不住定安城,城破之日我大军自可放任劫掠,大夏皇帝的嫡系军队目前尚在青州境内,李梓身死后必然赶往定安城回援,届时我朗月国便和他们大战一场,若是胜则可深入大夏国腹地灭其国也未尝不可,若不胜也可带着劫掠资重撤回本国”哥舒缓缓说道。

    “你可知北方名将盖褚帅五万精兵在南阳王李梓军中?”阿史那鹰扬问道。

    “自然知晓,可是盖褚是来参战的还是来督战的?我看盖褚是来督战的,今日大战到如此程度也不见盖褚,恐怕他是大夏皇帝派来监视李梓的”哥舒分析道。

    其实哥舒有此猜想也不足为奇,盖褚确实就在李梓军中,可是李梓大军全部参战也不见盖褚确实可疑,但是哥舒猜的却不对,盖褚并非没请战而是南阳王李梓断然不允。

    南阳王李梓如此做其实就是给哥舒看的,他知道盖褚来的用意,这是镇北王李义特意留在南阳王李梓帐下的,怕的就是南方兵不敌朗月国大军,但是这把尖刀何时出战李梓有安排。

    “嗯,我亦猜想盖褚此次前来用意,但是也不可不防,朗月公主帐下第一悍将兰天昊现在我军中,攻城时归你调遣”阿史那鹰扬说道。

    “好好好,兰天昊此人之骁勇放之四海也难有匹敌者,上次朗月公主护卫若能再坚持片刻也能杀了当今大夏国皇帝”哥舒听闻兰天昊归自己调遣兴奋的说道。

    “此人骁勇异常可做急先锋,虽然统兵能力一般但是作战之勇猛我朗月国无人能敌”阿史那鹰扬为笑着说道。

    “嘿嘿,上次大夏国皇帝帅三千兵马偷袭朗月公主,兰天昊手持狼牙棒一棒打飞了白云雷的兵器,又一棒把秦阳打了个半死,要不是那贼人钟天成已劫持了公主的话大夏国这几人怕是都得成了兰天昊狼牙棒下冤鬼”哥舒笑着说道。

    “此人手下之兵都有他的骁勇之风,你好生用兵,明日天明即可攻城”阿史那鹰扬说道。

    哥舒领命而出,随即整兵,大将兰天昊帅本部兵马主攻定安城城门处,其他几个薄弱点也都安排精兵强将猛烈攻打,哥舒可不是简单攻城,他是要破城,连城墙都得给扒了。

    当日哥舒下令寅时造饭,卯时攻城,可谓不急不缓,声势浩大。城中南阳王李梓帐下有皇上留下的谋士杨文聪,杨文聪指出定安城几个薄弱点后,南阳王李梓也是派重兵把手。

    盖褚此时也请战,他本是成名悍将,手底下是国中精锐胡子兵,这些人但凡作战都是先锋,哪有眼巴巴看人家打仗自己歇着的道理?可南阳王李梓依然不允。

    南阳王李梓帐下大将都去备战,唯有盖褚一人徘徊不出,李梓含笑问道:“盖褚两军为何还不离去?”

    “王爷,盖褚及帐下虽不才但是每战必先,何以王爷一直不用呢?”盖褚疑惑的问道。

    南阳王李梓环母四顾,帐下唯杨文聪和盖褚两人,这才缓缓说道:“盖褚将军及帐下军将可不是不才,相反是我大夏国最精锐之兵,我现在不用将军但有用将军之时,盖褚将军不必多疑,昨日一战以将军看我军与敌军相比如何?”

    “不如敌军,朗月国骑兵完胜我军骑兵,便是步兵不论士气或者其他也略强于我军”盖褚如实说道。

    “将军之言不错,以将军看我李梓帐下这二十几万军士能守住定安城吗?”南阳王李梓不慌不忙的说道。

    “王爷有大才,可是依我看断难守住,王爷守城虽然占地利可兵马太少又稍弱于敌军”盖褚直言说道。

    “哈哈,盖褚将军所言甚是,杨先生,我想皇上留在青州的二十几万大军应该不会看热闹吧?”南阳王李梓看着杨文聪玩味的说道。

    “王爷说笑了,定安城危急时刻怎会有人看热闹?当日皇上留下这些军马便是以备不时之需,不论是定安城亦或是北方,一旦战端开他们就该火速支援,绝不可半刻迟疑”杨文聪拱手说道。

    南阳王李梓坐直了身子,目色凌厉说道:“我曾与皇兄争夺皇位四海皆知,我李梓亦不否认,但是如今皇位已定,君臣之份已分,我并非是为了让皇兄安心才故意打光本部兵马,此亦是骄兵之计,此番与郎月国大战可称国战,我李梓对帐下之兵绝无厚此薄彼之心,我军确实不如敌军,我李梓所帅的兵马也不是朗月国的对手,但是此战需必胜”。

    杨文聪和盖褚对望一眼,齐声问道:“王爷有何计策?我等必然遵命”。

    “杨文聪,我令你迅速召集皇兄留在青州的全部兵马来我帐下,国中之兵不留一人”南阳王李梓说道。

    “王爷放心,大军已然出动,这边战端开时大军便已经进发,另外一支江湖人士组成的万余人也已经进入定安城”杨文聪拱手说道。

    听闻江湖人士组成的万余人时李梓也心有波澜,这些人到底战力几何他也不清楚,但是面色不变沉声说道:“好”。

    “王爷,我呢?”盖褚略显焦急的问道。

    南阳王李梓此时站起身握住盖褚的双手恳切说道:“此战你和你所帅之兵乃关键,全军士气需你打出来,你若做不到则大夏有兵败国灭之险,你若胜,我李梓则有开疆拓土之能”。

    盖褚也有些受宠若惊但是也知责任重大,问道:“王爷要盖褚如何做?”

