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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弗雷家族赢麻了

    次日清晨,当阳光照进木屋,塞锡斯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仿佛还在回味昨夜的美味。

    昨天的晚饭,索托斯吃了一张烙饼和一份兔羹,随后就强行克制住自己,不再吃了。

    而剩下的兔肉,则被伊森和塞锡斯这两个吃货给消灭了个干净。要知道这俩人一个十一二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而塞锡斯更是由于常年熬炼身体,食量本就惊人,最后两人你一碗我一勺,别说兔肉了,就连肉汤都被两人用烙饼蘸了个干净。

    最后两人以四张大烙饼,大半锅兔羹的惊人战绩,成功将自己撑到走不动路,甚至最后收尾的刷锅刷碗工作,还是索托斯亲自出手进行的。

    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在休整了片刻后,塞锡斯和伊森主动承担了守夜的任务,塞锡斯负责前半夜,伊森负责后半夜。

    至于索托斯,作为伤员加病号,则特许在此次行动中不用熬夜,好好休息,以求早日恢复最佳状态。

    就这样,一个平安无事的夜晚就这样安静的过去了。

    由于伊森是后半夜守夜,而且塞锡斯为了照顾伊森,将他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了,这让睡饱的伊森感觉有些无聊。于是伊森在仔细巡视完营地的同时,顺手采集了一些新鲜的蘑菇和野菜,在索托斯二人醒来之前,又熬了一锅野菜蘑菇汤作为早点。

    当塞锡斯闻着香味找到在屋外熬汤的伊森时,口水几乎马上就要抑制不住的流下来了。

    “汤还要一会才好,先去洗漱。”

    伊森看着睡眼惺忪的塞锡斯,指了指一旁的水桶,示意对方先收拾一下个人卫生。

    塞锡斯嘿嘿一笑,他也知道伊森做饭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于是听话的走到桶边,舀起一捧清水开始洗漱。

    而此时,索托斯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因为昨天进食了一些兔肉,加上休息的不错,此时索托斯的状态也好转了许多,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也红润了许多。

    索托斯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森林清晨特有的新鲜空气,听着不知名鸟类的叽喳雀语,看着正在做饭的伊森,和正在洗漱的塞锡斯,索托斯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锅,里醒啦。”

    含着一根柳条刷牙的塞锡斯看见索托斯走了出来,含糊的打了声招呼,而伊森则是挥了挥手中的锅铲,示意索托斯稍等就能吃上早饭了。

    索托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来到塞锡斯身边,也从水桶中舀起一捧清水开始洗漱。

    当索托斯兄弟解决完个人卫生问题,伊森也将蘑菇汤端上了餐桌,因为昨天三人都吃了不少,因此今天的早点没有准备主食,三人就着清晨的阳光喝了几碗蘑菇汤,顿时感觉身体里又充满了热量。

    尽管只是一锅蘑菇汤,但是塞锡斯还是一点也不留的喝了个干净,这让伊森的刷锅工作得到了极大的便宜,因此伊森这次欣然的将最后的一点蘑菇汤让给了塞锡斯。

    吃完饭后,三人一起将屋子里的东西收起放好,伊森又往屋子里扔了一些驱赶蚁虫的植物碎屑,确认没什么遗漏的地方之后,三人继续踏上了通往菲多镇的路途。

    有了昨日的经验,这次不管伊森带二人走多么偏僻的山路,索托斯二人都没有再提出任何疑义。

    于是三人走了一上午,在越过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山包之后,一片平坦的土地就出现在了索托斯三人的面前。

    “好啦,终于是走出森林啦,前面就是平坦的官道了,沿着官道再走一个小时,就可以走到菲多镇了。”

    伊森借着太阳的方位简单的分辨了一下时间,随后指着远处的一个小黑点向索托斯二人说道。

    其实站在这里,索托斯已经可以隐约看到菲多镇的轮廓了,但是所谓望山跑死马,可以看见,不代表已经接近了,因此他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赶到菲多镇。

