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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6 拉拢

    “拳打得不错,朕有赏。”李晔呵呵一笑,道:“来啊,赏侯卿绢五匹。”守候在一旁的内侍钱虞听到李晔的吩咐,忙在一边答应了。

    “听闻侯卿除了拳法了得,还擅使槊,如今正好有机会,可否给朕演示一下?”

    刚得了李晔夸赞和赏银,侯甲心中甚是欢喜,见皇帝陛下还想看他演练槊法,忙爽快的应承了下来。

    答应完后,他从一旁的武器架上取下来一把浑铁步槊,然后持槊挥舞了起来。

    劈、砍、刺、拔、拦、封、撩、扫、切、削、挑、斩!

    侯甲不愧是个使槊高手,步槊的十二路战法使得如行云流水,连贯干脆,显然侵淫此道多年了。

    “好!使得好!”李晔高声喝彩,又令钱虞赏了侯甲两块银挺。

    赏完侯甲后,李晔还有些意犹未尽的道:“今日的晨练就先到这吧,朕还要去批阅奏疏,明日同样的时辰,咱们继续切磋一二!”

    侯甲单膝跪地:“陛下有意,微臣敢不尽心?”

    等人退下后,内侍钱虞趁隙小跑到皇帝身边,细声禀报:“大家,右军中尉刘季述请求跸见。”

    “朕知道了,让刘季述先在紫宸便殿等着,就说朕马上到。”

    “奴婢遵令。”说完转身而去。

    紫宸便殿内,刘季述已经等候多时,见李晔缓步入内,忙躬身迎接,李晔挥手道:“不用多礼。”

    刘季述点头称是,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份封事来,用双手高举,说道:“老奴有奏疏要启。”

    李晔瞟了一眼,道:“卿有何事要奏?”

    刘季述恭谨的道:“老奴要弹劾感化军节度使,蔡州四面行营都统时溥。”

    “哦?”李晔有些不愠不火的道:“他犯了何事了?”

    刘季述道:“时溥任蔡州四面行营都统已一年有余,一年来,其集天下强军于一身,耗中枢粮饷无数,却频频劳师无功,如今秦贼依旧逍遥法外,祸害中原,足以证明其尸位戮餐,不肯尽心王事,臣请陛下将其就地除职,以待贤能。”

    李晔闻言点了点头,刘季述分析的有点道理,历史上的时溥的确不是什么好鸟,他原是感化军中的牙将,后来靠兵变逐帅,才得到节度使之位,是个有野心的狠角色。

    如今他顶着都统之职,却在玩养寇自重的把戏,还以剿贼平叛的名义私自截留了江北各地的供赋和漕粮,让李晔很是恼火,多次催促其用心剿贼,只是收效不大,如今确实该考虑换个人了,听到刘季述最后一句,李晔不自觉的问道:“那卿觉得谁可胜任啊!”

    刘季述道:“升赏罢黜大权操之于上,老奴不敢妄言。”

    “卿但讲无妨。”

    “是。”刘季述微微一躬身,谦卑的道:“老奴观朱副都统对讨贼之事非常尽心,每战必身先士卒,且忠勇无双,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绕了半天圈子,原来刘季述是想举荐朱温做都统,李晔很是不爽,但隐忍着没有流露,前几日朱温曾上奏求任都统之职,他看到奏疏后,二话不说,立马否决了,笑话,这朱温可是大唐的掘墓人,历史上的唐昭宗最后就是惨死在他手上的!

    他起初是追随黄巢的反贼,后来又背叛了黄巢,归顺唐军,转过头来征讨黄巢,唐僖宗大喜,钦赐“全忠”之名,以嘉忠勇,朱全忠自此成功洗底,从一个反贼,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唐的忠臣良将。

    所以,此时的他还是以大唐的忠臣良将形象展示给世人的,表面上对唐廷也很恭顺,每年都向朝廷进奉不少钱财以显忠诚,谁也不知道他最后能代唐自立,成为篡国奸雄。

    如今时隔几日,刘季述再提,动机虽然很隐秘,但仍然让李晔有些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他故意望着刘季述的眼睛,笑而不语。

    刘季述本来心中就有鬼,此时见皇帝盯着他看,忙回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心中一时七上八下,背上沁出冷汗。

    他虽然贵为神策右军护军中尉,执掌一部分生杀大权,京中臣民很是怕他,但他毕竟是皇室家奴,权势又不可与杨复恭比,且还时常受其排挤,所以他极怕皇帝对他起疑心,让他在禁中更没有容身之地。

    过了一阵,李晔突然问道:“中尉,日来交易可愉快哇!”

    刘季述大惊失色,俯伏在地,连连叩首,说:“老奴清谨守法,大家素知,从不敢稍有苟且,实不知大家说的是什么事情。”

    李晔心中冷笑,过了好长一阵,他徐徐道:“你要小心!有人上有密本,奏你假借权势,受贿不少,长安人言籍籍。”

    “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大家明鉴,老奴实在冤枉!”刘季述叩首连连,大声哭辩。

    看到刘季述害怕,李晔满意了,从这事中他也看出来了,这朱温野心十足,想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如今其身兼宣武,义成两大重镇,麾下近十万精锐步骑,他纵然可以不给其正都统的名义,但仍旧阻止不了其私下扩张兼并的脚步。

    脸面是互相给的,真撕破了脸皮,他朱温大可甩开朝廷私自行动,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如今这刘季述麾下好歹还有几千直属义儿军,在神策禁军中也多少有些话语权,是个值得拉拢之人。

    李晔想了想,决定卖刘季述一个顺水人情,只见他用比较温和的语气说:

    “朕固然不疑心你,不过你以后得格外小心,万一有人抓住你的把柄,卿纵然是定策功臣,朕也护不得你呀!”

    “老奴死也不敢做一点苟且之事。”

    “那就好,卿的奏请朕准了,制书随后便会颁下。”

    “老奴万万不敢!”

    “老奴谢陛下信任!”

    李晔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北衙禁军月前调出了两万人马出征,如今城内还剩不到两万的守军,也不知道战力如何,再联想到之前和杜让能、罗隐的密议,他心中一动,不由问道:“中尉,北衙禁军近来操练得如何啦,可堪驱使否?”

    刘季述闻言不觉一怔,北衙禁军经上次和李克用,王重荣的联军一战大败亏输后基本名存实亡,战力早已今非昔比,但是他绝不敢露出实话,让皇帝知道其中虚实,赶快躬身回奏:

    “臣虽然无能,好在有魏国公主持,禁军操练十分刻苦,如今已颇见成效。”

    李晔欣然微笑道:“中尉不必谦虚,国老虽然功高,但你也不差,你们都能够认真为朕办事,朕很欣慰,明日朕亲自去看看演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