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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肚子疼

    只见卢克不紧不慢道:“初闻中校大名还是在海上,揭露腐败,挤破军部脓疮,那两个帝国的蛀虫前段时间被我亲手处决,真是对中校感激不尽。”

    听卢克说他把那两个代替图卢兹收过路费的胖瘦将官处决了,秦义暗暗心惊。

    他以为那件事被老爹跟德莱厄斯这件事捅上去后会被严查,到时候就不是死两个将官那么简单了。

    这么多年过去,无数军队向图卢兹缴纳过路费和军功,其中的财富已经无法估量。

    如果不是斯维因和德莱厄斯执意处置,恐怕那两个将官都不会死,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饶是如此,这么大的事件,竟然能这样随意地被推在两名将官头上,看来国王已经彻底昏庸了,这让秦义对诺克萨斯的现状再次有了一个了解。

    “哪里哪里,为帝国作出贡献是在下的义务,以后说不定多抓住几个蛀虫,那时候也请中将代劳处决。”

    秦义继续夹枪带棒地试探卢克,没想到卢克毫无反应,点点头,继续往下说。

    “后来听闻中校独特的屯驻之法,还擒住为害四方的凯隐,让我们这这些尸位素餐的长官感到汗颜无地,中校如今拜为总裁司司长,我倒要尊您为上官了。”

    卢克话锋一转,面露恭敬,却让秦义感到恶心。

    虽然明面上的确是他来节制艾欧尼亚军部,但如今他就是个光杆司令,用三个团去节制三个满编集团军?

    这家伙动不动恶心自己两句,明显心怀不轨。

    “哦,说起凯隐,中将大人,下官无能啊,让凯隐跑了,他跑得时候还说,来日要见见艾欧尼亚本部的最高长官。”

    “什么!”

    听到这句话,亲兵团顿时慌了神,如今图卢兹在诺克萨斯本土,那艾欧尼亚本部的最高长官不就是卢克中将吗?

    所有人都知道,凯隐可是个真正的杀神,死在他镰刀下的诺克萨斯高官不计其数,别说一个小小的中将,就是图卢兹本人都被凯隐刺杀过。

    原本风轻云淡的卢克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脸上阴晴不定,汗都冒出来了,他现在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秦义恶趣味地说凯隐自己跑了,但其实他并不知道凯隐走得时候说什么了,刚才那些都是他编得。

    但听阿卡丽说,凯隐走得时候顾不得被封印的力量和瘸着的腿,捂着肋骨,流着眼泪,一瘸一拐就往军营外走,据说还在高呼着什么。

    过了好半天,卢克恢复刚才的平淡之色,又开口道:“我相信中校能把他抓回来,今天我来是想看看,中校大人准备怎么完成自己的军令状,扩大帝国在艾欧尼亚两倍的领土。”

    来了!这才是卢克今天不辞辛苦,忍辱负重的真正原因。

    他要逼自己去承认那封自己根本没立过的军令状。

    “我看到那封军令状时也很意外,没想到中校刚来艾欧尼亚就有如此雄心壮志,那封军令状上还有中校你的手印,只是可惜当时的见证人监军牺牲了。”

    秦义暗道不好,当时他把监军宰了后直接推给了兄弟会身上,来个死无对证。

    现在卢克也跟自己玩这一手,还让这件事登上了邸报,被全国知晓,这招堪称以牙还牙,斯维因就曾经秦义那样干会有隐患,现在一语成谶了。

    真该死啊,秦义摸摸下巴,眼神不经意地扫视一下卢克的亲卫团,思考要不要把他们全干掉,来一个以牙还牙再还牙。

    忽然卢克的一名副官出列,对着还骑着马的秦义说:“怎么,中校有话要说?”