    而听到伊森说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可以赶到菲多镇,索托斯和塞锡斯两人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

    索托斯是欣喜终于可以到达城镇了,只要到了菲多镇,剩下的路程就可以租一辆马车,不再需要三人辛苦步行了。

    而塞锡斯听到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达菲多镇,他的心情则是欣喜中带着一丢丢的失落。

    因为这就代表着,自己的中午饭就要在菲多镇的餐馆里吃了,而他本来是想再吃一顿伊森亲手做的饭的。

    蹭饭计划破产的塞锡斯有些幽怨的看着伊森的后背,心里暗自埋怨这个小子抄的近路未免也太快了。

    正在前边带路的伊森感受到后背隐隐有些发凉,顿时汗毛炸起,猛地向后看去,却只看到了身后塞锡斯双手揣兜,吹着口哨,一副出来郊游的悠闲摸样。

    “难道是我的错觉?”

    伊森有些困惑的挠了挠头,随后转身继续自己的带路任务。

    而塞锡斯在伊森转过身去的同时,心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乖乖,伊森这小子的直觉也太可怕了,可惜他已经被索托斯提前预定了,否则走我的暴君路线岂不是无敌?”

    而一旁的索托斯也将刚才的一幕看在了眼里,对于伊森表现出来的超强直觉,索托斯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小时的路程说起来长,其实以三人的体力根本不算什么,越是接近菲多镇,三人行走的速度就越来越快。

    一开始索托斯和塞锡斯还有意的压低速度,怕伊森幼小的身体跟不上自己二人的速度,但是随着速度慢慢的加快,索托斯发现伊森不但能跟上自己二人的速度,甚至还表现得游刃有余,并没有显得很困难。

    这就让索托斯有些惊讶了,要知道自己和塞锡斯虽然没有使用仪式或者秘术改造过身体,但是自己二人毕竟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又在特勤学校中常年接受训练,不论体力还是耐力都远超常人,甚至塞锡斯选择的暴君路线对身体还有不小的增幅。

    而伊森,虽然看上去已经像是十四五岁的青年了,但是对方的实际年龄自己问过,满打满算还不到十二岁。

    十二岁啊,一般人家的孩子身体恐怕还没开始发育吧。

    但是就是在这样悬殊的年龄差距之下,对方的体能居然可以和自己持平。

    “乖乖,这底子不走暴君路线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一时间,索托斯在对伊森未来道路的安排上产生了一丝犹豫。

    而伊森此时,虽然有些心急,想要早点见到老乔治,但是看索托斯和塞锡斯并没有继续加快速度的意思,伊森也只好维持着和两人差不多的速度一起向菲多镇快速的走着。

    其实伊森不知道的是,索托斯不是不想继续加快速度,而是已经在全速前进了,如果不是为了维持高深莫测的形象,索托斯甚至已经想要张开嘴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了。

    好在由于三人的疾速行走,原本需要走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的被压缩到了三十分钟,当能看到菲多镇清晰的轮廓时,三人不约而同的放慢了速度。

    索托斯隐晦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假装若无其事的漫步走到最前方,而伊森此时则退到索托斯身后,与塞锡斯一左一右的跟着索托斯慢慢走进菲多镇。

    菲多镇,兰格领四大重镇之一,说是四大,其实也是兰格子爵为了面子,矬子里边拔大个,强行将自己领地里仅有的四个镇子排了个名,要是放在外界开阔的平原地区,菲多镇其实还不如一些大型的村落繁华。

    当然话是这么说,菲多镇作为官方地图上明文标注的镇级单位,常住人口还是达到了两千人以上。

    镇里常见的基础设施一应俱全,医馆,旅店,酒吧,车马行,还有一些常见的灰色产业,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而受伤的老乔治,就被索托斯安排在菲多镇的一间医馆进行着疗养。

