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流落江南
轩痕冲了过来，撕开结界，放弃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将这个机会送给了自己师弟。
师兄住手!
陈墨双眼睁大，大喝一声，却被轩痕推了出去。
他虽然想活下去，但不想踩着兄弟的命去活下去，这种方式的生存，不是他活下去的意义!
然而事已发生，自己被禁锢，被轩痕的灵剑带着冲向云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轩痕被那道剑光吞噬。
“值得吗？”张战突然松手，一步走到轩痕的面前，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没有什么不值得，因为我是他师兄。”轩痕笑着，嘴角带血，怆然跪倒在地。
张战沉默，袖袍一挥，收走轩痕后，大开杀戒，将此地所有人都给屠戮殆尽。
临走前，他豁然回首，似乎可以看到被灵剑带走的陈墨：“仙体，你会和你的先辈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话了，他留下一张黄纸后离开。
……
不久，结界破碎，玄教援军冲了进来，为首的是张笺，紧随其后地则是叶灵汐，再之后才是一干筑基弟子。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如此凄惨，小师弟呢？”叶灵汐皱眉，俯瞰整片早已破碎的山寨，内心隐隐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她青丝飞舞，白衣清然，双目一闭，金丹入腹，渡劫道体解封，气吞寰宇，壮阔九天，她如女帝在世，规则也要臣服。
引劫入体，以血为祭，叶灵汐捕捉冥冥中的天意。
噗!
但是下一刻，反噬引来，她大口咳血，腹内金丹瞬间消弭。
“有人在摆弄天命。”她心头发寒，同时又震怒，“一定是他们抓走了小师弟。”
“张战，我与你势不两立!”张笺愤怒，面色发寒，捏碎手中的黄纸。
……
遥远的天际，陈墨昏迷，渐行渐远。
黎明破晓，灵剑消失，陈墨从空中落入一条大疆，随湍急的水流，冲向南方。
同时，束缚他四肢的八张黄符，在酒壶的冲击下，彻底融入进陈墨的体内，成为一道枷锁，锁住灵气的循环。
……
大唐江南一隅乡镇内。
陈墨在一家农户的家里醒来。
床边，原本嬉闹的孩童立刻后退，躲在门框后面，害怕又好奇的盯着陈墨。
“我……没死吗？”陈墨迷茫，捂着额头，竭力想回忆前之前的一切：“师兄……他……”
记忆逐渐清晰，陈墨逐渐少了话语，神色变得深沉。
为了救自己，轩痕放弃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转而将它交给自己，换自己活下去。
他至今都还记得，轩痕临死弥留之际的那道话语：“没有什么不值得，因为我是他的师兄……”
一字一句，都染着血，让他无法忘记，更无法释怀。
张战!
陈墨咬牙切齿，自己迟早有一天，会为死去的师兄复仇。
久久，陈墨平复下心境后，开始观察自身。
灵识开启，但他什么都看不见。
当即自己心头一凉，立刻盘膝坐在床上，想要牵引灵力如体，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感知到灵力的存在。
“我又成为凡人了吗……”一阵愤怒之后，陈墨苦笑。
自己的命运可真是艰难，一波又起，波澜壮阔，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从回谷底，陈墨除了早些时候的恼怒之外，其他时刻都格外平静。
从农户的家里走出后，沿着稻田小路，顺利找到了救自己上岸的农户。
这是一个弓着背，戴着斗笠的老人。
老人浑身枯瘦，肌肤发黄，白色的发丝稀疏不已，浑身穿着一件已经发黑的麻衣，顶着赤红的太阳，在田里辛勤劳动。
陈墨见后，内心一睹，突然想起自己身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
“不知他们可还安好。”
来到这个世界数年，陈墨无时不刻不再想念着父母，想念着他们的容颜，他们的叮嘱，担心着他们日渐剧下的身体。
自己本该守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而现在，却只会给他们徒增悲伤，徒增劳累。
内心越想越痛苦，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陈墨有些喘不过气，心头无比的压抑。
“别想!”突然，酒壶震动，将陈墨从低落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陈墨豁然回神，举起自己的手腕，看着上面隐约可见的黄符，立刻了然，自己并非是重新化凡，而是修为被封印，被那该死的黄纸给锁得死死。
