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树祭祀，金婆婆的归宿
晚饭的时候，金婆婆讲着很多关于梦的故事，从吞吃梦境的怪兽到梦境的寓意。以前的金婆婆很少说这些玄乎的事。
“婆婆...我是倒是经常有一个怪异的梦。我身处在一场旷世大战，那大战夸张的简直没法形容。强壮英武的战士，震天动地的法术，但依然敌不过数不尽的妖魔。看着一个个人倒在我的面前，而我就像一个无助的婴儿。婆婆，你说这梦是什么寓意。”
金婆婆咧嘴笑道：“哪有这样的寓意，我看你是小人书看多了。”
“婆婆我不是开玩笑的，国师说我是带来灾祸的人，我担心将来真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我要成为厉害的人物。如果我足够强大，就能保护家人跟朋友不受灾难。”
金婆婆轻轻摆了摆老迈的手：“唉...其实婆婆也不说你，最近婆婆也开始多梦了。”
“哈哈婆婆你也多梦了，是不是梦见跟国师年轻的时光了。”
“我梦见了南竺神树，神树的光芒指引我走向一扇玄妙的大门，那里就像是我的归宿。说来我这把老身子骨也该走到终点了。”
“婆婆你可别胡说了。”唐铭嘟囔道。
说来也奇怪，金婆婆跟国师很长时间都分开住，两人性格也是迥异，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唠唠叨叨。这会儿，吃饭时的闲聊唐铭也没放在心上。
晚饭后，金婆婆又把他叫到了院子里，这下唐铭倒是觉得气氛跟平日不太一样了。
“听说你有心仪的姑娘了。”老人坐上一把木椅上，努力挺直着身子。
“啊，是木良那小子胡说的。”唐铭赶紧否认。
“瞧你乐得像开花似的，还不承认，敢做不敢当可不是你的性格。”
唐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的名字叫栾晓翠，晓翠不是一般的姑娘，她是修真者。她从南华山来的，是那儿修真者中的一名制宝师。前些日子我帮着她做工，她给我讲了不少外面的事。金婆婆你知道我很喜欢听那些故事。”
“一会儿修真者，一会儿又是制宝师我给听糊涂了，不过南华山倒是听说过一点，好像离我们这儿还挺远的。”
“额，婆婆我跟您倒杯水，我慢慢讲...。”
唐铭把月前遇到晓翠，随后帮她采灵晶，还有遇到河怪的事都讲了一遍。南华山五个修真门派的事也讲了一遍。只是不知道金婆婆听明白没有。
过了一会儿，金婆婆又挺了挺身板：“我听明白了，你是想出去闯闯了。”
唐铭哼了一声：“出去，我可出不去。国师不让离开，说我离开会给南竺国带来灾祸。”
“老头子私下跟我说过，你其实是可以离开南竺国，但离开之后就不能再回来了。”
“不能再回来了...。”唐铭拧起了眉头。
金婆婆叹了口气：“我那老头子，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的确卜卦卜得准。而且为人正直，做事公正不阿。他也绝不会针对你，如果明天带来灾祸的是国王或是他自己，他也会毫不避讳的讲出来。”
“但我不能回来了。”唐铭喃喃道。
“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困在这小地方呢。唐铭你跟这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有自己的将来。婆婆相信你只要肯下苦功就一定会成功。不过唐铭，婆婆还要告诫你，你为人要正直心术一定要正，就算学到通天的本领也绝不能拿来干坏事！”
“婆婆我怎么可能做坏事呢。”
“答应金婆婆。”
看道老人的神情，唐铭认真点了点头：“婆婆您说的我记下了。”
“唐铭你过来。”金婆婆将他招到身边，拍了拍他的手：“今年村里秋收的宴席，村里会请很多额外的客人，其中包括你的父母。前日我把国师也请来了。我想呢，到时候你让晓翠姑娘也一块儿来。一家人难得团圆一次。”
“遵命婆婆！”
阖家团聚的场面让唐铭一晚上没睡好。晓翠答应邀请后，他更是激动不已。村子里里外外忙的不亦乐乎，早晨帮着村民捕鱼猎兽，午后自己还学着烧了几道菜。夜里也不闲着，国师以前教的道学的文章，拿出来读了又读。
但高兴的日子才过了没几天，一个“不幸”的消息传到了海燕村。这次献祭神树的名单中金婆婆赫然在列。
对唐铭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得知消息之后冲进了宫殿。父王劝不住，母后也劝不住，直到他在图书馆找到了国师。
站在图书馆殿中的老头面无表情，斜阳的阴影下勾勒出一张毫无人性的脸。而看似平常的言语好像是一根根尖刀，刺在唐铭的身上。
“其始本无生其死归于芒芴，如春秋冬夏四时。占卜是上天的意思，天意就是天意，唐铭你要学着接受现实。”
“我不想听你的胡言乱语！现实是你们为满足安乐之欲，将百姓献祭给那只大树精！”