    进了菲多镇,伊森脸上的焦急之色就有些压制不住了,而索托斯看着有些焦躁的伊森,也十分体谅对方的心情。

    于是索托斯对伊森和塞锡斯说道。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我们就暂时分兵两路吧,塞锡斯,你带伊森去医馆看望他的父亲,我一会过去找你们。对了,看望病人别忘了买些水果。”

    虽然不知道索托斯要处理什么事情,但是塞锡斯还是识趣的没有多问,自己兄长有时候就是这样,神神秘秘的,自己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而伊森就更不会多嘴去问了,在保证不会乱跑之后,就跟着塞锡斯离开了。

    索托斯看着两人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礼帽,随后看着镇子里最显眼的一座建筑,选了一条宽阔的道路向那个方向走去。

    不得不说菲多镇作为一个不算繁华的小镇子,镇里的卫生条件着实堪忧,在远离镇中心的不少地方甚至还保持着旧时代的样子,破旧的砖瓦小巷中,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恶臭的粪便味道。

    这里的居民看起来也是蔫蔫的,毫无生气的样子,甚至有些乞丐就这么睡在马路旁边,浑然不顾肮脏的环境和恶臭的味道。

    索托斯皱着眉头远远的避开这些区域,待走到靠近镇中心的商业区,这种现象才好转了一些。

    没有理会那些兜售货物的小商小贩,索托斯径直来到了镇上最繁华的一栋建筑门前。

    建筑的顶上,一个精心雕铸的巨大十字架,正默默的诉说着这座建筑的身份。

    ‘菲多镇教堂’

    作为统御菲多镇及下辖十数个村落信仰的权力中心,菲多镇的教堂可以算是教会在兰格领的中坚力量。

    而索托斯来到这里,自然不是要做祷告,而是为了见一个人。

    恰好此时,教堂的一位侍者见索托斯衣着考究,气度不凡,于是客气的将索托斯请进了教堂内部的会客厅,随后通知了今天值班的牧师。

    作为镇级的教堂,菲多镇教堂平时常驻的牧师就有六位,再往上,还有一位牧师长驻扎在这里,负责管理整个教堂的大小事务。

    而这七名牧师也分别承担着不同的职能,从税收,传教,祷告,绩效考核等多个方面共同管理着菲多镇及下辖十数个村庄的教会势力。

    而今天,值班的不是别人,正是菲多镇的牧师长,巴德.亚兹。

    当巴德接到侍者的报告,说是门口来了一个奇怪的人的时候,巴德虽然疑惑,但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跟着侍者来到了教堂的会客厅。

    当远远的看到索托斯的样子,和身上穿着的特制的服装时,巴德的瞳孔瞬间收缩了起来。

    “这套衣服...特勤局?”

    巴德虽然只是教会的一个基层领导,但是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当猜到来人可能出自那个神秘霸道的部门之后,顿时在侍者的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

    侍者听到牧师长大人的吩咐,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索托斯,随后很听话的退了下去,并将会客厅的门窗都随手关牢,确保这间会客厅内发生的事情不会被外界的人看到。

    而当侍者退去之后,巴德立刻露出一副灿烂的笑脸,走到索托斯的旁边,热情的为索托斯倒了一杯茶,随后坐了下来。

    “这位大人,可是来自特勤局?”

    索托斯微笑着接过巴德递过来的茶,没有喝,只是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正是,请问您是?”

    巴德见对方不吃茶,也不在意,只是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

    “这要看阁下来此所为何事了,如果只是来教堂祷告,那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牧师,而如果是公务的话,那我就是菲多镇教堂的牧师长。”

    听到这老家伙拐弯抹角试探自己,索托斯的嘴角微微翘起,不过他今天来并不打算和对方慢慢试探,于是干脆开门见山。

    “敢问牧师长大人的尊名。”

    既然叫了牧师长大人,那就表示接下来要谈的是公务了。于是巴德脸上的笑容也迅速收敛,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既然这位大人问起,那我自然是要如实相告,在下名叫巴德,巴德.亚兹。”

    “哦,亚兹家族?”

