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问答
李周莞尔一笑，这次是真的笑了，他被左昊的小狡黠逗笑了，想不到这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还有如此市侩的一面，明明可以用暴力手段解决，却偏偏采取这种近似耍无赖的方式，有点意思。
“是。”李假货的回答掷地有声，然后用眼神表示，你可以问下一个问题了。
左昊迷茫一瞬，这才明白过来，这货是在回答上一个问题，承认了他在寻找雷明。
言简意赅，态度积极，表现乖巧，不错，这样大家都轻松。
接下来问什么呢？
你与雷明什么关系？
亲人朋友还是仇家？
如果告诉你雷明死了，你会为他寻仇吗？
遍地丧尸，大家都在艰难求生，你忙着找人是为什么？
追债？
先苟着活下去不好吗？拿了钱有地儿花吗？
或是夺宝？
难道草帽男身上还有什么重要东西没有被发现，可以保命甚至是可以让人神功大成的武林秘籍？
或者是，完成任务？
调查员？私家侦探？此时此刻还处在工作状态？
难道那个所谓的溜溜球公司没有瘫痪还在正常运行？
那么……
“你怎样跟你那个溜溜球公司联系？”
左昊跳过一大堆疑问，突兀地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呃，卫星电话。”李假货稍作迟疑，还是实话实说了。
从这个回答来看，李周的公司还在正常运作，还在指挥下属员工工作，这就有些不寻常了。
“你的公司在什么位置？”
“滨海。”
“那里没有丧尸？”左昊语气中带着急切，如果李周的公司还在运作，似乎可以推论出滨海一切正常，那么丧尸爆发就不是全球范围，一定有安全区存在。
李周清晰无误的回答瞬间击碎了一线希望，“有，比起这里更严重。”
刚刚燃起的一丝火花瞬间被掐灭，所有人都沉默了，表情各有不同，却都带着一点沉重。
李周暗暗对在场各位表示了同情，但是挨了板砖的是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的也是自己，同情的代价很昂贵啊，还是抓紧时间谈正事吧。
“你见过雷明？”
李假货同样跳过中间步骤，一步迈到终极问题。
左昊本能的想否认，他不知道哪里出了漏洞，让眼前这位私家侦探看出来自己与草帽男有过交集，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地只提及那个名字一次。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李周关注的重点正是雷明，如此一问不过是一次试探，却精准踩中爆点。
李周观察得细致入微，发觉左昊迟疑了一下，急忙补充说道：“我可是很坦诚地回答了你的问题，将心比心，你没有必要对我隐瞒什么，抛开那些小心思，咱们还是坦诚相见的好，你说是……嗯，算了。”想起每个问号算一个问题，李假货咬牙把后半句反问咽了回去。
左昊觉得没错，坦诚相见挺好，不由得语调也轻松了不少：“我见过一个叫雷明的人，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找的那个。”
“他死了？”虽然李周的语气带着疑问，但是内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是的，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你杀了他？”回想雷明的相关资料，按照那货的脾性肯定不招人待见，被人弄死是早早晚晚的事儿，倒是死在眼前这位稍显内向的年轻人手里更让人意外。
“不是。”左昊想了想，又说道，“也可以说是。”继续狡辩意义不大，几乎可以肯定李周找的雷明和死在办公楼天台的雷明是同一个人，因为两枚同样制式的指环出现在了李周和雷明这两个人手上，如果说两人毫无关联就太过匪夷所思了。
“什么意思？”李周等着左昊解释为什么是又不是，却不见下文，只得追问一句。
左昊调整情绪，板起脸，不做回答，却是说道：“该我问你了。”
李假货气息为之一窒，心中暗骂，秀逗啦你，明明聊得好好的，突然又想起一问一答的老套路，闹哪样啊，轴货，还能不能愉快地交流了？
虽然不爽，奈何情势不饶人，低头认怂还是必须的，李假货挂起职业微笑，说道：“你问你问。”
