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只是想这么做罢了
梦貘被突破的一瞬间，风间琉璃就知晓了，这毕竟是他的言灵，领域失控，绪方强行破除，他都是第一时间觉察。
风间琉璃没有声张，但他的确很好奇。
梦貘虽然只是营造一个梦境，但那却也是真实无疑的才对，绪方怎么就这么容易地，便堪破了这一切。
其实风间琉璃是自己想多了，也高估了绪方。
而他不算是靠自己破除梦境的……
事实上，被梦貘侵蚀后，被拖入梦境里的第一时间，在见到那片花海的第一时间，绪方就无时不刻地处在一个即将突破梦境的界限之内。
说到底，梦貘就只是一个梦境。
但绪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美梦噩梦写照内心，梦境本该由回忆编织，但对于绪方这样一个“一清二白”的人，强行剥离那零碎印记，由此架构的梦境或许会让他熟稔，但之后的模糊不清，就只是会令他头疼罢了。
接着就没有然后了，一切都迎刃而解。
绪方意识逐渐回归身体，随即便明了一切，同时也敏锐地发现了，周遭突然多余出来的一个人。
是真的很多余。
“应该是我昏迷不醒时赶过来的吧。”这样的想法在绪方脑海里浮现，再一转眼便是掠走。
趁着两人谈话，直觉告诉绪方，对面应该知道他醒过来了。
“具有龙类血脉的混血种，黄金瞳……对方是和我一样的人，包括外面那些，这里的人应该都是。”
“刚刚那应该是他的言灵吧。”绪方默默做出了这般判断。
不难猜出，他破解了对方言灵，这个风间琉璃的家伙，肯定不能说是一无所有。
“所以他应该是想……”绪方顺着如此思路，一瞬间恍然。
他默默地，朝着此地多余的那位王将先生看去，候选者身份再次发挥了作用，对方大名格外清晰。
这些都不是关键。
但绪方却动了起来，他不想考验风间琉璃的耐心。
而此时，王将也依旧是一点都没有觉察。
两人对话也还在继续，和风间琉璃的对话，直到王将注意到他嘴角那一抹笑容，似提示似讥讽。
王将意识到不对，但来不及了。
绪方如一片阴影落下般悄无声息地游走着，没有让人觉察到半分动静，风间琉璃看得清楚，但却保持了沉默。
而王将，他最后也反应过来了，但正如同王将最初露面时一样，绪方没有遮掩，这只是因为，已经……没有了必要！
绪方默默站在王将背后，猛然地，极其暴力地出手，手如铁钳一般牢牢锁住对方脖颈，无声用力，绪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用力，一点一点用力地，想要掐断眼前这人的喉咙。
风间琉璃没有阻止，绪方也没说话，两个在今天第一次见面的人意外地默契，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氛围略显沉闷，被掐紧了脖子的王将，勉强歪了歪脑袋，以一种颇为奇异的眼神看着两人，目光来回游走。
虽然被人钳制要害，甚至情况已然严峻到不需要说明了，但他依旧有种不需要言说的从容。
他突然笑出声来，声音透着沙哑。
被绪方掐着脖子，王将说话很是艰难，但他依旧在笑：“有意思，有意思的人……稚女你是又不听话了吗？不听话的孩子，可是需要教育的。”
“总是，总是这样，你是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是个大人了吗……这样可是不对的。”
“大人都学坏了，上帝正考验他们呢，你还没有受考验，你应当照着孩子的想法生活，你只要做我的乖孩子就……”
前半句是高尔基的一句名言，但后面却戛然而止，没继续下去。
绪方有些不耐，果断而果决地送上最后一把力，掐死了眼前这个家伙。
他看王将其实也挺不顺眼的。
“聒噪。”他淡淡出声道。
手上不再用力，松开，这具身体失去生命体征，无力地瘫倒下来。
绪方看着王将，眼底里闪过一丝厌恶，他用力踹了一脚，王将翻身滚了几滚，但没消失在眼前，只是远离了一段距离。
风间琉璃一直在看着绪方，默默地观察他的行为，见到他最后的所作所为，眼底也同样闪过一丝畅快。
出于某种小心思，他并没提示王将。
他着实没想到的是，最后竟能看到如此一出好戏。
看着绪方抬手掐死王将，以及那神来一笔般的一脚，风间琉璃很难不对他产生认同，最后他也的确顺从己心，忍不住鼓掌了起来。
零零散散的掌声让绪方看向他，风间琉璃抬眼与其对视，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不同人眼神是不同的。风间琉璃在绪方眼底里看到了许多许多。
“你为什么杀了他。”风间琉璃开口问道。
“只是想这么做罢了。”绪方声音清澈，但却没有情绪波动，他的眼神虽然清澈明朗，风间琉璃却仿佛透过了表面现象。敏锐觉察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他笑笑，打算开口引导接下来话题，但绪方紧接其后的一句话，却让风间琉璃生生止住了话匣。
“你不是也想杀了他吗。”
不是疑问句，绪方像是理所应当一般地陈述着，并且是直戳心窝般地说中了事实。
“你是怎么知道……”
“眼睛。”绪方淡淡道，“你在笑，但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口，“我能读到你眼底里的杀意。”
这是两个人的对视，两个人都是观察者，风间琉璃宛若是在评鉴眼前猎物般带着点漫不经心，审视绪方，而绪方却正好似那猎物，警惕的心便是倚仗，开眼看到的世界全都是陌生的。
他就好像是个初来到世上的孩子，眼前一切都是陌生的。
风间琉璃没再说话，可场面并没有僵持下去，这次是绪方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
“这样一个人，像这种老登逼，既然你不待见他，我也看他不顺眼，那就直接杀掉，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绪方不觉得这有问题，说这话时，甚至透着点义正言辞。