    索托斯饶有兴致的看着巴德,显然对这个姓氏很是意外。

    而巴德则十分警惕,他看着眼前这个神秘兮兮的家伙,试探性的问道。

    “您知道我的家族?”

    “亚兹家族嘛,菲洛郡谁不知道呢。”

    索托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浑然不顾一旁的巴德惊疑的目光。

    所谓规律存在与万物之间,就连小小的嘎尔村都能闹出变相的世袭管理,作为组织更加庞大的教会,自然也不例外。

    实际上,相比于其他组织,以信仰作为统治手段的教会,更在意所谓的血统神圣性,为了保证自家十二条神之血脉的纯洁,教会内部的十二个大家族甚至常年内部互相通婚,即便是其成员偶尔有外嫁,也只是为了巩固统治,采取的特殊手段罢了。

    而这个亚兹家族,虽然不是十二神之家族的一员,但其祖上也做过传说中那十二位神使的仆从,因此亚兹家族借着这份关系,得以在教会的鼎盛时期,将菲洛地区的大片土地划为自己的教区,在实际意义上获得了这片土地的统治权。

    虽然后来随着教会势力的衰败,王国对教会体制进行了改革,导致亚兹家族也跟着失去了往日的权势,但是由于其在菲洛地区扎根已久,与菲洛郡的各方势力形成了复杂的利益关系,致使亚兹家族虽然权势不及往日,但影响力依旧不弱,和其他两大教会家族共同分割了整个菲洛郡的宗教权力。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个道理不论在哪里都适用。

    随着这些年的宗教改革,教会的权力被一步步的限制在极小的范围之内,权力和收益的减小,让习惯了穷奢极欲的各大家族都有些难以接受,为了扩大自己的权力,这些家族选择了不同的策略。

    在某些政府控制力薄弱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教会公然反抗政府,叫嚣着要实行自治的激进家族。

    当然,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这种狂人,大部分的宗教家族还是选择了温和的策略,比如努力体现自己的价值,配合有关当局维持地区的稳定,以换取更优厚的待遇。

    而亚兹家族,就是选择和当地政府合作的家族。

    巧合的是,亚兹家族选择合作的对象,正是菲洛郡如今的实际掌控者:弗雷家族。

    而有了强大的弗雷家族的支持,原本在三大家族中处于弱势地位的亚兹家族顿时实力大增。

    实力大增带来的是更大的野心,于是在经过家族内部的多番讨论之后,亚兹家族选择了向昔日的盟友,另外两大宗教家族出手。

    亚兹家族的这次出手是如此的迅速和狠辣,在另外两大家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在弗雷家族的配合之下,强势的侵占了另外两大家族大片的教区,也是在这一次的行动中,嘎尔村的老牧师,原本菲多镇教堂的牧师长:奥托.威格,被剥夺职务,发配嘎尔村养老,而奥托的家族威格家族,也元气大伤,其成员不是被削职流放,就是被打上亵渎神明的罪名,在那一夜被亚兹家族大肆审判,屠杀,剩余的成员只能收缩阵线,放弃富庶的平原地区,跑到偏僻的山地地区苟延残喘。

    而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亚兹家族准备趁势将另外两大家族彻底灭族时,作为重要助力的弗雷家族却忽然撤掉了增援。

    弗雷家族给出的理由是,两大家族在撤离过程中,大肆破坏城市建筑,纵火焚烧粮仓,甚至由于哄抢物资,导致菲洛郡各地发生多起暴乱,这种情况下,作为菲洛郡的实际掌权人,弗雷家族必须抽调力量去各大城市维持稳定。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完美,以至于亚兹家族的族长纵使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埋怨,也只能咬碎自己的一口钢牙,露着笑脸送走了费雷家族的人。