很快，情绪又起，但这次陈墨主动控制住了，平复下心境后，笑容灿烂的看着稻田里劳作的老农：“老伯，我来帮你吧。”
“你是？”闻言后，老农疑惑的抬起头，但当看到陈墨的真实容貌时，又立刻跪下，在稻田里不断祈祷，“菩萨保佑，真的有神仙降临在我家。”
陈墨急忙走入稻田，搀扶起老农，“老伯你快快起来，我不是神仙。”
“不可能，你从河中来，就像那东游记的唐玄奘一样，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的神仙。”老农很迷信，坚定的认为陈墨就是菩萨派来拯救黎明百姓的坐下童子。
陈墨越解释越乱，最后只能搀扶起老农，“承认”的确是菩萨派来拯救他们的坐下童子。
“上天保佑，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老农激动不已，差点没又跪了下来。
这一刻，陈墨都有些无语了，“老伯，你先起来，不要拜。”
“好，好的。”老农起身，拿起稻苗，重新开始插秧。
陈墨见此，想要帮老农，却被他给制止：“神人您仙体贵重，怎能染这人间的污秽。”
“什么乌不污秽的，神仙哪有那么贵重，我又不是真金佛。”陈墨轻笑，未固执，起身回到稻田之上。
“老伯，你可知这里是在哪，距离玄教又有多远？”陈墨问道，身在不知名的地界，还是趁早问清自己在哪，才好为之后的打算做准备。
“神人，你不知这里是哪吗？这里是唐国的江南下游，南巡镇。”
唐国，这个陈墨自然知晓，北州的霸主，正道盟七大掌权势力。
而这江南，陈墨有所耳闻，但就是不知在哪，而今来到后，果真与北州边境的寒冷，有着天大的区别。
与前世书中的江南倒很像。
水国由来称道情，野人经此顿神清。
一篷秋雨睡初起，半砚冷云吟未成。
青笠渔儿筒钓没，蒨衣菱女画桡轻。
冰绡写上江南景，寄与金銮马长卿。
陈墨心中，忽然浮现这样一句诗句，都说江南景色好，而今见到，的确如此，四季如春，温润如清诗。
但很快，陈墨又有些落寞，江南虽然是大唐，景色最优美之地，但自己却无心思去欣赏。
只因，江南距离北州边境很远，距离不可测，以陈墨现在的能力，想要回去无疑是难如登天。
他现在要么另寻他法，寻求他人帮助，要么就自己解开封印。
但这两样每一样都难如登天，太看运气。
“镇定点，莫急。”酒壶震动。
“唉……”陈墨叹息，他也想镇定啊。
……
黄昏，老农收起农具，在陈墨的帮助下，爬上稻田小路。
“神人啊，可否在我家再住几天？”老农扒去身上的泥泞，握住陈墨的双手，恳求的看着陈墨。
“可以。”陈墨点头，正好自己也没有去处，便在老人的家里临时住下。
夜晚，老人端着米汤，缓缓从厨房内走出来。
饭桌上，几个孩子早已饥肠辘辘，见到饭盆，立刻就要冲上去，围着老人转。
老人眉头一皱，喝道。
“别捣乱，这是给神人的。”
陈墨闻言，温和一笑，“没事的，我不饿，你先给孩子们吃吧。”
说完，陈墨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些肉干放在桌上。
当即，一群孩子就放弃米粥，转而冲上桌，抓起肉干开始狼吞虎咽。
“爷爷，你也吃吧，很好吃的。”一名浑身脏兮兮的女娃娃，一边咬着肉干，一边举起给老农。
老农欣慰的笑了笑，放下米粥，揉着孩子的头，温和道：“爷爷不饿，你们吃吧。”
“爷爷，你确定不饿吗？可是明明你的肚子已经很憋了。”
“没事，依依有心了，爷爷的肚子一直都是憋的，就算吃饱了也是憋的。”虽然说老人很迷信，但是对孩子爱的是真的。
陈墨心中发堵，叹息一声，将储物袋里仅存的一斤肉干都给拿了出来。
“老人家你也吃吧，这里还有一些银子，你拿去给孩子买点吃的和穿的。”陈墨翻了翻储物袋，拿出一张染血的袋子，里面装了十两银子。
这是陈墨从死去魔修身上翻到的，这应该是他父母对他最后的嘱托了。
老人看着袋子里的银子，忍不住的咽口水，但却摇了摇头：“不行，我钱我不能拿，神人降临我家就已经是最幸运的东西，我若再拿神人的东西，就会惹怒菩萨。”
陈墨哑言，忍不住想笑：“没事的老人家，这是菩萨的指示。”
“真的？”老人并不相信，但当得到陈墨的肯定时，却又喜出望外，攥着钱袋子的手都已经忍不住颤抖，“老天保佑，这十两银子足够我们家用一年了。”
在明朝，一两银子足够普通人花上一年，而在这个世界，银子依旧如此，这十两只要省着点花，足够老人与自己的自己孙子花上一年。
看着老人兴奋的模样，陈墨的心里也由衷的感动，希望在另一个世界，自己的父母也可以过的开心。
“对了，老人家，你们家这么多孩子，怎么不见他们的父母？”陈墨看着几个狼吞虎咽的孩子，内心不自觉的疑惑。
“这……”老人踌躇，神色流露出伤感。
陈墨看着老人，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而一个孩子的一句话，则确凿了陈墨的猜测。
“我知道，他们都被王源霸给抓走了!”
