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人都能看出来问题
眼底悄然点燃的黄金瞳发射着光，绪方思维进入某个极高频的活跃态，以常人数十数百数千的基准活跃起来。
虽然头痛，但并不是不能忍耐。
他抬头，抬头望天，眼神还是有些迷茫，绪方还是走得早了点，最后得知了的就只是一个名字。
“绪方。”他在心里低声念着。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说，或者知道这个名字。但显然地是，就算傻子也清楚，绪方再接下来所需要的，便是了解更多更多……
黄金瞳灼灼其华，盛焰深处有恍若曼陀罗花一般的纹络，在开绽，在凋谢，无声开绽，继而结束短暂如昙花的一生。
原本让人眼花缭乱的蛇形花纹突然定了下来，绪方也定定地看着，或者说默读着眼前纹路。
他好像突然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了。
恍惚间，眼前似乎依旧还是那副走马观花的场景，那一瞬间无声溃散，只留一片肆意且盛然舒展的景致。
绪方站稳了身子，停了片刻，像是在确定方向一般，接着便调转了身形，目的明确地朝着某地前行。
心里决定的事，嘴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绪方默默盘算着距离，仿佛是在思考，自己要花费多久才能抵达目的地一般，他突然也有些期待了。
目标不一定需要达到，目标往往只是用来帮助你瞄准方向的。
但有了这样一个目标，至少……
——他整个人也就有了方向。
……
大阪郊外，绪方淡淡地扫了眼阴影角落，并没多余的动作，随即便收回视线，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直接钻进了深山里面。
东京都和大阪都隶属于关西地区，是两个相近的城市，说实话，相隔距离并不算远，大概只有五六十公里的程度。
即使是正常人徒步，认真走下来一个小时，也能得到五到八公里这个数据，如果是急行军，那至少是十公里。
绪方就不一样了，他只是花了一个小时，便跨越了这段距离。
虽然还不清楚情况，但绪方知道，自己身体确实有问题，就刚刚那一个小时的活动，他甚至没感到太大负担。
“希望，这里能给我一个答案吧。”他在心里轻轻念道。
绪方身影隐入阴影当中，无意识地控制自身，呼吸乃至心跳都一点一点地平复，他漫步游走着，如梭般穿梭。
“好严密的守卫。”绪方轻声感慨一句。
虽然说不上是五步一人、十步一队，但这深山老林却有着超乎想象的人口密度，绪方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撞见了数十道身影！
对方纪律严明，服饰统一为漆黑的深色西装，多数都是侍立在阴影角落，暗中埋伏，并没有站在明面上。
他们的胸口都钉着“鬼”字徽章，黄铜徽章在照灯下若隐若现，反射着的明光，让绪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这里有问题，是人都能看出来问题。
绪方心头掠过淡淡思虑，他有注意到，这群人身上绝对有携带轻火力，甚至他有足够理由怀疑，在更遥远的地方，说不定还存在着狙击手瞄准这里。
“不太好办啊……”
“这种程度虽然能解决，但手尾不好收拾，到时候，那就潜伏不下去了。”
是的，尽管还不能完全无视枪械，但想靠这些玩意威胁他，那是痴人说梦，绪方默默沉思，他不想拖太久。
所以……
“只能速战速决了吗。”他无声叹息，但当断则断。
既然做出决定，那就行动起来！
绪方迅速起身，由极静的潜伏姿态跃迁至极速，不过顷刻之间，一个呼吸的时间罢了。
即使是如此情况，他依旧没被别人发现。
绪方身上仿佛自带一层保护色一般，整个人和所处环境无比融洽，怡然自得，他迂回地接近最近的两个巡逻人员。
直到某个临界距离，才猛地爆发速度，彻底放弃隐藏。
眼底一簇金色焰火燃起，四肢百骸传来力量，绪方同时伸探双方，一瞬间竟是以着绝对暴力，强行钳制住了两个单位。
但来不及再有多余动作……
“砰——”
绪方瞳孔骤缩，这声音在他耳边清晰无比。
“枪声。”他很肯定地自语道。
他动手后就已经确定了，这里守卫似乎没有普通人，外面那人显然也是如此，开枪时机把握得可谓恰到好处！
绪方明白，自己显然是被锁定了，被锁定要害，避无可避。