    而失去了弗雷家族的力量,面对另外两大家族的疯狂反扑,亚兹家族也只能两线作战,疲于应对。

    双方的各种争斗你来我往,持续了三个月之久,始终未分胜负,最后还是在王国和教会上层共同出面调节之下,才调停了这场战争。

    在王权和神权的共同审判之下,作为战争的发起者,亚兹家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面对另外两大家族提出的归还教区,割地赔偿,严惩战犯,甚至吊死亚兹家族族长的各种要求下,亚兹家族为了保住此次战争的胜利果实,同时也是为了保命,派人在王国和教会上层多方奔走。

    最后在弗雷家族,和某个神之家族的帮忙游说下,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历时一个多月,这场审判才以主犯亚兹家族向另外两个家族进行赔款,从犯弗雷家族向王国交付巨额罚款这种荒唐的审判草草结束。

    至于亚兹家族侵占的教区?这件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无视。

    至此,从表面上看,亚兹家族获得了此次战争的最终胜利。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事后冷静下来的亚兹家族,在清查自家账目时发现,自己这场宗教战争打下来,不仅没有任何收益,反而是将自己家族多年积累的积蓄造了个精光。

    雇佣弗雷家族,和两大家族持续三个月的战争的巨额花销自然不必多说,后期为了保住这次战争的成果,为了避免被当作战犯清算,用于活动的钱更是天文数字。

    甚至那些高层,在收了亚兹家族的钱之后,转手又收了另外两大家族的钱,那两大家族如今恨亚兹家族恨的眼睛冒血,为了致亚兹家族于死地,恨不能把自己的家底都拿出来弄死对方。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自己的小命,亚兹家族即便是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掏空积蓄,继续向高层送钱。

    这样做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次审判过后两大家族再次元气大声,彻底没了复兴的能力,而亚兹家族干脆是连底裤也当了个干净,甚至最后为了保命,将自家教区未来三十年的税收都抵押给了弗雷家族换钱。

    “这和自己原本想的不一样啊。”

    亚兹家族的高层看着空空荡荡的家族金库,一个个都呆楞在了当场。

    终于,一个稍微机灵一点的亚兹家族高层一拍脑门,大呼一声。

    “该死,我们上当啦。”

    而其他的高层此时,才纷纷反应过来,自己果真是上了弗雷家族的当了。

    原本的菲洛郡,宗教势力和贵族势力双方基本持平,教会三大家族和以弗雷家族为首的贵族势力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是经过这一战,教会在菲洛郡的三家势力彻底分崩离析,反目成仇,别说联合起来对抗贵族势力,就是一起去教会总部开会,都是彼此不能见面,一见面就要开打。

    而反观弗雷家族呢?由王国对其进行罚款,罚款的理由甚至不是其参与了这次战争,而是弗雷家族管理失职,影响了菲洛郡的安定和平。

    听听,听听啊,这是人话嘛。

    甚至亚兹家族怀疑,弗雷家族用来交罚款的钱,都是自家帮忙掏的。

    这个猜测一提出,顿时让亚兹家族的高层集体血压飙升。

    合着说来说去,就摁住我一个人坑是吧?

    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亚兹家族的众人也无话可说,毕竟要发动这场战争的是自己,不是弗雷家族,甚至弗雷家族能来帮忙,还是自己陪着笑脸,亲自去请人家过来帮忙的。

    虽然被弗雷家族狠狠的坑了一把,但是哪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太过贪婪的同时,却又太过愚蠢。

    现在自己要钱没钱,要粮没粮,甚至今后三十年,自家能不能吃上饭,都要看弗雷家族的脸色。

    为了自己家族的长治久安,亚兹家族即便是心里再多的怨恨,也得打碎门牙往肚里咽,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和弗雷家族的良好关系。

    而弗雷家族也借着这次机会,彻底将菲洛郡内的宗教势力打残,将占据着辽阔平原地区的亚兹家族从实质上变成了自己的附庸。

    而弗雷家族的现任族长,弗雷侯爵,也是借此一役,一举成为了帝国上层炙手可热的政治人物。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这一波弗雷家族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