    “我要你和你帐下军将看着我部下战死沙场,快死绝时你才可帅军冲杀,一旦冲杀便只可胜不可败”南阳王李梓恨声说道。

    “王爷是要养我军士气,也要耗掉敌军兵马”盖褚随即了然于胸。

    “不错,杨文聪,你乃我皇兄心腹,城破之际我要看到白刚、王朗等将军到我帐下听令,盖褚将军帅军杀出时我要还没见到他们前来的话我先斩了你祭奠我战死大军”南阳王李梓豁然看向杨文聪冷冰冰的说道。

    “绝不敢误王爷军令”杨文聪张口说道,这李梓的眼神确实震慑人心。

    哥舒大军现在已然在攻城,兰天昊帅本部悍卒于城门处猛攻,其余几个薄弱点也都有郎月国大将帅本部兵马急攻。

    城墙上守军箭矢如雨,弓弩齐发,但见有登城之士随即以长矛刺杀,两军围绕城门和城墙浴血搏杀。南阳王李梓此时已身披重甲立于城门处,猩红战袍随风飞舞,随身护卫目光湛湛守护。

    哥舒将攻城器械全部调集在城门附近归兰天昊调遣取用,城墙各处有盾牌兵守护,工兵随即破城墙堆叠巨石,两线出击而且成果显著。

    城墙上巨石滚木砸下,巨布染火油烧死朗月国城下之兵无数,人喊马嘶,惨叫声、攻杀声,震彻寰宇,城上城下瞬间便是一片人间炼狱。

    大战两日后攻城之兵和守城之兵都死了半数,可是节奏依然丝毫不乱,但是两军主将都胸中了然,定安城破也就在这一日半日之间,已然城破在即。

    白刚和王朗帅大军已于城中驻扎,随即带领众将赶到南阳王李梓大帐之中,李梓端坐案几之后手按宝剑环视众人。

    “各位将军,城上惨状各位已然见到,将军逢乱世方显英雄本色,各位建功立业时机已到”城破在即李梓居然面不改色说了这番话。

    “城破在即王爷有何对策?”白刚不解的问道。

    “朗月国狼子野心,趁我大夏国新老皇交替之时兴兵来犯,众将有何建议?”南阳王李梓淡然说道。

    “咳,王爷,城破我等该如何守呢?”王朗不解的问道。

    “守?你等为将只知守城不知进取吗?”南阳王李梓见众将低头霍然变色问道。

    王朗和白刚为首的将军皆是面有惭色,以往和朗月国对阵都是守城,只要城不破便算是大功一件,他们还真没想过杀出城去!

    “各位也是我国中名将,我李梓虽在朝中也是久闻各位大名,不曾想却是如此不堪,罢了罢了!”南阳王李梓看着众将不屑的说道。

    “王爷何苦对我等如此不屑?”白刚素来刚直,须发皆张怒问道。

    “尔等配吗?朗月国屡次兴兵来犯,如今兴无名之师杀我国中大军二十余万,尔等不思如何出城决战还想着如何防守?”李梓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白刚本来怒气冲冲可是现在像是吃了只死耗子一样,脸也憋成了猪肝色,王朗为没好到哪去,面红耳赤但却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话。

    “尔等是当今皇上心腹爱将,还原本都是这边关大将,本以为都是勇武之人不曾想如此胆小如鼠,闻听朗月国军之名连出城一战的勇气都没有!我给尔等一个机会,此城破我会帅本部近卫和残兵杀出,尔等若是胆怯现在就赶紧逃命,我李梓为尔等抵挡片刻”李梓傲然说道。

    “王爷羞煞我等,我等绝非贪生怕死之辈”白刚羞惭难挡当即跪倒,其他众将也被说的面皮发烫跟着白刚跪了下来。

    “尔等若真如你说那便随我一齐杀出,我李梓活着便不能让朗月国这群贼子踏进我大夏国,明日午时城破,盖褚大军率先杀出,白刚帅本部五万自盖褚左翼杀出,王朗帅本部五万自盖褚右翼杀出,其余众将和我于盖褚后面杀出,各位退下吧!”南阳王李梓说罢拂袖将众人晾在了当场。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羞惭之色。本以为兴兵来援会得到南阳王李梓的待见,不曾想让人家臭骂一顿,但是凭心而论人家骂的有错吗?

    这些人都是原本镇守边关的大将,但是除了守城之外不会干别的?人家朗月国没事便来劫掠一番,这次又是趁着大夏国乱来此杀了二十几万兵马,他们这些人想的就是如何防守!倘若朗月国不攻了呢?现在直接撤走那大夏国二十余万军士白死了?

    “我白刚一生从未受此奇耻大辱,此战若不杀的朗月国人仰马翻不敢兴兵来犯的话我白刚当如此树”说罢抽出佩剑一剑断了身边一棵碗口粗细的树木,树木应声而断,白刚转身而走。

    “我等为将确实丢人啊!我王朗……唉!此战我……”说罢也拔出了随身佩剑,咬牙切齿的也想发个毒誓,可是看着眼前的断树举了两次也没下手,人家白刚都砍断了他还怎么出手,随后又把佩剑怒气冲冲的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