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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故意如此

    好在,在孙立身上,李大伟老师并没有发现这种迹象,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存在,那就是:孙立是故意如此!显然李大伟老师心中已经认为,孙立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一再的改变教学内容就是针对于他的表现,所以孙立方才想出了这种,前面故意让李大伟老师看到他的不堪表现,最后方才迅速完成,以使得李大伟老师更加难看的办法。

    而李大伟老师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之后,他又不自觉地回想起了,昨天在孙立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一级清水符,三次就达到了正品的地步,但是他偏偏又通过非常慢的动作来完成了一张超品,并且,仅仅又通过六次的练习就达到了,和自己几乎不相上下的地步。

    对于那个符中符的制作,前期他又故意只完成四分之一,害得自己为此提出了一种奖惩方式,并且就连这样,他却在前面没有选择直接完成,而是直到最后下课前一分钟,选择将其绘制出来,原来他就是准备好了要让自己难看啊!不得不说,一个人一旦陷入某种误区之中,真的,他可能会将许多原本正常之事,都会按照他自己的逻辑,重新在自己脑海之中进行一翻加工处理,当然,经过他的合理描绘,就算是中间有许多明显不合理之处,也会被其自动忽略,从而达到他想当然的目的。

    而就是因为有了这一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现在的李大伟老师,开始有点在心中埋怨起孙立来:“好啊,孙立,你在自己家族之中掌握了许多知识也就算啦,为什么偏偏要给我找难堪呢?看来中午,我需要提前和郑院长进行一翻说明才行,不然,要是郑院长真的将你当成了一位画符天才,那真是要气死我啦!”

    虽然根据以前的过往,确实有许多人在经过家族的培训之后,来到学院进行学习之时,有些人甚至骄傲自大到从而不将老师放在眼里,但是事实上孙立还真不是这种人,可惜,李大伟老师并不知道这一点。

    虽然每次只能绘制到整张祛病符,符头部分的四分之一处便无法继续下去,但是孙立进行绘制的动作并不是越来越快,反而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所以最终,在第一堂课下课铃声响起之时,他也只不过方才画了不到十张黄色符纸而已。孙立之所以会是越画越慢的原因,乃是孙立在前面画过几张,每次都是到了符头四分之一处无法继续之后,他突然想起了当初自己在第四次绘制清水符的情景。

    在孙立前面三次绘制清水符之时,他每一次的完成速度都要比前一次更快上一些,但是这一次比一次更快的绘制,并没能能够使他掌握到绘制这张清水符的奥妙,反而当他在第四次进行绘制之时,他突发奇想地选择了慢慢去绘制,而就是这次绘制,使得他在绘制过程之中,感觉到了清水符的部分奥妙之所在,从而一举达到了超品的地步。无论对于什么等级的符箓来说,当然是在掌握了其中的部分奥妙之后,那肯定是绘制的越快越好,但是在你没有能够掌握其中的部分奥妙之前,即便你能够一挥而就,那也仅多是皮象肉不象而已,从而无法突破达到更高的层次。

    这就好比一个人作画一样,即便你能够一瞬间就画出一条龙,但是如果你没有能够掌握其中的奥妙:真正的点睛之法,那么你也绝对无法让其表现得,如同真的一样活灵活现。而这个画符其实与作画差别不大,两者都是在进行绘制,之不过,一人是通过作画,从而最终将自己所要表达的场景展现在别人眼前,而另外一人则是通过描绘,从而最终将自己所要运用的内容融入到符纸之中。而就是因为孙立一次次的快速绘制,并没有让其能够继续描绘下去,所以他才会在几次之后,选择了慢慢去画,从而心中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象当初画制清水符之时一样,发现其中所蕴含的部分奥妙,从而可以继续绘制下去。

    只不过,这张祛病符确实比清水符要高上许多,所以即便孙立他是越画越慢,越画越慢,但是直到第一堂课下课之时,他也没有能够发现其中的一丝奥妙。下课铃声一响,一直观注着孙立绘制的李大伟老师,心情无比轻松地离开了教室,就差其口中哼起小曲了,而经过这么久的不断绘制,也感觉到比较吃力的孙立,也不由停下来进行起了休息。课间休息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而随着铃声的响起,第二堂课正式开始了。

    由于李大伟老师在上堂课结束之时,知道孙立依然停留在这张祛病符的符头四分之一处,再加上他自己心中的想法,所以这一堂课,他并没有再去盯着孙立看,反而开始无所事事地闲逛起来。毕竟,经过刚才眼不见心不烦课间休息十分钟,他李大伟已经想清楚啦,即便自己真的被针对了,那么仅多孙立会在今天放学之前的一分钟,再来一次昨天的重演罢了。

    而只要其它同学没有人能够完成这张祛病符的四分之一,那么他最终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反而照样可以将昨天的损失给收回来。就是因为李大伟老师进行了仔细计算之后,得到这种美好的结果,所以这一堂课,他方才放下了担心,再次优哉游哉地在教室之中,四处闲逛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堂课一直盯着自己观看的李大伟老师,这堂课居然一反常态地不再观注自己,反而四处游荡起来,但是孙立对于进行绘制这张祛病符之事,却不敢有任何懈怠。由于课间十分钟的休息,让孙立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身体恢复,所以孙立方才会在上课铃声一响之后,马上再次投入到了绘制这张祛病符之中。虽然直到上堂课结束之时,孙立对于自己接下来的工序,依然没有任何进展,但是当他再次进行描绘之时,他那一向坚毅的脸上并无任何不耐的表情,反而更加专注起自己手中所画的线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