左昊最想问关于指环的问题，却又担心被骗，因为李周谈笑风生的状态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心理素质，而且以私家侦探为职业，必备反侦察技能，编造一套逻辑自洽的谎言并非难事，所以，他打算问些别的事情，即可以观察一下对方表现，也可以降低对方对指环相关信息的重视程度。
“你们公司事先知道丧尸灾变即将爆发，是不是？”
“不是。你想多了，我们是一家合法经营的咨询公司，虽然能够接触到一些阴暗面，但是这种惊天大灾变怎么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左昊鄙视地看着李假货，一副你就编吧，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样子。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虽然你们拍了我一板砖还撸了我的戒指，但是我没记恨你们。四面危机重重，先下手为强是人之常情，这事儿不怪你们，真的。所以我没必要骗你们啊！如果你认为我们能够躲开丧尸爆发是因为提前得了消息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公司的领导也懵逼着呢，如果不是雇主承诺接我们出海，我们也早散摊子各人顾各人了！”
雇主？出海？什么样的雇主非要在末日废土中追踪一个抠脚大汉？什么样的雇主能够在一片混乱中安排人出海？出海干嘛？海上有安全区？普通人能去吗？
左昊思绪很乱。
他求助似的望向宋祈玟，却见宋大夫回了一个鼓励的眼神。鼓励有屁用啊！
再回头看看王一姐和白桀，这两位吃瓜看戏的状态，妥妥的观众，指望不上了。
再有就是人小鬼大的小刘川了，可是这货露齿一笑，竖起大拇指来了一句：“昊哥加油！”神马跟神马？加个哪门子油啊？
“诶？少个人啊，晴姐呢？”左昊讶然问道。
白桀抢答：“街对面，放哨呢！”
王一姐转头看向门外，“我咋没看见，你确定？”
“确定，那辆中巴车后面，包子铺边上那辆……”
“一破面包，还中巴，穷显摆啥呀，你家的啊？”
“面包车和中巴不是一个意思吗？”
“犟嘴，你就是欠收拾……”王一姐揪住白小受的腮帮子就是一顿乱扯。
“别，姐，我错了……”
“错哪了？”
“哪都错了……疼……”
“是。”李假货的回答掷地有声，然后用眼神表示，你可以问下一个问题了。
左昊迷茫一瞬，这才明白过来，这货是在回答上一个问题，承认了他在寻找雷明。
言简意赅，态度积极，表现乖巧，不错，这样大家都轻松。
接下来问什么呢？
你与雷明什么关系？
亲人朋友还是仇家？
如果告诉你雷明死了，你会为他寻仇吗？
遍地丧尸，大家都在艰难求生，你忙着找人是为什么？
追债？
先苟着活下去不好吗？拿了钱有地儿花吗？
或是夺宝？
难道草帽男身上还有什么重要东西没有被发现，可以保命甚至是可以让人神功大成的武林秘籍？
或者是，完成任务？
调查员？私家侦探？此时此刻还处在工作状态？
难道那个所谓的溜溜球公司没有瘫痪还在正常运行？
那么……
“你怎样跟你那个溜溜球公司联系？”
左昊跳过一大堆疑问，突兀地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呃，卫星电话。”李假货稍作迟疑，还是实话实说了。
从这个回答来看，李周的公司还在正常运作，还在指挥下属员工工作，这就有些不寻常了。
“你的公司在什么位置？”
“滨海。”
“那里没有丧尸？”左昊语气中带着急切，如果李周的公司还在运作，似乎可以推论出滨海一切正常，那么丧尸爆发就不是全球范围，一定有安全区存在。
李周清晰无误的回答瞬间击碎了一线希望，“有，比起这里更严重。”
刚刚燃起的一丝火花瞬间被掐灭，所有人都沉默了，表情各有不同，却都带着一点沉重。
李周暗暗对在场各位表示了同情，但是挨了板砖的是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的也是自己，同情的代价很昂贵啊，还是抓紧时间谈正事吧。
“你见过雷明？”
李假货同样跳过中间步骤，一步迈到终极问题。
左昊本能的想否认，他不知道哪里出了漏洞，让眼前这位私家侦探看出来自己与草帽男有过交集，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地只提及那个名字一次。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李周关注的重点正是雷明，如此一问不过是一次试探，却精准踩中爆点。