“唐铭你冒犯神树的言语我不想在听到了。”国师朝图书馆外的张秉风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缓缓走到唐铭的面前，“金婆婆对自己的命运早有感知。后天国王王后还有我都是破例参加海燕村的宴席。大家都是为金婆婆送行了，但你非要胡闹，就是辜负了金婆婆的”
这时唐铭看见围在图书馆外的卫兵，嘴边的话强忍了下去：“我知道了国师大人。”
离开皇宫，他撒开腿向北面跑去，一口气跑进了神树的祭祀园。
跑过神碑跟祭台，又穿过一片传说是神树子嗣的老树林。
来到参天巨树的底下，仰起头已看不见天，层层叶枝就像是密布的乌云。低下眼，脚下是密密麻麻的树根，比人腰还粗的树根就像是潜在地表的巨虫。也就是“它们”，会将献祭的老人带入土，木良是亲眼见过的。
唐铭伸手去挖那些树根，但试了几次，发现跟本吃不着力。
他心急成怒，挥拳砸向神树的躯干。一拳接着一拳，参天巨树竟颤抖起来，大大小小的叶子一片片往下掉。
忽然，他的胳膊被一只大手拽住了。拽住他的是张秉风，穿碧金铠甲挎长剑的护卫队长面色凝重，他紧张地环顾四周，似乎如临大敌:“唐铭你快跟我走。你很清楚，你根本不可能是树神的对手，那些河怪已经告诫过你了...。”
话音未落，张秉风的手忽然松了，整个人被拖了出去，抓走他的就是底下的那些树根。钻出土的树根再要抓唐铭，唐铭施出拳脚将它们逼退回去。然而下一刻，一股金光从天而降，唐铭整个身体被罩了进去。
金光就像一座吸走精气的牢笼，要夺走他的生命力。脚下的树根也蠢蠢欲动，好像正等着将最后的躯壳收入其中。
唐铭无助地朝光芒挥动双拳，忽然拳中迸发出一股神奇的力量，竟暂时挡住了神树的光芒。“难道这就是真气”。自以为是修真者的真气，其则不然，他的真气微不足道。抗拒神光的是背后黑龙的煞气。
但即便如此，那煞气依然是不敌神树的光忙，相持片刻后便败下阵来。霎时间，唐铭被万道金光吞没。
他的意识，像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无边无际。又觉身体再被拖走。
“我是死了吗…。”
忽然身子一凉，一口冷水将他激醒了。睁开眼，这才看见面前的是张秉风，而他们已经离神树很远了。
“跟你说了，你不可能是树神的对手，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张秉风用手抹掉他脸上的水，“没事了吧。”
“没事了。谢谢你张护官。”
“不要谢我了。”
说完张秉风反手将他绑起。
“袭击南竺神树，身为皇子罪加一等，跟我回去伏罪去。”
“婆婆...我是倒是经常有一个怪异的梦。我身处在一场旷世大战，那大战夸张的简直没法形容。强壮英武的战士，震天动地的法术，但依然敌不过数不尽的妖魔。看着一个个人倒在我的面前，而我就像一个无助的婴儿。婆婆，你说这梦是什么寓意。”
金婆婆咧嘴笑道：“哪有这样的寓意，我看你是小人书看多了。”
“婆婆我不是开玩笑的，国师说我是带来灾祸的人，我担心将来真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我要成为厉害的人物。如果我足够强大，就能保护家人跟朋友不受灾难。”
金婆婆轻轻摆了摆老迈的手：“唉...其实婆婆也不说你，最近婆婆也开始多梦了。”
“哈哈婆婆你也多梦了，是不是梦见跟国师年轻的时光了。”
“我梦见了南竺神树，神树的光芒指引我走向一扇玄妙的大门，那里就像是我的归宿。说来我这把老身子骨也该走到终点了。”
“婆婆你可别胡说了。”唐铭嘟囔道。
说来也奇怪，金婆婆跟国师很长时间都分开住，两人性格也是迥异，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唠唠叨叨。这会儿，吃饭时的闲聊唐铭也没放在心上。
晚饭后，金婆婆又把他叫到了院子里，这下唐铭倒是觉得气氛跟平日不太一样了。
“听说你有心仪的姑娘了。”老人坐上一把木椅上，努力挺直着身子。
“啊，是木良那小子胡说的。”唐铭赶紧否认。
“瞧你乐得像开花似的，还不承认，敢做不敢当可不是你的性格。”
唐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的名字叫栾晓翠，晓翠不是一般的姑娘，她是修真者。她从南华山来的，是那儿修真者中的一名制宝师。前些日子我帮着她做工，她给我讲了不少外面的事。金婆婆你知道我很喜欢听那些故事。”
“一会儿修真者，一会儿又是制宝师我给听糊涂了，不过南华山倒是听说过一点，好像离我们这儿还挺远的。”
“额，婆婆我跟您倒杯水，我慢慢讲...。”
唐铭把月前遇到晓翠，随后帮她采灵晶，还有遇到河怪的事都讲了一遍。南华山五个修真门派的事也讲了一遍。只是不知道金婆婆听明白没有。
过了一会儿，金婆婆又挺了挺身板：“我听明白了，你是想出去闯闯了。”
唐铭哼了一声：“出去，我可出不去。国师不让离开，说我离开会给南竺国带来灾祸。”
“老头子私下跟我说过，你其实是可以离开南竺国，但离开之后就不能再回来了。”
“不能再回来了...。”唐铭拧起了眉头。