他微微低头，唇角轻起，无声默念一般地开口，可喉咙深处同步地骤然响起了一段咏叹调般古朴歌声。
尽管只是短短一瞬间，但他眼前光影却蓦然加速，让人眼光缭乱的同时，某段没由来的讯息也进入了他的脑海当中。
这个时候，身体往往比大脑还要靠谱，绪方放松身体，让本能驾驭这具躯体，最大限度地激发本身潜力。
体内仿佛有团火在熊熊燃烧，血液沸腾，绪方身上传出噼里啪啦一连串响声，好似浑身骨骼在此重新进行一次归位。
他控制身体，朝左退了半步。
“砰！”地上直接炸开了一个大坑。
绪方以毫厘之差与子弹擦肩而过，是真的擦肩，那枪本是瞄准了他的太阳穴，但此时却被他生生化解危机。
可还没完，他像是心有所感，猛然抬手，同时带动一直被绪方提在手上的两个人，身侧一边有火光突然乍现，一梭子子弹直接突突地打在了他们身上。
绪方被火力正面覆盖，但无比神奇地是，他身上竟是一点伤痕都没有，两个人体形成的挡箭牌尽管很勉强，但在他手上，却仿佛化腐朽为神奇，强势无比地缔造了一个奇迹！
“砰——”远处狙击手见机，直接开出了第二枪！
但绪方他反应更快，手上两具接近七零八落的倒霉蛋，算是他手上发挥了最后余热，他手腕翻动，发力，朝两个方向将其同时摔了出去！
第一具相对在前的那人，再次帮绪方挡了一发子弹。
而紧接其后的第二具，更是帮他创造出来一个机会！
他并没老实待在原地，手上动作结束的一瞬间，绪方也就动了起来，他仿佛缩地成寸般地横跨距离，很快地近到附近那几个，刚刚赶到，但还没来得及开枪的家伙！
这是另外一批，已经开过枪的人正在迎接天降横尸，绪方抓住这群家伙枪膛的中空期，打了对面一个措手不及。
可他们素养显然也是极好。
尽管一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在场这群人就调整好了节奏，最早死去的两人都被弃尸不理，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
可惜的是，为时已晚。
绪方此时内心极其冷漠，仿佛一处广袤无垠的冰原一般，那里，有千年万年的暴雪在盛然，肆意妄为般地释放着寒意。
即使是近距离接触两人横死，他也并无太大触动。
就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一般！
但手上两条原本的生命既然已经丧命，那绪方自然没有继续留着的意思，在使用完其最后一丝价值后，他转身就盯上了新目标。
尽管时间很短，但已经够了！
事实上，当场内场外所有人重新整备完毕，甚至准备再战第二回合的同时，这一个瞬间，他们就已经都失去了绪方的踪迹。
就如同绪方来时一样，没人提前发现他，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而现在也是如此，他撤得干脆利落，果断甚至可谓果决。
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给别人过机会。
看着刚接近过来的小队，这群家伙很不幸地撞上了一个最不能惹的人，眨眨眼间，只是没有火力援助的片刻，便直接结束了本该更长的一生。
活下来的人都沉默了，地上的人体温渐渐消失，生命体征早已不复存在，但他们却全然没有帮其报仇的想法。
毕竟说实话，他们也不知道绪方往哪边去了。
……
另外一边，绪方正随手捏死一个人。
他临走的时候，是留下了一个活口，用以充当人质的，只可惜最后没能用上。
绪方内心道德底线极低，确切地说，他此时正属于三观未成的可塑造期间，不能说不健全，但心底里的一抹阴影无声地侵蚀着他，不仅是回忆，更有许许多多人类本该有的成分。
他漫步走着，心里默默念着。
“言灵.先知……吗？”
正常来说，他拥有这般能力，这种明显是源自所谓血裔的力量，这群家伙也理应持有才是。
可他太快了，打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那群家伙根本就没有施展能力的余地。
绪方现在还只是摸索期，但他深深清楚……这是一份足以媲美浮士德那魔鬼般诱惑的力量。
只能浅尝辄止。
或者说，他心底里莫名存在一条底线，让绪方无意识地禁止令行一般地恪守着，没有深入下去。
绪方摸着刚刚随手捡回来的刀，或者也能称其为剑……日本是有剑道的，但向来刀剑不分，基本一概而论。
这都不是重点。
绪方在意地是，他捡回来时耳边所响起的清脆声音。