师兄住手!
陈墨双眼睁大，大喝一声，却被轩痕推了出去。
他虽然想活下去，但不想踩着兄弟的命去活下去，这种方式的生存，不是他活下去的意义!
然而事已发生，自己被禁锢，被轩痕的灵剑带着冲向云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轩痕被那道剑光吞噬。
“值得吗？”张战突然松手，一步走到轩痕的面前，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没有什么不值得，因为我是他师兄。”轩痕笑着，嘴角带血，怆然跪倒在地。
张战沉默，袖袍一挥，收走轩痕后，大开杀戒，将此地所有人都给屠戮殆尽。
临走前，他豁然回首，似乎可以看到被灵剑带走的陈墨：“仙体，你会和你的先辈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话了，他留下一张黄纸后离开。
……
不久，结界破碎，玄教援军冲了进来，为首的是张笺，紧随其后地则是叶灵汐，再之后才是一干筑基弟子。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如此凄惨，小师弟呢？”叶灵汐皱眉，俯瞰整片早已破碎的山寨，内心隐隐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她青丝飞舞，白衣清然，双目一闭，金丹入腹，渡劫道体解封，气吞寰宇，壮阔九天，她如女帝在世，规则也要臣服。
引劫入体，以血为祭，叶灵汐捕捉冥冥中的天意。
噗!
但是下一刻，反噬引来，她大口咳血，腹内金丹瞬间消弭。
“有人在摆弄天命。”她心头发寒，同时又震怒，“一定是他们抓走了小师弟。”
“张战，我与你势不两立!”张笺愤怒，面色发寒，捏碎手中的黄纸。
……
遥远的天际，陈墨昏迷，渐行渐远。
黎明破晓，灵剑消失，陈墨从空中落入一条大疆，随湍急的水流，冲向南方。
同时，束缚他四肢的八张黄符，在酒壶的冲击下，彻底融入进陈墨的体内，成为一道枷锁，锁住灵气的循环。
……
大唐江南一隅乡镇内。
陈墨在一家农户的家里醒来。
床边，原本嬉闹的孩童立刻后退，躲在门框后面，害怕又好奇的盯着陈墨。
“我……没死吗？”陈墨迷茫，捂着额头，竭力想回忆前之前的一切：“师兄……他……”
记忆逐渐清晰，陈墨逐渐少了话语，神色变得深沉。
为了救自己，轩痕放弃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转而将它交给自己，换自己活下去。
他至今都还记得，轩痕临死弥留之际的那道话语：“没有什么不值得，因为我是他的师兄……”
一字一句，都染着血，让他无法忘记，更无法释怀。
张战!
陈墨咬牙切齿，自己迟早有一天，会为死去的师兄复仇。
久久，陈墨平复下心境后，开始观察自身。
灵识开启，但他什么都看不见。
当即自己心头一凉，立刻盘膝坐在床上，想要牵引灵力如体，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感知到灵力的存在。
“我又成为凡人了吗……”一阵愤怒之后，陈墨苦笑。
自己的命运可真是艰难，一波又起，波澜壮阔，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从回谷底，陈墨除了早些时候的恼怒之外，其他时刻都格外平静。
从农户的家里走出后，沿着稻田小路，顺利找到了救自己上岸的农户。
这是一个弓着背，戴着斗笠的老人。
老人浑身枯瘦，肌肤发黄，白色的发丝稀疏不已，浑身穿着一件已经发黑的麻衣，顶着赤红的太阳，在田里辛勤劳动。
陈墨见后，内心一睹，突然想起自己身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
“不知他们可还安好。”
来到这个世界数年，陈墨无时不刻不再想念着父母，想念着他们的容颜，他们的叮嘱，担心着他们日渐剧下的身体。
自己本该守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而现在，却只会给他们徒增悲伤，徒增劳累。
内心越想越痛苦，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陈墨有些喘不过气，心头无比的压抑。
“别想!”突然，酒壶震动，将陈墨从低落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陈墨豁然回神，举起自己的手腕，看着上面隐约可见的黄符，立刻了然，自己并非是重新化凡，而是修为被封印，被那该死的黄纸给锁得死死。
很快，情绪又起，但这次陈墨主动控制住了，平复下心境后，笑容灿烂的看着稻田里劳作的老农：“老伯，我来帮你吧。”