金婆婆叹了口气：“我那老头子，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的确卜卦卜得准。而且为人正直，做事公正不阿。他也绝不会针对你，如果明天带来灾祸的是国王或是他自己，他也会毫不避讳的讲出来。”
“但我不能回来了。”唐铭喃喃道。
“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困在这小地方呢。唐铭你跟这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有自己的将来。婆婆相信你只要肯下苦功就一定会成功。不过唐铭，婆婆还要告诫你，你为人要正直心术一定要正，就算学到通天的本领也绝不能拿来干坏事！”
“婆婆我怎么可能做坏事呢。”
“答应金婆婆。”
看道老人的神情，唐铭认真点了点头：“婆婆您说的我记下了。”
“唐铭你过来。”金婆婆将他招到身边，拍了拍他的手：“今年村里秋收的宴席，村里会请很多额外的客人，其中包括你的父母。前日我把国师也请来了。我想呢，到时候你让晓翠姑娘也一块儿来。一家人难得团圆一次。”
“遵命婆婆！”
阖家团聚的场面让唐铭一晚上没睡好。晓翠答应邀请后，他更是激动不已。村子里里外外忙的不亦乐乎，早晨帮着村民捕鱼猎兽，午后自己还学着烧了几道菜。夜里也不闲着，国师以前教的道学的文章，拿出来读了又读。
但高兴的日子才过了没几天，一个“不幸”的消息传到了海燕村。这次献祭神树的名单中金婆婆赫然在列。
对唐铭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得知消息之后冲进了宫殿。父王劝不住，母后也劝不住，直到他在图书馆找到了国师。
站在图书馆殿中的老头面无表情，斜阳的阴影下勾勒出一张毫无人性的脸。而看似平常的言语好像是一根根尖刀，刺在唐铭的身上。
“其始本无生其死归于芒芴，如春秋冬夏四时。占卜是上天的意思，天意就是天意，唐铭你要学着接受现实。”
“我不想听你的胡言乱语！现实是你们为满足安乐之欲，将百姓献祭给那只大树精！”
“唐铭你冒犯神树的言语我不想在听到了。”国师朝图书馆外的张秉风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缓缓走到唐铭的面前，“金婆婆对自己的命运早有感知。后天国王王后还有我都是破例参加海燕村的宴席。大家都是为金婆婆送行了，但你非要胡闹，就是辜负了金婆婆的”
这时唐铭看见围在图书馆外的卫兵，嘴边的话强忍了下去：“我知道了国师大人。”
离开皇宫，他撒开腿向北面跑去，一口气跑进了神树的祭祀园。
跑过神碑跟祭台，又穿过一片传说是神树子嗣的老树林。
来到参天巨树的底下，仰起头已看不见天，层层叶枝就像是密布的乌云。低下眼，脚下是密密麻麻的树根，比人腰还粗的树根就像是潜在地表的巨虫。也就是“它们”，会将献祭的老人带入土，木良是亲眼见过的。
唐铭伸手去挖那些树根，但试了几次，发现跟本吃不着力。
他心急成怒，挥拳砸向神树的躯干。一拳接着一拳，参天巨树竟颤抖起来，大大小小的叶子一片片往下掉。
忽然，他的胳膊被一只大手拽住了。拽住他的是张秉风，穿碧金铠甲挎长剑的护卫队长面色凝重，他紧张地环顾四周，似乎如临大敌:“唐铭你快跟我走。你很清楚，你根本不可能是树神的对手，那些河怪已经告诫过你了...。”
话音未落，张秉风的手忽然松了，整个人被拖了出去，抓走他的就是底下的那些树根。钻出土的树根再要抓唐铭，唐铭施出拳脚将它们逼退回去。然而下一刻，一股金光从天而降，唐铭整个身体被罩了进去。
金光就像一座吸走精气的牢笼，要夺走他的生命力。脚下的树根也蠢蠢欲动，好像正等着将最后的躯壳收入其中。
唐铭无助地朝光芒挥动双拳，忽然拳中迸发出一股神奇的力量，竟暂时挡住了神树的光芒。“难道这就是真气”。自以为是修真者的真气，其则不然，他的真气微不足道。抗拒神光的是背后黑龙的煞气。
但即便如此，那煞气依然是不敌神树的光忙，相持片刻后便败下阵来。霎时间，唐铭被万道金光吞没。
他的意识，像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无边无际。又觉身体再被拖走。
“我是死了吗…。”
忽然身子一凉，一口冷水将他激醒了。睁开眼，这才看见面前的是张秉风，而他们已经离神树很远了。
“跟你说了，你不可能是树神的对手，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张秉风用手抹掉他脸上的水，“没事了吧。”
“没事了。谢谢你张护官。”
“不要谢我了。”
说完张秉风反手将他绑起。
“袭击南竺神树，身为皇子罪加一等，跟我回去伏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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