“叮——”
虽然头痛，但并不是不能忍耐。
他抬头，抬头望天，眼神还是有些迷茫，绪方还是走得早了点，最后得知了的就只是一个名字。
“绪方。”他在心里低声念着。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说，或者知道这个名字。但显然地是，就算傻子也清楚，绪方再接下来所需要的，便是了解更多更多……
黄金瞳灼灼其华，盛焰深处有恍若曼陀罗花一般的纹络，在开绽，在凋谢，无声开绽，继而结束短暂如昙花的一生。
原本让人眼花缭乱的蛇形花纹突然定了下来，绪方也定定地看着，或者说默读着眼前纹路。
他好像突然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了。
恍惚间，眼前似乎依旧还是那副走马观花的场景，那一瞬间无声溃散，只留一片肆意且盛然舒展的景致。
绪方站稳了身子，停了片刻，像是在确定方向一般，接着便调转了身形，目的明确地朝着某地前行。
心里决定的事，嘴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绪方默默盘算着距离，仿佛是在思考，自己要花费多久才能抵达目的地一般，他突然也有些期待了。
目标不一定需要达到，目标往往只是用来帮助你瞄准方向的。
但有了这样一个目标，至少……
——他整个人也就有了方向。
……
大阪郊外，绪方淡淡地扫了眼阴影角落，并没多余的动作，随即便收回视线，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直接钻进了深山里面。
东京都和大阪都隶属于关西地区，是两个相近的城市，说实话，相隔距离并不算远，大概只有五六十公里的程度。
即使是正常人徒步，认真走下来一个小时，也能得到五到八公里这个数据，如果是急行军，那至少是十公里。
绪方就不一样了，他只是花了一个小时，便跨越了这段距离。
虽然还不清楚情况，但绪方知道，自己身体确实有问题，就刚刚那一个小时的活动，他甚至没感到太大负担。
“希望，这里能给我一个答案吧。”他在心里轻轻念道。
绪方身影隐入阴影当中，无意识地控制自身，呼吸乃至心跳都一点一点地平复，他漫步游走着，如梭般穿梭。
“好严密的守卫。”绪方轻声感慨一句。
虽然说不上是五步一人、十步一队，但这深山老林却有着超乎想象的人口密度，绪方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撞见了数十道身影！
对方纪律严明，服饰统一为漆黑的深色西装，多数都是侍立在阴影角落，暗中埋伏，并没有站在明面上。
他们的胸口都钉着“鬼”字徽章，黄铜徽章在照灯下若隐若现，反射着的明光，让绪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这里有问题，是人都能看出来问题。
绪方心头掠过淡淡思虑，他有注意到，这群人身上绝对有携带轻火力，甚至他有足够理由怀疑，在更遥远的地方，说不定还存在着狙击手瞄准这里。
“不太好办啊……”
“这种程度虽然能解决，但手尾不好收拾，到时候，那就潜伏不下去了。”
是的，尽管还不能完全无视枪械，但想靠这些玩意威胁他，那是痴人说梦，绪方默默沉思，他不想拖太久。
所以……
“只能速战速决了吗。”他无声叹息，但当断则断。
既然做出决定，那就行动起来！
绪方迅速起身，由极静的潜伏姿态跃迁至极速，不过顷刻之间，一个呼吸的时间罢了。
即使是如此情况，他依旧没被别人发现。
绪方身上仿佛自带一层保护色一般，整个人和所处环境无比融洽，怡然自得，他迂回地接近最近的两个巡逻人员。
直到某个临界距离，才猛地爆发速度，彻底放弃隐藏。
眼底一簇金色焰火燃起，四肢百骸传来力量，绪方同时伸探双方，一瞬间竟是以着绝对暴力，强行钳制住了两个单位。
但来不及再有多余动作……
“砰——”
绪方瞳孔骤缩，这声音在他耳边清晰无比。
“枪声。”他很肯定地自语道。
他动手后就已经确定了，这里守卫似乎没有普通人，外面那人显然也是如此，开枪时机把握得可谓恰到好处！
绪方明白，自己显然是被锁定了，被锁定要害，避无可避。
他微微低头，唇角轻起，无声默念一般地开口，可喉咙深处同步地骤然响起了一段咏叹调般古朴歌声。
尽管只是短短一瞬间，但他眼前光影却蓦然加速，让人眼光缭乱的同时，某段没由来的讯息也进入了他的脑海当中。