    副官神情期待,一张伪造的军令状就在手中,只要秦义否认,他会立刻拿出堵住秦义的嘴。

    “啊,没有,我确实立过,卢克中将,我还有没有立过别的什么军令状。”

    秦义斟酌了一下把他们全干掉的利弊,还是放弃了,转而问起卢克。

    “自然没有,中校,你约定的期限快要到了,我很担心你能不能完成,如果不能令尊也要受到牵连。”

    卢克面带微笑,向秦义解说着,看似很关心秦义的安危。

    副官附和道:“司长大人,军令状无法完成你会被就地解除职务,押送会都城交由陛下亲裁。”

    “哦,那真是谢谢你们提醒了,还有事吗?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影力正在靠近,有可能是凯隐啊。”

    说着秦义故作担忧,望望乱成一团的卢克亲卫团。

    凯隐的威名在其他诺克萨斯军队中实在是太盛,除了秦义的三军军团,没有不怕的。

    副官声音颤抖:“真的吗,您不是擒住过凯隐吗?您应该保护我们!”

    卢克面色也发白,自己的上司图卢兹都被凯隐刺杀过,听说镰刀差点就割下了图卢兹的脑袋。

    秦义捂着头,为难地说道:“哎呀没办法,肚子疼,你们快跑吧,我应付他。”

    “?”

    卢克与副官怔怔地看着抱着头说肚子疼的秦义。

    “肚子疼,捂头干什么?”拉亚斯特都看不下去了。

    “被这群虫豸弄的一肚子气,连带着头都疼了。”

    秦义见卢克等人还不走,又提醒了一句:“温馨提醒一下,那股强大的影力越来越近了,看样子人还不少,你们还不走吗?”

    这次不用秦义催促,卢克立马骑上自己的骏马,带着副官和亲兵团就跑。

    因为瞎子都看得见,军营上方的天空忽然暗沉下来,他们头顶的这片天还是晴朗,那边却阴翳昏暗。

    秦义见卢克跑了,眯缝着眼睛,他确实没骗卢克,有一股极为强悍的影力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涌来。

    “来就来,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阴云密布,一个只能看出大概人形的影子站立在了地上。

    “你准备好了么?”

    劫的声音从影子身上传出。

    真能装啊,还用分身和自己说话,秦义心中腹诽。

    “万事俱备,你那边沟通的怎么样了?”

    “我与兄弟会会长协议,一切按照约定,护卫你的军队只能停在边境,我们进入纳沃利省,他们会提供帮助。你能提供金魔的位置,我就让你指挥这次行动,但决定权在我。”

    劫淡漠地交代着,让他与诺克萨斯合作,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为了抓获金魔,这一切值得。

    “好,你先把头顶的影力收一收,我的手下现在估计把你当凯隐了,他们现在很想给你邦邦两拳。”

    秦义担忧地看看周围跃跃欲试的士兵,前些天他们把不能还手的凯隐打得死去活来,现在错以为劫是凯隐,又想动手。

    影分身似乎愣了一下,观察了一下四周士兵火热的目光,劫默默收回了自己遮天蔽日的影力。

    凯隐回到教派的惨状他是看到的,他真是没想到,现在的诺克萨斯军队都这么凶残了,现在还对自己动歪心思。

    秦义见阿卡丽出来朝自己走来,笑着指了指她,对影子说:“把她带上,她也是烬的老对手了。”

    劫默然,似乎不想接受这个决定,看上去两人似乎有什么矛盾。

    果然,阿卡丽来到秦义身边,看到劫的分身,目光顿时凌厉。

    “这次去抓烬,你也去吧,知道你也迫不及待了。”

    忽然,秦义想起了一件事,让阿卡丽和劫见面就会仇视的事。

    劫曾经打开禁忌盒子,夺取了神秘力量,杀了苦说大师,和均衡教派结成了死仇,阿卡丽更是对劫恨之入骨。

    在外人看来,劫是一个离经叛道,弑杀亲师的逆徒。

    但秦义知道,这其中有误会,天大的误会。

    他瞥了一眼双手轻微抖动的阿卡丽,知道她在强忍着杀劫的杀心。

    这就有点难办了,阿卡丽对于劫的恨意极深,这样他们这次行动都会出现问题。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和一个杀害自己师傅的混蛋一起行动。”

    说着她含恨一拳,径直砸向劫的影分身。

    秦义眉头一皱,握住阿卡丽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