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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路遇

    老汉船前摇橹行船,谢寒坐在船尾运气疗伤。

    谢寒跃迁前,这具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他完成跃迁后,源能同步而至,强心针一般,为这具身体补了一股心气。

    但灵魂源能的主要作用,是拓展脑域、记忆复刻。对身体的补益,源于跃迁前,各种力场的残余能量。顶一点用就不错了,不可能彻底治愈。

    谢寒强压内伤,火拼二匪,刚刚好转一点的伤势再度加重。

    原主出身之冰玉谷,在大虞武林只算三流小派。

    秘传冰玉功虽然也算道门正宗,但专精内气,并无疗伤法门。受到内伤,只能徐徐梳理温养。

    这种程度的伤势,徐徐温养,恐怕半个月才能大好。

    但身后顽敌仍然穷追不止,哪里找得到半个月空当?

    谢寒焦躁间,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另一时空的联合体武道。

    虽然俩个时空武道相差巨大,但思路,或许能借鉴一二。

    有一门叫九阴真经疗伤篇的法门,思路就很符合眼下需要。

    九阴真经一名,原本出自一部古代小说。

    由于这部小说书迷众多,导致名为九阴真经的秘籍也非常多。

    但这些秘籍,大多出自小说爱好者的凭空想象,实用价值很低。

    武道超凡计划开始后,联合体广泛搜集武道法门。

    从成千上万的武道秘籍中,筛选具备实用价值的部分。整理筛选,修正为三个篇章,分别是易筋锻骨篇,疗伤篇,总纲篇。

    小说中的九阴疗伤篇,须得借助他人内力,帮助受伤者疏通经脉。

    联合体版九阴疗伤篇无需借力,只需伤者催动一丝元气,宛如细线。不需要碰触那些失控的元气,就能逐步连起主干经脉。

    就好像在经脉中编织了一道元气网络,极其易用。

    前世元气和此世内气,虽有差异,但同样运转于经脉,滋养筋骨肌肤,或许能借鉴一用。

    谢寒调理好状态,仔细回忆一遍九阴疗伤篇,揣摩良久,长吸口气,闭目、凝神、正念。

    待得身心空明,念头一动,以内气代替元气,牵动一丝内气行出丹田气海。

    此刻他体内各经脉要穴,皆有不同程度裂损。内气散乱无序,稍稍一动,失控的内气便四下窜动,经脉气穴也随之刺痛不已。

    但内气作线穿行,不去碰触那些失控的内气,却影响不大。

    谢寒依疗伤篇思路,以微弱内气为引,一点点梳理各大气穴,十二正经各散乱内气渐渐有序。

    一个多时辰行气,谢寒一身内伤好了一多半。

    行气良久,难免神乏气怠,谢寒索性收了功,翻出二匪预留的干粮清水,吃喝一通,正要继续搬运内气疗伤,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几道尖利哨声。

    由于两人已经行入葫芦淀深处,前后左右皆是一簇簇大小不一的芦苇丛,遮住了视线,也瞧不见追敌所在。

    但只听哨声,也知道敌人已经追近。

    谢寒还在犹豫,忽然看到远处天空上,炸开一团彩色烟雾,显然是追敌在互相联络。

    谢寒瞧的分明,知道敌人已追到五里左右。

    他二人脚下小船,行速极慢,并且还有点惹眼。

    刚才伤势太重,不方便行动也就算了,现在内伤好了许多,不如另做打算。

    谢寒心里定计,道:“老大爷,多谢您送小子走这一程。现在他们追近了,我二人行船慢且不便,不如弃船分头泅逃来的方便,您老意下如何?”

    老汉忙拱手打了个揖,告道:“小老儿当不得恩人一句老大爷,恩人叫我老墩便是。小老儿半生漂在水上,无甚不便,全凭恩人吩咐。”

    谢寒点头:“还要请教墩大爷,若你我分头泅逃,游向哪个方向比较合适?”

    老墩不假思索,向右侧直直一指,道:“往西走。越往西,湖水就越浅,芦苇和荷淀就越稠密。二十多里后,就是湖岸,上岸后越过三里荒滩,便是二百里桃扇山。”

    谢寒眺望一眼,把身上长袍长裤剥下,叠紧捆到背上,只套了一件束腰短裤。

    和老墩拱手别过,轻轻一跃,一头钻进水里,好半晌,才在半里外冒出头来。换了口气,再次潜入湖水,再瞧不见踪影。

    老墩目送他远去,叹了口气,溜下小舟,游鱼般没入芦荡。

    谢寒行气一个多时辰,内伤痊愈大半,活力大增。

    他上一世经历过无数次全景实训,不乏水域生存实训,水中技艺本便出色。此时因一身内气支撑,技艺效果更胜往昔。

    辞别墩大爷后,谢寒只用了两刻钟时间,便游过十余里水路,行至葫芦淀深处。

    这葫芦淀深处,正如墩大爷所说,越是向西,湖水便越浅,芦苇丛和荷叶丛也更多。谢寒宛若游鱼,无声无息,一路西行。

    突然他身形一顿,支起耳朵细听片刻,双腿潜藏在水下,轻轻摆腿发力,悄无声息的向前漂去。

    绿帷般的荷叶后,一个刻意压抑音量的阴狠男声,逐渐清晰:“二位应该听说过我徐平的名头,应该知道,徐某这一手玲珑指,最擅长分筋错骨。”

    “管你是龙筋虎骨还是钢筋铁骨,他就没有徐某捋不软的。您二位都是体面人,何必为这些身外之物,落得生不如死呢?”

    沉寂片刻,徐平叹道:“也罢,我看看您二位骨头到底有多硬。”

    他话音方落,便响起几道极轻的咔吧声,随即,便是一串低沉、压抑,宛如困兽般的低吼声。

    谢寒借着荷叶遮蔽,偷眼去看。但见那荷叶深处,漂着两只尖头细长快舟。

    和墩大爷等渔家所用平底橹船相比,这快舟船身高耸纤细,不利于载货,但船速极快,最擅追踪。

    两只快舟,一只侧横在湖面,其上站着两个身着灰白色短靠,手执竹矛的鹰江帮众。

    另一只快舟上,徐平一手掐着那中年苦主下颚,免得他吼声过大,引来别人关注。

    另外一个年轻些的苦主,被徐平捆的结实,没精打采的蜷缩在船尾。

    谢寒看到鹰江帮又在作恶,正要不动声色远离,忽听徐平道:“陈检校拿我当三岁小孩?”

    “你检校湖滨郡十多年,这东西五百里,南北三百里,黑白两道,哪个没向你进献过金银,你会没有积蓄?”

    谢寒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陈检校?他知道,校事司青州司湖滨郡检校,名叫陈建海。

    这般人物,怎么会遭到鹰江帮拷打?

    这校事司,乃大虞一朝,专司监察、制衡江湖的机构,背倚天家,高手如云。

    鹰江帮虽然在湖滨郡有些名号,但和权倾天下的校事司相比,便判若云泥了。

    这反弑校事司检校的行为,宛如仓鼠反咬狸猫,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