“你是？”闻言后，老农疑惑的抬起头，但当看到陈墨的真实容貌时，又立刻跪下，在稻田里不断祈祷，“菩萨保佑，真的有神仙降临在我家。”
陈墨急忙走入稻田，搀扶起老农，“老伯你快快起来，我不是神仙。”
“不可能，你从河中来，就像那东游记的唐玄奘一样，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的神仙。”老农很迷信，坚定的认为陈墨就是菩萨派来拯救黎明百姓的坐下童子。
陈墨越解释越乱，最后只能搀扶起老农，“承认”的确是菩萨派来拯救他们的坐下童子。
“上天保佑，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老农激动不已，差点没又跪了下来。
这一刻，陈墨都有些无语了，“老伯，你先起来，不要拜。”
“好，好的。”老农起身，拿起稻苗，重新开始插秧。
陈墨见此，想要帮老农，却被他给制止：“神人您仙体贵重，怎能染这人间的污秽。”
“什么乌不污秽的，神仙哪有那么贵重，我又不是真金佛。”陈墨轻笑，未固执，起身回到稻田之上。
“老伯，你可知这里是在哪，距离玄教又有多远？”陈墨问道，身在不知名的地界，还是趁早问清自己在哪，才好为之后的打算做准备。
“神人，你不知这里是哪吗？这里是唐国的江南下游，南巡镇。”
唐国，这个陈墨自然知晓，北州的霸主，正道盟七大掌权势力。
而这江南，陈墨有所耳闻，但就是不知在哪，而今来到后，果真与北州边境的寒冷，有着天大的区别。
与前世书中的江南倒很像。
水国由来称道情，野人经此顿神清。
一篷秋雨睡初起，半砚冷云吟未成。
青笠渔儿筒钓没，蒨衣菱女画桡轻。
冰绡写上江南景，寄与金銮马长卿。
陈墨心中，忽然浮现这样一句诗句，都说江南景色好，而今见到，的确如此，四季如春，温润如清诗。
但很快，陈墨又有些落寞，江南虽然是大唐，景色最优美之地，但自己却无心思去欣赏。
只因，江南距离北州边境很远，距离不可测，以陈墨现在的能力，想要回去无疑是难如登天。
他现在要么另寻他法，寻求他人帮助，要么就自己解开封印。
但这两样每一样都难如登天，太看运气。
“镇定点，莫急。”酒壶震动。
“唉……”陈墨叹息，他也想镇定啊。
……
黄昏，老农收起农具，在陈墨的帮助下，爬上稻田小路。
“神人啊，可否在我家再住几天？”老农扒去身上的泥泞，握住陈墨的双手，恳求的看着陈墨。
“可以。”陈墨点头，正好自己也没有去处，便在老人的家里临时住下。
夜晚，老人端着米汤，缓缓从厨房内走出来。
饭桌上，几个孩子早已饥肠辘辘，见到饭盆，立刻就要冲上去，围着老人转。
老人眉头一皱，喝道。
“别捣乱，这是给神人的。”
陈墨闻言，温和一笑，“没事的，我不饿，你先给孩子们吃吧。”
说完，陈墨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些肉干放在桌上。
当即，一群孩子就放弃米粥，转而冲上桌，抓起肉干开始狼吞虎咽。
“爷爷，你也吃吧，很好吃的。”一名浑身脏兮兮的女娃娃，一边咬着肉干，一边举起给老农。
老农欣慰的笑了笑，放下米粥，揉着孩子的头，温和道：“爷爷不饿，你们吃吧。”
“爷爷，你确定不饿吗？可是明明你的肚子已经很憋了。”
“没事，依依有心了，爷爷的肚子一直都是憋的，就算吃饱了也是憋的。”虽然说老人很迷信，但是对孩子爱的是真的。
陈墨心中发堵，叹息一声，将储物袋里仅存的一斤肉干都给拿了出来。
“老人家你也吃吧，这里还有一些银子，你拿去给孩子买点吃的和穿的。”陈墨翻了翻储物袋，拿出一张染血的袋子，里面装了十两银子。
这是陈墨从死去魔修身上翻到的，这应该是他父母对他最后的嘱托了。
老人看着袋子里的银子，忍不住的咽口水，但却摇了摇头：“不行，我钱我不能拿，神人降临我家就已经是最幸运的东西，我若再拿神人的东西，就会惹怒菩萨。”
陈墨哑言，忍不住想笑：“没事的老人家，这是菩萨的指示。”
“真的？”老人并不相信，但当得到陈墨的肯定时，却又喜出望外，攥着钱袋子的手都已经忍不住颤抖，“老天保佑，这十两银子足够我们家用一年了。”
在明朝，一两银子足够普通人花上一年，而在这个世界，银子依旧如此，这十两只要省着点花，足够老人与自己的自己孙子花上一年。
看着老人兴奋的模样，陈墨的心里也由衷的感动，希望在另一个世界，自己的父母也可以过的开心。
“对了，老人家，你们家这么多孩子，怎么不见他们的父母？”陈墨看着几个狼吞虎咽的孩子，内心不自觉的疑惑。
“这……”老人踌躇，神色流露出伤感。
陈墨看着老人，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而一个孩子的一句话，则确凿了陈墨的猜测。
“我知道，他们都被王源霸给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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