风间琉璃没有声张，但他的确很好奇。
梦貘虽然只是营造一个梦境，但那却也是真实无疑的才对，绪方怎么就这么容易地，便堪破了这一切。
其实风间琉璃是自己想多了，也高估了绪方。
而他不算是靠自己破除梦境的……
事实上，被梦貘侵蚀后，被拖入梦境里的第一时间，在见到那片花海的第一时间，绪方就无时不刻地处在一个即将突破梦境的界限之内。
说到底，梦貘就只是一个梦境。
但绪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美梦噩梦写照内心，梦境本该由回忆编织，但对于绪方这样一个“一清二白”的人，强行剥离那零碎印记，由此架构的梦境或许会让他熟稔，但之后的模糊不清，就只是会令他头疼罢了。
接着就没有然后了，一切都迎刃而解。
绪方意识逐渐回归身体，随即便明了一切，同时也敏锐地发现了，周遭突然多余出来的一个人。
是真的很多余。
“应该是我昏迷不醒时赶过来的吧。”这样的想法在绪方脑海里浮现，再一转眼便是掠走。
趁着两人谈话，直觉告诉绪方，对面应该知道他醒过来了。
“具有龙类血脉的混血种，黄金瞳……对方是和我一样的人，包括外面那些，这里的人应该都是。”
“刚刚那应该是他的言灵吧。”绪方默默做出了这般判断。
不难猜出，他破解了对方言灵，这个风间琉璃的家伙，肯定不能说是一无所有。
“所以他应该是想……”绪方顺着如此思路，一瞬间恍然。
他默默地，朝着此地多余的那位王将先生看去，候选者身份再次发挥了作用，对方大名格外清晰。
这些都不是关键。
但绪方却动了起来，他不想考验风间琉璃的耐心。
而此时，王将也依旧是一点都没有觉察。
两人对话也还在继续，和风间琉璃的对话，直到王将注意到他嘴角那一抹笑容，似提示似讥讽。
王将意识到不对，但来不及了。
绪方如一片阴影落下般悄无声息地游走着，没有让人觉察到半分动静，风间琉璃看得清楚，但却保持了沉默。
而王将，他最后也反应过来了，但正如同王将最初露面时一样，绪方没有遮掩，这只是因为，已经……没有了必要！
绪方默默站在王将背后，猛然地，极其暴力地出手，手如铁钳一般牢牢锁住对方脖颈，无声用力，绪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用力，一点一点用力地，想要掐断眼前这人的喉咙。
风间琉璃没有阻止，绪方也没说话，两个在今天第一次见面的人意外地默契，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氛围略显沉闷，被掐紧了脖子的王将，勉强歪了歪脑袋，以一种颇为奇异的眼神看着两人，目光来回游走。
虽然被人钳制要害，甚至情况已然严峻到不需要说明了，但他依旧有种不需要言说的从容。
他突然笑出声来，声音透着沙哑。
被绪方掐着脖子，王将说话很是艰难，但他依旧在笑：“有意思，有意思的人……稚女你是又不听话了吗？不听话的孩子，可是需要教育的。”
“总是，总是这样，你是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是个大人了吗……这样可是不对的。”
“大人都学坏了，上帝正考验他们呢，你还没有受考验，你应当照着孩子的想法生活，你只要做我的乖孩子就……”
前半句是高尔基的一句名言，但后面却戛然而止，没继续下去。
绪方有些不耐，果断而果决地送上最后一把力，掐死了眼前这个家伙。
他看王将其实也挺不顺眼的。
“聒噪。”他淡淡出声道。
手上不再用力，松开，这具身体失去生命体征，无力地瘫倒下来。
绪方看着王将，眼底里闪过一丝厌恶，他用力踹了一脚，王将翻身滚了几滚，但没消失在眼前，只是远离了一段距离。
风间琉璃一直在看着绪方，默默地观察他的行为，见到他最后的所作所为，眼底也同样闪过一丝畅快。
出于某种小心思，他并没提示王将。
他着实没想到的是，最后竟能看到如此一出好戏。
看着绪方抬手掐死王将，以及那神来一笔般的一脚，风间琉璃很难不对他产生认同，最后他也的确顺从己心，忍不住鼓掌了起来。
零零散散的掌声让绪方看向他，风间琉璃抬眼与其对视，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不同人眼神是不同的。风间琉璃在绪方眼底里看到了许多许多。
“你为什么杀了他。”风间琉璃开口问道。
“只是想这么做罢了。”绪方声音清澈，但却没有情绪波动，他的眼神虽然清澈明朗，风间琉璃却仿佛透过了表面现象。敏锐觉察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他笑笑，打算开口引导接下来话题，但绪方紧接其后的一句话，却让风间琉璃生生止住了话匣。
“你不是也想杀了他吗。”
不是疑问句，绪方像是理所应当一般地陈述着，并且是直戳心窝般地说中了事实。
“你是怎么知道……”
“眼睛。”绪方淡淡道，“你在笑，但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口，“我能读到你眼底里的杀意。”
这是两个人的对视，两个人都是观察者，风间琉璃宛若是在评鉴眼前猎物般带着点漫不经心，审视绪方，而绪方却正好似那猎物，警惕的心便是倚仗，开眼看到的世界全都是陌生的。
他就好像是个初来到世上的孩子，眼前一切都是陌生的。
风间琉璃没再说话，可场面并没有僵持下去，这次是绪方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
“这样一个人，像这种老登逼，既然你不待见他，我也看他不顺眼，那就直接杀掉，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绪方不觉得这有问题，说这话时，甚至透着点义正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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