这个时候，身体往往比大脑还要靠谱，绪方放松身体，让本能驾驭这具躯体，最大限度地激发本身潜力。
体内仿佛有团火在熊熊燃烧，血液沸腾，绪方身上传出噼里啪啦一连串响声，好似浑身骨骼在此重新进行一次归位。
他控制身体，朝左退了半步。
“砰！”地上直接炸开了一个大坑。
绪方以毫厘之差与子弹擦肩而过，是真的擦肩，那枪本是瞄准了他的太阳穴，但此时却被他生生化解危机。
可还没完，他像是心有所感，猛然抬手，同时带动一直被绪方提在手上的两个人，身侧一边有火光突然乍现，一梭子子弹直接突突地打在了他们身上。
绪方被火力正面覆盖，但无比神奇地是，他身上竟是一点伤痕都没有，两个人体形成的挡箭牌尽管很勉强，但在他手上，却仿佛化腐朽为神奇，强势无比地缔造了一个奇迹！
“砰——”远处狙击手见机，直接开出了第二枪！
但绪方他反应更快，手上两具接近七零八落的倒霉蛋，算是他手上发挥了最后余热，他手腕翻动，发力，朝两个方向将其同时摔了出去！
第一具相对在前的那人，再次帮绪方挡了一发子弹。
而紧接其后的第二具，更是帮他创造出来一个机会！
他并没老实待在原地，手上动作结束的一瞬间，绪方也就动了起来，他仿佛缩地成寸般地横跨距离，很快地近到附近那几个，刚刚赶到，但还没来得及开枪的家伙！
这是另外一批，已经开过枪的人正在迎接天降横尸，绪方抓住这群家伙枪膛的中空期，打了对面一个措手不及。
可他们素养显然也是极好。
尽管一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在场这群人就调整好了节奏，最早死去的两人都被弃尸不理，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
可惜的是，为时已晚。
绪方此时内心极其冷漠，仿佛一处广袤无垠的冰原一般，那里，有千年万年的暴雪在盛然，肆意妄为般地释放着寒意。
即使是近距离接触两人横死，他也并无太大触动。
就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一般！
但手上两条原本的生命既然已经丧命，那绪方自然没有继续留着的意思，在使用完其最后一丝价值后，他转身就盯上了新目标。
尽管时间很短，但已经够了！
事实上，当场内场外所有人重新整备完毕，甚至准备再战第二回合的同时，这一个瞬间，他们就已经都失去了绪方的踪迹。
就如同绪方来时一样，没人提前发现他，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而现在也是如此，他撤得干脆利落，果断甚至可谓果决。
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给别人过机会。
看着刚接近过来的小队，这群家伙很不幸地撞上了一个最不能惹的人，眨眨眼间，只是没有火力援助的片刻，便直接结束了本该更长的一生。
活下来的人都沉默了，地上的人体温渐渐消失，生命体征早已不复存在，但他们却全然没有帮其报仇的想法。
毕竟说实话，他们也不知道绪方往哪边去了。
……
另外一边，绪方正随手捏死一个人。
他临走的时候，是留下了一个活口，用以充当人质的，只可惜最后没能用上。
绪方内心道德底线极低，确切地说，他此时正属于三观未成的可塑造期间，不能说不健全，但心底里的一抹阴影无声地侵蚀着他，不仅是回忆，更有许许多多人类本该有的成分。
他漫步走着，心里默默念着。
“言灵.先知……吗？”
正常来说，他拥有这般能力，这种明显是源自所谓血裔的力量，这群家伙也理应持有才是。
可他太快了，打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那群家伙根本就没有施展能力的余地。
绪方现在还只是摸索期，但他深深清楚……这是一份足以媲美浮士德那魔鬼般诱惑的力量。
只能浅尝辄止。
或者说，他心底里莫名存在一条底线，让绪方无意识地禁止令行一般地恪守着，没有深入下去。
绪方摸着刚刚随手捡回来的刀，或者也能称其为剑……日本是有剑道的，但向来刀剑不分，基本一概而论。
这都不是重点。
绪方在意地是，他捡回来时耳边所响起的清脆声音。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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