李周观察得细致入微，发觉左昊迟疑了一下，急忙补充说道：“我可是很坦诚地回答了你的问题，将心比心，你没有必要对我隐瞒什么，抛开那些小心思，咱们还是坦诚相见的好，你说是……嗯，算了。”想起每个问号算一个问题，李假货咬牙把后半句反问咽了回去。
左昊觉得没错，坦诚相见挺好，不由得语调也轻松了不少：“我见过一个叫雷明的人，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找的那个。”
“他死了？”虽然李周的语气带着疑问，但是内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是的，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你杀了他？”回想雷明的相关资料，按照那货的脾性肯定不招人待见，被人弄死是早早晚晚的事儿，倒是死在眼前这位稍显内向的年轻人手里更让人意外。
“不是。”左昊想了想，又说道，“也可以说是。”继续狡辩意义不大，几乎可以肯定李周找的雷明和死在办公楼天台的雷明是同一个人，因为两枚同样制式的指环出现在了李周和雷明这两个人手上，如果说两人毫无关联就太过匪夷所思了。
“什么意思？”李周等着左昊解释为什么是又不是，却不见下文，只得追问一句。
左昊调整情绪，板起脸，不做回答，却是说道：“该我问你了。”
李假货气息为之一窒，心中暗骂，秀逗啦你，明明聊得好好的，突然又想起一问一答的老套路，闹哪样啊，轴货，还能不能愉快地交流了？
虽然不爽，奈何情势不饶人，低头认怂还是必须的，李假货挂起职业微笑，说道：“你问你问。”
左昊最想问关于指环的问题，却又担心被骗，因为李周谈笑风生的状态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心理素质，而且以私家侦探为职业，必备反侦察技能，编造一套逻辑自洽的谎言并非难事，所以，他打算问些别的事情，即可以观察一下对方表现，也可以降低对方对指环相关信息的重视程度。
“你们公司事先知道丧尸灾变即将爆发，是不是？”
“不是。你想多了，我们是一家合法经营的咨询公司，虽然能够接触到一些阴暗面，但是这种惊天大灾变怎么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左昊鄙视地看着李假货，一副你就编吧，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样子。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虽然你们拍了我一板砖还撸了我的戒指，但是我没记恨你们。四面危机重重，先下手为强是人之常情，这事儿不怪你们，真的。所以我没必要骗你们啊！如果你认为我们能够躲开丧尸爆发是因为提前得了消息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公司的领导也懵逼着呢，如果不是雇主承诺接我们出海，我们也早散摊子各人顾各人了！”
雇主？出海？什么样的雇主非要在末日废土中追踪一个抠脚大汉？什么样的雇主能够在一片混乱中安排人出海？出海干嘛？海上有安全区？普通人能去吗？
左昊思绪很乱。
他求助似的望向宋祈玟，却见宋大夫回了一个鼓励的眼神。鼓励有屁用啊！
再回头看看王一姐和白桀，这两位吃瓜看戏的状态，妥妥的观众，指望不上了。
再有就是人小鬼大的小刘川了，可是这货露齿一笑，竖起大拇指来了一句：“昊哥加油！”神马跟神马？加个哪门子油啊？
“诶？少个人啊，晴姐呢？”左昊讶然问道。
白桀抢答：“街对面，放哨呢！”
王一姐转头看向门外，“我咋没看见，你确定？”
“确定，那辆中巴车后面，包子铺边上那辆……”
“一破面包，还中巴，穷显摆啥呀，你家的啊？”
“面包车和中巴不是一个意思吗？”
“犟嘴，你就是欠收拾……”王一姐揪住白小受的腮帮子就是一顿乱扯。
“别，姐，我错了……”
“错哪了？”
“哪都错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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